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葉研有些茫然的回道:“什么意思?”她被冉信這唏噓的眼神看著都有些不自在,只好扭頭望著窗外,這時冉信臉色微沉,隨手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我說你倆也太勁爆了吧,諾,擦擦你的嘴角,有血!” 她這下才反應過來,這血是方才自己和嚴厲行在撕扯中留下的,她伸手慌忙奪過紙巾像是中毒了一樣低著頭不停的擦拭著嘴角。 “姐,你要是想哭呢,就哭吧,這車上除了我就沒有別人了,你要是憋著,我還真怕你又會憋出病來。”冉信語氣輕佻的說完后,仍是目不斜視的開著車,他一直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將事情挑破而已。 葉研沒有回話,幾秒鐘過后她伸手按鍵將車窗打開,右手頗為煩躁的擱在窗口處,看著窗外的流光夜景臉上落寞盡顯,過了一會兒她才收回手,吸了吸鼻子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沖著冉信提醒了句:“我們要趁早防范嚴景良,我估計他會做財產轉移。” 冉信將她送回家替她將房間的燈光全部打開才走,她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發(fā)愣,思緒卻飄了很遠…… 她是14歲和嚴厲行相識的,并且是在她爺爺?shù)牧髩凵?,那時候嚴厲行和他的父親來她家為爺爺祝壽,也就是那一次便注定了她和嚴厲行的今后的糾纏,她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嚴厲行曾是當代一位名家的弟子,所以就纏著爺爺將他喊來當自己的美術指導老師。 因為葉研自幼就開始學畫,所以畫畫基礎不錯,嚴厲行第一天來她家就是看她的畫。她家里有自己的一間小畫室,內室的地上,光潔的墻上貼的都是她的作品,嚴厲行站在房間中央抬頭看了一眼她的作品,先是是默許的點了點頭,再瞇起眼睛淡淡的說:“畫得不錯,基礎挺好的?!敝皇撬哪抗庾允贾两K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 時間久了,嚴厲行只是偶來指導一下,而且呆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可卻是個極有耐心的人,他從不對葉研發(fā)脾氣,有次葉研故意惡搞畫了一幅他的全身像,畫中的嚴厲行滿臉胡渣身穿一件極為破爛的中山服,站直身子,眼神憂郁的望著門口,簡直像一個落魄戶兒。葉研儼然把他畫成一個在民國時期乞討為生的乞丐。 沒想到他看了之后只是瞇起眼睛淺淺的笑了笑,并沒有生氣,低頭伸手捏下她的臉:“小丫頭,像這種畫法就很有你自己的風格,嗯很生動?!笔獠恢藭r兩人正以一種非常曖昧的姿態(tài)接觸著,雙方的鼻尖幾乎快要碰觸到了,葉研只覺得心跳不止,他無意間一個親昵的動作就惹得她心花怒放,片刻后葉研臉色倏然緋紅的低著頭。 這些小動作嚴厲行自然是看在眼中,他也算是老手了,像這種青澀色的小嫩芽,他一眼就能看穿這小姑娘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知道她對自己有好感,只當這是青春期的小女生對異性的好奇心里而已,一直未曾放在心上。 嚴厲行看著畫面故意拖著尾音,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視著她,語氣卻是難得的輕佻:“只是有一個地方沒有畫好?!闭Z畢奪過她手中的鉛筆坐在畫架旁將畫中的自己活生生的改了成了另外一個人。 葉研完成作品后嚴厲行都會講解一下她畫中的不足,或者是坐在一旁替她稍作修改,他一邊改畫還一邊講解,她總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發(fā)愣,鼻翼間皆是他的味道,全然的男性氣息,她的臉色竟不經意變得緋紅,那時候她心里就在想,為什么會有長得這么好看男人。 她直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自己至今都忘不了嚴厲行的原因是什么,難道只因他是主宰她大半個青春的男人么。 分割線 這次嚴景良和蘇微言的床//照門事件倒是鬧得沸沸揚揚。 事務所里幾個同事正看著這幾日的報紙津津樂道:“你看這照片簡直是業(yè)界良心?。【尤话阎攸c打上了馬賽克?!?