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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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后母娘親心疼女兒,那么一疊地契也已經(jīng)夠了。憑著地契和后母的嫁妝,只要她老老實(shí)實(shí),安安分分不惹事,就算她不靠著鄭府,也足夠她一輩子不愁吃穿。但是,現(xiàn)在給她這么多銀票,秦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的只是溺愛后母嗎? “這是娘的心意,你哥哥們也都是知道的?!鼻胤蛉吮荛_了秦盈盈的胳膊,將銀票遞給老二媳婦,“你先看看,若是合適,那我們現(xiàn)在便立一個(gè)字據(jù),我作為見證人,如何?” 老二媳婦倒是沒有想到,秦夫人竟然會如此爽快,她愣了好一會兒,才慌忙接過那一疊銀票,“啊,好好,夫人請稍等?!?/br> 說著,她便退到一邊,仔細(xì)數(shù)起銀票來。 秦盈盈微微皺眉,“娘!” 雖然受益人是她,秦盈盈卻始終覺得有些忐忑。 秦夫人拍了拍她的胳膊,輕聲安慰,“放心,娘幫你看著呢?!?/br> 很快,老二媳婦就清算結(jié)束。她小心地收起銀票,招呼丫頭準(zhǔn)備好筆墨紙硯,寫好了單子,這才臉上帶著笑容走過來,“夫人,大嫂,已經(jīng)算清了,數(shù)目足夠,字據(jù)在這兒,請二位過目?!?/br> 秦盈盈掃了一眼字據(jù),將它遞給了秦夫人,“娘,您先看看?!?/br> 秦夫人好歹是一府主母,這些東西,她更加擅長。若是她能夠點(diǎn)頭,想必就是沒有問題了。 “你這丫頭,就知道偷懶?!弊炖镞@樣說,秦夫人到底接過了字據(jù)。 她細(xì)細(xì)看了一番,再抬起頭來,臉上的笑意就深了些,“我家丫頭糊涂,以后還得多多麻煩你?!?/br> 老二媳婦連連擺手,“秦夫人說哪兒的話,能夠和大嫂合伙,是阿敏的福分?!?/br> 大嫂性子好,也不和她搶奪府中的權(quán)利,她這樣示好也是應(yīng)該的。 怎么說,后宅中多一個(gè)朋友,總是比多一個(gè)敵人好。 又閑扯一番,老二媳婦就起身告辭,“……尋思著這會兒,媳婦婆子們應(yīng)該來回話了,我就先回去了?!?/br> 說著,老二媳婦又朝著秦夫人福了福身子,“今兒倉促,冒犯了夫人,改日,我再上門去給夫人賠禮?!?/br> 秦夫人笑了笑,“你忙,先回去吧。我再和丫頭說說話,也該離開了?!?/br> 等老二媳婦再看不見人影,秦夫人的臉色就崩了起來,“媳婦婆子們回話?丫頭,這是怎么回事?” 她家閨女可是鄭府長媳,中饋之事理應(yīng)她來接手才對。 “這鄭府欺人太甚?!鼻胤蛉税櫰鹈碱^來,“怎么說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錯(cuò)?!?/br> 難道鄭大將軍去了,她家閨女連中饋都不能掌了么? 竟然讓一個(gè)商人之女作威作福。 “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gè)樣子。”見秦夫人臉色變了,秦盈盈立刻解釋道,“我沒進(jìn)門之前,鄭府就一直都是二弟妹在管?!?/br> “可是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進(jìn)門了?!鼻胤蛉诉€是不能釋懷,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秦盈盈仔細(xì)想了想,學(xué)著后母的習(xí)慣,拉著秦夫人的胳膊撒嬌,“娘,我這不是才進(jìn)來么?府中的事情都不熟悉,現(xiàn)在接手,也只會手忙腳亂的。再說了,若是我一進(jìn)來,就拿了二弟妹的權(quán),那豈不是給自己樹了一個(gè)敵人?” 瞧著女兒的嬌態(tài),秦夫人就有些心軟,嘴上卻依舊強(qiáng)硬著,“那本來就該是你的?!?