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月夜正美,太宗卻莫名看得有幾分心煩。他隨手將遮光簾帳一扯,頓時與世隔絕,形成了一個獨屬于他們兩人的小小天地。 “慧兒……”他抓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捧到手邊,挨個指頭輕吻。 徐慧被他弄得有些癢,低低地笑,“陛下別鬧了……” 他卻糾纏地愈發(fā)厲害,順著她嬌軟的玉臂一路輕吻,直至印上徐慧的唇。 她被他壓在身下,雙眸緊閉,不自覺地輕輕發(fā)顫,像是晨風(fēng)中的花兒,待人采擷。 太宗按著徐慧的肩,輕撫著試圖讓她安定下來。安撫了沒幾下,便染上幾分情欲的味道,情不自禁地剝落她薄薄的衣衫。 “陛下……”她模模糊糊地喚他,嬌柔婉轉(zhuǎn),一聲聲直直地撞到他心尖兒上。 太宗只覺得怎么疼愛她都不夠,恨不能將她生吞下肚,或是嵌入骨髓,永不分離。 “朕想要你?!?/br> 他鼓足勇氣,終于說出這句話來。一顆心砰砰直跳,好似隨時都要蹦出來。明明那么大個人了,卻好像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般,緊張的不行。 她不答,只是在他的撫弄下低聲哼哼著,聽得太宗血脈噴張。他撥開她的上衣,埋頭其中,含糊地催問她,“行嗎?” 徐慧冰涼的小手,輕輕勾住太宗的頸,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興奮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在半明半寐的寢帳里,像是條眼冒綠光的狼。 這樣的架勢,難免有幾分嚇人。徐慧有幾分退縮,本能地將雙手護在胸前。 春光正好,太宗自是不依。雙手拉開徐慧的腕子,滿含柔情蜜意地同她說:“慧兒,你這樣美,又何須遮掩?!?/br> 幾個月來,她的身體在他的調(diào)教下愈發(fā)敏感起來。相比于頭一回親密接觸,徐慧胸前的兩只小饅頭鼓起許多,像是即將成熟的蜜桃,猶然帶著幾分青澀,對男人而言,卻已是致命的誘惑。 在得到徐慧的許可后,太宗這一回大著膽子,將手伸進(jìn)她的睡褲。 她羞澀地扭動起雙腿,不肯叫他輕易得逞。 帶著剝繭的大手在光滑如絲的大腿上肆無忌憚地游走著,帶著幾分強硬,卻叫人討厭不起來。反倒隱隱……有些期待? 徐慧被自己這個想法羞紅了臉。難怪出嫁前母親不讓看那種書,當(dāng)真是看不得的,好好兒的姑娘家,都被教得生了綺念。 但說到底,此時此刻,徐慧心里還是害怕占了多數(shù)。聽說女子破身時會很疼,年紀(jì)小的女孩子尤甚。她一方面希望成為真正的宮妃,另一方面,心底卻隱隱有些擔(dān)憂。 她太小了,不僅年紀(jì)小,身子也柔軟嬌弱。她……當(dāng)真承受得了高大健壯的陛下嗎? 好在太宗對徐慧十分耐心,左右已經(jīng)等了那么久,其實他并不急于這一時。他對待女人,向來不喜歡強迫,你情我愿才好。既然抱著和徐慧做長久夫妻的打算,那便更是如此。在床榻上,不能只急著解決自己的需求,要讓她也開心才好。 既然喜歡她,就該尊重她。 太宗一直都是這么想的。 徐慧心里害怕,太宗心里也隱有擔(dān)憂。他那物什有多大,他自是再清楚不過,只怕會傷了徐慧。他只得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她敏感處輕探著,讓她習(xí)慣些才好。 可是頭一次發(fā)展到這一步,徐慧事到臨頭就后悔了,夾著腿不讓他再進(jìn)去。異物侵入的感覺,不但不好受,而且十分羞恥。即使那人是朝夕相處的陛下,她現(xiàn)在……還是做不到。 “你這壞丫頭……”他被她折磨得不上不下,身體某個部位簡直要裂開一般。赤裸的上身難受的冒出一層薄汗,在黑暗中有種雄性健碩的美。 徐慧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太宗心中一軟,掰開她的腿,柔聲哄道:“你別動……朕不會傷害你的?!?/br> 說著便撐在她身子上,將那羞人的東西塞到她兩腿之間,前后磨蹭。 