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連頭發(fā)都是濕的。 我瞪他—— 他哈哈大笑,“不下來洗洗?” 我還是瞪他,全身濕透了,這裙子貼得在人身上,繃得緊緊的,叫我全身不舒坦,就巴不得把裙子都扯開——都說了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我的想法才起了個頭,就叫他看了個精光,將我身上的裙子給脫了。 一下子到是輕松許多,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兩個人都光著,都浸在水里。 但他走上來了,輕松跨著長腿,回了休息室,我猛然地聽見水聲嘩啦嘩啦的,分明是他在沖澡 ,我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從水里走上來,兩只手圍在胸前,又覺得胸衣都是沉墊墊的,吸水吸得可厲害了,人一上來,滿地的水,都是我身上的—— 我趕緊往里頭跑,雖說這里沒人看得見,可透明的頂篷還是叫我覺得不安全。 可進了休息室,我又遲疑,這種習慣要不得,可我沒辦法不遲疑——就躲在最外頭,把身上的濕東西全都剝了下來,隨手就往地上一丟。 他在沖澡,堅實的背部剛好對著我,“過來——” 他叫我呢,叫得堅定,不容我有一絲的遲疑。 我羞答答的上去,就像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似的,還踩著小碎片上去的,離他還有一步遠時,他沖澡的水都能濺到我臉上,我就停了腳步,悄悄地盯著他的背,嘴里忽然覺得干干的,像是身體里的水份都被蒸干了一樣—— 這臉都燙了,跟沒見過他一樣。 “還發(fā)呆?”他估計是沒等到我上去,又簡潔的發(fā)話了。 我干脆就沖上去了,一把抱住他,從身后就抱住他,貼著他的裸/背,兩腿還試圖往他的腰間掛,就把自己掛在那里,可他身上濕滑濕滑的,我怎么弄都不行——反倒是不小心碰了他前頭一下,那種瞬間就強勢的狀態(tài),叫我差點兒要跑開。 我是怕他的,尤其是這個。 可真的是跟水到渠成似的,被他給抱下來就在他身前,我都來不及做心理的調試,就讓他滿滿當當地塞了進來,那燙的,幾乎叫我打哆嗦,身上的水是溫熱的,一直淋在我們身上—— 就像是跟下雨似的淋在身上,我?guī)缀醪恢雷约涸谔焱膺€是在屋里,眼前晃蕩著他的臉,被情/欲暈染的臉,像是跟我拼命似的,一直不肯停歇,我怕他——也怕這個,他容不得我反抗,這是個*的男人,平時寵著我沒關系,可這件事上他得是絕對的主宰者。 我也不知道嘴里發(fā)的是什么聲音,就嘵得胡哼哼,他到是親我的臉,就跟親什么似的,我形容不出來,就一直親,手在落在我身上,又揉又弄的,弄得我全身都疼,——也不全然是疼,不是疼呵—— 神經病大抵都是這樣的,我說我自己,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了,我震驚,這么熱的天,發(fā)現寫寵文真是不容易,男主必須要酷霸狂拽叨炸天呀,叔叔好像不太行呀? ☆、第047章 我也就罵罵自己,醒來后還給自己個耳光,—— 這手才給自己一耳光,就讓他拉住了,一臉的嚴肅,我抬眼看他,就那么無所謂的看他,瞧他光著個上半身,我也不害羞,說真的,他身上哪里我都見過,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有幾根毛我一直沒數,沒耐心數。 “打自己做什么?”