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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出來了”梁安往里面看。 “是嗎?”鄒白有點疑惑,如果出來了,現(xiàn)在至少也該給自己一個電話,但是他悄悄看依舊黑屏的手機。 “為什么覺得他們出來了?” “那有這么多為什么?”梁安態(tài)度很差,半晌又回過神來,道歉道,“剛剛是我態(tài)度不好,如果你不放心,我陪你進去一趟?!?/br> “不用了”,鄒白笑道,“他們應該是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吧?!?/br> 兩人上車開到半路,鄒白捂著肚子說不舒服,去公共廁所一趟,讓梁安在車上等他。 進到公廁,鄒白飛速地掏口袋,從里面拿出一張名片,這是之前采訪的記者留下的,鄒白撥過去。 “您好” 聲音聽起來顯然是剛醒,鄒白帶著歉意:“這么晚打擾你了,我是爆炸事件那天的被采訪者,想問一下你還記得當天采訪的事嗎?有個問題想問問你?!?/br> “嗯,你說”,女生反應過來是鄒白。 “我想問一下,我是你當天采訪的第一個人嗎?” 女生想了想想:“不是,當時剪進正片里面的你是第一個,因為前面我采訪太爛了,導演說不能用?!?/br> “謝謝你” “沒事” 鄒白臉色沉下來,難怪這幾天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當時采訪地點距離咖啡店不過五十米,鄒白采訪做完就去咖啡店了,并且腳程不慢。而他后面的采訪者,身后出現(xiàn)了梁安的身影,就說明梁安是在他后面去咖啡店的,同一段路,梁安怎么也不可能在他前面先到咖啡店。 所以,一共有兩個梁安,而外面那個“梁安”,不出意外是假的。 鄒白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面帶輕松走出去,畢竟自己有了防備,通過這個假梁安,他必須要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梁安以及雞毛他們,想來他們現(xiàn)在應該在一起。 車上的梁安正在打電話,見鄒白過來,忙放下電話:“我覺得他們應該沒回來,打電話打不通,我們再回去看看?!?/br> “嗯”鄒白面不改色地調轉車頭。 回到瘦子川菜館,正好在門口看見左顧右盼的雞毛兩個,鄒白一時有點激動:“你們剛剛去哪兒了?” 雞毛:“在里面,剛剛才出來?!?/br> 避開梁安,鄒白問:“里面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我讓你們搜的地方看了嗎?” 雞毛旁邊的阮柏答道:“搜了,什么都沒有。” 鄒白點點頭,然后笑著對雞毛道:“辛苦了,哥以后天天給你買蘋果吃?!?/br> “謝謝哥” 一旁的阮柏還在叫囂:“哥,怎么沒有我的份?” 鄒白此刻已經(jīng)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是有一點很清楚,這雞毛兩個人也被換了,還是剛剛才換的,以至于連試探也聽不出來。 此時,一陣臭味從房子里噴涌而出,與之前幾次不一樣的是,這次的臭味加重了一倍,從一座屎山變成了兩座,還一個勁的往你鼻子里腦子里鉆,鉆得你太陽xue疼。 鄒白下意識地往屋里走,卻發(fā)現(xiàn)原本跟著他的三個人都停下了腳步:“怎么了?” 三個人臉色怪怪的:“沒事……” 越是不讓我進,越是有問題,不管其他人,推開門,屋里有個人影閃過,鄒白連忙追過去,明明才幾米的長度,鄒白愣是追到氣喘吁吁,好像跑了有百米遠。 看到熟悉的山洞,鄒白腦子一昏:不會吧? 望向背后,也是熟悉的山洞,洞門是鐵勾交叉編織而成的,上面掛著零零碎碎的爛rou。也許是進洞次數(shù)太多了,這次倒沒什么感覺,只是碎尸爛rou以及梁安不在,讓鄒白心里有點沒底。 不過,比起剛剛被人包圍的環(huán)境下,鄒白忽然覺得,還是進洞安全一點,那邊你不知是人是鬼,這邊你好歹知道都不是人。 往前走,密密麻麻的樹一層層的蓋過來,天上的陽光絲毫照不進來,這里好像是一片森林。里面蚊蟲很多,鄒白一邊走,一邊打蚊子,有些蒼蠅一直在你耳邊嗡嗡直叫,因為怕飛到耳朵里,他隨便揪了兩片樹葉塞進耳朵里。 一直走了快兩個小時,口干舌燥,坐下來休息,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掛著一只藍色的水壺。擰開,一陣麥茶的香氣撲面而來,補充好水份,鄒白繼續(xù)往前走。 走著走著,鄒白覺得有點不對勁,身后好像一直有人跟著,他加快步子,先一步在一片灌木里面蹲下來。 隨后而來的那人年紀較大,氣喘吁吁的:“這小子跑這么快干嘛?” 見那人要打電話了,鄒白忙拿下耳朵里的填充物。 “你別著急,我知道天快黑了,我肯定幫你把小聰帶回去,這孩子剛才還在我前面,肯定跑不遠,你也是的,小聰都這么大了,別動不動就打,孩子也要面子,行了,不說了” 好像不是仇人,這么想著,鄒白便走出去了,那人看見鄒白,又急又氣:“你這孩子,我叫你這么多聲,你跑什么,快跟我回去?!?/br> 一路上,鄒白把話也套的差不多了。 這地方叫黑白鎮(zhèn),逢白就出,逢黑就躲,原因是這地方有狼人,狼人喜黑食人,因此大家一到晚上就足不出戶。鄒白這具身體叫劉小聰,今年13歲,剛剛上初中,因為今天跟母親發(fā)生爭執(zhí),所以跑進森林。面前這人被稱作克叔,是個獵人,受劉小聰母親之托,來森林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