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畢竟我真不想提起周各各,別說我心里還惦記著人什么的,真沒有,我這個人對自己還是挺坦白的,就是覺得不自在,覺得自己那么多年都惦著一個人,傻透了,呃,真的,是傻透了。 他抱著我,一臉高興的,“就你這嘴甜的,跟沾了蜂蜜一樣——”說著他就低頭下來,薄薄的唇瓣就要落在我唇間,—— 我還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不是接受不了,而是覺得有點羞,女人嘛,總是得嬌羞點的,不然跟個男人一樣大方,那像什么樣兒,我就閉著眼睛,稍稍地閉上,眼縫間還能看到他的動作——驚覺他居然就那么維持著動作,硬是沒吻下來。 我有些不明白地睜開眼睛看著他——從他的眼里看到我自己,大張著眼睛,眼睛不算大,這么一張,也稍稍地有點大了起來,就瞅著他,巴巴地,像是求他的吻似的,惹得我雙臉一熱—— 又恰恰地閉上眼睛。 濕濕的、溫熱的薄唇終于貼著我的唇瓣,溫存地抵開我閉著的唇瓣兒,輕輕地探進來,這僅僅是表相,才一秒的時間,或者是一眨眼之間的時差?他突地就熱情了起來,深深地擠開我的唇瓣,將他熱切的舌尖抵了進來。 而我沒有反抗的意志,只曉得半推半就地緊緊攀住他的脖子,承受著他給予我的熱情,這熱情撲天蓋地似的,淹沒我的理智,將我整個人都控制他的熱情之下,guntang的舌尖燙得我?guī)缀跖什蛔∷牟弊樱粫缘媚侨缤咝抛右话愕纳嗉?,在我的嘴里肆虐,我嘴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沒有被放過,都讓他細細地深深探入—— 我張著嘴兒,幾乎并不攏,只曉得跟他深入的舌尖糾纏,學著他的架式,將他的舌尖吸在嘴里,深深地吸住,就如同吸盤一樣不放開,——我睜開眼睛,眼里洋溢著調(diào)皮的笑意,那是從他眼睛里映出的我自己,如同嬌花一般,我毫不吝嗇地夸獎了自己一番,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 而他就喜歡我這樣的,全心全意地攀附著他的——讓他強勢作主的,而我永遠只聽他的,他寵我,我呼吸著他給予的空氣,就像是與他并肩站在一起。 我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雙腿不甘寂寞地去磨蹭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薄薄的水藍色,披在他堅實的身體上,仿佛就是多余的——我雙腿一弄,還真的從微微滑落他的肩頭,露出他堅實的胸膛,我的臉更加發(fā)燙,就像從來沒經(jīng)歷過種事一般。 而他抱著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床邊——離我們只有兩三步遠,而他是走了五步,我數(shù)著呢,別看我一心一意地看著他——可我的心還能數(shù)著數(shù)—— “呼——”我驚叫起來—— 可聲音瞬間就斷了,全叫他吞入嘴里,隱隱地就好像只發(fā)生一個音。 我羞于形容他的熱情,我所有的關于這方面的都是來自于他的教導,他已經(jīng)熟知我身上所有敏感的小東西,他就像是高傲的琴手,而我是被撥弄的琴弦,在他的手指下,彈奏出動聽的聲音,那聲音仿佛來自我的內(nèi)心深處,被我深深地壓在心底,卻是在他的手調(diào)撥下,不可自拔,不能自主—— 我抱著他——手指間觸到的是他的裸/背,指甲深深地嵌入中間,留下深深的印跡,仿佛察覺不到疼意,雙手將我給抱了起來,我就坐在他腿間,與他面對面,如同浪尖上被頂起的小船兒一樣,不知道東南西北,只期待著浪尖悄悄地回到地面,又在即將要回去的那一刻,又將我迅速地送上頂峰—— 我沉迷了,身不由己。 再度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陽光斜斜地從窗口進來,落在我的腳那里,我親眼看著自己的腳落在下午的陽光里,沐浴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仿佛一瞬間,那雙腳變得圣潔起來——我不由拍一拍自己的腦袋,這都哪里跟哪里的,肯定是沒睡夠的緣故,大白天的也干起文藝這種事來。 