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劉欽立刻動了下眉毛:“還真聽過。不但聽過還見過。那個人人品還挺好,就是有一股子j國人讓華國人最反感的傲慢勁兒。不過真要相處起來倒是不討厭。最起碼他服人。他曾經(jīng)跟大師兄比過。大概都有十年的事情了,當時大師兄代表咱們?nèi)A國的美食協(xié)會去j國應邀訪問,井一仁和幾個j國廚師就想挑釁。結(jié)果大師兄一道最簡單的青椒rou絲就把他們給蓋了?!?/br> “呃……”慕陽真的不是特別相信這件事。大師伯以仿膳菜肴最為拿手。要多精細上檔次的就能多精細上檔次?!霸趺磿乔嘟穜ou絲?” 劉欽笑了:“因為那群人有病唄。不知道在哪兒吃過不地道的青椒rou絲,就說要跟你大師伯他們比華國菜。就做青椒rou絲?!?/br> “噗!”這下桌上的三人都笑出來了。不知道這算不算不作就不會死…… ☆、96 128:心態(tài) 慕陽對井一仁的第一眼印象的確不怎么太美好。這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j國男子,眼神可以稱得上鋒利。比起師爺表面上看起來挺兇,但實際上很喜歡嘻嘻哈哈,他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在私下里也不茍言笑。 見到劉欽,井一仁很禮貌的站起身鞠躬。“原來是劉先生,你好,許久未見!” 劉欽跟井一仁握了握手,然后請對方坐下?!扒疤炻犂枵鹫f是井一先生希望以美食會友,我就應了下來。多年不見,井一先生風采一如當年啊?!?/br> 井一仁仍舊嚴肅著一張臉:“哪里。還是劉先生更勝一籌。十年過去沒有絲毫變化。井一已經(jīng)老了?!?/br> 兩個人又客套了幾句,井一仁問了龍孝的近況,又托劉欽給龍廚帶好。然后他們才進入正題。 其實事情跟黎震表達得有一些出入。井一仁并不是自大的表示自己看不上華國廚藝,而是他希望有再一次跟華國烹飪高手切磋的機會。十年前那次失敗就已經(jīng)讓他知道了什么叫做自負,什么叫做自以為是。所以這十年,他不在知局限于本國的美食。甚至對華國的美食文化有很濃厚的興趣。這一次之所以想在華國辦一個國際美食城,主要的想法就是融匯世界各地美食。當然不可否認的是食好月圓的產(chǎn)品在j國的市場份額已經(jīng)相當大了,這讓他很難不想到華國也發(fā)展本國飲食文化的傳播。 但黎震也不算是表達錯誤,實在是井一仁這樣的性格容易讓人產(chǎn)生歧義。所以說人的性格和說話方式,在社交場合是很重要的。 交談的時候介紹華世輝和林慕陽的身份時,井一仁對他們表達了自己的敬佩之意。并且表示如果有可能,希望能夠獨家代理未來五年食好月圓新款醬汁的銷售權(quán)。 這絕對是一個意外的收獲。既然師父師伯還有師爺都認可井一仁的人品,那么這個生意做起來并不難。而且對方要求不過分,他只是要未來五年新款,而不是想包攬以前所有生意,這還算厚道。 話題從熟人到生意,最后必然是要停在互相切磋上的。劉欽表示可以找一個寬敞的地方,雙方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藝。做好之后大家坐一起互相批評一下就好。說是“切磋”這兩個字就太嚴肅了。 井一仁并無異議。但他身后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卻提出了不同的一件?!案赣H。既然要比,就要分出高下。這是一個廚師的尊嚴問題?!?/br> 井一仁表情非常不悅:“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出去!” 男子并未退縮:“父親!您一直對輸給華國廚師的事耿耿于懷,如今有機會再比,為什么要放棄?” “井一山!