徐慧羞紅了臉,只覺自己就像那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他擺布。原本冰涼的雙手,早已灼熱得隱隱冒出汗來…… 等到他終于結(jié)束,輕輕趴在她身上時,徐慧長長地松了口氣??膳c此同時,身體里竟有種空虛失落的感覺,好像方才的激情,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經(jīng)過晚上這么一茬,徐慧早就把什么生日禮物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還是第二天王掌史和杜掌膳她們說起,徐慧才想起這么件事兒來。 幾個宮女里頭,有個叫玉荇的,性子活絡(luò)些,在宮里頭結(jié)交了不少兄弟姐妹,消息最是靈通。徐慧用完早膳,在看秋裝的花樣兒時,就聽玉荇在旁說:“昨兒個婕妤生辰,各宮都送了好些東西過來,唯獨不見陛下送什么,當(dāng)真奇怪?!?/br> 各處送來的珍寶如流水一般,都是要在門口唱了名才能登記入庫的??尚旎凵頌楸菹碌膶欏?,唯獨沒有受到陛下的賞賜,此事的確透露著古怪。 “好幾個宮的姐妹都瞧瞧地向我打聽,問我陛下賞了婕妤什么呢!我說不知道,她們還不信,說我藏jian?!?/br> 杜掌膳“嗤”了一聲,挑眉道:“她們懂什么呀?陛下送咱們婕妤的,是心意?!?/br> 心意? 徐慧看著她,忽然心里發(fā)虛。 昨兒晚上,床鋪被他攪合得一片狼藉……早上收拾的時候,該不會是被她們發(fā)覺了吧? 徐慧臉上發(fā)燙,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什么心意呀?” ☆、第67話 杜掌膳哈哈笑道:“婕妤糊涂了不成,落進(jìn)自個兒肚子里的東西,倒問起我們來!” 徐慧被她說得一頭霧水,一臉驚訝不似作偽,“杜掌膳,你在說什么呢?” “啊?”杜掌膳也懵了,“您還真不知道?” 見徐慧輕輕搖頭,杜掌膳的神色變了一變,好像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樣子,特別無語地說:“昨日您吃的那碟糕,那可是陛下親手做的。誒……?難道陛下沒有告訴婕妤嗎?” 徐慧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低聲道:“不好了。” “怎么了?!”杜掌膳緊張道:“莫不是陛下沒做熟,讓婕妤吃壞了肚子?” 徐慧抬起眼睛,后悔地說:“昨天……我好像同陛下說,那個糕特別難吃來著……” “什么?!”此言一出,在場的宮人們?nèi)嫉刮豢跊鰵狻?/br>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真龍?zhí)熳?,平日里都是被人伺候慣了的。難得親自下廚討一個小女子歡心,得到的回報不是以身相許也就罷了,竟然是——特、別、難、吃?! “陛下是不是生氣了?”王掌史最怕太宗生氣,頭一個問的就是這個。 徐慧回憶了一下,他昨晚好像是有點反常,不過生氣啊、鬧別扭什么的倒談不上。 “應(yīng)該沒有吧……” 就算是有氣,經(jīng)過床帳間的那么一磨合,早也都消的煙消云散了。 今早上收拾床鋪的玉蓉自認(rèn)為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不過見徐慧一直給她使眼色,玉蓉非常識相地沒有參與到這場八卦中來。 徐慧越想越覺得不好意思,昨天她吃到那么難吃的糕,就應(yīng)該想到是他做的才對。陛下一番苦心,卻叫她辜負(fù)了個徹底,實在是不應(yīng)該。 她決定補償太宗一下。 下午去甘露殿當(dāng)值的時候,徐慧特意帶上了自己做的糕點,獻(xiàn)與太宗。 這 還是她頭一回主動往甘露殿帶東西。按理說親自給陛下送吃食,這都是妃嬪爭寵用爛了的老梗,太宗早應(yīng)習(xí)以為常??墒切旎鬯蛠淼臇|西就不一樣,太宗見她身旁的 玉藻提著食盒進(jìn)來,別提有多高興了。從王德等人的視角來看,若不是了解陛下對徐婕妤的寵愛,還以為他是看上了玉藻呢! “快呈上來?!碧谛Φ溃骸盎蹆洪L大了一歲,就是不一樣了,愈發(fā)的懂事了?!?