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他人一走,我也想跟著走,見好就收,我還是懂的,這會兒占了便宜也就行了。 “叔叔,我謝謝你呀,要不是你,我可能沒辦法像今天這么高興?!蔽也粺o感激,真的,我真的很感激,“慢慢忙吧,我先走了?!?/br> 我丟下后邊的話,就想逃走,也不想去猜他叫李勝偉帶我過來的初衷是什么,我沒功夫理會,也不想理會—— “你這就走了?” 我的手剛碰到書房門把手,他的聲音就冷冷地在身后響起,明顯的要找我要好處,我聽得出來,那種聲音,完全是警告——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不算是雙更,我剛碼完,澳大利亞與荷蘭是1比1了,很神奇的比分,我看傻了,哈哈,睡覺去了,鑒于 這幾天看比賽引起來的上班遲到等問題,我覺得今天得收著點,早點睡吧 ☆、第034章 一更 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坐在桌后面,頭都沒抬。 要不是我親耳聽到他的警告,指不定還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真沒有錯覺這種東西存在,我聽到了,那就是他說了,“你想怎么樣?” 心里惴惴不安的,剛才完全勝過秦嬌嬌的得意感稍稍地降了點濃度,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我借了他的勢,那肯定也是要還的,沒有白占他便宜的道理,當然我是想占的,可他是什么人,容不了我占他便宜。 “中午一起吃飯。”他依舊看文件。 我聽了都覺得奇怪,剛才就防著他有什么古怪的想法,結(jié)果他一說是這么簡單的事,我就跟著放松了,看看這書房,就找了那邊靠窗的單人沙發(fā),那里擺放著兩個單人沙發(fā),沙發(fā)前面是茶幾,我就坐在那里—— 剛開始是坐的正正的,不時看看他,心里疑惑的要命,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幫我出氣,雖說——他有點拉我下水的意思,好像他離婚跟我有點關(guān)系似的,就秦嬌嬌那個表情,那個氣憤的,其實也就真是把我當成破壞她媽婚姻的第三者了。 可我真不是—— 要是顧麗真同周作幾年前就結(jié)婚了,那我還能算,但離第三者還很遠,也就是個被包的人,喜怒都由不得我,都是得隨他高興,可畢竟是他們結(jié)婚之前的事,那時他還是單身,談不上什么第三者還是第二者的—— 但有一點我真是沒法子否認,我確實有意地充當了這一角色,就剛才,剛才借了周作的勢,好好地讓秦嬌嬌難看,想想我也夠小心眼的,跟秦嬌嬌置氣,犯得著把都豁出去? 代價好像有點太大了,可心里真是爽! 好久沒有這么爽過了,這是真的,我隱隱地覺得這是種危險的想法,可抑制不住這種爽到極致的快意,就像以前吸大麻,明明知道這東西是壞的,是不好的,吸了對自己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可真的,吸的時候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像是輕了很多,輕飄飄的都要飛起來,自由自在的——沒有一絲煩惱。 我往后靠了靠,離吃午飯的點還早,剛才坐得太直,他又一直是個大忙人,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反正是手不離文件,以前也是這樣的,他有時候會在書房辦公,我一般不打擾他—— 金主的工作我怎么能夠去打擾,現(xiàn)在他不是我的誰,我到是保留了這種態(tài)度,——不,不對,他現(xiàn)在不是我的誰,我為什么還得敬著他? 話是沒錯吧? 我一想到這個就覺得松快起來,人也跟著不想保持什么形象了,跟他一起有兩年多,我自己是什么本性自己是最清楚,沒必要在他面前裝相,裝的實在是很辛苦,尤其是那么坐著的,太拘謹,更花力氣。 “我肚子餓,想早點吃飯——”都十點了,我雖說早上吃的還沒有消化完,又不想等太久,就耍賴,也有幾分討好的,“叔,今天我請你吃飯吧?” 他終于抬起頭,朝我看過來,眼神平淡,“難得還能聽到你請我吃飯?” 怎么聽都覺得有種諷刺的味兒,可我是誰呀,這人嘛,在他面前只能是厚臉皮了,我臉皮是跟著他學厚的,呃,這個話也不對,感覺他的臉皮好像很厚,我才學到的——其實是得這么說,是他的方式造成我的臉皮厚…… 聽上去有夠奇怪的,我也不在乎,朝他笑,“這不是想謝謝叔嘛,”我站起來,走到他桌前,兩手搭在桌沿,上半身微微前傾,——只是,這動作一做,我有點后悔的,因為領(lǐng)子是v的,往前一傾,就有點太那、那個…… 要是以前那種關(guān)系,我這樣子到是沒有什么所謂,現(xiàn)在嘛,是有所謂的,我立即稍稍地直了身子,迎上他的目光,笑得比剛才還燦爛,“叔這么幫我,我一定會記著的,”我說到這里還頓了頓,試圖表現(xiàn)得很真誠,尤其是說話時一直對上他的眼睛,“叔真要離婚了?” 