作為一個廚師,是要以追求美味為最高追求!你這樣的想法,怎么做一個好廚師!” 盡管井一仁狠狠地痛斥了他的二兒子井一山,可井一山已經(jīng)說出口的話卻不想那么收回去。 慕陽挺不愿意的。而且他則么想怎么覺得這個井一仁也不是完全沒有要比個高下的意思。否則他自己的兒子他會不提前教好?當然他承認自己可能是陰謀論了,反正有人在他面前大呼小叫,他就很不爽。于是也沒跟別人商量,直接就開了口:“井一先生,既然小井一先生覺得有必要一分高下,您也不用這么生氣。您和我?guī)煾钢g自然是犯不上這些,但我和小井一先生卻是可以的。” 井一仁看向林慕陽,表情上有一絲松動,但目光里的確帶出了愧疚之意:“林先生,這件事是犬子不識好歹!” 慕陽笑了:“不用這么嚴肅。就算是我們比個高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咱們又不賭錢不賭命的。就是不知道小井一先生肯不肯賞臉。我水平可沒多高,就只是一個初級廚師?!?/br> 一聽這個,井一山不干了:“父親!我怎么可以跟一個外行比試!這是對我廚師尊嚴的侮辱!” 這下華世輝更不干了:“侮辱?你要是連一個初級廚師都比不贏,那才叫真侮辱。難道貴國都是靠證書看人的?” 二少這句話是為媳婦兒出氣,當然也是激將法。更重要的是這話夠硬,殺傷力足夠了。j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的語句,于是那個井一山立刻就瞪眼:“好!這是你們自己選的!輸了之后不要不認賬!” 慕陽笑了:“咱們又不賭什么,輸了又有何妨。人生在世,服比自己高的人天經(jīng)地義。只有輸不起才會被人笑話。小井一先生,您說對嗎?” 原本挺愉快的會面,被井一山攪合了。 不過慕陽他們這邊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好。不管對方那父子是在演戲也好,還是真的井一山突發(fā)奇想,總之讓慕陽他們這些晚輩來比試,總是要比劉欽親自動手來的強。畢竟說是互相品評,在彼此心里和同桌人心里也都是有高低之分。 不過回到家之后,黎震還是沒忍住問:“寶貝兒,你說慕陽有幾層勝算?” 劉欽整理著被單,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為什么要問有幾層?肯定會贏。這有什么可懷疑的?” 黎震被噎了一下:“咱能先說說一定會贏的理論依據(jù)是什么嗎?” 劉欽坐下來,看著黎震:“你覺得慕陽會輸?” 黎震趕緊搖頭:“當然不。不過井一仁的兒子,還有那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一看就是有兩把刷子的?!?/br> 劉欽笑了:“論根基和廚藝,慕陽一定比不過他。但是慕陽有一樣東西他比不了?!?/br> 黎震好奇:“什么?” 劉欽回答:“就是用心。這并不是在煽情,而是在說一個很實在的問題。你做一件事,如果不走心,那么得到的結(jié)果就會跟走心完全不同。這件事?lián)Q到烹飪上雖然不會完全一樣,但用心卻可以變成對食客的觀察和每一個細小細節(jié)的考慮。井一山為人太暴躁,而且自負自大,他沒有把慕陽放在眼里是不爭的事實。他這種性格的人不會輕敵,但卻會過分用力。慕陽既然主動接受井一山的挑釁,他就一定會有應對的辦法?!?/br> 黎震是學過廚不假,可他的水平跟龍門的人還是沒法比的。所以在他聽來,媳婦兒這話仍舊不是確鑿證據(jù)而且非常的“玄”?!翱考毠?jié)?” 劉欽翻了他一眼:“是靠臨場應變!你不是說跟我有共同語言嗎?!” 黎震趕表示自己明白了:“有!那必須有!你說的我完全明白!明天陽陽絕對會大獲全勝為國爭光!” 劉欽被他氣樂了:“那么多事兒!趕緊放水洗澡!都是你,攬這些個破債!” 