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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現(xiàn)在的速度前進,傍晚應該能到?!焙我械?。 詹荀思索了片刻道:“加速前進,爭取在天黑前到沽州城。” 何倚聞言叫了傳令兵去傳令,又問詹荀道:“你不去看看他么?” “我又不是大夫,去看了有何用?軍醫(yī)都瞧不出是何病癥,只能等著到了沽州,看看那里有沒有像樣的醫(yī)館,或許能保住他的性命。”詹荀道。 何倚愁眉不展,但眾人此刻都無計可施,只得盡快趕路。 沽州商賈云集,是連接北方與中都的樞紐。相對于北江而言,這里雖算不得四季如春,但已經沒有了北江的那份酷寒。冬季在這里,并不長,也不算難熬。 緣溪醫(yī)館,在沽州的要道上,三日前剛剛開門。 沈寂溪抱著胳膊立在門口,目光一直看著斜對面,眉頭微擰。阿南順著他的目光看了半晌,道:“先生,你至于這么苦大仇深的么,左右咱們都是沈家的醫(yī)館,錢讓誰掙不是掙啊?!?/br> 斜對面的沈氏醫(yī)館,在沽州由來已久,甚有名望。如今坐堂的大夫不是旁人,正是沈寂溪的便宜爹沈喧。 “寂溪,第三日了,一共接診了幾個病人呀?”喊話的是沈長易。 “五個?!卑⒛蠐屜鹊?。 沈寂溪恨鐵不成鋼的抬手敲了一下阿南的腦袋,阿南夸張的叫喚著進了門。 “沒關系,別氣餒,病人少是好事,說明生病的人少嘛?!鄙蜷L易和藹可親的道。 沈寂溪冷哼一聲,瞪了對方一眼,沒吭聲。雖然只有一街之隔,可是對面醫(yī)館的病人可不少。 阿南百無聊賴的整理著原本就已經很妥當?shù)乃幑瘢蚣畔霉P沾著墨在紙上畫著什么。直到街上突然傳來的嘈雜,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阿南率先跑出去瞅了半天,對隨后出來的沈寂溪道:“是一對士兵,抬了個什么人進了醫(yī)館?!?/br> 沈寂溪隔得遠遠的。便看到了在醫(yī)館門口對士兵交待著什么的何倚,不過對方并沒有注意到他。 沈氏醫(yī)館里,昏迷的章煜被放到榻上,詹荀立在一旁,沈喧正在查看章煜的病情。 良久,沈喧問道:“他可有吃什么不尋常的東西?” “我等十多日來,吃的都是同樣的食物,押解的士兵都是我的親信,信得過?!闭曹鞯?。 沈喧聞言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沈長易在一旁插嘴道:“八成是中毒。” 沈喧道:“不是八成,是十成?!?/br> 此事恰好何倚交代完事情進來,聞言便道:“沈先生,您的醫(yī)術那般高明,這毒您看能解么?” 沈喧看了沈長易一眼,道:“若說解毒,這沽州城有一人比我更在行,若是他解不了的毒,這大余怕是很難找到能解之人。” “這小小的沽州城,竟然有比沈先生更厲害的大夫?”何倚驚訝道。 沈長易聞言道:“更厲害的大夫絕對是沒有,那個人不過是對一些旁門左道的醫(yī)術較為在行罷了。” “那,請先生明示,那人現(xiàn)在何處?”何倚問道。 沈長易隨手往外一指,道:“對面往右那家,新開的,診金要的很貴,小心被宰。” 詹荀忍住笑意,拱手道:“多謝先生指點,告辭。”說罷示意門口的士兵將人抬走,一行人去了緣溪醫(yī)館。 何倚一見沈寂溪便難掩激動道:“沈小先生,原來是你呀。這也太巧了,你怎么來沽州了?” 沈寂溪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士兵抬著的章煜,道:“你是來找我敘舊,還是來救人吶?” 何倚回過神來,忙示意士兵將人抬了進去,自己也跟了進去。 沈寂溪進門前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詹荀一眼,詹荀嘴角上揚,與他凝視了短短的一瞬,隨即兩人不動聲色的進了門。 “什么病???大老遠的從北江跑來沽州找我?!鄙蚣畔?。 何倚以為沈寂溪不知他們此行的目的,剛欲解釋,詹荀搶先道:“似是中毒,已有些日子了?!?/br> 沈寂溪上前略微查看了一番對方的病癥,眉頭一皺,道:“你們是要帶他去中都砍頭的吧?” 何倚聞言一愣,心道,原來你都知道,那你方才還問。 “看來這回省了劊子手了,毒已攻入心肺,他撐不到中都。”沈寂溪簡明扼要的道。 “你都不試一試么?”何倚問道。 沈寂溪撇了撇嘴,道:“我當然要試一試啊,這種毒可不常見,過了這個村,也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遇到下一個店呢。不過丑話我說到前頭,治不治的好,銀子你們都得照付。” “好?!闭曹髡f罷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了一旁的阿南。 沈寂溪挑了挑眉,道:“阿南,筆墨?!?/br> 開了藥之后,沈寂溪便著人將章煜送到了后院。詹荀安排了士兵到后院守著,屋里只留了自己和何倚。 何倚向來對沈寂溪的醫(yī)術都另眼相看,所以他堅信沈寂溪能醫(yī)好章煜。詹荀早就知道沈寂溪的計劃,所以他此時所有的心思都系在眼前忙碌的一絲不茍的沈寂溪身上。 “咳……”章煜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黑血,隨即人也醒了過來。 “醒了醒了!沈小先生,你當真是神醫(yī)啊?!焙我泻敛涣邌葑约旱馁澝乐~。 “醒了可不是好了,你別高興的太早。我不過是給他個機會交待遺言。”沈寂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