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怎么了!我就是長了對傻逼逼的毛茸茸的軟尖尖動物耳朵怎么了!他們沒有耳朵嗎?憑什么都對我的耳朵指手畫腳!” 單久憤怒的在床上打滾,由于情緒過于低落,黑乎乎的尖耳朵無精打采的耷拉著。 “別難過,他們只是不習慣?!?/br> “不習慣個屁,根本就是歧視!用看動物一樣的眼神看我!” 雷諾緊緊盯著單久,覺得自己的心尖也隨著單久的耳朵起伏,一顫一顫的。 “……”單久脫力,“為什么你也要用這種眼神看我?!?/br> 收回視線,聲音微弱,“好看?!?/br> 今天早上,雷諾帶著單久到小鎮(zhèn)向老庸醫(yī)約翰尼咨詢。畢竟單久的獸化時間太晚,適應能力太差。約翰尼簡單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大致意思就是:好好養(yǎng)著,補充營養(yǎng),多做運動,提高身體素質。到后期獸化加速力量失控時,再帶著單久來找他。 再直白一點,就是,怎樣養(yǎng)的豬rou好吃,就怎樣養(yǎng)單久。等豬肥碩了該宰割來吃了,單久也就差不多該帶過來給他瞧瞧身體狀態(tài)了。 雷諾突然有些后悔前兩天沒有讓單久好好吃rou,他看上去似乎瘦了點。 “想吃點什么?” 單久在木床上翻滾,“耳朵?!?/br> “單久,你餓了嗎?” 單久憤怒的在木床上翻滾,“耳朵?!?/br> “想吃rou嗎?” 單久喪心病狂的在木床上翻滾,“耳朵!” 好吧,雷諾全當他在撒嬌了。 “單久久……” 突然,單久動作一滯。 他突然覺得……屁股有點癢癢。 然后,有什么東西,一根……嗷,越來越長了! 單久驚悚的瞪大眼睛,長個動物耳朵還會導致大小便失禁? 好!想!哭! 雷諾見單久老實了,還以為是對方是在為那句‘單久久’而生氣,單久似乎不喜歡他那樣叫他??墒抢字Z卻覺得,久久,久久的叫著,會讓他莫名的心情舒暢。 突然,雷諾看見單久從床上跳起來,手忙腳亂開始脫褲子。 脫!褲!子! 雷諾整個人都:“!” 當然,事實證明雷諾思想略腐朽。 單久他不過是一臉欲哭無淚的,扒拉開小短褲,從身后掏出一條毛色黑亮,軟綿綿溫順低垂著的條狀物…… “雷諾,這是什么?” 雷諾:“……” 他還沒開口,單久就抬起一只手,做出噤聲的手指。 雷諾:“?” 目光深沉的望著雷諾,沉聲道:“你好好想清楚,再告訴我?!?/br> 雷諾:“尾巴?!?/br> 單久:“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直接告訴我這種殘忍的事實!婉轉點,婉轉點好嗎?” 考慮片刻,“好像是尾巴,貓科?!?/br> “……” 單久別過頭,手一松,尾巴軟軟的垂下去,末尾卷起小小的彎彎。 雷諾靜靜等待單久消化這個事實。 他不太理解單久對獸化抵觸。 而且,不可否認,頂著尖耳朵,彎尾巴,一臉別扭的單久,看上去有種詭異的萌感。 半晌,單久腦袋一垂,耳朵一耷拉,尾巴一晃。 雷諾趕緊站直身體嚴陣以待。 “雷諾?” “我在?!?/br> 單久臉一紅,“短褲邊沿勒到尾巴……我難受?!?/br> 雷諾在特定情況下總是異常遲鈍的大腦,緩慢的分析這句話的意思。 突然。 轟隆! 雷諾的腦袋里炸開一朵五彩繽紛的超大禮花,噼里啪啦閃著耀眼的光彩。 