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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兩情相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古崂峡嗫谄判牡膭裰x問。 謝問抿抿唇,在心里認真道:「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尊,配不上師姐。師姐年紀還小,心思單純,不知人世險惡,肯定是被那個狗東西花言巧語給騙了。」 「……」裴老有些混亂,言曦和單純難道不是一對反義詞嗎,什么時候她不知人世險惡了。 裴老不說話了,留著謝問一個人糾結一陣去吧,當初的時候,他有一個老朋友,也是女兒要找道侶,結果一個胡子都花白的老頭,也是哭的稀里嘩啦,最后還不是要接受。 沐輕塵眼饞的看了看言曦身下厚厚一層暖融融的獸皮和衣服,有些蠢蠢欲動,戳了戳謝問,“我至親至愛的謝師弟,你可憐的師兄我好冷啊?!?/br> 眼神一直看著言曦身下的獸皮,意思明顯。謝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為所動。 沐輕塵又厚著臉皮湊到陳天機身旁:“陳道友……” “呸!下流!”陳天機唾了一口,鄙視的瞪了眼沐輕塵,自己轉身拿了個墊子,打起坐來。 “唉,你說誰呢!憑什么說我下流?!便遢p塵氣呼呼的。 陳天機閉著眼睛,絲毫不理睬沐輕塵。人家那叫你情我愿,你看著我算是啥意思啊,可不就是下流嗎。 茂盛的草叢間,一只老鼠正在警醒的探頭觀察者四周,這老鼠雖然名為鼠,身形卻尋常的兔子還大上一圈。 很好,四周沒有危險。老鼠綠豆小眼里閃過一絲狡詐,然后迅速的吱吱兩聲。草叢輕動,另外又冒出來一群一模一樣的老鼠,然后一群老鼠迅速的順著山崖爬上頂上的枝丫。 “啪啪!”兩個巨大的鳥蛋被推下來,摔在地上。這鳥蛋的種族應該也不是尋常,從距離地面數(shù)百米的地方摔下來后,這鳥蛋依舊沒有摔碎。 只是雖然有著堅硬的外殼,但是好像依然沒有什么用,一群老鼠又順著山崖跑下來,抱著蛋,堅硬的牙迅速就磕碎了鳥蛋,然后老鼠一擁而上,把鳥蛋分食干凈,隨后就留下一地的殘骸,揚長而去。 半刻后,感受到自己的蛋從窩里消失的烈焰鳥急飛而來,卻只能看著這碎了一地的蛋殼,悲憤長啼。 遠處的山頂,一行趴在野草堆里的人。 “唉,真是一群善良之鼠啊。”言曦搖頭晃腦地在玉筒上記載著“喜好殺害其他物種的幼生期,并且警惕性很強”。 陳天機生無可戀地掏出羅盤,開始算那群幻影鼠的所在。他現(xiàn)在已經習慣的順手了,根本不需要言曦督促。 一邊擺弄著羅盤,一邊吐槽道:“也不知道你到底要跟著這一群老鼠做什么,咱們現(xiàn)在都到了大荒的腹地,這里可是有著大乘期妖獸存在的。” 言曦笑而不語,倒是陸齊惡狠狠的瞪了陳天機一眼。 足足兩個月過去,直到這群幻影鼠死在一只化神期妖獸的手下,這場考察才算是到了盡頭。 言曦整理出來了整整五個玉筒的內容,其中密密麻麻的字,陸齊看了一眼就覺得頭開始疼了。 沒人知道言曦到底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進入大荒的腹地,為何最終卻只是寫了三個玉筒的字。言曦倒是和陸齊解釋過一些,但是陸齊往往都是沒聽兩句就開始犯困。 到了最后,只記住了“食物鏈”還有勞神子的“生態(tài)平衡”,一共七個字。 然后幾人又一路躲躲閃閃的依靠著陳天機高明的算卦技術有驚無險的離開了大荒深處,倒是沒有原路返回,而是直奔霜北城而去—— 那里是整個北境最大的城池,也是太史家的駐地。 霜北城,此時也是正在遭受著妖獸的沖擊,不過好在這里是太史家經營了數(shù)萬年的駐地,所以對抗起來獸潮還算輕松。 這里比起其他的城池來說要顯得熱鬧上許多,其他的城池更像是一座座的戰(zhàn)爭堡壘,內里所有的設施都是為了抵抗妖獸,但是霜北城卻更偏向于生活的城池。 街上的人流明顯增多,兩旁的店鋪也帶著不同的風采,街道上是人聲的嘈雜,甚至人流間還穿梭著挑著擔子的小販, “大爺,要兩……五串糖葫蘆!”言曦眼睛里都閃著光。糖葫蘆是無敵的,尤其是在這個充滿靈氣的世界,糖衣是甘蔗熬出來的白糖和純天然的蜂蜜熬出來的,山楂也都是帶著稍許靈氣的變種山楂,其中還沒有種子。 “好咧!” 背著糖葫蘆棍的攤販聽見有生意,笑瞇瞇的露出來笑,手里把罩著糖葫蘆的紗布掀開,數(shù)出五串糖葫蘆遞給言曦,然后笑著接過了靈石。 除了在這里的糖葫蘆也物價高外,其他的幾乎和中州沒什么兩樣。言曦遞出了一塊靈石,在中州,這樣的糖葫蘆只需要十文錢就能買到五串,但是在這里卻需要靈石。 不過物以稀為貴,這個小販還是言曦來了北境以后見到的唯一一個賣糖葫蘆的。 要是北境的其他城池沒有妖獸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沖擊,應該也是這幅和諧的樣子吧。 言曦回到了另外四人所在的地方,給陸齊沐輕塵和謝問一人遞了一串糖葫蘆,然后在陳天機干巴巴的目光下坦然自若的收著了剩下的兩串。 “我是玄劍峰的大師姐?!毖躁匦σ饕鞯目粗愄鞕C,意思是,你這家伙又不是我們玄劍峰的人,糖葫蘆當然沒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