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紀(jì)啟順呵呵一笑:“混賬罵誰?”矮身躲過攻勢,承影劍卻從刁鉆的地方鉆出來直襲對方面門。 二當(dāng)家光顧著躲閃這刁鉆的一劍,沒去細(xì)想她口中的話語,自然而然的脫口吼了聲:“混賬罵你!” 紀(jì)啟順揚天大笑一聲:“哈哈哈,原來是混賬罵我!” 二當(dāng)家:“……我x!” (“混賬罵誰”這一段借鑒了神雕中的小段子……) ** 這二當(dāng)家雖看著塊頭嚇人,也有那么兩把刷子,不過到底不敵兩人之力。擒賊先擒王嘛,這二當(dāng)家都被擒獲了剩下的一點小嘍啰也差不多消停了。還有個別不識時務(wù)的,都給紀(jì)啟順一腳踹暈了。 見紀(jì)啟順如此強悍,不光那些小嘍啰嚇得夠嗆,那樊川也吃驚的連連看她。她這會兒呢?正拿著帕子一邊嘆氣一邊擦身上的血跡,眼看是擦不掉了,她默默嘆了口氣,走上前對著荀秀很是謙和的作了個揖:“原本這事兒和在下無甚干系,皆因二位而起……” “我原本也不是喜歡趁火打劫的人,只是這身衣服廢了,我也不好出去見人……不知二位可否賠我一身衣服?麻布短褐也可,足以蔽體便可。” 卻聽門口突兀的傳出一聲朗朗笑聲:“哈哈哈,就沖郎君這身好功夫,莫說一身衣裳,就算是一輩子的衣裳也使得啊!” 隨后就是穿著一身布袍的爽利男子大笑而入,眉間的冷峻也因此消散。可不就是荀秀的丈夫、裴盈盈的父親裴云平嗎!他這一進(jìn)來可好,“嘩啦啦”帶進(jìn)來一大堆人,全都穿著一樣的袍子,竟是一支小而精的兵隊。 (在這里突然就想到一句話:警察總是在大結(jié)局的時候出現(xiàn)qaq) 裴盈盈一瞧頓時不開心了,皺著眉跑過去指責(zé)父親:“爹爹你真是的,怎么現(xiàn)在才來呢!我怕死了……而且樊叔……”說著說著就帶上了哭腔。 裴云平摸了摸她的頭頂,無奈安慰:“這不是來了嗎?別哭啊……哭啥啊這是……” 好不容易哄完孩子,裴云平走向紀(jì)啟順就是一揖:“裴云平見過這位少俠,不知如何稱呼?” 紀(jì)啟順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也拱手回禮:“在下紀(jì)……咳,衛(wèi)子循!”猛然間想到魏國國姓乃是“紀(jì)”,便匆匆杜撰了一個衛(wèi)子循出來,衛(wèi)是衛(wèi)貴嬪的衛(wèi),子循則是以前柳隨波給她起的表字。 作者有話要說: 內(nèi)什么。。很對不起大家,這么晚更新,還寫得這么惡心,我覺得我好像患上了碼字障礙癥(;w;) 聽好基友粽子說,這一章字兒挺多就是有點流水賬(;w;)俺表示很抱歉,不知道為嘛每次都喜歡寫配角…… 第50章 第十七章·虞山論劍【壹】 “原來是衛(wèi)少俠?!迸嵩破较騺砗浪?,生平最是不喜那些世故圓滑故作姿態(tài)之人,也最不屑客套之詞,是以此時并不說“久仰”、“失敬”等語。 紀(jì)啟順呢,在太虛門也見多了性子灑脫的師門長輩,是以并未覺得有什么異常。反而擺手道:“當(dāng)不得裴先生如此稱呼,在下并非什么少俠,不過一個過路人罷了?!?/br> 裴云平因為不拘于禮數(shù),看過不少不屑的神色。甚至之前官府的幾位找他合作的時候,眼中也是隱隱的鄙夷,這會兒見了紀(jì)啟順這般神態(tài)自然不禁生出幾分好感來。 “哈哈哈,衛(wèi)少俠自謙了!自謙了!現(xiàn)今江湖上名噪一時的所謂少年俠士,我看比你那可是差多了!”裴云平一臉贊賞笑得開懷。 “裴先生過獎……”紀(jì)啟順面上神色淡淡,但是心里卻莫名的有些窘迫。 荀秀知道丈夫?qū)嵲谑遣惶饲槭拦?,便笑著插嘴進(jìn)來:“云平你看你,人家衛(wèi)少俠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你就把人家堵在門口干站著???” 裴云平這才一拍腦袋反應(yīng)過來,有些抱歉的看著紀(jì)啟順身上血跡斑斑的袍子:“夫人說的有理,是我糊涂了!”