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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 好無聊。 兩人異口同聲。 唯有宿儺輕輕嘖聲,不感興趣。 伏黑惠拿出手機,刷了刷干部群的信息,你們想知道是什么電影嗎? 肯定是很紅很正體現(xiàn)三觀的電影。釘琦野薔薇接話。 荒野嗎?宿儺想起自己早上看的桃票票。 這是什么? 那個紅色電影。 伏黑惠頓了頓,想起來他說的紅色電影是什么了,不是這個。剛上映不久的電影在各大網(wǎng)站還沒有資源,不可能是。 宿儺啊了一聲,那你想看嗎? 伏黑惠并沒有那種欲望。 你要是看的話,我們周末就去看這個,其實那個黃色電影也好看。 電影院怎么會上映黃色電影?。?/br> 為什么不能?《沙漠驚魂記》又不是不能過審。 沙漠驚魂記?伏黑惠愣了一下。 宿儺見狀,不禁挑了挑眉梢,笑得有些促狹,哦~我懂了,你想跟我看的是那種電影?這可不行啊,惠,你還是個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小白花。 宿、儺!伏黑惠聽到這十分離譜的話,惱羞成怒當下又想踩他,結(jié)果后者早有預料,連忙縮了腳,離他遠點。 這回話題不僅跑得迅速,甚至還跑去了城市的邊緣,虎杖悠仁心累,不想再拽回來。為什么火鍋還不上來?用吃的堵住這兩個臭情侶的嘴也挺好的。 雪一直在下,甚至變得很大,整個世界都白茫茫的,飄著霧般的白氣,寒意砭骨。四人從餐廳出來,有些路人已經(jīng)打了傘,把半張臉埋在圍巾里面,匆匆行走。 你要撐傘嗎?宿儺看著伏黑惠理圍巾,問了聲。 伏黑惠悶悶地嗯了聲,你有傘? 不然我有大頭? 伏黑惠動作一頓,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當時的雨下得跟如今的雪一樣大,這家伙騙自己說沒傘,硬要蹭他的傘。 宿儺找服務員借來了三把傘,別問為什么是三把傘,因為他想跟伏黑惠一起撐。 釘琦野薔薇見狀,不禁嘖嘖一聲,司馬昭之心。 人盡皆知?;⒄扔迫誓踅釉?。 伏黑惠被說得有些面熱,偏偏宿儺不以為然,還拉了拉他的胳膊,將自動傘打開,走吧。 他沒動,心里搖擺了一下,思考這樣是不是真的太明顯了。 宿儺見狀,便道:或者我們都不撐傘,一起白頭偕老。 別說了!快點走!伏黑惠聽不下去,反手拉住他的胳膊就走了出去,根本不想再給他多說一句sao話的機會。 出門之前校園還熱鬧著,雪下得不大,大家就帶起兜帽玩雪,此時下大了,人也變少了,要么窩在教室里面避寒,要么就站在走廊各處賞雪,或者拍照,估計是發(fā)個朋友圈記錄一下今年的第一場雪。 下午有一節(jié)體育課,室內(nèi)練了十幾分鐘的體cao,接下來的時間都是自由活動。 宿儺靜不下來,硬要拉著他出去打雪仗,堆雪人。伏黑惠拗不過他,就這么半推半就地出了去。 我可以用雪捏出一個栩栩如生的你,你可以嗎?宿儺面對著他,倒著走路,說話間眉眼浮笑,很是愉悅。有細碎的雪花落在他的長睫上,眨動間,便化成了一珠寒水。 伏黑惠彎腰拾起一條樹枝,說:我可以畫。 畫大臉貓嗎? 不是大臉貓,是你。 那我捏個海膽。 宿儺說著,就開始蹲身下來,用雙手刨著雪,如同團面粉一般,把白雪揉了起來,又拍成圓形。伏黑惠站在他的身后,垂著眼瞼在看,看到他把一邊的雪又團了成條,然后插在雪球的正中間,這是你的第一根觸角。 伏黑惠面色淡淡,然后呢? 宿儺又團了一條過來,插在一側(cè),有些晃,不過在努力拍拍及堆堆下,還是勉強站穩(wěn)了腳跟:第二根誕生了。 伏黑惠干脆蹲在他身邊,換了一只手拿樹枝,繼續(xù)。 第三根,我給他取個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難聽。 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所以別說了。 要說,你覺得跟我姓還是跟你姓比較好? 伏黑惠覺得不對勁,這又不還是給孩子取名字,為什么要這樣? 宿儺似乎并不是在詢問他,自己說完之后就接了話,還覺得很有道理地點了點頭,一個跟你姓,一個跟我姓吧。 伏黑惠翻了翻眼,然后站了起來,蹲得太久,腿有些麻,像是一小躥電流在這里周回。他拿起樹枝戳了戳宿儺的后背,四目相對間,突然想到一方嫁給另一方之后,就會被冠以他的姓。 如果他嫁給宿儺,是不是要改名為兩面惠? 怎么了?見他半天不說話,宿儺不禁出聲,疑惑道。 人還在思考中,被問話時,伏黑惠有些訥訥出聲:你覺得我的姓好聽還是你的姓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