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太宗怕她再咬唇傷到自己,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他便笑了出來。這姑娘害羞得很,竟用雙手捂住了臉,那模樣別提有多可愛。 她要遮,他偏生不讓。雙手握住她柔軟的腕子拉到一邊,深深地望著她的臉。 徐慧面色緋紅,羞赧地別過了臉。他湊過去吻她,卷著她的丁香小舌不妨,極盡纏綿。 吻著吻著,徐慧就察覺到了不對。 他yuhuo焚身,那里脹痛得厲害,頂在徐慧小腹上太過明顯,徐慧想裝不知道都難。可是……眼下該怎么辦? 徐慧正犯著難,迷茫間,太宗已坐了起來,拉著她的小手覆了上去。 徐慧好像被烙鐵燙了手一般,快速地往回縮。太宗哪里肯依,拉著她的小手不放,還帶著她上下taonong。 徐慧簡直要哭出來,那個東西太大了,大到讓她害怕。她看過講房事的書,自然知道那東西是做什么的。一想到那物要進入自己的身體,她便覺得恐慌。 太宗也知道她害怕,所以給她習慣的時間,等她再長成一點。不過循序漸進,也總要有個進度,最近他們的進展是,她已經(jīng)不抗拒他的愛撫了,可她還是害羞,很少主動碰他。 這怎么行吶? “朕忍得辛苦,你幫幫朕……” 見徐慧不肯動,他裝起了可憐,淚眼汪汪地望著她。 徐慧最是容易心軟,見他這樣低聲下氣,好言好語,想來也不容易。想起母親的話,便半推半就地用手幫他解決。事畢兩人都癱倒在床上,徐慧是累的,李二是滿足的。 “朕好開心。”他像是個吃到糖的小孩子,望著她的那雙眼睛里,滿滿都是溫情。 徐慧不解風情,微微嘟著唇,嬌嗔道:“那還不去提水?” 床榻上被他弄得凌亂不堪,這樣粘膩,她定然是睡不著的。 按說這些事都該下人來做,可徐慧怕羞,太宗怕徐慧被人看,從來都是親力親為。宮人掐著時辰把熱水燒好了,太宗用的時候就自己去提。不僅如此,徐慧擦身的時候,他還要去換被褥。這皇帝做的看似苦了一點,可架不住他李二開心啊。 只要是能和慧兒在一起,他做什么都愿意。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兩個人疲倦地擁在一起,正待入睡,忽聽外頭傳來一聲又一聲凄厲的尖叫,抓人心扉,難受得緊。太宗皺了眉,若不是怕驚動剛剛有了睡意的徐慧,真想起身前去一探究竟。 這么大的叫聲……若不是他人在徐慧這里,后宮又沒有旁的異姓男子,他還以為是哪個女人在叫床呢。 太宗閉上眼睛,強忍了一會兒,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忍不了了,坐起身就要出去。 誰知徐慧也沒睡著,她自身后拉住了他,柔聲道:“陛下,那應當是雪團兒的聲音……” 太宗心中暗罵,這個小畜生!大半夜不睡覺鬧什么人呢!但是罵貓也要看主人,看在徐慧的面子上,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它怎么叫得這樣厲害?” 徐慧的聲音溫柔慈和,像是個和藹的母親,“白日里小七說了,雪團兒可能要發(fā)情了。沒想到來的這樣快,白日里剛說過,晚上就叫起了春。” 小七就是專門照顧雪團兒的那兩個小太監(jiān)之一,這幾個月靠著雪團兒,沒少在徐慧面前露臉。 太宗愣了一下,奇怪道:“它才幾個月大,這么快就……”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懂事了?” 徐慧掩唇一笑,輕聲道:“小七說雪團兒的營養(yǎng)好,發(fā)育得快了一些,并不稀奇。再說它已經(jīng)七個月大,是大小伙子啦。”1 太宗聽著那一聲又一聲的叫喚,好像撓在自己的心口窩上,不禁十分難受。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今兒倒是舒服了,這小兄弟卻是憋得可憐,心里又平衡了不少。 