我再度躺回去,兩眼就盯著天花板,瞅著映入眼底的燈,恍恍然的,只曉得身體像是被榨干了一樣無力,比起周作的好體力,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在這個方面我簡直就是渣中的戰(zhàn)斗渣,不值得一提。 畢竟他人不在,肯定是去干他的活了,我嘛,沒事干,就睡在床里補補眠什么才是正事兒,可我有點害怕,我怕那個藥真有效,關于孩子的事,我自己真覺得自己沒能力去承擔另一個生命,不是給人吃飽睡好跟給錢就行了,得把人培養(yǎng)起來,不管是壞蛋也好還是好人也好,或者是一般本分的老實人也好,那都得花精力去做。 我沒有那種當母親的心。 本質(zhì)我上我隨我跟親媽一樣,她沒能當個好母親,我自然也是不能的。 沒道理她不能,而我就能了的。太可笑了。 遺傳這種東西其實是挺可怕的一件事,而我從來都是隱瞞著的事,就是我曾經(jīng)也懷過一個孩子,那一年我剛出國,自己的生活還沒弄好,一團糟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孩子,對,我懷孕了,十八歲的我懷孕了。 我為自己找了個非常可恥的理由,年少無知,對了,我并不指著回去找周各各復雜,盡管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周作,我一點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以我的年紀當未婚mama,實在是件挺叫我不能接受的事——尤其那時候我一度想到我親媽,想著她的結(jié)局,又想想我自己,總是覺得太冷。 盡管她發(fā)生的事不一定能發(fā)生在我身上,我還是覺得怕,怕孩子,什么都怕,真的,什么都怕,我想躲起來,悄悄地,想去正規(guī)醫(yī)院作手術(shù),我又怕;最后我去了沒有牌照的私人小診所—— 就像所有不幸的故事那樣,我沒了孩子,這個沒了,可我也難以懷孕了,其實我當時還松了一口氣,覺得還挺好的,我沒有能力當個母親,那么懷不上也是好的,至少不用再糾結(jié)了—— 可我有時候也會想,想著要是把孩子生下來,孩子都上小學了。 但也只是想想,我是個自私的人,絕對不會把孩子生下來。 可現(xiàn)在,周作非得讓我有個孩子,我不同意的,真的,我一點都不想同意,就像他跟我說的婚禮一樣,我覺得是個夢里才會發(fā)生的事,那么孩子也就當成夢一場吧,我沒能力承擔一個母親的職責,就讓我永遠都不要當母親的機會。 真的很難受,那段時間我?guī)缀醢炎约寒敵闪送婕?,什么都玩,像是透支生命一樣,那時就跟周作碰上了,其實也是一個挺狗血的事,我們一幫子人,都是愛玩的,玩什么,吸大麻呀,喝酒呀,胡天海天的喝呀,我說我酒量好,那真不是蓋的,沒有酒量,我哪里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好好地站著——早就不知道爛到哪里去了。 大麻吸多了,腦袋也跟著暈,跟著放空,居然去偷皮夾子,我們還打賭,誰偷到的皮夾子里的錢最多,我就選的是周作——那會兒,我還認不出他來,真的沒認出,其實打小我見他的面兒也不多,我出國那會兒到是在機場見到他的—— 他跟我的出國不一樣,我一個人灰溜溜的出國,他到是身邊圍著許多人,都是歡送的人,我當時是挺羨慕的,呃,其實是羨慕嫉妒恨來著的,當時我就發(fā)現(xiàn)我與他那是天與地的距離,他坐的是頭等艙,我嘛,嘿嘿,就普通的,當時也沒有覺得自卑,就想著以后我也是能坐得起的。 他看我一眼,我還朝他傻笑。 后來就再沒有碰過面,我怎么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了,就偷到他了。 呃,挺狗血的,反正我們就一起了,剛開始那日子難過得很,被他逼著改掉各種改掉壞習慣,想起來就覺得挺難捱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過來了,跟他跟了好兩年,我們一起的好兩年時間里從來沒有說起孩子這種事,我們又不是真的發(fā)生過關系—— 雖然已經(jīng)差最后一步,但我從來沒有再為孩子這種事?lián)倪^。 而現(xiàn)在,我想我也不想要擔心。 