他看我一眼,繼續(xù)低下頭,“難不成你以為是在過家家?” 我確實是這么想的,可當下沒敢這么回,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一回過去就是事情會很大條的氣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剛才高興也就好了,現(xiàn)在沒想真沾他的光,把自己攪入他家的事里頭。 “叔哪里能是過家家,必定是深思熟慮過的?!迸鸟R屁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拍起來也是毫無壓力,“只我這么不靠譜的人,才干沒頭沒腦的事。”順便把自己踩一下,顯得他格外的聰明。 “你也曉得你不靠譜?”他闔上文件,邊整理文件時邊朝我掃了一眼,面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的呢,原來你自己都知道你自己不靠譜的?” 就簡單的話,而且還接著我的話,讓我一時訕訕的,更覺得面上過不去,臉皮雖然厚了,擋不住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心里有幾分不滿,可沒敢得罪他,還是笑著一張臉,即使我都覺得這一笑起來,兩邊的面皮都跟著緊繃—— 要是有鏡子在我手里,我深信我能看到個畫面,肯定笑得很不真誠,被他輕飄飄的一堵,到是格外的氣悶,但也不能氣,也不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繞起來,“你到底去不去?” 也不是那種很果斷的問法,還軟,我自己聽得都非常滿意。 “還杵在這里做什么?”他沒帶公文包,估計是覺得不方便,人就從辦公桌后面出來,走向書房門,人剛要走出去,他到是回頭了,相較于剛才的平淡,這會兒顯得有點發(fā)怒的征兆,“跟個蠟燭似的,別人點了才亮?” 這個是罵人的話,以前我們念書時,總把站起來回答不出老師問題而讓老師罰站的同學,都稱那個為“點蠟燭”,我這個人是念書委實很用功的,從來沒因回答不出來問題而站過,如今被他這么一說,面上忽然有點燒。 真的,臉一下子就燙了,但是反應(yīng)還是跟不太上,不太能理解他跳躍似的思維,愣是傻傻地看著他,“不然,我去做飯?” 好歹咱也是有過硬手藝的。 但是他瞬間冷了臉,讓我更緊張,這種緊張不止是生理上的、還有精神上的,——生理上的那種感覺,許是在秦嬌嬌面前得意了一回,我就有點忽略平時那種癢、那種熱,現(xiàn)在一冷靜下來,那種感覺如排山倒海似的,又見他冷了臉,連帶著讓我全身溫度都低了好幾度,身上的感覺似乎也跟著一下子就少了許多—— “秦白白?” 他叫我。 “哎?”我跟小媳婦似地在站他面前,不知道要把手往哪里放。 “你腦袋給糊了漿糊的?”他毫不留情地說我。 我雖說臉皮給鍛煉的有點厚,可叫人當面說,還是有點不高興加難為情的,站在原地就不肯動了,偏他就回過頭,一把拉我的手,還用力地將我拉過去,拉得我腳步不穩(wěn)地往前邁了好兩步,是小小的那種—— “叔,我知道我笨了點,你不要這么說我行不行?”我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可說出口的話怎么就那么沒氣勢,我對自己真是覺得無奈,“叔——” 他到微挑眉,頗有點詫異地看著我,“你還知道你自己笨了點?也不算是太笨。” 我吐槽無力,手試著掙了兩下,抵不過他的力道,還是不掙了,叫他給拉著,可這樣子走出門真的好嗎?我就是借用一下他的氣勢,沒打算真跟他有什么事的——隔壁就是老秦家,也不止是隔壁,這一帶的都是老鄰居,而背景都不一般的,這么一走出去,別人還不得認定我破壞了他與顧麗真的婚姻? 我一想到這個,就覺得頭大如牛,一手趕緊地掰住門,雙腳使勁地在地面使力,不肯讓他拉出去,嘴里還求他,“叔,我在家里做飯給你吃,我們不出去好不好,好不好?” “喏,你還會做飯呀?”他硬是拉著我,不肯松手,“可我不想吃,不是說請我吃飯嘛,想想我以前都是請你去哪里吃的,至少有這個水準才行?!?/br> 我都愣了,怎么會這樣的人,可能是我以前了解的還不夠多,他那樣的水平簡直是叫我大吐血來著,有這樣敲竹杠的嗎? 也就是這么一愣,力氣上有點不能顧及,讓他真給拉出去了,外頭的陽光很燦爛,照得我兩眼都快睜不開,下意識地就閉上眼睛,不肯面對現(xiàn)實,也盼著我看不見別人,別人最好也看不到我—— 我感覺肩頭被他的手臂給護著,人已經(jīng)讓他弄上了車子,——還來不及睜開眼睛,就聽見聲音——“周作?” 那是顧麗真的聲音,別懷疑我怎么能一下子就聽出來,別人的聲音我能不記得,但顧麗真的我一定能聽得出來,比起張凈對我的不聞不問,小時候她帶給我的更多是不愉快的記憶,那些記憶都深刻在我腦海里——聽到她的聲音,我甚至還能感覺到風雨欲來的氣勢。 “嗯?” 