/br> “要是不打馬賽克,那人家的雜志社可就得倒閉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嚴氏的手腕?!?/br> “可不是么,我聽說現(xiàn)在正在封網站,這些日子討論的貼都莫名其妙的被封了?!?/br>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葉研辦公室的門此時正打開著,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有位同事還刻意走了進來拿了份報紙遞給她笑道:“葉研,你看看,這就是萬事俱備啊,這官司你是贏定了?!?/br>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報紙,看著畫面上那對熟悉的男女,只是抿了抿嘴,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容:“結果還沒出來,咱們還是不要斷言?!彼睦锴宄朗喜⒉皇呛萌堑闹鲀海@個燙手的山芋扔在了她的手里,她結的梁子也就大了,從那天嚴景良的示威就可以看出來,他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對方正想說幾句,恰好在此時收到了沈佳琪發(fā)來的短信約她在餐廳見面。 她收拾好一切來到餐廳內,服務員熱忱的帶著她進了包廂。上了二樓在左拐,沿著一條長長的走廊往前,走廊的護欄是朱紅的雕花狀,前方的燈光都是一個個極為精致的小燈籠,將這里點綴得十分雅致,她四處打量著,跟著服務員向前走,服務員將她帶到門口便離開了。 她先是敲了敲包廂門,聽到里面?zhèn)鱽淼穆曇艉蟛啪従復崎T,來到沈佳琪的對面坐下,開口問:“出什么事了?”她將手放在桌面上,語氣頗有些焦慮。 沈佳琪靠在椅子上,淡然的開口:“離婚協(xié)議書嚴景良已經簽字了。后天我就去民政局把這事兒給徹底辦了。還有律師費我已經打在了你的賬戶上,你記得去查看。總而言之,阿研謝謝你陣子的幫忙?!鄙蚣宴骼潇o的開口,像是在述說著一件極為普通不過的事。 她聽后顯然十分震驚,卻沒有多說,“那就好,我以為這次咱們逼急了他也許不會輕易簽字。接下來的路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我現(xiàn)在只覺得非常的輕松,我想帶著孩子離開這里,現(xiàn)在看到他就惡心,呵……”說到這里沈佳琪自顧的輕笑了聲,緩了緩又伸手喝口紅酒接著說:“這年頭有情有義太高端,結婚后有了孩子就全然轉化為親情了,哪還有什么驚天動地的愛情,余下幾十年那就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我真不求他有多么體貼顧家,只要別太花就行,你看他外面找了多少個女人我都忍了,但是我忍到現(xiàn)在已經夠了,既然挽回不了,那趁我還年輕就早點散伙吧。我不想逼他的,這全是他自找的!” 看著沈佳琪咬牙切齒的說著,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嚴厲行,其實她比起沈佳琪還算好的,至少她和嚴厲行離婚的根源并不是因為第三者,在這方面嚴厲行的行為還算頗為檢點,嚴厲行也沒有像嚴景良那樣忙著轉移財產,而是把房產都留給了她,甚至還為她開戶存了一筆巨款,可他這么大方的目的卻也只是為了離婚而已,而嚴景良呢,寧愿砸錢在三兒身上也不愿分給自己的妻兒,現(xiàn)在想想她還真不得不佩服這對兄弟。 兩人寒暄完后,一起并肩下樓,剛出了餐廳門,門口一堆記者瞬間將她們倆圍堵,此時葉研站在臺階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身旁的沈佳琪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不已,周圍的閃光燈閃爍不止,弄得她頭暈目眩,與此同時她卻更加攥緊了沈佳琪的手腕。 這時一個記者拿著話筒上前對準沈佳琪問道:“嚴太太您好,請問您作為嚴先生的妻子對此事怎么辦。聽說你們?yōu)榱舜耸乱[離婚?請問是真是假?” 沈佳琪雙肩顫抖并沒有回答,只是快速伸手遮臉,眼神卻不敢面對鏡頭,四處的閃光燈卻咔嚓得響個不停。 對方見她不回話便繼續(xù)不依不饒的問道:“難道您作為嚴先生的妻子,對嚴先生和蘇小姐的事情就沒什么看法么?請您說幾句吧?!睂Ψ接职言捦策f了上來。 葉研見狀急忙將前方的話筒推開,徒手拿包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將沈佳琪扶下樓梯,仰頭沖著鏡頭大聲說:“各位!