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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會開始,任靜秋率先發(fā)話:“我建議,我們明天一早就走?!?/br> 顧邦疑惑道:“怎么了?這么著急要走?” “這兒的環(huán)境太差了,連個衣架都沒有,我想掛個羽絨服,一個能掛的地方都沒有” 沒有掛東西的地方?鄒白想起了那個吊死的女人,他記得,那個女人就是在防盜窗上面吊死的。還有這個旅店也奇怪的很,一樓的窗子那么低,為什么不裝防盜窗。 “鄒白,你覺得我們是明天走還是就在這兒住?”關憐憐的聲音響起。 鄒白回過神來:“我就在這兒住,你們要是想走的話,不用在意我?!?/br> ☆、003 “為了公平起見,贊成明天走的舉手” 除了任靜秋和曾子容,沒有人舉手,好不容易安頓下來,沒人想累死累活的搬來搬去,況且花谷又在附近,更方便一些。 任靜秋氣得音調都變了:“行,你們不走,我走?!?/br> 說完,一個人回房去了,剩下幾個人面面相覷,還是顧邦道:“她可能是在氣頭上,明天就好了?!?/br> 大家紛紛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午飯時間到了,靜姐做了五菜一湯,清爽的菜苔炒臘rou,自己腌的蘿卜干,蘿卜燉土雞,青椒炒藕片,鹵海帶以及竹筍湯。 大家都紛紛食欲大增,就連任靜秋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吃完飯,趁著任靜秋心情不錯,顧邦建議大家出去山里面逛一逛,畢竟正是中午,大家在車上悶了一早上了,所以都同意了。 只有鄒白推脫頭疼,留在旅店里了。他在窗戶旁邊仔細看過了,每個窗戶上下左右都有電鉆孔,這明顯是裝過防盜窗,至于為什么又卸掉,怕是跟那個夢里的女人有關。 鄒白陪著靜姐洗碗聊天:“我今天想洗澡,衣服一般都晾在哪兒?” 靜姐愣了一下,許是在打量他的用意,然后道:“出了店往前面走,穿過那片林子,前面有一塊空地,那里就可以晾衣服?!?/br> 鄒白道:“我能自己拉線嗎?太遠了,懶得走” “不怕死的話,你可以試試”,靜姐剛準備說話,胡波從樓上下來了,他從下車一直睡到現在,狀態(tài)看上去好多了。 “醒了?”靜姐在水龍頭沖了下手,“還是吃面?” “嗯” 有人來了,鄒白也不好再多問,晃蕩著穿過林子,那片空地上果然“晾”著衣服。但與其說是晾,不如說是搭,幾塊大石頭刷得反光,衣服就搭在這些石頭上面,可能是怕被吹走,每件衣服上還壓著一個拳頭大的石頭。 又繼續(xù)往前走,到了李院村村口,那塊黑灰色的功德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功德碑看上去大概一米來高,刷得很干凈,周圍幾乎沒有雜草,望著右下角那塊水泥地,鄒白腦子里浮現出那個蹲著的女人的身影。他走到功德碑下,仿佛能看見上面布滿了怨氣,上面的名字跟夢里一模一樣:李斌,李有義…… 他一個一個的看下來,沒料到后面來了個人:“小伙子,過來旅游?” 回頭,是一張憨厚老實的臉,大概五十多歲,微胖,是李院村的村民。 “您好”鄒白裝作苦惱的樣子,“我搭錯車了,有點無聊就出來走走” 憨厚男人笑道:“別到處走,我們村子以前跟游客出過沖突,還好你運氣好碰上的是我,如果是遇上我們村其他人,那就不好說了?!?/br> 鄒白總覺得這大叔看他的眼神很怪,但也說不上來,眼見著又有其他路過的村民,于是道:“知道了,謝謝大叔” 走出一段路后,鄒白回頭,那人還站在原地盯著他。 出了這件事后,鄒白也不敢在村子周圍多呆,只在林子里晃了晃就回去了。一進旅社,就見靜姐正踩在□□上面查電表,鄒白連忙過去扶住□□:“今天怎么查電表了?” “謝謝”,靜姐道,“這不是明天就過年了嗎?免得到時候停電了?” 鄒白想起什么,等靜姐下來后,幫忙把□□搬到墻角:“過年也停電嗎?” “沒有,就是看一看”靜姐答道,手不自在地扯了幾下圍裙,“你們明天還在不在這兒住?住的話,我好準備飯菜,明年不就過年了嗎,今天晚上把菜買回來好準備?!?/br> “我明天就在這兒過年,他們可能還有變” 靜姐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如果他們不走,那就正好是十一個。” 鄒白想想了,包括他和靜姐,再加上外面的六個人,現在在這兒的不就九個人嗎?哪來的十一個? 也許見他有疑問,靜姐繼續(xù)道:“還有我兒子和我干弟弟,今天晚上回來。” “哦”,鄒白恍然大悟,然后笑道,“靜姐,您看有沒有什么事我能幫忙做的,我在這兒都閑的不行了” 靜姐笑道:“誰讓你不跟他們一起出去玩的?!?/br> 靜姐是個爽利的人,鄒白雖然不擅長跟陌生人打交道,但話匣子一打開,兩個人就越聊越熟,最后,靜姐甚至揚言要收他做干弟弟。 鄒白蹲在地上擇韭菜,笑道:“好,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太陽快落山了,幾人還沒回來,鄒白和靜姐這才慌了,又等了一個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鄒白等不及了,雖然他跟他們沒有很深的感情,但好歹是一起過來的,況且這村子的底他并沒有摸清楚,誰知道會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