暗金的眸子看向僅僅穿著一條小短褲的單久,目光從下方圓潤飽滿的腳趾頭慢慢的往上,筆直緊實的小腿,往上,白皙細膩的大腿,再往上…… 雷諾啞聲,“如果你覺得難受,可以脫掉短褲?!?/br> 單久眼睛一瞇:“你想太多了,雷諾?!?/br> 暗金的眸子隱秘的閃過一絲失望,既而義正言辭,“轉過來,我?guī)湍憧纯??!?/br> 單久覺得有點別扭。 “都是男人,你害羞?” 歪頭想想,也是。于是單久就這么轉身,跪坐在床上,屁股對著雷諾。短褲被微微扒拉到下方,露出半片飽滿的臀部以及一道深邃的縫隙……往上面一點,就是新長出來的貓科尾巴,一左一右不自在的亂晃。 雷諾腦袋空白了瞬間,然后逼迫自己移開目光,走開。 單久回頭,莫名的看著突然走到一邊的雷諾,“你干嘛?” 埋頭在小柜子里亂翻,“找東西?!?/br> “找什么?” 手一頓,拿出一把小剪刀,“這個?!?/br> 驚恐萬分的伸手抓住尾巴護在懷里,單久尾巴和耳朵上的毛都立起來了,“你你你……你想干嘛?” 面無表情,“解決你的尾巴問題。” 單久瞪著桃花眼一陣咆哮。 “不準剪掉我的尾巴!再敢把你那把破剪刀湊近我屁股試試!” 雷諾輕而易舉翻過亂折騰的單久,手肘抵住他的后腰把他壓在床上,柔聲說,“別鬧,屁股翹起來一點?!?/br> 單久脖子都紅了,耳朵也燙燙的。 雷諾先生,您不覺得您這句話過分歧義,信息量太大嗎? ☆、第 19 章 “雷諾,我討厭你?!?/br> 單久腦袋深深藏在枕頭里,頭發(fā)亂七八糟翹成鳥窩,耳朵一抖一抖,至于尾巴…… 小短褲上被剪了個小洞,尾巴剛好從洞里伸出來,卷巴卷巴搭在腿間。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想起自己掙扎撲騰著,卻還是難逃雷諾的魔掌,委屈的尾巴就這么被硬生生的塞進破洞里,再扯出來。完了雷諾還用一副‘你是不是該表揚我’的表情特期待的望著他。 單久當機立斷,毫不猶豫賞他一個白眼。 好好一大好青年,就這么被迫穿上了開襠褲。 單久想不通了,于是選擇作鴕鳥狀將臉藏在枕頭里,屁股還隱約有點漏風。 “這樣很方便?!崩字Z還在努力為自己邀功,“待會我?guī)湍惆咽O碌亩萄澮步o剪個口子,等你能熟練控制尾巴的變化后,我們再買新的?!?/br> 如果不能控制,就要一輩子穿開襠褲? 單久再也不想踏出小木屋了,他沒臉見人了。 現(xiàn)在想想,其實尾巴被勒到根本不是問題。單久懊惱的用手指扣著床單,讓它扭曲出一個又一個小褶皺,他寧愿尾巴被勒斷,也不想要穿著開襠褲四處亂竄。 等等,如果把尾巴藏在褲子里? 那樣子就像包了一大坨屎在褲襠里,絕望的閉眼,不可行。 于是,單久只好再次有氣無力的重申,“雷諾,我討厭你?!?/br> 雷諾充耳不聞,翻出單久的短褲,比好位置,專注的一個一個剪下口子。 簡直……不忍直視。 單久也沒力氣指責雷諾太久,在一番折騰后,盡量陷入嗜睡體質的單久又開始犯困了。 大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蜷縮在床上,尾巴卷起搭到腰上。 “困了?” “嗯?!?/br> “待會叫醒你吃飯?!?/br> “好?!?/br> 雷諾收拾折疊處理完畢的短褲,抬腿剛要走,就感覺衣角被人扯住了。微微低頭看單久,“怎么了?” “我覺得我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