周作就站在車門邊,我就看著他,沒看別人,就那么應(yīng)了一個字,面無表情的,我真看不出來他能有什么情緒。 我看到另一個身影,就在周作身邊的邊上,想來想去也只有顧麗真。 “我還以為你急吼吼的要離婚,是為誰呢?” 她也不罵人,就這么輕飄飄的來一句,聽得我面上又是一燒——好像有點被說中心事,其實并沒有,我出來就知道會面對這樣的話,我就光想著占便宜而不付出,是不好的——但讓我貪上這樣的“罪名”還是有點不爽的。 “反正不是為了你?!?/br> 周作在外頭冷冷地應(yīng)道。 我聽得都汗顏。 “周作,你……”顧麗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么了?”周作還問她,“不是你與老情人重修舊好,我才下定決心跟你離婚的嘛?” 我…… 怎么這一家子事這么亂的? “要不是你、你……”顧麗真似乎想洗白她自己,好像那話又不好說出來,她的聲音有著氣憤,“周作你欺人太甚!” “我怎么欺你了?”周作反問她—— 連我都忍不住側(cè)過臉看他,他一臉的正經(jīng),仿佛聽不懂顧麗真的意思,對著顧麗真那張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痕跡的臉,看著那張臉被妝容掩飾的很好,至少沒能在她臉上看到一種慘白—— 她只是憤怒跟震驚。 “是沒給你錢花,還是沒給你自由的空間?”周作依舊這樣問,聲音聽上去比剛才的冷然少去很多情緒化的東西,現(xiàn)在聽上去更平淡,“我說了我沒興趣理會你強大的需求,你也簽字的,現(xiàn)在跟我說這個?” “噗——” 我實在是忍不住—— 顧麗真怒瞪我,我不在意,大快人意。 真的,我從來沒想到周作會這么干,干得這么徹底,這么打人臉,顧麗真那張尋不到慘白色的臉,這會兒真的是妝容也掩蓋不了的青紫臉色,他輕飄飄的話就弄得人這樣子,我對這朵食人花還真是有點“同情”,也就是象征性地同情一下,不是真同情。 “周作你還是不是男人?” 秦百年出現(xiàn)在秦家門口,他憐香惜玉地扶住顧麗真,而他身后跑出來的張凈,臉色不是很好看,我想即使是她這樣的,早知道丈夫?qū)︻欫愓娴男乃?,也曉得顧麗真是她丈夫的情人,是那種扯不清的情人,可在家門口,他就敢為顧麗真出頭,她的臉色難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是不是男人,難道還要向你們證明?” 周作從鼻孔里冷哼一記,轉(zhuǎn)身上車—— 秦百年從后邊追了上來,還沒追得上,我依稀能聽到他的喊話,“秦白白,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不是叫你破壞別人婚姻的——” 這話怎么聽都挺諷刺的。 我其實壓根兒就沒破壞周作的婚姻,他這么強大的人,哪里需要我去破壞,他早就有主張,我現(xiàn)在不敢想他干這事的初衷,生怕這是個巨大的、甜蜜的、甚至是危險的陷阱,想要拖著我下去—— 我是不敢的,我真的,膽兒小來的。 臉皮厚不代表膽兒大的。 臉皮這種東西能訓練出來,膽子這種東西也就能訓練一時,到了最危險的地步,骨子里那份膽小就能暴露出來,而且會暴露的很徹底。 我坐在車里,覺得心跳得很快,又因為他就坐在身邊,強烈的男性氣息就在我鼻間,我不安地夾緊腿,試圖壓下那種叫人尷尬的癢意,偏身子又熱,——那種感覺很不安,不止一點點,而是強烈的,甚至是坐立不得的。 可他的手按在我手背上,大大的手,將我的手包裹住,像是給我注入沁涼的氣息,我有點惶惑不安,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側(cè)過臉看他—— 他的眼里全是笑意,那種溫和的笑意,“痛快嗎?”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說更新5000字的,實在是早上上班來不及了,同學們看看我章名:一更,意味著今天還有一更,下午我開會,白天是更不了的,夜里更,要是太晚,同學們都不要等了,我就保證會更新,幾點不能保證,哈哈,親們看得痛快不?其實這是個寵文,真的,看我的笑瞇瞇眼睛^^,真的是寵文 ☆、第035章 那表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莫名地還叫我覺得有那個的感覺,像是求表揚,求夸獎似的——把我活生生的給驚得不行了,手趕緊想從他手里掙出來,沒想到他弄得緊,我越掙的,他握得越緊—— 我覷空看他一眼,可能是我一掙,他的表情都變了多,一瞬間就看上去冷了幾分,就跟玩變臉似的,我的小心肝都扛不住。 “不痛快?” 他再問。 我給問的心肝兒都顫了,心里有隱隱的不安,又有疑惑,想問又不敢問,覺得太糾結(jié)了,那手給他的手包著的,那感覺怎么說呢,我也不好說,明明燙燙的,還不覺得燙,就是這種感覺才叫人不上不下的難受。 “痛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