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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李有義家門口,鄒白立刻換了副諂媚的表情和聲音,聽得梁安渾身起雞皮疙瘩。 “您好,有人在家嗎?”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見是劉雨竹,李有義的牙花子都快笑飛了:“劉老師今天怎么有時間光臨寒舍呀?” 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個電視劇里學(xué)來的這么一句,不過他看原身這色瞇瞇的樣子,著實讓鄒白差點吐了,鄒白忍住惡心:“您家里有麻繩嗎?” “有有有”見女神終于有求自己了,李有義連忙屁顛屁顛去找麻繩了。 再回來時,手里拿著一大捆,趁鄒白接過來的間隙,還悄悄在他手上摸了一把,鄒白臉都綠了,要不是看在身上有任務(wù),他直接就用手里的繩子把這貨先勒死。 得到麻繩后,鄒白心情放松了不少,畢竟這亡器在自己手上,雖然不知道是這一捆里的哪一根。 梁安把麻繩順手接過來放到自己肩上,吩咐道:“先去洗手,洗完回洞口看看?!?/br> 想想李有義那一張油膩的大臉,鄒白一陣惡寒,連忙把手放在水龍下沖了好幾遍。 兩人回到洞口附近,但洞口依舊沒有開,梁安想了想:“是不是哪一步有問題?” 鄒白這下也懵了,兩人只好又回到劉雨竹的住處。 鄒白問:“難道非要等到他們動手了,才算救人?還是我們手里的兇器有問題?但是亡器應(yīng)該不會有大問題……” 梁安看著鄒白緊皺的眉頭,安慰道:“不清楚,但是你別擔(dān)心,我們倆肯定能出去?!?/br> 鄒白瞧了他一眼:“誰擔(dān)心了?我比你還能打,你看看我這胳膊上的肌rou……算了,出去給你看。”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是洞內(nèi)世界,鄒白此刻坐在門口看著一群小孩玩游戲,聽著他們悅耳的笑聲,還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從遠(yuǎn)處跑過來:“老師,胡哥哥說他要和你分手,今天就走?!?/br> “哪個胡哥哥,胡波?” 女孩點點頭。 鄒白站起來喊梁安:“我們?nèi)ボ囌菊宜?,問他為什么和我分手?!?/br> 女孩看了眼梁安,又看看鄒白,像是在說,為什么分手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緊趕慢趕終于到了,結(jié)果一眼就看見胡波抱著村里另外一個妹子,看起來還挺享受,氣得鄒白沖過去就給他兩腳:“渣男。” “角色融合得挺好的”梁安毫不掩飾地夸獎。 胡波慌了:“聽我解釋?!?/br> “我不聽,我不聽”鄒白瞬間演技爆發(fā),捂著臉跑走了。 胡波:“……” 梁安追上鄒白,眼神里充滿鄙視:“你不覺得有點夸張嗎?” “是嗎?”鄒白還在回味剛才爐火純青的演技。 “你是不是忘了正事?” “……” 再回去找胡波,說是已經(jīng)離開了。 兩人只好回宿舍,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慢慢流逝,兩人覺得哪里好像不對勁,往窗外一看,天紅了。是那種血紅血紅的顏色,外面有一些村民在外面來來往往,但鄒白能清楚的看見,他們的眼眶里,好像缺了樣?xùn)|西,像是——沒有眼珠。 一旁的梁安捂住他的眼睛:“先去睡一會,有事我叫你?!?/br> 鄒白點點頭,聞到梁安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好像真的慢慢放松了,重新回到床上躺著。 說是睡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誰也睡不著,窗外的天越來越紅,血光投進(jìn)屋子里,所有東西都染上了詭異的色彩。 “老師你在嗎?” 屋外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梁安悄悄從從門縫往外看,小女孩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抬起頭,那里只有黑洞洞的眼眶。他還想再仔細(xì)看看,小女孩那空蕩蕩的眼眶也發(fā)現(xiàn)了他,小女孩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老師,我都看見你了,嘻嘻嘻……” 梁安指指外頭,讓鄒白別出去,鄒白做了個噓的手勢,讓他別輕舉妄動,答道:“在,有什么事嗎?” “村里的有義伯伯讓我來叫你,說鎮(zhèn)上來人了,要下派新的老師” “好,我馬上就過來”鄒白答道。 話是這么說,說完兩人就悄悄轉(zhuǎn)到后門溜了,一口氣跑到洞口,結(jié)果洞還沒開。 遠(yuǎn)處的小女孩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兩分鐘后,整個村子一下躁動起來,刺耳的嚎叫聲此起彼伏,鄒白甚至能感覺到,這個世界震了震。 鄒白急了:“cao,你他媽到底還開不開,你不說清楚,我怎么幫你?!?/br> 一陣奶香味傳來,遠(yuǎn)處是那個古裝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玩沙子,希望出現(xiàn)了,鄒白快步跑到他身邊,著急道:“小朋友,怎么洞還沒開?” 小孩抬頭,指指梁安:“你讓他離我遠(yuǎn)一點,我再跟你說?!?/br> 鄒白看看梁安又看看他,然后叫遠(yuǎn)處的梁安別過來,繼續(xù)問道:“洞怎么才能開?” 小孩:“你沒有滿足她的心愿,所以她還不想讓你離開?!?/br> 劉雨竹的心愿? 鄒白:“我怎么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我現(xiàn)在不是逃出來了嗎?” 小孩搖搖頭:“我不能說太多的,這是洞里的規(guī)矩?!?/br> 鄒白很想罵這是什么狗屁規(guī)矩,但還沒來得及問,小孩已經(jīng)消失了,臨走時還留下一句:“下次過來要記得給我?guī)ФY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