/br> 徐慧輕輕抿唇一笑,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退居一旁。 吳庸碰上食盒,打開了就要試,被太宗一個凌厲的眼風(fēng)掃了過去,“干什么呢?” 吳庸一愣,正尋思著呢陛下這是怎么了,驗菜不是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嗎?好端端的,為何要罵他? 王德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吳庸一眼,忙上前道:“還愣著做什么呢,邊兒去!徐婕妤送來的東西,還要你來驗不成?” 吳庸碰了一鼻子灰,訕訕地退到一旁。他知道徐婕妤得寵,可……就算是四妃送了東西過來,那也都是要驗的,他只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而已,真是無辜得很吶! 他委委屈屈地看了徐慧一眼,心中暗罵自己不會做事,希望徐婕妤不要生氣才好…… 可惜事與愿違,接收到他的目光后,徐慧突然站了出來,柔聲道:“陛下,就讓吳公公驗一下吧。您信得過徐慧,可一旦中間出了什么差錯,誰都不好交待?!?/br> 此言一出,王德悄悄地松了口氣。 他話雖那么說,可那只是給徐慧面子。他心里頭還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有損龍體。 徐婕妤能這么說,那就是再識大體不過了。 徐慧的話,太宗向來聽得進(jìn)去。果然,他毫不遲疑地點了頭。在吳庸驗糕點的時候,眼睛直直地望著徐慧,眼底的柔情蜜意仿佛要溢出來一般,淹沒整個殿堂。 她說的對,想殺他的人太多了,如果有人利用徐慧殺他,定會事半功倍。這樣的結(jié)果是誰都不想看到的。 他的慧兒真是個難得的可人兒啊…… 太宗正沉浸在自己腦中的幸福世界里,卻不知一旁的吳庸卻是遭了大罪。等吳庸試過毒,確定無誤之后,太宗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里。 徐慧有一雙巧手,做的點心一向很好吃,他是知道的。 只是…… 這一次,好像例外了。 點心入了嘴,不說入口即化,起碼也不該像現(xiàn)在這樣硬邦邦的像石頭一樣才對。 太宗牙口不好,根本咬不動,想吐出去,又怕徐慧難堪。 可怕的是徐慧此時正看著他,一臉期待地問:“陛下,好吃嗎?” 這……要他怎么回答? 這碟點心,簡直和好吃二字無緣?。?/br> 可是看著她那張?zhí)煺鏍€漫的小臉兒,神情溫柔而專注地望著自己,心里柔軟得任她揉捏的李二,根本就沒辦法說出“難吃”二字。 “好吃?!彼麖婎仛g笑,將整塊糕點生生咽了下去,如同吞了一塊石頭進(jìn)肚。 見徐慧臉上露出不信的表情,太宗連忙去拿第二塊,緊接著第三塊,第四塊…… “陛下別吃了……”徐慧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徐慧知道自己做的點心很難吃,可陛下……您為什么不說呢?” 太宗就愣住了。他把閑雜人等打發(fā)下去,對徐慧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見徐慧不動,他便從御案前走了出來,來到她身側(cè)。 他彎下腰,輕輕握住她的雙肩,溫柔且憐惜地問:“慧兒,你這是……為何?” 她別過眼睛,不敢看他,聲音悶悶地說:“徐慧以為,陛下會說我做的點心很難吃。這樣,徐慧便可以傷心回來了?!?/br> 太宗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她是什么意思。明白過來之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肚子都疼。 他揉揉她的頭發(fā),寵溺地說:“慧兒,你真有趣?!?/br> 想必她是知道了昨天自己親自下廚的事情,覺得他這樣辛苦卻被她吐槽,心里過意不去,這才想出這么一招,讓他也來糟蹋她的心意。 可……他怎么會呢? 又或者說,怎么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