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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可能是有人想攪亂這安定的局勢,當(dāng)然也可能是商胡也一起出事了。只是現(xiàn)在裴允初不能說出這個可能。 “允初今日留下,最近本宮得了個好廚子?!倍首佑幸庠俸团嵩食跽f說話。 “好。”裴允初答應(yīng)了,讓秋生先回去,之后再來接自己。 二皇子看到裴允初讓下人回去再來接他,本想說自己派人送,但想想裴允初的脾氣還是算了。 秋生駕著空馬車回裴府,剛跳下馬車想去放好,就看到一個人往裴府大門走來。 秋生連忙放下韁繩,往前迎了上去,“梁小姐!” 那個正往大門走的人就是梁清洛,她聽到旁邊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 嗯,眼熟。 “是你啊,允初呢?”梁清洛往馬車?yán)锍蛄顺颍詾樗€沒下來。 秋生莫名想笑,還是抑制住了,“公子在二皇子那,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府?!?/br> “……”她來得太不巧了,梁清洛覺得此刻如百撓抓心。 “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和他說我……晚些時候再去找他。”梁清洛硬生生咽下到了嘴邊的話。 好險 ! 差點說要晚上翻墻來找他了。 “好的,屬下一定轉(zhuǎn)達(dá)您的話。”秋生恭恭敬敬地回道。 梁清洛又慢吞吞走了回去,走到半路忽然“咦”了一聲。 那個秋生剛剛說得話怎么怪怪的,梁清洛瞇了瞇眼,又繼續(xù)往梁府走去。 秋生中午吃完飯,一直數(shù)著時間。等時間一到立刻趕去接自家公子。 和皇子在一起,尤其是個有抱負(fù)的皇子,除了談國事是沒有了其他的話的。裴允初倒也不厭煩,只是今日心里裝著事,什么都只應(yīng)兩聲,偶爾才說點自己的觀點。 二皇子也看出來,到后面也不談什么政事了,只說點生活上的事打發(fā)。 “允初,你家下人來接你,今天早點回去吧?!倍首幽樕蠏熘?。 “嗯?!迸嵩食踝约阂菜闪丝跉狻?/br> 一坐上馬車,秋生就對裴允初說道:“公子,梁小姐剛才來找您了。不過聽說您在這又回去了?!?/br> “阿洛她……”裴允初立刻掀開車簾,“有說什么嗎?” 秋生把馬車掉了個頭,然后才回道:“有的,梁小姐說晚些時候來找您?!?/br> “回去吧?!迸嵩食醴畔萝嚭?,對秋生說道。 阿洛她回來了,裴允初唇角浮起一絲笑。 不過自己已經(jīng)錯過了兩人見面的機會了,現(xiàn)在裴允初頗有些懊惱二皇子了。 晚些時候……裴允初想起那天晚上阿洛她在自己房內(nèi)留下的紙條。難道阿洛今晚還會來嗎? 府內(nèi)的守衛(wèi)會不會太嚴(yán),萬一阿洛進不來怎么辦?裴允初有點擔(dān)心。 一回府,裴允初早早去洗漱了。 “公子您衣服沒拿進去呢?”秋生拿起放在外室的褻衣疑惑地問道。 裴允初聲音模糊地傳了出來:“不用,你下去吧,晚上也不用守著了?!?/br> 內(nèi)室一片氤氳,白汽飄散四周。裴允初眼眸低垂,雙臂放在池上,背靠在池壁,墨色的發(fā)絲有幾縷調(diào)皮地粘在臉上。原本就艷麗的唇被水汽一熏,顯得分外的紅。 外面的天才剛剛擦黑,裴允初起身抹凈身子,穿上了才新做的褻衣。這原本是定在大年三十晚上穿的,和外衣一樣里面也是要換新的。 烏沉香的味道淡淡地附在褻衣上,裴允初系好帶子披上外衣回房。他拿出書來想消磨時間,卻怎么也看不進去。 等阿洛來了,他要和她說好以后不能晚上來了,她一個人出來太不安全了。裴允初手里的書被卷了又卷,顯然書的主人心中糾結(jié)不已。 裴允初一直坐到亥時,此時府內(nèi)漸漸安靜下來,燈也早一盞盞熄滅了。 難道是他會錯意了,裴允初有些懷疑自己了。之前洗浴完后的暖意早消失殆盡了,即使屋內(nèi)不冷,他只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也不會多暖和。 不來也好,外面那樣冷,他舍不得她受寒。 可是,他們已經(jīng)太久沒見了。裴允初心中空蕩蕩的,十天對于才剛剛確認(rèn)關(guān)系不久的情人來說實在分別太長時間了。 裴允初輕輕吹滅燈,卻也不上床休息。打開窗戶愣愣地看著外面,即使冷風(fēng)吹了進來也不在乎。 月光依舊明亮,屋內(nèi)即使不點燈也能看得清大概。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裴允初回頭快步走去,到了門口又頓住了,輕聲問道:“秋生有事嗎?” “允初,是我。”梁清洛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到了這才把帽子給拿下來。 裴允初聽到了自己魂牽夢縈的聲音,手有些急地把門打開。 “阿洛”裴允初看著門外思念已久的人軟聲喊道,她還是來了。 梁清洛卻沒有笑,而是伸手把裴允初推了進去,關(guān)緊門。然后又看到大開的窗戶,臉都黑了。 “阿洛?”裴允初疑惑地跟在后面。 梁清洛能高興的起來嗎?自己一個練武的,大冬天都要穿得厚厚實實的。就他這樣穿這么點還開窗吹風(fēng)? 轉(zhuǎn)身握住裴允初的手,梁清洛果然感到冰涼的觸覺。 “阿洛。”裴允初仍不知覺,因為梁清洛的動作臉上帶了分熱度。 梁清洛覺得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他不心疼他自己,那只好由她來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