他還問我,拉著我的手到他臉邊,硬是拉著我的手,往他臉上碰了兩三下,“應該打我吧,打自己有什么意思,打在你身上,疼的可是我——” 都說不要臉的,周作是個不要臉的人,所以他說起這樣的話來,把我弄得渾身不自在,他到是跟個沒事人一樣,硬是拉著我的手,把我的扣住,硬是不讓我往回縮,我臉上燒燒的,都是叫他給弄的—— 剛才還說見過他全身,他全身都沒有我沒見過的地方,可現在我真不敢看他,原因沒有別的,就因為他不要臉——就他這么個年紀的,還能說這樣的情話,我能不臉上燒嘛,沒烤雞蛋都算是臉下留情了。 “我們出去吃個早飯,想吃什么?”他把我拉起來,床頭放著成套的衣服,他硬是不讓我碰自己,非得他自個動手,—— 先套個內褲,再往是胸衣,作這兩樣舉動時,他真跟清心寡欲的人一樣,連眼神都是平靜的,連個波瀾都沒有起,就把我當個洋娃娃似的,替我穿衣,還是條連衣裙,反正我上次看過了,這里大都是裙子,各種各樣的—— 連衣裙是拼接的那種,上面是純白,矮立領子,悄悄地擋住鎖骨,將鎖骨遮得嚴嚴實實,一點都不露出來,腰間粗獷的皮帶,裙子也不怎么長,大約是膝上15公分的架式,我一坐下去,就感覺底下不太好,即使是夾著腿兒坐的,還是隱隱有走光的危險。 我看向他,仰著臉。 他到是不慌不忙地再拿起一樣東西,將那樣東西往我的腿上套,再往上一拉,從我的小腳一直拉到大腿處,伸手就一拍我大腿,“站起來,別跟個木頭柱子似的,我要是不給你穿,你都不會說這個?” ——我對他吐槽,當我喜歡坐在那里,一不小心就能叫人看到底褲? 不過,他樂意,我也不打擊他的積極性,他擺明在寵我,我又何必打擾他的興致?我就勾著他的胳膊走出去,鞋子也是他從衣帽間挑出來的,更顯得我腿長,我本來就腿不短,這下子更長更細,不是我夸自己。 “有你我還要想什么呀——”我討好他,適時地拍拍他的馬屁,好像沒了他,我不能活一樣,呃,就是個生活白癡,手緊緊地勾住他的手臂,生怕一放松,他就跑了般,“你不會把我給丟了吧?” 我故意問的。 “你說呢?” 誰曉得,他冷冰冰地就回了我三個字,頓時叫我覺得周邊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 這變臉比六月天的還快呢,剛才還那么小心和意的,現在就跟制冷機一樣,叫我無所適從,想想又不能這樣子,畢竟我還得靠他,把他惹了對我半點好處都沒有,我索性厚著臉皮,呃,本來臉皮就不薄的—— “叔,叔——”我故意的——就故意這么叫,反正就在電梯里頭,踮起腳尖就湊向他的臉,呃,也不對,我是咬他的嘴角,不是真咬,就那么用牙齒磕,輕輕地嗑一下,又吸一下的,嘴里還一直喃喃地叫他——“叔——叔——” 到是他拿手擋著臉,看都沒看我一眼,“別跟孩子似的,做錯了事就撒嬌?!?/br> 完全是警告的意味,鬧得我好沒臉,我本來就是厚著臉皮去碰他,這種主動的事我做的挺少,一般看上去是像我主動,其實作主的都是他,他叫我干嘛,我就得干嘛,而且他不動,讓我動—— 這才是他的壞習慣。 我索性耍無賴,硬是攀著他的胳膊不放手,也不管他是不是態(tài)度不太好,“我本來就是孩子——”聽聽,我都無恥到這地步了,還說自己是孩子,裝嫩可恥,可我真裝了,“是叔的孩子——叔——” 又叫他,一聲聲地叫他,以前在國外,他可不就是喜歡我這么喊他,越喊他,越興奮的,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叫我實在是有點鬧不明白——難不成回了國,脾氣也能變的?但也沒見他變得多呀,很多習慣跟國外一模一樣。 現在——他到是跟個泥豎菩薩一樣的心腸,不理我。 “周作——周作——”直接叫一個名,我實在叫不出來,只好叫他的全名。 