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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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最后,她能不能把她帶到地下去。 . 大燕是卯時上朝,皇帝通常會在寅時三刻起身,然而今日不知怎的,他居然寅時一刻就醒了。 明黃幔帳內(nèi),他按了按太陽xue,慢慢坐起來,準(zhǔn)備等一下再喚人進來伺候。 宋楚怡就躺在他身側(cè),呼吸卻并不安穩(wěn)。他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昨晚她似乎睡得不太好,翻來覆去,好幾次讓他都察覺到了。 可她不是才去三清殿跪了一天一夜么?按理該睡得很沉穩(wěn)才對。 搖了搖頭,他懶得去想她為什么夜不能寐,思緒轉(zhuǎn)到另一個地方。半月前阿薇說有禮物送他,神神秘秘了好一陣子,硬是不肯提前給他透個口風(fēng)。 他本來是不在意的,被她的態(tài)度一弄,倒真的好奇起來。也不知她會送他什么。不過看她那古靈精怪的樣子,他還真有些害怕她送他什么難以接受的東西。 “長姐……” 突然傳來的夢囈將他從沉思中驚醒,回頭一看,宋楚怡小巧的臉蛋煞白一片,額頭有豆大的汗珠順著滑落。 她好像夢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不安地皺著眉頭,嘴一開一合,卻說不出連貫的句子。 皇帝知道她是魘住了,略一沉吟便伸手按上她的肩膀,想把她推醒。然而力道還沒使出,就被緊跟著的一句話釘在當(dāng)場,動彈不得。 “長姐,我沒有殺你……毒不是我下的…… “長姐,求你……放過我……” 第60章 調(diào)查 每日下朝后,皇帝要么留在前朝紫宸殿和群臣議事,要么回永乾殿批閱奏疏。最近朝上事情略多,幾位官員本以為皇帝必定要在朝會散去后留下幾人詳談,可誰知他竟是直接離去,動作迅速到讓他們連御輦的帷幕都不曾瞥到一眼。 大家疑惑之下,不免揣測難不成后宮又出了什么大亂子? 確實是出了亂子,但目前除了皇帝自己,還無人發(fā)覺。他帶著復(fù)雜難言的心情在書房內(nèi)坐了許久,終于輕聲吩咐,“去召賀期過來?!?/br> 高安世略微一驚。 賀期是皇帝唯一帶在身邊的影衛(wèi),平時都以御前侍衛(wèi)的身份做掩護,實際上卻是替他刺探機密要事。皇帝等閑不會傳召,一旦有所吩咐,必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他不敢多問,沉聲道:“諾。” 高安世出去了,皇帝閉上眼睛,順手從筆架上取下支玉管狼毫筆,開始在腦海中認真回憶。 皇后的那位長姐,叫什么名字來著? 他還記得去年十二月,自己曾當(dāng)著闔宮眾人的面問起她的閨名。當(dāng)時是因為母親提了左相的原配夫人,他知道她是想借此讓皇后和白氏尷尬,進而嘲諷左相薄情寡義。母親這些年在左相那兒受了不少氣,他和他更是積怨頗深,所以很自然地開了口。他那會兒以為自己只是想推波助瀾一把,可如今回想起來,就算是要讓皇后和左相難堪,他做出那種事也有點奇怪。 就好像被什么奇怪的力量cao縱了似的,他以帝王之尊,一本正經(jīng)地問起一個亡故多年的女子的閨名。 著魔了嗎? 他本來都快把這個事情給忘了,可是今天早朝,宋楚怡在睡夢中喊出的話語仿佛一把鑰匙,讓他塵封的記憶全部復(fù)蘇,無比清晰。 “長姐,我沒有殺你……毒不是我下的…… “長姐,求你……放過我……” 所以,她是夢到了她死去的jiejie來向她索命,萬般恐慌之下才說出這樣的話? 他深諳人心,知道這種時候越是否認什么,就越證明你做了什么。宋楚怡說她沒有下毒,他卻因此而對她起疑。若非做賊心虛,又怎會如此? 想明白這個后,他心中滿是震驚。雖然早知道宋楚怡性情倨傲、手段狠辣,卻也沒料到她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居然害死了自己的親jiejie! 許多事情現(xiàn)在回頭去看,意義便顯得不同起來。 那天夜里,他當(dāng)眾問起她jiejie的名字,宋楚怡滿臉都是緊張為難,推推阻阻就是不肯說。他當(dāng)時只當(dāng)她是不愿提起長姐,可如今仔細琢磨她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不是這樣。 她不是不想讓他聽到長姐的名字,而是……害怕他聽到她的名字。 這又是為何? 她害死自己的jiejie,難道還與他有關(guān)不成? 身體有點發(fā)冷,他發(fā)覺自己的思緒正朝著一個荒謬而恐怖的方向滑去。那里藏著他多年困惑的答案,卻也讓他心生畏懼,幾乎不敢深想。 面無表情地睜開眼睛,筆桿已經(jīng)被他的力道攥得溫?zé)幔P尖在硯臺里舔了一下,慢慢落上光滑的玉版宣。 皇后不肯說,后來還是葉薇告訴了他。那個死去多年的女子,她的名字好像叫…… 手腕轉(zhuǎn)動,卻不是往常的筆走龍蛇,緩慢而凝滯。等他的手終于離開,宣紙上只留下一行工整而雋秀的楷書。 宋楚惜。 這是她的名字。 房門適時打開,賀期恭敬地跪在屋子中央,“微臣參見陛下,陛下大安。” 皇帝直起身子,“替朕去查一件事?!?/br> “請陛下吩咐。” 他卻沒有立刻出聲,而是垂下視線,盯著宣紙上的名字看了許久,才慢慢道:“你立刻離宮,去一趟江南惠州,朕……要你去打聽一個人。 “左相的嫡長女,宋楚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