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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進去后是一個雜物間,地上堆著一些不要的家具,但是看上去還挺新,顯然沒有超過三年。廢棄的梳妝臺上還放著幾張結婚照,新郎是一個模樣胖胖的男人,粗略一看跟那天在村口的人十分相像,但仔細看上去要年輕許多。 推門,已經(jīng)從里面鎖住了。 鄒白只好翻出去,沒料到一個黑影正蹲在墻外面,他正要出手,那人小聲道:“是我?!?/br> 是梁安,鄒白松了口氣:“你來干什么?” 梁安知道他不是一般的旅客:“應該是我問你,你到底過來干什么的?” “放心,我就是過來查一些事”鄒白冰著臉,拍開他的手。 “誰?”屋里的燈開了。 兩人瞬間噤聲,如果此時被人發(fā)現(xiàn)潛入村子,那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但顯然那人膽子很小,只在窗戶外面看了幾眼,就縮回去了,還一直嘟嘟囔囔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鄒白轉到房子后面,后門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又轉到正門口,一個八卦鏡端端正正的掛在正中間,墻角下,放著一個鐵盆裝著燒過的黃表和紙錢。 鄒白伸出手摸了摸鐵盆,一旁的梁安扯了他一下:“手上那么大一個口子,你不怕感染?” “沒事” “我來”,梁安在燒過的紙錢里摸了摸,“還是熱的” 兩人在村子里晃了一整圈,家家門口都掛著符咒,只有有多有少,明顯他們也十分忌憚那個女人。隨著那股臭味越來越淡,鄒白知道兇手已經(jīng)走了,于是提議回去。 旅店里警察已經(jīng)過來了,其他人剛剛做完筆錄和調查,已經(jīng)準備坐車回鎮(zhèn)上去了。 關憐憐提著行李:“小白,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鄒白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再呆兩天?!?/br> 關憐憐還想說什么,其他幾人已經(jīng)等不及了,催著他走:“憐憐,走了。” 關憐憐咬咬牙:“你注意安全,我們先走了?!?/br> “好” 警車很快開走了,那樣子,就像是想盡快擺脫這個地方。 梁安抱著肩:“你真不走?” 鄒白道:“不走,再說了,那不還留著個人嗎?” 梁安回頭,胡波正在吃面,他問春姐:“那人什么時候來的?” 春姐道:“跟他們一起來的,從我開店起,他每年都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紙舊沉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006 梁安坐到胡波對面,開玩笑道:“你怎么不走?你不怕嗎?” 胡波低頭喝了一大塊面湯,神秘兮兮道:“你知道這里死了多少人嗎?起碼不下這個數(shù)”,他用手比了個二。 “十二?” “二十” 梁安懵了,這以前只聽說這地方比較怪,沒看見新聞上說死了這么多人,他悄悄找到小野:“你們這兒死過二十個人?” 小野搖搖頭:“不清楚,我媽以前都不讓我回來的,這次是聽說你陪我才讓我回來的。?!?/br> 春姐正在廚房燒水,梁安蹲在地上幫她加柴火:“姐,你們這兒,是不是死過很多人?” 春姐麻利地洗完碗,又往里填了一大瓢水,灶里的柴火燒得噼里啪啦想:“要不我怎么把小野送到外面去讀書呢?” 梁安這下真的呆了:“這么多人離奇死亡,警察沒過來查一查嗎?也沒有新聞報道。” 春姐道:“上面都壓著呢,這兩年還好,前年,村里一晚上就死了五個,吊在防盜窗上,跟那菜場的豬rou似的,上面看這實在壓不住了,就把招待點搬走了?!?/br> “那您還留這兒干嘛?” “明年開年我就出去了,不到這干了” “那您來我網(wǎng)吧,我今天開年也想出去闖一闖,您幫我照顧一下” 春姐笑道:“行,就等著你這句話嗎,開年我就過去。” 鄒白回房了,他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去接曾子容的時候,曾子容除了在路上摔了一跤外,她一直都跟大家在一起,為什么兇手偏偏選中了她?還是她的確看到過什么? 他看著自己包著紗布的手,自己明明已經(jīng)用血鎮(zhèn)住了女媧像。 他打開靈異論壇,發(fā)了個帖子。 捂鼻子的小人:請問有沒有人知道,如果一個沒修建完成的女媧石像發(fā)生了怪事,這是什么原因? 下面很快有人回復了: 世界第一帥逼:“看來有故事,搓搓手” 仙男一枚:“請問樓主還在嗎?” 超超超厲害:“我錯過了什么?” 小可愛:“女媧像是有靈氣的,完成的女媧像受過香火后能保佑一方,沒完成的女媧像可不能算是女媧像了,那是邪神或者鬼怪,要受鮮血祭拜的” 渣女愛帥哥:“樓上出現(xiàn)大佬” 總算看到一條靠譜的評論,鄒白連忙回復:“如果有很多人在這里吊死呢?” 那人很快回復:“你們那兒是不是早些年有人吊死?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有人把她封在女媧像里了,這就表示,女媧像就是她,她就是那個女媧像,只要有人用鮮血祭拜她,她就能被人驅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