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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皮膚在地上摩擦發(fā)出聲音,聽著讓人作嘔,快爬兩人面前的時候,裂口鬼搖搖晃晃站起來了,血跡斑駁的胸口處掛著一個校牌:王紹。 裂口鬼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剪子,“咔嚓咔嚓”揮舞著,他一臉陰笑:“你們站著別動,我來拿我的舌頭了?!?/br> 一般人見著這個畫面應該早就嚇尿了,但是梁安不一樣,他從衣服上抽了一根黑線,然后又從口袋摸出一根針,照鄒白看來,這架勢,比那些大家閨秀的手藝完全不輸。 梁安拿著穿好線的針,主動抬腿往裂口鬼那邊走,他邊走邊笑:“來來來,讓哥哥幫你把嘴縫上?!?/br> 裂口鬼愣住了:還能這么玩? 直到嘴角傳來一陣刺痛他才反應過來,痛呼一聲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鄒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sao場面,心道:“老哥,還是你會玩。” 梁安收好線,把繡花針重新插回自己的袖口:“沒聽過那句老話嗎?鬼都喜歡嚇慫人,尤其你這樣的?!?/br> 沒了裂口鬼,兩人整裝待發(fā),沿著河流繼續(xù)尋找七棟。 當鄒白重新回到熟悉的小河旁時,他終于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他們好像一直在轉(zhuǎn)圈圈,不是鬼打墻,是學校的建筑排列改了。白天是按橫向排列的,教學樓兩兩相對,但現(xiàn)在,是呈圓形分布,并且,七棟消失了。 鄒白:“七棟不見了?” 梁安想到一種可能:“你說,七棟會不會在最中間?” 這意思是要穿過這這里面任意一棟教學樓,鄒白咽了口唾沫,這也太可怕了,這些樓現(xiàn)在看過去,妥妥的都是兇宅。 最后,還是鄒白點兵點將選了一棟:三棟。 進去之前,梁安拿了條紗布,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拆下來的,然后左三圈右三圈,把他和鄒白的手綁緊了。 三棟的格局和七棟不一樣,三棟是新修的,但是一層只有三個教室,呈一字排開,不過要想穿過這棟樓,就必須穿過這些走廊。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門,里面隱隱透出光來,沒有上鎖,這讓鄒白松了口氣。 鄒白手心發(fā)冷出汗,走廊很黑,里面的教室也看起來深不見底,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往那邊看,以免真的看見什么東西。 教室門上面的牌子掛著教室號,這一列是屬于高三的,分別是高三一班,高三二班和高三三班。 鄒白低著頭匆匆走過一班,剛走到二班,就感覺耳邊被人吹了口冷氣,他渾身一顫,步子也亂了。 與此同時,梁安的腳步也加快了,因為他清晰的看見自己手腕上出現(xiàn)了一只青色的手。 走進高二二班的區(qū)域后,鄒白清楚地感覺到環(huán)境變了,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變,而是指氣氛。在一班的時候,你只是覺得黑,但是在二班,你卻感覺有無數(shù)個眼睛盯著你,他們無處不在,有的趴在窗戶上,有的擠在門縫里,更有甚者,他們在地下。 腳步一頓,鄒白仿佛踢到什么了,他低頭查看,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人頭張嘴說話了:“我們想去打籃球,但是我們沒有球,因為老師把球收起來了?!?/br> 鄒白裝作沒看見,繼續(xù)往前走。 人頭也不氣餒,隨著他一路滾。 前面的梁安轉(zhuǎn)過來,一腳踢飛了人頭,他看起來十分無辜:“我怎么聽見有人在說話,是嗎?” 鄒白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沒有,你聽錯了。” “……”某個被踢翻的人頭,默默滾到角落。 講話間隙,鄒白用余光掃到了教室,門口站著一個人,背對著他們,是一個男生,好像是在罰站。等他路過的時候,男生轉(zhuǎn)過來了,他眼睛沒了,眼眶里插著兩只筆。 鄒白默念:“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前面的梁安不知道為什么停了,鄒白沒剎住車,額頭重重磕到梁安的后腦勺,磕得他眼冒金花。 耳邊是梁安無奈的聲音:“唉,是不是非要幫你把眼睛遮住,你才能老實一點不隨便亂看?” 鄒白臉上一熱:“我不看了?!?/br> 兩個人調(diào)換了一下位置,梁安也重新綁了一下系著兩人的繃帶,鄒白自然而然轉(zhuǎn)到靠外面的一邊了。 眼看要到盡頭了,鄒白也松了口氣。 走到三班地界,整個教室忽然亮起來了,里面?zhèn)鱽韺W生吵鬧的聲音,和紛雜的腳步聲,有人把窗子打開,往外撒了一把紙碎片。 教室的聲音聽起來熱鬧又美好,但是鄒白卻起了一身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因為這些笑聲里面夾雜了其他的聲音,好像是一個女孩的哭喊聲。 鄒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注意到這個聲音,但是自從聽見這個聲音后,這個哭聲就在他腦海里無限播放,女聲尖細,像是一根針,直往他大腦里戳。 他忍不住道:“快走!” 聞言,兩人越走越快,后來甚至跑起來了,因為在他們身后,也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腳步聲。 就在那個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鄒白猛地拉開門,兩人鉆進門里了。同時,身后那個聲音也戛然而止,一只纖細的手重新帶上了那扇門。 鄒白拉開門的時候,臉上有一陣熟悉的感覺。 “不會吧?”鄒白看向梁安,他愣了愣,然后一陣爆笑。 梁安看著鄒白,驚訝道:“進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