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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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薇心里越發(fā)肯定,幾乎是雀躍地揭開大瓷碗上的蓋子,熱氣撲面而來,她捏著玉著,深吸了口香味。 湯餅的做法其實也不難,她以前就曾旁觀過家中的廚子做這個。先用冷rou湯調(diào)和用細(xì)絹篩過的面,再揉搓到筷子粗細(xì)的條,切成一尺長的段,在盤里盛水浸著。之后在鍋邊上揉搓到韭菜葉那樣薄,下水煮就可以了。出來的面湯鮮香四溢,讓她捧著碗叫好。 不過今天湯餅第一口吃進(jìn)嘴里時,她就覺得不對了。味道不差是不差,但也稱不上多好,甚至比不上之前宮里御廚做的,更和她記憶里那家食肆做的湯餅滋味完全不同。 她皺了皺眉頭。難道是時間過來太久她記錯了,還是那家店換了廚子? 還在疑惑,皇帝已經(jīng)過來了,看見她的表情挑了挑眉頭,揮手就讓他們下去,“怎么樣,湯餅好吃么?” “不怎么樣,陛下派人去惠州找那個廚子了么?怎么他的手藝變化這么大啊?!?/br> 皇帝悶笑兩聲,“誰跟你說這湯餅是那個惠州廚子做的?” 葉薇愕然,繼而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個巨大的錯誤。這么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從煜都跑到惠州去帶一個廚子回來,上次他派人去那邊查宋楚惜的事情都花了一個月呢! 什么貴妃荔枝的,根本是她想多了! 惱羞成怒的后果很嚴(yán)重,她丟下玉著,氣鼓鼓地把碗一推,“我不吃了!讓她們上別的菜!” 皇帝只是撐著頭笑,她越發(fā)惱怒,“有什么好笑的?。 币贿呎f一邊上手去掐他。 “喂,你下手也太重了,就不怕別人說你損傷龍體……哎你別掐了!”他強(qiáng)行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兇殘的指甲攻勢,“好了不逗你了,朕確實派了人去惠州請那個廚子,不過往返需要時間,你得再等半個月?!?/br> 她氣稍微順了點,“那這又是什么東西?聊勝于無?” 皇帝看了看那碗“聊勝于無”,表情有點微妙,“恩,你湊合吃吧。” 葉薇決定給他面子,況且自己也確實挺想吃湯餅的。把碗端過來,她夾起一著,嘟著嘴吹了口氣,放到了嘴里,“好燙——” “慢一點。來,喝口水?!?/br> 她揮揮手表示不用,繼續(xù)吃湯餅,“沒那么厲害,剛剛就是沒當(dāng)心。哈哈,要是讓傅母看到我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又要教訓(xùn)我了。還好有你在,她就算心里介意也不敢說什么。這就是嫁人的好處啊!我小時候每次被管得狠了,茯苓就安慰我,說只要等我嫁了人,有夫君護(hù)著,安傅母一定會給我夫君面子的!果然如此!” 他看著她被被熱氣熏得紅潤潤的小嘴,心頭有點發(fā)癢,連忙咳嗽一聲壓制住了,“哦,原來我還有這個用處?!?/br> “你除了幫我狐假虎威,也沒別的用處了。”葉薇做個鬼臉,“不過這湯餅究竟是誰做的?御膳房的大廚手藝退步許多啊。” 他端著剛才被她拒絕的水杯,自己喝了口,“恩,我回頭會扣他們俸祿的?!?/br> 葉薇看他的模樣,忽然間福至心靈,“等會兒,這湯餅……不會是你做的吧?” 這句話是突然冒出來的,說完后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然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猜對了,簡直是瞠目結(jié)舌,“君子遠(yuǎn)庖廚,陛下您不知道???” 他只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轉(zhuǎn)眼就恢復(fù)了淡定,“那是別人,朕這個君子和他們不一樣?!?/br> 葉薇看著這位與眾不同的君子,咬著玉著不說話。臉頰有點發(fā)燙,她忽然尷尬起來,倉皇地移開視線。皇帝見她這樣,眼中染上笑意,“怎么了?” “沒……沒什么……” “害羞了?” “你才害羞了!” 他笑容愈深,“我的臉可沒紅?!?/br> 葉薇咬牙抬頭,“我是替你不好意思。堂堂一皇帝,居然跑去做這種事情,不覺得丟人么?” 他想了想,“我做我想做的事,有什么丟人的?況且這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還有人敢笑話我不成?” 葉薇被那句“想做的事”弄得心頭一軟,端著瓷碗就不說話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慢吞吞道:“就給你個面子吧?!钡拖骂^繼續(xù)吃湯餅,然而這一次的神態(tài)和剛才全然不同。 皇帝看她認(rèn)真吃東西的模樣,忽然就覺得這樣子可憐可愛到了極處,伸手在她頭上摸了一下。 . 大半個月之后,萬眾期待的廚子終于到了,葉薇如愿以償吃到了思念已久的湯餅,心情十分愉快。與此同時,她也順利度過了最危險的前三個月,害喜反應(yīng)有所好轉(zhuǎn),漪蘭殿眾人都松了口氣。 六月中旬,太上皇龍體抱恙,又嫌建章宮里悶熱,提出要去錦城行宮暫住?;实劭紤]之下,決定陪同前往。 錦城行宮是大燕建國不久后開始修筑的,在所有行宮中規(guī)格最高也最氣派,歷代皇帝都喜歡去這里游玩休養(yǎng)。太上皇年輕時曾經(jīng)年累月住在這里,有兩年更是連朝事都搬到這里處理,讓錦城一度有了“東都“的美譽。如今年紀(jì)大了,回憶起了年輕時的事情,于是想要故地重游。 在離開錦城時葉薇就知道,這一去的時間恐怕短不了,不僅因為皇帝帶齊了全套的朝臣班子,還因為她的身體。 “既然都過去了,怎么也得等你生產(chǎn)完再回來。眼看著身子越來越重,總不能到七八個月的時候還舟車勞頓吧?” 她靠在皇帝身上,神情凝重地點了下頭,“我明白?!?/br> “你也別擔(dān)心,凡事有朕在,你只需要好好養(yǎng)胎,平平安安生下咱們的孩子就行了?!?/br> “我知道輕重,你放心。不過,現(xiàn)在這個局勢,去東都合適嗎?” 他淡淡道:“有利有弊。但那里夏季比煜都涼爽許多,也沒有那么嘈雜,有利于你養(yǎng)胎。而且有些事情,在行宮辦還是比在大內(nèi)宮城方便?!?/br> 葉薇心頭一跳,“你是說?” “蘊初的事,趁著這回出來就辦了吧,也省得你日夜掛念?!?/br> 正如她當(dāng)初對沈蘊初的保證,皇帝確實答允了放她離去,但過程卻和葉薇預(yù)料的不同。她原本也覺得,無論如何蘊初好歹是他的女人,哪怕他如今對她已毫無興趣,卻依然是他的女人。要他親手把自己的女人放了,總需要點時間卻接受。 可沒想到她剛把這話提出來,皇帝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你可算把這件事提出來了?!?/br> 她愕然,“你早猜到我有這個想法?” “那是你表妹,你豈會不幫她打算?蘊初的性子朕也看明白了,她的心不在這宮里,不管當(dāng)初是為什么進(jìn)來,現(xiàn)在恐怕都是想出去了。既然如此,我何不成全了她?” 她還有點不信,“這么大方?” “都已經(jīng)是自己無心顧及的人,為何不能大方?難不成真把她圈在身邊一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