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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白歷說,“你不是要幫我嗎?!?/br> 陸召的手臂一用力,扣著白歷的腰向他懷里一緊。 “哪種幫?”陸召聲音有點兒啞。 白歷一本正經:“解圍腰啊?!?/br> 陸召的腿蹭了一下白歷頂著他的地方:“哪種幫?” 空氣里信息素的氣味濃郁起來,白歷意識到自己的不要臉的底線還可以降得更低。他反手拉住后腰陸召的手,引導著那只手順著衣服的縫隙進去。 “這種幫。”白歷說。 手拉手的這種幫。 * 年底各類雜事兒都堆積在了一起,在新聞業(yè)內整頓的輿論熱度還未消褪之時,又一枚炸|彈把帝國公民的容忍度炸了個稀巴爛。 軍醫(yī)院在職人員泄露軍人病歷資料的事情一經報道,就引起輿論一片嘩然。報道的用詞非常巧妙,隱去了軍人的身份和具體的病情,只針對病人個人信息被買賣這一點進行報道,狠狠扇了一把剛在軍學院演說上言辭鑿鑿發(fā)表“絕對杜絕抹黑軍人形象事情”的第一繼承人的臉。 早在前段時間不斷有退伍軍人以及軍人家屬得到不公平待遇的新聞傳出時,帝國公民的怒火就已經被點燃,這篇報道就如同一盆油,直接撲在了公民的腦殼上。 病歷資料泄露!這是什么概念! 如果連軍醫(yī)院都無法保證百分百尊重軍界人士隱私,那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對這些戰(zhàn)士們負責? 群情激奮,各大社交平臺一片謾罵,軍醫(yī)院一夜之間撤掉了數位領導。 又有知情人士透漏了泄露資料的醫(yī)生身份和購買資料的記者身份,網民本身就是最強大的搜索引擎,沒用多久就把板寸和蒯樂扒了個底兒掉,這一扒不要緊,板寸的社交賬號被爆,順著就查到了小號。 小號在論壇上的言論被曝光,措辭惡毒,言語極端,曾多次用小號在星網唾罵自己的病人。軍醫(yī)院的病人大部分都是軍界人士,板寸辱罵的是哪類人也可想而知。 一同被扒出的還有蒯樂從業(yè)期間的各類惡行,被網友一條條列出,直呼“標準反面教材”“無良記者的典范”,蒯樂就職的公司領導焦頭爛額,不得不出面給公眾一個解釋,并當場宣布辭退此員工。 皇室一度以為可以隨著熱度減退的話題再次被推向新的高度,第一繼承人在軍學院的演說中,對于“如何看待現如今媒體肆意抹黑軍人形象”的回應部分成了一紙空談,皇室的臉皮差點兒跟著被戳了個洞。 沒過兩天,軍學院里的學生就將演說錄像貼在了各大論壇。 這種演說原本也是公開的,只是地點定在軍學院,聽眾也多是軍團或學院學生,這還是頭一次引起公眾的關注。 白歷坐在研究所的休息區(qū)瀏覽新聞,他剛結束一下午的人機模擬對抗,正覺得有點兒累,一聽到第一繼承人提起即將開始報名的帝國研究院機甲征集賽時差點兒沒樂出聲。 原本這只是一個受眾面較小的征集賽,因為這段演說而順帶著有了熱度。 更妙的是,第一繼承人在演說最后還表達了一下自己對機甲的看法、偏愛的機型,順帶提了一嘴林勝的研究所。 這當中的意思白歷明白,無非是想為林勝爭取一些軍學院和各大軍團的關注,沒想到因為信息買賣的負面新聞直接被提到了公眾面前。 白歷在聽到第一繼承人說出“這個研究所有優(yōu)秀的機甲研發(fā)人員和優(yōu)秀的機甲駕駛員”這句話時,有一瞬間特別想看看唐開源的表情。 他感覺看上一眼,自己能一直笑到明年。 “我笑瘋了好嗎,”司徒趴在沙發(fā)靠背上跟著一起看,“我昨天看到這段的時候都驚了,本來該生氣的,這跟賽前拉票有什么區(qū)別,但一想到這段演說剛說完就被打臉,我就氣都懶得氣了?!?/br> “這也算是拉了一波關注,”白歷也笑,“至少這會兒更多人知道林勝的研究所了?!?/br> 司徒嘆了口氣:“媽的,這都什么破事兒,真尼瑪魔幻。” 可不魔幻嗎,白歷心想,種馬文不魔幻還叫種馬文? 這些媒體原本都是圍著唐開源打轉,原著里唐開源重回主星,沒多久就在第一繼承人的軍學院演說上被提起,雖然不是因為機甲征集賽,但也大大出了一把風頭。 因為這個風頭,唐開源成為許多人關注的焦點,順帶著又把原著白歷扒拉出來踩了好幾腳。原著白歷在少年時期對唐開源的幾次辱罵也被重新提起,為不久后兄弟二人的對峙做好了前置,也提高了后期原著白歷被吊打帶來的爽|感。 白歷閉了閉眼,不去想這些迄今為止還會時不時出現在腦海的原著劇情,轉頭問道:“哎,我記得你這兒還有不少普通金屬的材料是吧?” “啊,”話題轉的太快,司徒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有是有,干嘛?” 白歷:“給我些不用的。” 馬上就要到年底了,白歷斃掉了無數方案后,覺得送陸召的第一份跨年禮還得經過自己的手比較靠譜。 司徒單獨騰出一個小工作間給他,設備齊全,臨走前看了一眼白歷擺在一邊的個人終端,虛擬屏上是白歷找到的參考圖。 “我靠,”司徒瞪大了眼,“這不是……” 屏幕上是一臺已經退役了的機甲,這個型號已經停產,最后一批也早就做了報廢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