同樣,那邊的華二少也心里沒多少底兒:“陽陽,你明天覺得自己有多少勝算?” 慕陽笑呵呵的拆著rou干的包裝。今天回到樓下發(fā)現(xiàn)有馬佟給自己寄的包裹,發(fā)現(xiàn)里面是送自己的五斤駱駝駝rou干,直接就把他的食欲給勾上來了?!坝袥]有勝算有什么所謂???我輸了也不虧啊!他在他們國家是有名的料理專家。我就是一個初級廚師,頂多就是一個飲食企業(yè)的老板。我跟他比他贏了是他欺負人,他輸了是他丟人。我想那個干什么。誒你聞聞,這個味道還真不錯?!闭f著抽了一條rou干遞過去。 華世輝被慕陽的淡定和無所謂給感染了。接過rou干咬了一口,要比之前吃過的牛rou干略微軟一些,也就表示水分沒有那么干的徹底。但口感不錯,味道也很好?!澳且膊荒鼙贾斎グ桑俊?/br> 慕陽咽下嘴里的rou干:“憑什么?我接他的話就是為了贏去的。在咱們的地盤用咱們的食材,讓咱們國家的人來嘗,我勝算比他大。這就跟當年井一仁跟師伯比青椒rou絲一樣概念。吃飽了撐的。” “那如果他要讓他們國家的人嘗呢?”砸么著嘴里的味道,華世輝有點兒像喝酒了。于是他站起身去餐廳,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鎮(zhèn)啤酒。 慕陽見到啤酒,起身取了兩個杯子?!澳膬耗敲炊喽妓f了算。他不是說就用最簡單的牛rou來比嗎?就跟他說要比就要匿名讓很多人來評。找一所學校的食堂,我們每一個人做三道牛rou的菜。然后讓學生們買唄。中午過后,誰賣的多賣的快誰贏。反正學生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沒辦法作弊。學校可以讓他們來挑。” 二少沒想到慕陽會想到這么個比試方法,啤酒起開之后,他感嘆了一句:“你怎么想得?還真挺靠譜?!?/br> 慕陽舉起杯子等著華世輝倒酒:“當然靠譜。這可比找什么美食家、食評家要真實得多。對學生們來說,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他們點了也會有很多寧可不吃。而且你看井一山那個樣子,就知道他是走高檔路線的。讓他做大鍋菜,還是食堂菜,我真是很期待明天的畫面!” 腦補了一下西裝革履頭發(fā)都梳得一絲不茍的井一山圍著圍裙在學校食堂里揮舞鍋鏟炒著大鐵鍋里的食物,真是很值得期待! 井一山完全沒想到林慕陽會提出這種比試方式。他的態(tài)度是第一時間就否決了。 “不行!你這樣是要作弊!那么多食材放到一起,怎么可能做出均衡的美味!這種不上檔次的方式,我拒絕!”井一山說的時候,表情那叫一個嚴肅,就好像這個要求已經(jīng)讓他料理專家的身份受到了傷害。 慕陽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小井一先生,您做美食是為了什么?難道不是為了讓更多的人品嘗到可口的食物嗎?” 井一山拔直腰板:“當然是!” “那不就得了。那些學生上了半天的課,中午已經(jīng)饑腸轆轆了。這時候如果有美味可口的食物送到他們嘴邊,他們一定會覺得很幸福。我們烹飪美食,就是為了給品嘗食物的人幸福的感覺。這一點您不會否認吧?” j國人對這種語言表達方式是很受用的。于是井一山完全不覺得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慕陽給下的套利?!爱斎徊?!料理最高的境界,就是要讓食客感受到料理人的誠意,讓他們從美食中得到幸福的感受!” 慕陽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他就知道,像井一山這樣的人,最容易進入“電視劇”臺詞劇情了。“所以我們選擇這種比試方式,不但公平,也是可以讓更多人感受到我們要表達得幸福。這樣您還覺得不好?” 