我心里急得跟吃了毒藥似的,怕自己沒了靠山,不能更痛快點,又怕自己再讓他給算計了,再吃一回那什么藥的,要真那樣,我可真是自己造孽的,以前他給我用的什么破藥,真的,跟他一起后完全沒有了麻煩—— 以前碰到周各各就熱的不行,碰到周弟弟就癢——現在嘛,嘛事都沒有,就跟船過水無痕似的,可我不敢掉以輕心的,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又給我挖了個坑,但又沒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我這不是沒有安全感嘛。 “你是不是要洗洗腦?”他冷冷地問我,眼神、臉色無一不冷。 我看了都覺得腦仁疼,只好裝傻,“洗腦?洗什么腦?你要吃豆腐腦?”說完,我還夸張的笑,真把自己的話當笑話來笑,笑得特別大聲。 “李勝偉等會過來接你,你跟他走。”他打了個電話,是給李勝偉的,說話再簡潔不過,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沒等知道他什么意思,就聽到他對我這么說—— 說實話,我一下子就愣了。 雙手也跟著放開他胳膊,愣愣地看著他。 “我有個早會,早飯你自己吃?!?/br> 我巴巴地看著他,他還是不理我,就一個人轉入電梯,看著電梯門闔上,我就傻站著,沒追上去,想都不用想,現在追上去肯定是沒用的——心里慌慌的,像是沒了什么東西似的,我緩緩地蹲在地面,雙臂緊緊地環(huán)著自己—— 差不多是上班時間,停車場的車進來許多,我沒看別人,但憑著女人的第六感也曉得別人曾經好奇地朝我看過來,我也不瞪人一眼,沒想惡狠狠地叫別人別看我——就蔫啦吧嘰的蹲著,啥事都不想干。 我后悔了,深深地后悔。 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里,他用得著一下子就對我這么樣了?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不知道自己錯了,而是明明知道自己錯了,可不知道錯在哪里,我便是這樣子,我不想他現在就拋下我,自然得問他—— 誰曾想我這句話壓根兒就沒有什么刺他的,偏他立即來了跟刺猬一樣的姿態(tài),我就蹲在那里,動都不想動一下,直到李勝偉的锃亮皮鞋映入我眼底,我才慢慢地抬起頭,看著他—— 把手遞給他。 他立即把我手拉起來,拉起來后就迅速地放開我的手,動作極為自然,一氣呵成,邁著步子往前走,“周先生讓我送你去他的別墅,”他說的很平靜,仿佛在說今天天氣這么好之類的話,“不過平時周先生不住在那里,也很少去那里,周先生一般睡在公司里頭?!?/br>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反正沒空理,蔫蔫地跟著上車,昨晚我還風光無限,呃,也不是,是剛才還風光無限,他對我特好,還能替我穿衣,直差沒有替我刷牙了,就這樣的男人,一轉臉,也是叫人摸不著頭腦了。 “他什么意思?”我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早上這個點,路上車子很多,太陽到是出來了,曬在車窗上,我臉上仿佛都能感覺到太陽的熱度,伸手將那半邊臉給擋住,“這是把我給流放了?” 我不得不時髦的用了下古代的形容詞。 “不,周先生可能覺得你要一個人靜靜地待上一會?!崩顒賯テ椒€(wěn)地開著車子,沒有回頭看我一眼,“秦小姐好像身在福中不知福,大清早地讓周先生不痛快,你自己也會跟著不痛快,這有什么好的?” 我一時間沒聽懂他的意思,真的,我反應確實有點遲鈍,不是普通的那種。 “誰知道我戳著他哪根神經了?!