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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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這婢子都敢在紫微殿勾引太上了,被攀龍附鳳的強烈渴望沖昏了頭腦也未可知?又或者,這些說辭根本就是慧昭儀與她事先想好的,什么得了急病的宮人,根本是子虛烏有!你們早就打定主意了,如若事發(fā),便以此來開脫罪責,真是好深的心思……” 葉薇眼神陡然銳利,“太主此言何意?莫非您是在懷疑,這一切乃是臣妾幕后指使?” 大長公主黛眉一挑,也不躲不避了,“誰不知道陛下如今最寵愛的就是慧昭儀你,眼看中宮虛位,你生了什么心思也很正常。已經(jīng)有了陛下的寵愛,若再加上太上的支持,這皇后的寶座豈不就是你囊中之物?” “太主慎言!中宮之位關(guān)系社稷,也是我們可以隨便議論的嗎?” 大長公主完全不吃這套,反唇相譏,“慧昭儀都敢做了,孤還不敢議論?” 她說著,用余光去瞥趙太后的神情。原本以為聽到這樣的說法,她會更加生氣,畢竟她可是一心想捧賢妃上位的??蓻]想到的是,趙太后居然面色沉靜,原本看著葉薇的冷漠視線落到了她身上,“哀家覺得慧昭儀說得有道理,冊立皇后是國朝的大事,meimei還是不要置喙的好?!?/br> 她面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看著趙太后。 怎么回事,她剛剛不是很生氣嗎?現(xiàn)在不過聽了葉氏幾句話,沒道理這么快冷靜下來! 還是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自己的計策給騙到? 她是裝的? 大長公主心亂如麻,背脊忽然生出一層冷汗。 她原本是不打算這么快對慧昭儀出手的,奈何嘉若幾次三番懇求,她也覺得留著那么個寵妃是個禍害,這才有了今日的事情。她們原本的計劃是讓憫枝真的被皇兄臨幸,到時候無需旁人發(fā)難,清醒后的皇兄頭一個便饒不了她們。任憑你搬出千百個理由,齋醮被破壞的皇兄恐怕也聽不進去,定要處置幾個人泄憤才肯罷休。 計劃得很周全,沒想到中間卻出了岔子。太后娘娘突然駕臨,憫枝在臨幸前被發(fā)現(xiàn),天衣無縫的計劃便打了個折扣。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認命,繼續(xù)把戲演下去。反正太后也是老糊涂了,只要她耐心誘導,總能把這個唆使婢女、魅惑上皇的罪名給慧昭儀扣上! 可這會兒,是什么情況? 是了,之前嘉若利用了她一遭,看來她對她們母女戒心已經(jīng)很深,不會這么容易上當。不僅如此,她還利用了她,故意當著皇兄的面和她同仇敵愾,出來后卻翻臉無情! 自己居然忘了這個,真是太大意了…… 葉薇也敏銳地發(fā)覺了情況不對。凝視著趙太后端肅的面容,她忽然猜到了什么,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四肢百骸仿佛有鮮血注入,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就算照太主的說法,臣妾想要討好太上,所以進獻美人??升S醮在即,這個當口憫枝就算被太上臨幸了,也只能是罪責,而不是榮耀。太上不會因此對臣妾有所偏愛,只會加倍厭憎于我。臣妾雖然愚鈍,卻也做不出這等不孝不智的事來!” 果不其然,趙太后聽完后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你說的……也有道理?!?/br> 大長公主面色微變,強笑道:“瞧瞧,meimei說什么來著?慧昭儀把一切都算到了,沒準咱們今日撞破此事也在她預料之中。這番開脫之辭把自己摘得倒是干凈,皇嫂要是信了她的話,才真的是中了她的計??!況且皇兄都被氣成那樣了,急召了御醫(yī)過來診治,您若是輕輕揭過,恐怕那邊不好交代啊?!?/br> 這是她唯一的籌碼。趙太后娘家無人,皇帝又不是親生,如今最大的倚仗就是太上皇這個夫君。哪怕慧昭儀她們原本便有嫌疑,就算清白無辜,為了討上皇的歡心,也該把她們犧牲了才對! 就算她如今鐵了心和自己對著干,也不該做出會觸怒上皇的事情??! “meimei這話說得沒道理。太上把此事交給哀家,是希望哀家能查出真相。若隨便抓個人處置了,放著幕后真兇不管,才真正是辜負了太上的期望。哀家看這件事內(nèi)里疑點頗多,得仔細查查才行?!?/br> 大長公主的臉色徹底變了。 仔細查查?她要怎么查?自己原本便是算準了皇兄脾氣暴躁,事發(fā)之后一定不會給慧昭儀她們辯解的機會,才敢大膽行事。