井一仁和他的小女兒井一涼子已經(jīng)對井一山非常無語了。不過同樣的,兩個人對林慕陽都報以了欣賞的目光。尤其是井一涼子,大學剛畢業(yè)的姑娘看到年輕俊秀又口才好的男人沒有不想多瞧兩眼的。原本他是覺得那位華總挺英俊。但現(xiàn)在聽林慕陽這么一坑她二哥,她又覺得一個口才好的男人魅力非凡了。 總之最終比賽反感就這么定下來了。為了公平,真的是井一山挑選了一家學校。由他們的人去跟學校溝通。當然黎震和華世輝的面子很重要,基本上一個小時就把這件事搞定了。 df大學一共有三個大食堂,每一個大食堂又有六到十個窗口。他們倆比試只借用了兩個窗口。當然當天賣掉的錢都歸食堂承包者和學校平分,所以誰都沒有意見。 井一山先對食堂后廚的條件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但見林慕陽根本沒有任何嫌棄意思的系上圍裙,倒帶著棒球帽把頭發(fā)壓住免得掉,他也只能換好廚師服帶上廚師帽。至少從氣勢上是絕對高出慕陽一等的。 他們今天的牛rou是井一仁去購買的。兩個人每人六十斤生rou。可以找人幫忙改刀,但烹飪過程必須自己來。 說好了三道菜,慕陽卻在一開始就切了三分之一的生rou,改刀成大塊,然后放到了大鍋里。先是焯水箅去血沫子,而后用廚房最基本的辛香料蔥、姜、八角、桂皮、rou蔻、香葉放進去增香。 看著林慕陽這種一點兒章法都沒有,簡直像是隨便丟進鍋里煮的烹飪方式,井一山緊皺眉頭。不過他還好沒忘記自己要做什么,在看了一眼之后,直接讓助手幫忙把牛rou肋排rou的部分切成薄厚大小豆均勻的rou條,他要做蜜汁牛柳。 別看井一山真的挺嫌棄這次比試的。簡直是從對手到環(huán)境再到方式他都不喜歡。但既然接受了,他是真的很認真的在思考要怎么才能讓這些華國的大學生喜歡。因為他父親的關系,全家人對華國都很關注,所以華語說得都不錯。自然也會關心在華國什么食物受歡迎程度高。這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咖喱牛rou。所以除了蜜汁牛柳之外,他打算坐一鍋地道的j國口味的咖喱。而第三道他已經(jīng)想到了牛rou串燒。因為他知道在華國,很多以串兒為形式的食物都銷路很好的。 反觀慕陽這邊兒,干起活來的確很散漫。在他看到井一山拿出咖喱粉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要做什么了。于是他笑了笑,拿出了兩包東西。他打算給井一山來點兒刺激的。 忙活了三個小時,他們倆人一共六道菜都做好了。 井一山當問到一股辛辣濃香的味道的時候,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按理說他的咖喱是味道很濃的,只要是喜歡這口的人,聞到就會被吸引過來??墒橇帜疥栕龅钠渲杏袃傻啦宋兜蓝急人倪€濃! 看著媳婦兒弄出了三十碗水煮牛rou,一大盆的香辣牛rou絲,他就想笑了。這兩樣可都是自得其樂的招牌。尤其是香辣牛rou絲,每個店每天只做五十斤,賣光了就沒了。而慕陽的水煮牛rou跟真宗的完全不同,麻和辣的感覺很適中,主要是突出了牛rou的滑嫩濃香,以及搭配的蔬菜的爽脆。就是剩下的紅燒土豆牛rou也是看起來就實在得不行??傊梢钥隙?,這三樣不管是哪一樣,只要有人嘗過就會停不了口。 井一山在食堂后廚緊皺眉頭:“怎么可以這樣安排?三道都是濃重口味的菜。這樣沒有主次,根本不對!” 井一仁站在兒子身旁,表情仍舊嚴肅:“糊涂!這是在學校的食堂。學生們是自由點菜。他們想吃什么就可以點什么,不是只有你們這幾樣可以選擇。而且口味濃一些會刺激人的味覺,讓人產(chǎn)生食欲。你完全沒有考慮到你這是在什么地方!就憑這一點,你就輸了!” 井一山想要爭辯:“可是父親,這是要求是他們提出來的!