不好意思,我是沈女士的律師,我們不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抱歉,請讓一下?!闭f完她推了推身旁的人,護著沈佳琪擠出人群,打算去前面的拐彎路口乘計程車。 身后的人又立刻蜂擁而至四面夾擊,弄得她們臉喘氣的機會都沒有,這時嘟嘟的一聲響,一輛熟悉的黑色大奔停在路口,車門迅速打開,沈佳琪瞬間被拖了上去,葉研見狀急忙跟上車。 來接她們得人正是嚴厲行。 車門倏地緊閉,記者們束手無策的圍在車窗外。 “先送佳琪回去?!避噧葒绤栃姓Z氣沉穩(wěn)的沖著前面開車的明寧吩咐道。 “謝謝你,大哥?!鄙蚣宴魈撊醯拈_口,很顯然她還未從方才的驚嚇中恢復情緒。一路上車中幾人都是閉口不言,嚴厲行只是瞇著眼睛靠在愜意的靠在座位上。 將沈佳琪送回住所后,嚴厲行才睜眼看了看身旁的葉研,他的眉梢稍稍挑起,口氣十分溫和的問:“葉律師是打算要回事務所么?” 此時車中的氣氛變得極為異常,她沒有看他,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其實只要和他獨處時她就會變得很不自在。 見葉研沒有理會自己,嚴厲行抿了抿唇繼續(xù)說:“今天恐怕不行,你們律師大樓下已經遭記者圍堵,連保安人員都沒辦法,還是先送你回家?!闭f完后他沖著前面開車的明寧又吩咐了一番,也不管她同意與否,永遠都像一個獨//裁者一樣替她安排一切。 她聽后這才詫異的抬頭和他對視,時光沒有在他臉上留上過多的痕跡,清睿的面容,五官深刻,在他們分開的這段日子里,他好像過得很不錯,她記得他以前是不愿去管理公司的,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嚴氏的管理人。 此時嚴厲行正以一副諱莫如深的目光注視著她。 感覺到渾身上下有些不自在,她急忙收回目光后,又扭頭望向窗外。 又是陷入一陣緘默中…此刻他們離得極近。 “你心里有沒有舒服點?”看她不說話了,嚴厲行又繼續(xù)問話,聲音卻頗有些低沉。 她明白嚴厲行暗指什么,他在問她嚴家顏面掃地你心里有沒有舒服些,卻不是用一副惱怒的態(tài)度來譴責她,這口氣反而更像是種無奈和妥協(xié)。 葉研臉色一滯,手也不自然的撐著座位,再將頭瞥向窗外不敢看他:“嚴厲行,我覺得你想多了,禍不及兄弟親人,我并不是針對嚴景良,只是這是我的本職,干我們這一行的輸?shù)檬亲约旱娘埻耄瑩Q做任何一個人只要是有證據,我都會這么做,不過說實話,如果對方是你的話,我只會下手比這更狠?!彼槐安豢旱恼f完后,換來的卻是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 在她眼里小三和出軌的渣男都該死。是的,除了她,嚴厲行恐怕這輩子都休想和別的女人有染,即便如今他們離婚了不行。 嚴厲行偏頭眸光震驚的看了她半晌后,隨之而然的是微微一笑,棱角分明的臉孔卻看不出一絲表情。他點了點頭,口氣溫和的順著她的語意,竟不惱也不怒的回答:“那我真是榮幸之至。” 作者有話要說:穿插點回憶神馬的,很快就會回憶完的。都出來冒泡吧,不要霸王我。嗚嗚嗚o__o"… :窩真的要哭了。。。 ☆、發(fā)瘋 回到家后,葉研關上門發(fā)了瘋的把嚴厲行以前的畫像翻出來全部撕毀,桌上的東西乒乒乓乓全部推倒在地。她偶爾情緒變化不斷,都是因為嚴厲行,只要關于嚴厲行的事就跟瘋子一樣的摔東西來自我宣泄。 冉信站在門外使勁兒的敲著房門,聽到里面清脆的響聲就知道葉研又將自己關在屋里亂摔東西,每次葉研這樣子他都要為她捏把汗。 待葉研發(fā)泄完畢后才打開房門,冉信推門而入,將身子靠在墻上,看到屋內滿室狼藉,凌亂不堪,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暖光等的照射下,散發(fā)出刺目的星光,桌上的果盤被打落一地,嚴厲行的畫像全部被撕毀,遍地都是紙屑,他一言不發(fā)的站直身子靠著墻壁,等她情緒恢復后再小心翼翼的走上來替她整理。 “冉信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等下會收拾好的?!彼l(fā)泄完后,整個人如癱瘓般倒在沙發(fā)上,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手撫著胸口微微喘氣,語氣顯得有些不穩(wěn)。 桌上的杯子早已被她砸碎,冉信看她這副憔悴的模樣嚇得急忙跑去到前方的櫥柜旁替她拿杯子倒水,她接過冉信遞來的水一口喝完后,再放回桌上目光幽幽的看著地面。 “抽完風了吧?我說你這種間接性抽風癥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好,說實話我現(xiàn)在真的挺同情嚴厲行的和你相處這么久,他怎么受得了你這樣的神經?。 比叫藕谥槢_著她沒好氣的說,邊說著還彎腰替她收拾好桌子。 她臉色鐵青的咬了咬唇,聽著冉信的指責仍舊閉口不言。 其實冉信發(fā)怒的前兆就是以言語傷人,不說還好,一出口便是死命往她痛處擢。 “還有,林珂已經幫你安排好了,鑫源公司請你做他們公司常駐的法律顧問,記得周二帶上合同一起過去。”這是冉信走之前對她說得話。 待冉信關門后,她才將地面的東西慢慢拾起,把房間又重新打掃了一番,每次都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都會亂發(fā)脾氣或者找東西發(fā)泄,冉信說得對,還真是難為嚴厲行受得了她這樣陰晴不定的性格,只是她以前并不是這樣的。 嚴厲行就是她的一切,那時嚴厲行遭遇困境,嚴母又突然住院,為了他,葉研甚至毅然休學在家擔任家庭主婦,每日往醫(yī)院跑替他照顧母親。 兩人之間的摩擦在生活細節(jié)中逐漸突出,直到她缺乏安全感時無理取鬧的爭吵至最后簽字離婚,她都不知道這次婚姻的失敗的根源到底是什么。那種深入骨髓的感情,那種不顧一切的付出,往往比身體的折磨來得更慘。 葉研還記得嚴厲行第一次帶她去見他的朋友。那時候正是高一寒假—————— 因為是嚴厲行和國內幾個名家還有他的一些朋友一起辦的畫展,因為主辦方的來頭很大,這天來參觀展覽的人數(shù)也比較多。 前方有禁戒線,里面放著一個碩大的藝術木雕,她站在木雕前,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就看到嚴厲行站在走廊的一副油畫前與身旁的人說話。葉研站在原地看著他,在她眼里嚴厲行總是那么彬彬有禮,與人談話也是極為尊重對方,有時會稍微彎腰側耳傾聽,也許就是他這種談吐之間的儒雅之風更加吸引葉研,以至于在她的眼中根本就容不下旁人了。 察覺到了葉研的目光,嚴厲行與人交談完后,步履健穩(wěn)的來到葉研身邊沖著她溫和的笑了笑:“來了?!?/br> 她抿嘴淺淺一笑,然后歪頭沖著他戲謔說:“不是說要帶我參觀講解的么?!?/br> “行,我?guī)憧纯??!彼挍]說先帶著她來到國畫展覽處一一觀看。 葉研聽說他要朋友聯(lián)合辦畫展,便立即甩開了弟弟葉凱文那個煩人精迫不及待的趕來看他。嚴厲行帶著她看了畫廊中的每一副作品,還在一旁替她詳細講解,這次的畫展里倒是有許多名家名作。其中一副令映像深刻的是羅中立的《父親》,她當時愣就在原地看了半晌,看著這種超寫實的畫法將一個樸實的老農畫得栩栩如生,她沒有挪動半步,只是專注的站在畫像前癡癡的看著。 竟不知不覺的走上前隔著玻璃摸了上去,她以前只在畫冊上見過,如今見到了真畫就在眼前,自然是有些激動。保安人員見狀想上前提醒她,卻被嚴厲行出面擋住。 葉研目光癡迷的看著那些油畫,兩人相互討論畫中的意境,發(fā)表自己的看法,藝術上她和嚴厲行的想法可謂是如出一轍心意相通。嚴厲行極為細心的打點著一切,甚至連一邊走路一邊聊天的時候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將她護在身旁,避免與來往的人群發(fā)生碰撞。 帶葉研將所有的作品參觀完后,嚴厲行目光溫和的看著她問道:“渴不渴?”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答:“有點?!眹绤栃袥]有回話,只是帶著穿過走廊左拐來到了畫廊的工作室。將雙手十分隨意的搭在她肩上,看了她一眼,眼底墨色流轉,體貼的說了句:“累了吧,先休息一下?!闭f完度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水遞給她。 感受到嚴厲行觸碰葉研的臉色微微一紅,瞬間將目光投向別處。 “阿行,你小子不錯啊,想不到你還好這口。有小女朋友了都不告訴我!”畫廊的朋友在工作室里逮到這一幕,當即就開始不停盤問。 葉研那時也是羞怯的站在嚴厲行的身旁,看了他朋友一眼,低著頭不敢說話。嚴厲行只當著她生氣了,臉露尷尬的沖著自己朋友解釋道:“她是我侄女,也是學畫的。” 在葉研的眼里,嚴厲行算不上她的老師,她也從不曾喊他老師,本來這關系已經夠讓葉研納悶得了,沒想到嚴厲行居然對別人說自己是他侄女,想來也是,他大自己十二歲,論輩分和她父親也是同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賭氣的原因自那以后她從那聲[嚴先生],故意改口叫他[小叔叔]。 