可是如今臨幸未成,太后也不肯順著她的意思處置,要是真讓她把紫微殿的人都拷打一番,事情便不好收場了! “太上……太上您身體虛弱,御醫(yī)囑咐了要好生休養(yǎng)……”周兆慌亂的聲音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踏入正殿,卻被暴怒的男人直接打斷,“滾開,朕還沒躺到棺材里,輪不到你們來決斷我的事!” 無論是坐著的還是跪著的,所有人都連忙起身,然后再次跪倒長拜,口道圣安。太上皇闊步走到殿內(nèi),寬大的袍擺上有隱約的檀香,行動間讓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停到了憫枝身前,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瞬,毫不猶豫地抬腳踹上去。他穿的是小葉紫檀的木屐,又恰好踹在憫枝心窩,她趴在地上隱忍地悶哼了兩聲,便嘔出口鮮血。 “太上,太上您別動怒!”趙太后趕忙迎上去,扶住他胳膊勸慰,“那不過是些玩意兒似的東西,您可別為他們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不值當!” 太上皇甩開她的手,走到上面坐下,這才偏首朝吳國大長公主問道:“審出什么來了么?” 他的信任如此明顯,大長公主如有神助,狀似苦惱地搖了搖頭,“這婢子死活不肯認,太后娘娘又被她們給說得動搖了,meimei也沒辦法……” 太上皇瞥一眼趙太后,那邊立刻不自在地垂下了頭。他冷冷一笑,干脆道:“既然不肯認,就打到她認。慎刑司設在那里是干什么吃的?把這賤婢拖進去,什么時候肯說真話了什么時候放她出來?!?/br> 宮娥立刻上來拖憫枝,她早在聽到慎刑司三個字時便渾身僵硬,此刻被人制住肩膀也沒有掙扎,只是木木地看了葉薇一眼。 “小姐,對不起……” 葉薇咬緊銀牙,滿口血氣上涌。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她再清楚不過,只要一想到憫枝即將遭受的命運,就恨不得提起刀把那些賤|人通通砍了。她們看她不順眼,直接對她出手便是,為何每回都要挑她身邊的人下手! “陛下駕到——” 殿內(nèi)眾人一愣,連拖憫枝的宦官動作都頓住了。太上皇眉頭一擰,不悅道:“他過來做什么?周兆,出去攔著。就說朕和太后在處理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讓他在場?!?/br> “什么事情連兒子都不能說了?”皇帝的聲音帶著笑,神情和煦如春風,毫不理睬猶猶豫豫站在那兒的周兆,徑直上前行了個禮,“兒子來紫微殿給父皇問安,卻聽宮人說母后和姑母也在這里。大門緊閉、屏退閑人,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眾人紛紛見禮,葉薇原本便跪著,此刻磕頭甚是方便。視線所及,他玄色的袍擺垂在地上,連絲履上的云紋都清晰可見。然而她卻不愿抬頭,盡管心頭明白,他這會兒一定沒有看她。 記憶里,之前有次也是這樣。韻妃中毒,她被誣為兇手,就在無計可施、幾乎窮途末路的時候,他神色從容地出現(xiàn),解救她于水火。 她總覺得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其實說起來,也只是上輩子救過他一次??上嗵幍倪@一年多以來,他早就當初的賬還清了。 不僅如此,她還欠了他許多才是。 第92章 憫枝 大長公主見太上皇沒有開口的意思,主動解釋道:“事關(guān)你父皇,孤與太后不愿聲張,這才沒讓人告訴陛下。不過既然您都進來了,說與你知也無妨。原是這慧昭儀的貼身婢女膽大包天,竟以暖情香蠱惑太上、損傷圣體,罪無可??!” 皇帝的笑容一點點收斂,神情變得嚴肅,“慧昭儀的婢女,憫枝?” “孤不知道那婢子叫什么,似乎就是這個名兒。管她是憫枝還是別的,這樣目無禮法、不知羞恥的賤婢,還是早些處置了為好!便是她身后的人,也得受些責罰。” 言下之意,不僅憫枝不能活,連葉薇都要被牽連。往小了說是御下不嚴,往大了便是幕后主使,端看如何發(fā)揮。 皇帝沉吟不語,大長公主想著他素來寵愛那女子,多半會開口反對,也就在心里想好了應對的言辭。孰料他再開口卻沒有直接說這個事情,反而問道:“不知道姑母所說的暖情香,是什么樣的?” 大長公主蹙眉,“喏,就是那個香囊。孤不愿碰那腌臜東西,沒的弄臟自己的眼睛,陛下也別沾染為好。” 皇帝笑笑,示意宮人把香囊呈上,凝神看了瞬,便交給了身側(cè)的管尚儀,“琉璃,朕記得你懂香,看看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