/br> 本該屬于她閨女的東西,怎么能被別人搶去。 “娘,您心中原本就明白,不是么?我啊,也不是那么在意?!鼻赜櫫税櫛亲樱澳苌僖皇戮蜕僖皇掳?。我還樂得輕松自在呢。在一堆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費(fèi)自己的時(shí)間,我又不傻。誰愛做誰做唄?!?/br> 每天管理一大家子人,那可是一個(gè)大麻煩。 東家少了,來找;西家短了,來鬧。 她可不會嫌棄自己清閑。 “你!”秦夫人無奈,“管家可是一門大學(xué)問,不是你想象的雞毛蒜皮的小事?!?/br> “知道了知道了?!鼻赜峦律囝^,“就讓我能躲一天是一天吧?!?/br> 看著秦盈盈的模樣,秦夫人失笑,“一堆歪理。黑的也能被你說成白的?!?/br> 這樣說著,卻又有些感嘆,“我家丫頭長大了,也知道什么應(yīng)該做什么應(yīng)該不做了?!?/br> 若是丫頭以前的性子,不管累不累,該是她的東西,她便一定會要到手里?,F(xiàn)在,反而會先看看形勢。 也不知道這種轉(zhuǎn)變是好事還是壞事。 “對了,娘,和二弟妹合伙的事情……”見秦夫人不再生氣,秦盈盈便將話題轉(zhuǎn)了回來,“她說的那樁生意,我還沒調(diào)查呢,您怎么……” 秦夫人剛剛拿出來的那一疊銀票可不少。若是虧了,那可怎么辦? “放心吧,那樁生意,娘早就有所耳聞,也仔細(xì)了解過,沒有問題的?!鼻胤蛉它c(diǎn)了點(diǎn)秦盈盈的額頭,“虧不了你的。” “你那二弟妹也是個(gè)會做人的。以后你和她多接觸,倒是沒有壞處?!?/br> “嗯?!鼻赜c(diǎn)了點(diǎn)頭,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二太太交惡。畢竟,她可不想再將二太太那樣的人,推到鄭榮華那邊去了。 “你婆婆對你,可還好吧?”沉吟半晌,秦夫人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個(gè)問題。 新嫁娘才進(jìn)門,兒子便去了,作為婆婆,該不會因此厭惡她家閨女吧? “沒事沒事,婆婆她明白的,沒有責(zé)怪我?!鼻赜B連擺手。 鄭老夫人么,只要她能夠一直不讓宮里的兩位厭惡,她便永遠(yuǎn)不會失去老夫人的歡心。 見秦盈盈并不是強(qiáng)顏歡笑,秦夫人終于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br> 母女倆又說了一會兒話,秦夫人就站起身來,“……原本以為你會委屈,今兒親眼看到你,我倒能放心了。你祖父天天念叨著你,改日有時(shí)間,你給他報(bào)給平安?!?/br> “知道了,我今晚就給祖父寫信?!?/br> 細(xì)細(xì)瞧了秦盈盈半晌,秦夫人動了動唇,卻什么都沒有說。她拍了拍秦盈盈的手,眼中滿是不舍,“天兒晚了,我和你大嫂也該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有時(shí)間,我們再過來。” 秦盈盈點(diǎn)頭,一一應(yīng)下,又親自將秦夫人和秦家大少奶奶送到鄭府大門。眼瞧著兩人的馬車遠(yuǎn)去了,這才帶著菊煙往回走。 “待會兒,你讓梅染過來見我?!?/br> 有些事,的確應(yīng)該開始準(zhǔn)備了。 第23章 無端煙波起 既然手中有足夠的資源,秦盈盈當(dāng)然不能隨意浪費(fèi)。 安排了杏之和荷綠,她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水,菊煙便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姑娘,青鳶求見?!?/br> 青鳶? “她來做什么?”秦盈盈有些疑惑,她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gè)名字。 菊煙臉上就露出笑容來,“姑娘忘記了,青鳶原本是姑爺?shù)馁N身丫頭之一。