房間里有電腦。 我從床里爬起來,隨手撈起睡袍裹住自己,身上一如既往的清爽,我都不用去想是誰替我擦的身子,肯定是周作的,都說男人得年紀大點,年紀大點的男人會疼人,我想周作確實是符合的,真的要生活一起,我又不想—— 感動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一回事。 登陸我的微博賬號,已經(jīng)收到景端端的私信,她一貫是個謹慎的,我發(fā)私信給她,她就不會打電話親自問我,也就是問幾時要,到時直接送快遞給我。 我相信她,在腦袋里挑選合適的日子—— 婚禮的前一天,我想再適合不過。 直接把定好的日子發(fā)了過去了,再退出登陸,直接把紀錄都刪了,這點我還是懂的,隨便找了個網(wǎng)頁游戲,找了個胸/脯挺可觀的女戰(zhàn)士號,取了個高大上的名字——鳳舞九天魔,跟著提示一步步地升級。 周作回來的時候,我還在玩游戲,網(wǎng)頁游戲的升級還是挺快的,也就幾個小時,我已經(jīng)把號耍到67級,騎著個火鳳凰,在地圖里跑來跑去做任務——他進來的時候我沒有回頭,聽到動靜就知道是他回來了。 我真沒功夫注意他,因為我的號叫別人屠殺了,倒在地面,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這氣得我呀,氣歸氣,我是打不過人家的,瞧瞧人家的裝備,再看看我的號,我悻悻然地關了游戲,回頭去看他—— 叫我詫異的是周弟弟在他身邊,因為我聽到他的聲音了,擦,我身上的僅僅是浴袍——幸好他們才進來,我還有時間往睡房里跑,一跑進去,就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眼睛盯著被我關上的門,祈禱周作別進來。 “好像還睡著呢,你先坐著,我去叫人。” 分明是周作的聲音。 我索性裝睡。 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我閉上了眼睛。 心跳得很快,是跑的。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更新有點晚,噗 ☆、第053章 因為心虛,心才跳得厲害。 “起來吧,別睡了,睡多了容易腦子迷糊,”周作隔著被子拍我兩下,很輕的那種,“起來呀,我們一家三口去吃個飯,沒有外人?!?/br> 一家三口? 我跟他,自然還有周弟弟。饒了我吧,我才不想跟周弟弟一起吃飯 ,太詭異了。 當然,除非是死人,被他一拍還能拍不醒?我自然是睜開眼睛的,裝作睡意還很重的架式來,緩緩地張開眼睛,不滿地看著他,“才幾點呀,就把人吵醒?” 他一樂,就拉開我被子,將我給從床里撈出來,“都快六點了,還不起來,都睡大半天了,”他騰出一手去拿衣服,把寬松的上衣往我頭上套進來,“再睡著像什么樣,難得一起吃個飯,你總得給我點面子?” 面子這玩意兒?我比較執(zhí)著的,其實他說的好聽,說讓給他面子,其實是他給我面子,能讓我跟兒子一起吃飯,算是比較給面子的事,要是他不想跟我結(jié)婚,不想給我個正式的身份,大可以不這么隆重地說“一家三口”吃飯的事。 他給了面子,我就得尊重。唔——我坐在床沿,看著他將短裙放在我腿前,我也不矯情,就將雙腳塞了進去,跟著人就站了起來,他的雙手還跟著把裙子往上拉,一直拉到我腰間,把上衣的下擺往裙子里攏了進去,不止是攏進去,攏好后還稍稍地拉出來一點點來,—— 裙子是紅色的,瞅著顏色很艷,很襯衣服。 “好像裙子太短了?” 他問我? 眉頭微皺的。 我就像是被他寵壞了的,就連衣服都是他給穿的,這種日子過的真是能叫人喪失斗志,糖衣炮彈什么的,真是叫人難以拒絕,我也跟著皺了皺眉頭,人坐在床沿,腿微微分開,裙子太短,我估計著也就35公分長度,這種裙子,容易走光——但好處是顯腿呀,顯得腿特別長,再配雙高跟的,更是長。 “好像是太短了。”我苦惱地看著他。 他點點頭,“換一條?” 這是問我的,我曉得他的強勢,不跟他作對,他說換就換唄,反正他拿這套的時候也沒跟我商量過,他喜歡把我怎么打扮就隨他的,我存在的本意就是讓他開心的,估計他就是這么想的。 他再去拿了條,——話說我自己收拾的行李,本來就幾個件衣物,后來也不知道是他吩咐還是怎么的,我的行李多了兩箱子,我本身以為不夠就再買得了,他不是沒錢,沒想到他準備的這么充足,同色的裙子,就是比剛才的那條要長一點,也不是長太多,就長到膝蓋那里,問題是這條裙子前面有一點點的開叉。 