少頃后,屋外突然亮起了燈。太宗心中有數(shù),這是小七他們起來了,開始采取緊急措施。既然如此,后面的小事兒就不用他管了。太宗松了口氣,重新躺了下來。 外頭漸漸安靜下來,過了許久,睡意朦朧的太宗忽然想起一個十分關(guān)鍵的問題—— 那只小畜生—— 竟然是公的? 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想和徐慧說一說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側(cè)過身去一看,她卻已然進入了甜蜜的夢鄉(xiāng)。太宗默默地望著她,忽然就忘記了方才想說什么。 好吧…… 李二委委屈屈地睡著了。 好在第二天一早,小七就給雪團兒做了絕育。 眼看著情敵變成了公公,太宗表示放心多了。 不過……徐慧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身上是怎么回事! 太宗雙臂抱在胸前,不滿道:“慧兒,你把它放下來吧,都抱了半天了。”她的手臂肯定酸了,他看著都心疼。 徐慧搖搖頭,摸摸雪團兒的頭,愛憐地說:“您看它多可憐。肯定疼死了。” “到了該用膳的時辰了。”他提醒她,“吃完飯再抱,好不好?” 徐慧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戀戀不舍地將雪團兒遞給小七。 一般的貓兒都傲氣的很,不肯輕易讓人抱在懷里。雪團兒卻是機靈,在誰面前都鬧騰,在徐慧眼前就乖乖的,和半個月大時一樣乖巧溫順。 “總算是肯起來了?!碧卩凉值啬钸读艘痪洌蝗欢自谛旎勖媲?。 徐慧怔了一下,正想問他要做什么,就見太宗拉起她的腳踝,要給她穿鞋。 她像是被燙到,本能地往回縮腿。太宗卻是眼明手快,一下子便捉住了她,替她穿戴完畢。 “還害羞呢……”他含笑起身,調(diào)笑的話剛說到一半,面上突然一紅。 原來是太宗起身的時候,徐慧正巧身子微微前傾,想要起來。他的頭頂,便恰好頂在了她柔軟的胸口上。 雖然不是用手摸,可那沉甸甸的觸感告訴他,徐慧長大了…… 有一點尷尬,可更多的,卻是一種滿足的喜悅。 ☆、第80話 說實話,太宗有點兒得意。 徐慧當初有多小,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若不是他“悉心呵護”,她能發(fā)育得這么好嗎? 短暫的錯愕后,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徐慧尷尬的要命,卻只能裝出一副若無無事的樣子來。沒辦法,誰叫那被撞到的地方特殊又敏感,她就是再疼,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去揉。 “沒事吧?”太宗低眸望著她,那雙帶笑的眼睛里,滿滿都是關(guān)切。 她小聲地支吾了一聲,脫離他的懷抱,加快腳步往外間走去。 已是春天,但由于徐慧畏寒,屋內(nèi)仍燃著一爐銀炭。平日里只覺滿室溫暖,這時候卻莫名燥熱起來,當真是一刻都帶下去了。 她急急地往外走,等到了外間,氣溫稍降,總算是將她身上的潮紅趕走了一些。徐慧長長地吐出口氣,心里頭卻仍似有一團火焰在燒。 兩人分別凈了手,正要用膳,吳庸突然進來通傳,道是魏征魏大人求見。 太宗一聽魏征來了,臉色就有幾分不好。 他身子未動,看起來并不打算搭理魏征。 果然,太宗慢悠悠地拿起了筷子,淡淡地說:“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說?大晚上的闖進來,把宮規(guī)當擺設嗎?” 可他不讓魏征進來,魏征卻已進來了。 太宗話音剛落,就聽門口傳來一個沉痛的聲音,“陛下眼中可還有宮規(guī)二字?” 