她過來,說是有要事稟告?!?/br> 四大丫頭之一? 終于有人按捺不住了么? 秦盈盈端起熱茶來,輕輕啜了一口,對著杏之和荷綠笑道,“你們兩個(gè),就先按照我說的辦。之后有問題,再過來回我?!?/br> 杏之和荷綠應(yīng)了一聲,低著頭,恭敬地退了下去。 “姑娘,那青鳶……”是見還是不見? “讓她進(jìn)來吧?!鼻赜瓜卵鄄€。她倒是想聽聽,這青鳶的說辭是什么。 等待的時(shí)間太久,她幾乎都要忘記那件事了。 “是。”得到主子的允許,菊煙這才出去領(lǐng)人。 “奴婢青鳶給夫人請安,夫人萬福?!备諢熯M(jìn)來的青鳶,神色恭敬,再沒有之前的那種傲慢。 秦盈盈放下手中的茶盞,卻沒有抬眼,只輕聲問道,“你就是青鳶?今兒過來尋我,可是有什么事兒?” 聽了這話,青鳶臉上就堆起笑容來,“之前是奴婢們冒犯,多虧夫人大人有大量,沒有計(jì)較。奴婢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心中也知道,現(xiàn)在,只有夫人才是奴婢的主子。所以,奴婢過來,是稟報(bào)夫人,之前那件事……” “你說說看?!鼻赜h首。 青鳶心中一喜,臉上卻是正色,道,“夫人大概也已經(jīng)知道了,連翹一直都深得大爺?shù)膶檺?。您進(jìn)門之前,大爺還想著,要將她升為姨娘……” 這些,她都是已經(jīng)知道了的。瞧著青鳶很有一番,事事交代的架勢,秦盈盈連忙揮手叫停,“行了,直接說,是誰在背后指使的吧?!?/br> 青鳶臉色微微一變,她緊張地看了秦盈盈一眼,見她沒有生氣,心中就松了一口氣,“奴婢該死,奴婢該死?!?/br> “回夫人的話,那日連翹的作為,是大姑娘屋里的翠蘭指使的?!?/br> 大姑娘屋里的翠蘭? 就是她才過來時(shí),在新房中見到的那個(gè)丫頭? 她的確是鄭榮華的一大助力,人也機(jī)靈。 但是,再怎么聰明,翠蘭也不過是一個(gè)小小的奴婢。沒有主子的命令,就算給她十個(gè)膽子,她也不敢將手伸得太長。 更何況,翠蘭一向是唯鄭榮華馬首是瞻。沒有鄭榮華的吩咐,翠蘭根本不敢這樣做。 “哦?是翠蘭?”秦盈盈抬起眼來,掃了青鳶一眼,“你確定,只是翠蘭嗎?” 青鳶聞言,心中就是一跳。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道,“背后如何,奴婢卻是不知道的。但是,翠蘭過來尋連翹,正是奴婢親眼所見?!?/br> 親眼所見? “那你可聽到她們說話了?”只是親眼看見,也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回夫人的話,奴婢聽見翠蘭慫恿連翹,在院子中大鬧一場。說若是再不抓住這個(gè)機(jī)會,您就要將她給送走了?!鼻帏S咽了一口口水,“連翹以前在院子中作威作福,都是仗著大爺?shù)膶檺??!?/br> “連翹開始是不愿意的。說是不想和您為敵,畢竟日后,只有您才是院子的主人。但是,翠蘭卻說,若是想要留在院子中,不如先發(fā)制人?!?/br> 說到這里,青鳶又偷眼瞧了秦盈盈一眼,見她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吊起的心便放下了一半。 “翠蘭伶牙俐齒的,連翹逐漸就被說動了。” 又瞧了秦盈盈一眼,青鳶才繼續(xù)說道,“于是,才有了日前您看到的那個(gè)場面。” 這樣說著,青鳶的聲音突然就大了起來,“奴婢,奴婢們根本就不想?yún)⑴c此事。只是連翹拿大爺來威脅奴婢們,奴婢們不得已,只好配合她。但奴婢們從頭到尾都只是旁觀而已,沒有參與的?!?/br> 秦盈盈原本不欲說什么,但是聽了青鳶最后的辯解,她忍不住嗤笑一聲,“只是旁觀,沒有參與?” 沒有四大丫頭的配合,連翹就是本事再大,一個(gè)人也只能演一場獨(dú)角戲罷了。 再說了,既然肯配合,那便是參與了。 這青鳶過來回的話,原就是閃閃爍爍的,只挑了些無謂的話來說。要緊的,卻都隱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