他話音一頓,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那支兵隊囑咐道:“你們且將此地清理一下……” 趁著丈夫處理事務(wù),荀秀走到紀(jì)啟順面前端莊的福了福身:“妾身謝過衛(wèi)少俠救命之恩?!迸嵊驳椭∧X袋跟在母親后頭行禮道謝。 紀(jì)啟順忙側(cè)身避開,卻是不敢受她們的禮。待裴氏母女二人起身后,她這才轉(zhuǎn)過身道:“兩位不必如此客氣,我之所以會出手,無外乎是想要自己脫身,當(dāng)不得二位如此大禮?!?/br> 要不是看那黑衣男人明明滿身傷痕、明明還有余力卻依舊隱忍,她肯定不會急著出手。事態(tài)比較麻煩的時候,她倒更喜歡隱而不發(fā),紀(jì)啟順默默腹誹。 兩人客套的你一句我一句倒也還算融洽,卻都沒注意到裴盈盈的余光始終黏在紀(jì)啟順身上。 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裴云平帶來的小隊人馬已經(jīng)干凈利落的打掃完“戰(zhàn)場”了。小隊的頭兒一板一眼的向裴云平告了別:“此番多謝裴大俠,在下公務(wù)在身這便告辭了。” 裴云平心不在焉的點頭:“恩恩,不送了啊,別忘了我的酬勞就好。”目送他們冒著“噼里啪啦”的雨花兒離開后,裴云平笑呵呵的走到客棧中央:“行吧,都這么晚了,大家就在這兒歇一晚上?” 這話自然是對荀秀裴盈盈等人說的,卻見角落中忽有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出來:“誒喲,這么多人,你打算怎么歇?” 眾人目光挪過去,就看到那“李師爺”負(fù)著手走出來,皮笑rou不笑的樣子。眾人皆是心中一驚,心說怎么把他給落下了。 卻見裴盈盈冷哼一聲:“這人都走了,你還繃著那張假皮干什么呀!” 荀秀眉頭一皺還未說話,裴云平就出口斥責(zé)了一聲:“盈盈!別亂說話!”隨后話音頓了頓,看向“李師爺”有些抱歉道:“是在下教女無方,還望閣下勿要見怪?!?/br> 那“李師爺”冷哼一聲,將右手伸出在耳后一陣摸索。摸了兩下,忽的目光一凝指尖一抓竟是將整張面皮都扯了起來。 客棧中頓時一片抽氣聲,都是被這人驚著了。紀(jì)啟順亦是心頭一跳。 卻見那張面皮被撕下后,露出一張與之前全然不同的面龐。他并不去看裴盈盈,而是直直走到裴云平面前,伸手道:“把東西還給我?!边B聲音都和方才略有不同了。 “我等也是要去虞山的,不如閣下……”裴云平一臉rou痛,還在努力挽留。 奈何人家根本不領(lǐng)情,“李師爺”的真面目不算太英俊,但一身氣勢卻還算磊落,不像是宵小之輩。他此刻皺著眉,帶了些惱意:“誰要和你們一道去,你且還給我。” 裴云平不太情愿的掏出了一塊什么牌子交給他,攤攤手:“那我也不留你了……”話還沒說完,就見對方冷哼一聲而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唉——”裴云平看著門口,一臉惋惜的嘆了口氣。 這么會兒的功夫,客棧內(nèi)一的眾人等也都看明白了:這“李師爺”大約是和救了他們的裴云平是相識,只不過似乎不怎么融洽啊…… 紀(jì)啟順卻沒在意這些,而是摸著腦門感慨:原來在那些《志異》上所說的易容術(shù)竟是真的!一邊感慨著一邊還習(xí)慣性的彈了彈袖子,不曾想竟是摸了一手粘糊糊的血污。 眉頭猛地皺起,在眉心形成苦惱的褶皺。她低著腦袋盯著右手上的血跡,鮮明的感受到眼角抽了幾下。 紀(jì)啟順這娃從小就有個毛病——特別愛干凈,說直白點就是潔癖。以往在宮里的時候,每天都要洗兩三次澡。每出去一次,回來就得洗半個時辰。按說這原本也不算什么毛病,公主嘛!還不能隨心所欲的洗個澡? 后來她隨柳隨波去了齊云山啊,也還是這樣。就算下雨、下雪也都雷打不動的每天下午出去打水、燒水、洗澡。好幾次柳隨波都看不下去,說:少洗一次也沒事兒,外面又下雨又刮風(fēng)的,別著涼了。 但紀(jì)啟順在洗澡這個問題上格外的堅持。 說到這兒,還有件趣事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