他一定是昨天就有準備了!” 井一仁看著他:“那又怎么樣?難道你每做一道菜就要想上一夜嗎?你的功利心太重,這樣根本沒有辦法完全為食客考慮。你,去跟林先生認輸!” 井一山仍舊皺著眉堅持了好一會兒,最后他還是選擇去休息室跟慕陽人數(shù)。本來他一肚子的郁悶,表情很糾結(jié),可沒想到一進去救看到華世輝正在喂林慕陽吃紅燒牛rou塊。兩個人無論是表情還是肢體語言,都表示了彼此之間的關系不只是朋友那么簡單。這下子井一山懵住了。他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天知道他現(xiàn)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因為性格不好,是家里唯一的單身漢,居然撞見了兩個男人“偷情”,這震撼度太高! 慕陽也有點兒尷尬?!斑馈【幌壬灰矅L嘗?”說完之后他都想抽自己一嘴巴。然后怒目瞪向非要膩膩呼呼還要偷留下一碗rou的華二少。 華世輝笑了。一看井一山這個德行就知道他在腦補著什么?!靶【幌壬隗@訝什么?在你們的國家,這種事情不是常見嗎?” 井一山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常見什么的……他就沒見過幾次??!“我是……按照父親的話,來跟林先生認輸?shù)?。?/br> 一個人認輸?shù)娜?,不管他是被迫還是真心,都已經(jīng)挺不容易了。林慕陽雖說是奔著贏來的,但就沒認真想過輸贏的事。而且看井一山比自己還尷尬,他頓時就不覺得有什么了。“還沒有最終結(jié)果,為什么認輸???我覺得小井一先生做的食物不但賣相好,味道也一定非常不錯,光聞味道我就很想吃了。而且輸贏也沒什么重要的。我們之后會有機會合作生意對吧?大家今天就當時一起做一個游戲,不也挺好?” 井一山完全還在看見了“jian/情”的震驚之中。所以他只是本能地點頭:“是。挺好。”然后又忍不住蹦出來一句:“你們……是情侶嗎?” 華世輝這下是真的繃不住大笑了起來??匆粋€脾氣暴躁性格驕傲的人露出這種表情,真是沒辦法不覺得搞笑?!叭缒闼?。沒有錯,我們是兩口子。不會真的覺得這樣奇怪吧?” 井一山下意識地要求:“當然不!我沒有任何歧視你們的意思!” 林慕陽瞪了華世輝一眼,而后站起身:“我明白的。小井一先生,現(xiàn)在重新跟您介紹一下,我叫林慕陽,是劉欽老師的徒弟。希望今后能跟您成為朋友?!?/br> 見林慕陽滿面笑容的把手伸過來,井一山也不知道腦袋里想了什么,瞬間就臉紅了。然后伸出手跟慕陽的握在一起,微微躬身:“您好!我叫井一山!之前的事情不要介意!您是一個很棒的對手。不,是一位很好的朋友!” 慕陽也沒想到,居然最后會能跟井一山成為朋友。哪怕只能算是面子上的普通朋友,但井一山這種超級認真的人,他們今后還有生意合作,一定也會比之前誰也看不上誰順眼。 但有一點二少和黎震都非常納悶。于是在當天回到劉家爺兒四個一起吃完飯時,黎震忍不住問:“慕陽,你是怎么想的?之前不是挺想挫挫井一山的銳氣?” 慕陽笑著問:“那難道我沒挫掉嗎?” “呃……”黎震被問了個啞口無言。 劉欽哈哈大笑。“都說你這是窮擔心。” 華世輝也笑了:“其實我也不是太理解。但是這樣的結(jié)果肯定是最好的。以后合作做生意,關系融洽總比橫眉冷對強。” 慕陽笑道:“所以打一開始我就沒想過真正輸贏會如何。我要做的就是盡量輕松淡定。他在心態(tài)上就已經(jīng)輸了。所以井一仁才會讓他兒子跟我認輸。而且就算我認輸也無所謂啊。大不了加一句‘等我以后考上中級廚師的時候在找你挑戰(zhàn)’,他一定心塞到死。其實我覺得烹飪不就是一件應該讓人開心快樂的事情嗎?他們家人把這件事搞得太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