太宗循聲望去,一看到那干瘦的小老頭就是一肚子氣,將筷子往案上一拍,怒斥道:“魏征,你好大的膽子!宮妃的寢宮,也是你亂闖的地方?” 李二生氣,魏征比他還要生氣,臉色脹紅,甚至跳了起來,“陛下要打要殺,魏征悉聽尊便!可陛下躲著我,不肯讓我上奏,這也是帝王所為?” “誰躲著你了?好大的臉!”太宗瞪起眼睛,正要與他分辯,忽然手上一涼。他低眸看去,是徐慧的小手覆了上來。 他心頭的火氣稍緩,聲音低了一些,可臉色還是不大好看地說:“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再奏?!?/br> 魏征是什么牛脾氣啊,上回元宵節(jié)都能干出來領著家丁滿長安城堵人的事兒,今天都追到徐慧的寢宮來了,他能善罷甘休? 以往太宗玩?zhèn)€鳥兒都要被他罵上一通,這回逮住機會,他當然不能放過了。 只見魏征蹭蹭蹭地上前,將一本奏疏“啪”的一聲摔到太宗面前。 李二的眼睛都要被他氣綠了,真想站起來抽他一頓。可徐慧的手正壓在他的手背上,他只能將這股火強行壓住,憤怒地瞪著魏征,企圖以天子之威把這頭犟牛嚇回去。 可魏征這輩子最不怕的人就是他李二,論起瞪眼,魏征眼珠子不比他小。 眼看著兩個大男人啟動了互瞪模式,吹胡子瞪眼的,徐慧看不下去地站起身,撿起了那本無人問津的奏疏。 “慧兒!”太宗不高興地喊道。 徐慧此舉,無疑是偏向于魏征那邊的,太宗覺得好沒面子,禁不住叫了她一聲。 徐慧向他安撫地一笑,沒說什么,卻是走到魏征面前,壓低聲音喚了一句,“魏大人?!?/br> 魏征敢和太宗叫板,可在徐慧面前,他的腰桿子就挺不了那么直了。與長孫無忌不同,許是受好友褚遂良的影響,魏征對于徐慧還是頗有好感的。見徐慧這樣客氣地同他說話,魏征忙頷首道:“徐婕妤。” “魏大人對陛下一片赤膽忠心,感召日月。”徐慧溫言軟語道:“只是陛下正在氣頭上,魏大人還是先請回吧。您的這本奏疏,徐慧代陛下收下了。” 魏征本來是想逼著太宗讀完他的這本奏疏,今天晚上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目的沒有達成,他怎么肯輕易離開? 他板著臉道:“徐婕妤,這是朝堂上的事情,您還是不要插手了吧?!?/br> 徐慧淡淡一笑,極為不贊同的樣子。 “魏大人夜闖清寧宮,這也是朝堂上的事情嗎?” 短短一句話,唬得魏征一愣一愣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她趁熱打鐵,不緩不急的語氣,卻將魏征逼到死角里去,“魏大人或許惱了陛下,可徐慧同魏大人無冤無仇,為何要受這種輕侮?” 魏征長嘆一聲,汗顏不已,躬身道:“這是魏征的不是,還望徐婕妤海涵。臣這便告退了?!?/br> “等等?!毙旎劢凶∷?/br> 魏征奇怪道:“徐婕妤還有吩咐?” “明明是魏大人做錯了事,平白無故的,為何要我海涵呢?!毙旎劢器锏剌p輕一笑,“您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br>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魏征頭疼地妥協(xié)道:“徐婕妤但說無妨?!?/br> “下回您可不許這樣硬闖了。”她抬起眼睛看著魏征,認真地教訓道:“陛下常常在我這里,旁的朝臣若是效仿,這清寧宮可還有清寧可言?” 魏征抬袖擦了擦汗,“是是是,徐婕妤說的是……” “那就麻煩魏大人,回府后寫個認錯的折子遞上來。” “好好好,臣回去就寫?!彼恍旎鄄讲骄o逼,只覺如芒刺在背,恨不得腳底抹油,立即開溜。 “那,魏大人慢走。”徐慧始終帶著笑意,溫文爾雅地同他說。 魏征如蒙大赦,趕忙告了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