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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姜尋“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老師,你愛過嗎,就在這兒給人談愛。” 鄒白遲疑片刻,還是問出來了:“如果能聞到鬼魂的味道呢?” 魏喻端杯子的手頓住了,倒是姜尋,興奮道:“這就是天師啊!我給你講過的,那個幾百年才會出現(xiàn)的天師,你那個天師朋友來了嗎?能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嗎?” “有辦法去除這種能力嗎?” “有”,魏喻冷笑一聲,“把全身血放干就行了” 心底的希望就像被一盆冷水澆滅了,又隨便聊了幾句后,鄒白起身:“謝謝你們的解答,我會給我朋友轉(zhuǎn)達的。” 店外的太陽很大,水泥地上能看見蒸出來的熱氣,頓時讓人有點頭暈。梁安緊接著出來,看他狀態(tài)不是很好,于是站在在他前面,分擔了不少的烈日。 鄒白感覺到一陣涼意,抬頭看見站得跟棵白楊一樣的梁安,心里瞬間一暖。 兩個人出了咖啡廳往商店走,鄒白問道:“你為什么不問我?” 梁安提著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幾瓶飲料,他拿出可樂遞給鄒白:“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喝這個。” 可樂冰冰涼涼的,手心的暑熱很快被祛除了。 兩人去商店買了點食品,然后就上了去泉清鎮(zhèn)的車。 到泉清鎮(zhèn)的時候,一下車站就看見千平了,他伸著頭著急往這邊看,看見鄒白后,連忙過來了,跑得氣喘吁吁的:“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走,先去我家住?!?/br> 鄒白本來打算找個賓館的,但一想在他家住,確實方便一點,也就答應了。 千平家是兩室一廳,千平給他們解釋:“我今天一早假裝自己恢復了,跟我爸媽說今天有同學過來玩,然后他們就去其他地方住了?!?/br> 鄒白和梁安睡次臥,里面的床單是新?lián)Q的,放下行李后,就過來坐在沙發(fā),身上問千平水庫在哪里,準備先過去看看。 千平不敢去,然后給他們指了個大致的方位。 梁安在商店買了一頂鴨舌帽,蓋到鄒白頭上:“你覺得洞在水庫里面?” 鄒白點點頭:“可能,因為事發(fā)地在水庫,先去看看才能知道情況,對了,你這次過來干什么??!?/br> 梁安:“朋友在外地出事了,過去看看他。” “怎么了?” 梁安咬牙:“販。毒,被我揪到警察局去自首了,當時還在道上混的時候的就說了,誰都不準碰這東西,沒想到他現(xiàn)在跑到金三角干這個去了,還往國內(nèi)運?!?/br> 鄒白想起新聞上面那些毒販,通常還離不開殺人等行徑,他突然有點害怕:“他不會報復你吧?” “不會”,梁安的表情隱匿在樹蔭里,“他超過克數(shù)了,已經(jīng)出不來了?!?/br> 水庫在鎮(zhèn)上的江邊,由于已經(jīng)廢棄了,所以周邊十分荒涼,幾乎看不到人影。 進入水庫,氣溫瞬間降低,皮膚開始生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水庫的水已經(jīng)抽干了,但是走下去還是能發(fā)現(xiàn)許多稀泥。水庫空間也不大,打開手電筒,水庫整個亮起來,鄒白用鼻子嗅了嗅,只有泥土的腥氣。 梁安在水庫口周圍轉(zhuǎn):“怎么樣?聞到什么味道了嗎?” “沒有” 梁安問:“是不是不在這兒?” 鄒白搖搖頭:“不一定,每個洞出現(xiàn)的時間不一樣,我也只有等它出現(xiàn)了,才能聞到。” 水庫的洞口有幾個異樣,梁安蹲下來,那是幾條被人用手指抓出來的痕跡,有的深,有的淺,密密麻麻的。 梁安有點喘不上氣,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小孩子,腳滑不小心掉進水庫,小腦袋在水里浮沉,但是他拼命往上面爬,無奈水庫的壁太高太滑了,所以他只能伸出手往上面拼命抓,直到最后失去力氣,沉入水底。 鄒白過來也看見這些抓痕了,想起昨天在賓館看見穿著黃色短袖的田思奇,他忽然想抱抱他。 眼看著找不出更多線索了,兩個人準備去田思奇家里看看。 田思奇的家和千平家在一條街上,只隔了五六家,鄒白敲了敲門,里面一個女人探出頭來。 鄒白:“請問是田mama嗎?” 女人有點緊張:“你們是?” 梁安答道:“我們來解決關(guān)于你兒子的事情。” 田mama眼眶紅了:“是思奇嗎?” 然后招待兩人進屋,客廳里擺著一張全家福,但是上面的孩子比田思奇要大,看起來已經(jīng)上高中了。 鄒白問:“您和您先生后來生了一個?” 田mama點頭:“最開始我們找了好幾年,后來大家都說找不到了,所以就和我先生又生了一個?!?/br> 人之常情,失去一個孩子,撫平傷口最快的方式就是再生一個。 鄒白遲疑著開口:“田思奇,他回來過嗎?” “回來是什么意思?”田mama震驚地看著她,激動道,“您是說思奇找過您?” 鄒白:“我看見過他,穿著一件黃色短袖?!?/br> 田mama捂著臉“嗚嗚嗚”哭起來:“我們對不起他,讓他一個人在那里呆了這么久,所以他才不想回來?!?/br> 等田mama平復后,鄒白又問道:“田思奇有喜歡的東西嗎?” 田mama進房間里找了幾分鐘,然后面帶歉意的出來了:“不好意思,他爸爸都扔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