哈哈哈—— 我忍不住想笑,再換上裙子的時候,我忍不住抱住他,朝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叔,你對我可真好……” 他任由我放開,也沒有回吻我,臉上的笑意一直未減掉,“你也曉得我對你好的?” 呃,這個話題有點嚴重,我本來身不是這么嚴肅的人,所以我“呵呵”地笑,“是呀是呀,誰對我好,我當然記著呀,”一把勾住他的手臂,我拉著他往外走,看到周弟弟就坐在外頭,手里拿著遙控器在選頻道,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嗨,弟弟——” 這么一叫,覺得他名字真是不和諧,連名帶姓的叫是沒有什么所謂,現(xiàn)在這么一叫,覺得挺不和諧的,弟弟呃,那種弟弟?又或者叫成他是我弟弟?都不和諧,我是他后媽來的,周作是這么認為的。 果然,周弟弟的表情也有點不自然,“爸,看你給取的名字,這么叫一點都不好聽。”他還有點委屈地看著周作,“我要去改個名字?!?/br> “改吧——”周作也不阻止,“是你大伯給你取的,改不改是你的事?!?/br> 我奇怪地發(fā)現(xiàn)他的話有點不對,事實上聽上去有點冷冷的味道,我悄悄地掃了周弟弟一眼,也覺得他的表情有點奇怪,好像兩個人都有點奇怪,我心里稍稍地涌起一點點的疑問,可沒抓著是什么東西—— “沒勁,不改就是了?!敝艿艿芩查g收起那副委屈樣兒,變得很正經(jīng)起來,朝我張開雙臂,“很高興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員——” 他這么一張雙臂的,叫我全身不自在,下意識地看了眼周作,見他沒有反對,就大著膽子回應他的動作,周弟弟就是雙臂一縮,一縮緊,就迅速地松開,我感覺像是給蛇抱了般,這感覺真是…… 還是不想了,想多了,就容易把表情露出來。 本來是“一家三口”吃飯,也就在我們?nèi)胱〉娘埖辏才艂€清靜的包房,誰曾想,我們吃飯的時候到是插了個人進來,不是別人,正是陳利人,與以前看到的不一樣,他今天穿的十分休閑,一點都不避諱的走了進來,我當作不熟,也不用當作的,其實本來也就不熟,要是說有點熟的話,也就是秦百年想讓我跟他相親。 親是相了,不是沒成嘛,但這個事肯定不能叫周作知道的,我都能想象得出來他能是個什么表情的,到頭來我肯定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男人的占有欲其實是件可怕的事情。 我以前沒相信周作對我什么的,也就是一個男包養(yǎng)一個女人罷了,也就錢的事情,拿錢買個快樂,現(xiàn)在到是覺得不一般了,他要跟我結(jié)婚,一個男的要跟你結(jié)婚,還把別人都給算計了一場,你還能感覺不到人家的“真心”? 只是我覺得這真心挺可怕就是的。 所以我不敢想象周作知道我跟陳利人相過親的事,還是瞞著吧,我頭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人進來時,打招呼,他的視線掃過我時,露出笑意,也不是說他根本不笑,還是看向我時,那笑意,我敏感地覺得似乎加深了點。 也許是我多想的。 因為他們男人之間的話題挺開,當然,周弟弟在中間的身份也好,他是街道辦事處的,又是海島遷移工作組的人員,兩個強有力的投資方都在,他們談得挺融洽,我在中間也聽得出來周弟弟到是一心撲在工作上的,聽聽他的話,都是為了即將被遷移的漁村所考慮,我完全沒想到他工作起來也是挺認真的。 唔,我也只是聽聽,一句話也不搭。 他們做他們的事,我吃我的。 我還是沒撈著酒喝,一口都沒喝著,有周作在身邊,估計我永遠也喝不著酒的,我為此覺得非常遺憾,呃,其實我不喝也沒事,但別人當著我的面喝酒,卻不讓我沾一口,好像有點不太公平的樣子。 我郁悶地回去睡覺。 “今天興致不高?” 周作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的,拿著毛巾在那里擦頭發(fā)。 我窩在床里,撇撇嘴唇,“叫我不讓我喝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