就這樣兩人的關系逐漸的開始變得不一樣,她每到周末就會去找嚴厲行,名義上是看畫,實際上是想多點時間和他相處。從跟屁蟲瞬間變成了眾人口中的侄女,成天圍繞他的異性朋友之間,替嚴厲行擋了一片又一片的桃花。葉研從小就是嬌生慣養(yǎng),要什么有什么,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她都會像孩童霸占著玩具一樣不愿撒手,對嚴厲行也是如此。 其是我想說分割線╭(╯^╰)╮ 客廳內嚴家兄弟已然鬧翻天了,這次嚴景良的父親嚴盛賢入院公司上下自然是一片嘩然,嚴厲行充其量也只是他的侄子,雖然嚴老爺子在死前都將財產給分割了,但說到底公司還是由嚴盛賢在執(zhí)掌。 嚴景良對管理公司事情方面一竅不通,這些年都是掛著副總的銜頭在到處勾搭明星和名模,不務正業(yè),董事會理所當然選舉嚴厲行為執(zhí)行總裁。嚴厲行為了讓嚴景良簽離婚協(xié)議給他一筆錢作為沈佳琪的贍養(yǎng)費。 因為那晚葉研和沈佳琪遭記者圍堵,嚴厲行依舊不依不饒的來警告嚴景良,也許是被被嚴厲行逼得有些不耐煩了,嚴景良來到客廳臉色鐵青的沖著他質問道:“哥,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簽字了,你還想讓我怎么樣?你能不能別老是護著那個女人,我說你們都離婚好幾年了,你又不欠她什么,憑什么要這么對她!” 嚴景良之所以不同意離婚,一方面是心里對沈佳琪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都結婚這么多年了,并且他們之間還有個孩子,只是他不愿意收心而已,另一方面在于財產分割問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父親到底給了自己多少財產,甚至震驚于葉研弄得協(xié)議書上結算的比他還要清楚,最后還是嚴厲行二話沒說將他喊到辦公室替他付的贍養(yǎng)費。 嚴厲行將大半個身子靠在沙發(fā)上,從容不迫將煙蒂扔進煙灰缸中,瞇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倏地眼中一絲狹長的冷光掠過,“我說過讓你別對她下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派人跟蹤她,甚至就連記者也是你叫去她公司的。” 嚴厲行極為坦然的語氣讓嚴景良頃刻間毛骨悚然,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背后的小動作竟然令嚴厲行一清二楚,這陣子嚴厲行看似忙著出差簽合同,視察基地,每次的工作時間都安排的極為緊迫,可只要關于葉研的事情,嚴厲行似乎一件都不會落下。 嚴景良目光錯愕的看著他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嚴厲行繃緊臉口氣僵硬的說:“好了,這事情都壓下來了,你最好是老實點,叔叔還在醫(yī)院可經不起你這么折騰?!?/br> 嚴景良聽后走到沙發(fā)處,沖著他冷哼了一聲,隨即挑眉輕笑:“大哥,葉研回來了倒是如你的意了,那杜遠心怎么辦,那個女人要是知道了……” “夠了!我和杜遠心不是你想得那樣?!贝丝趟杖淮驍鄧谰傲嫉恼f辭,臉色又沉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來來來,來 說話,來冒泡,冒泡的妹紙都是有愛的好妹紙。 ☆、糾纏 林珂安排葉研去做鑫源公司的法律顧問,事實上葉研回a市的這幾個月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接了不少官司,在圈內也算是小有名氣,她本是畢業(yè)于香港大學法學院,在學期間就跟著冉信的jiejie冉晴參與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案件。 冉信替她擬好了協(xié)議,這就意味著鑫源的公司的合同也要正式簽訂了,鑫源公司的老總叫宋辰,也就是最近和嚴厲行在爭奪地皮建寫字樓的那個人。據說宋辰來頭挺大的,是京城宋將軍的小兒子,a市幾處開發(fā)區(qū)都他一手奪下來的,也是嚴氏的頭號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