蔽倚睦锊旁鼓?,這都有冤無處伸,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不就就一句“你不會丟下我的吧”,他回我一句“不會”,那不就行了嘛,早上還跟我說情話呢,怎么我給他這么個大好機會,好讓他說些臉紅心燙的情話,他到是脾氣起來了? 我表示無語。 別墅不在郊外,離市區(qū)還挺近,我記得這里。 李勝偉就把車子停在外邊,把房子大門鑰匙交到我手里。 我接過鑰匙,“我不太能理解神經病的想法?!?/br> “把這話帶給他?!蔽姨Р阶呱吓_階,也不管身后的李勝偉怎么想,我想我不要變成忍者神龜,還是適時地爆發(fā)一下比較好,也省得他天天發(fā)神經病。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只有三千,明天早上5點45分起床,6點半得趕到中心會場準備,七點正式一天的忙碌,晚上不知道幾點能回家,希望順順利利的,但愿我明天鼻水不要流,噗,形象,形象_ ☆、第048章 我就站在門口打量這別墅,不得不說這別墅挺好的—— 李勝偉就站在我身邊沒走,好像要等著我進去,他才好走人。 我晃晃手里的鑰匙,就準備從他身邊走過,他的手才伸出來,好像要來攔我,可那手也不知道為什么又縮了回去,我也不管,對他晃晃鑰匙,“我自有去處,就不勞他費心了,”我走走兩步,又回頭跟他說,“他要有事,直接去羅箏那里,嗯他知道的。” “秦小姐?!?/br> 李勝偉在叫我。 我不理。 不是我不給他面子,實在是周作太不給我面子,上一秒還跟我要去吃早飲,下一秒就變臉成這樣子,讓李勝偉押著我到別墅,跟個流放似的,呃,或者是說打入冷宮似的,真是沒蛋也會疼。 我又不是必須得巴著他不放,是他非得的吧?我這個人腦袋算拎得清,既然我一句話不得他的話,就能對我這么樣,我跟著他干嘛?我跟著他不是讓自己受委屈的,要說自己受委屈,我是不樂意的,雖說我有段時間覺得自己靠近忍者神龜,可我畢竟不是—— 反正已經讓他們不舒坦了,我也覺得夠本了。 “你這樣子不行的,”李勝偉追上來,“周先生希望你待在這里好好反醒?!?/br> 我瞪他?!拔矣惺裁村e?” 李勝偉滿臉的為難,“周先生、周先生他……我不太好交待?!?/br> “又不要你交待,你直接同他說我不樂意了,跟著他干嘛,天天給我臉色看,我又沒說錯什么,他現在要干嘛,以為他是皇帝呢,還興把我打入冷宮這一套?叫我反醒?我有什么可反醒的,要說反醒也是我得反醒自己眼睛沒長利落,就怎么跟上他了?”都說我這個人嘴巴刻薄,其實不是常??瘫?,就是有時候真會刻薄,我說了幾句,氣有點喘,就頓了頓,一手插著腰,也不要鑰匙,就丟向他,“你跟他說,我不樂意玩了,管他們家的,還是老秦家的,還是顧麗真她們母女食人花的,我都不管了,我一個人回去過我的自在日子——” 李勝偉去撿鑰匙,我就走人—— 沒有人攔我。 我知道有人跟著,沒有周作的意思,他們不會攔我。 從這里到羅箏那里是有點遠,我還是“不辭辛勞”的趕了過去,她家里沒有人,我找了找,還是讓我找到放在門墊下面的鑰匙,也不知道我離開的這幾天她有沒有回來住過,至少我沒感覺到這幾天有人住過的樣子,真沒有。 還是我離開的樣子,連廚房都沒有整理過。 我眉頭忍不住起皺起,索性把廚房都收拾了,這一手的油膩味真是難聞,我一直討厭洗碗,洗衣服能行,我討厭洗碗,要是周作在這里,他肯定早就洗了,唔——怎么就想起他了呢,我挺苦惱的,再三的用洗水液洗了洗,我才稍稍地覺得味道沒有了,人睡在床里,雙手枕在腦后,抬頭看看天花板,這里的天花板沒有周作那個花哨,我還是覺得這里更漂亮些。 周作的審美觀我實在是不太能欣賞。 要跟審美觀不同的人在一起,確實是件難事,我一直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