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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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木青山扭頭。 “……你冷不冷?”尚云澤問。 “有一點(diǎn)?!蹦厩嗌酵中墓釟?。 溫柳年坐在書桌后,淡定瞄著兩個人。 有一點(diǎn)。 “我叫了騰云堡的裁縫過來?!鄙性茲傻?,“幫你做兩身衣裳?!?/br> 木青山有些意外,“堡主要給府衙內(nèi)的人做冬衣?” 尚云澤頓了頓,他只想給他一人做而已,為何變成了府衙內(nèi)所有人? “這怎么好意思?!蹦厩嗌节s緊推脫。 溫大人揉揉眉心,心中有些同情尚云澤。 “無妨?!鄙性茲傻?。 “多謝堡主?!蹦厩嗌叫Σ[瞇,伸手撓了撓鼻子。 尚云澤握住他的手腕,皺眉,“怎么有個小凍瘡?!?/br> “小時候就有了,以后每年冬天都會犯?!蹦厩嗌讲灰詾橐猓伴_春就會自己好?!?/br> “可以適當(dāng)多揉一揉?!睖亓晖蝗怀霈F(xiàn)在兩人身后。 “大人?!蹦厩嗌奖粐樍艘惶?,趕緊站起來。 “能活血通絡(luò)。”溫柳年一邊往外溜達(dá)一邊說。 木青山自己揉了揉凍瘡。 “最好能讓尚堡主代勞?!睖卮笕祟^也不回道,“師爺怕是不懂,習(xí)武之人有內(nèi)力?!?/br> 是嗎?木青山疑惑。 尚堡主心頭很是愉悅,對溫柳年的好感度蹭蹭上升。 果真是大地方來的官,就是很懂眼色。 光沖這個,莫說是給府衙中的人做冬衣,就算是給城中百姓挨個發(fā)銀子,也未嘗不可啊…… 木青山看他,“尚堡主若是忙的話——” “我一點(diǎn)都不忙?!鄙性茲尚θ菰频L(fēng)輕,“簡直閑得發(fā)慌?!?/br> “堡主!”話音剛落,一個小弟子便急匆匆跑進(jìn)來,“方壇主派人傳話,說堡內(nèi)前日兩撥弟子起了沖突,請堡主盡快回去一趟?!?/br> ☆、【第12章有人要來幫忙】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小弟子話剛說完,木青山就覺得,尚云澤周身瞬間便泛起了一股寒氣,于是心中很是擔(dān)憂,關(guān)切道,“事態(tài)很嚴(yán)重?那堡主還是早些回去吧。” “哪兩撥人?”尚云澤問。 “回堡主,是錢三爺與王堂主,據(jù)說是因?yàn)槿隣斣诰坪笳f了不該說的話,激怒了王堂主。”小弟子道,“雖說現(xiàn)在沖突已經(jīng)平息下來,但雙方依舊劍拔弩張,堡主還是回去一趟的好?!?/br> “回去告訴他們,三天內(nèi)滾來府衙見我。”尚云澤冷冷道,“否則以后便不用待在斷云山了?!?/br> “你真的不回去?”木青山還在問,“聽上去似乎有些嚴(yán)重。” “錢三喝酒誤事不是頭一回了,嚴(yán)重倒是不嚴(yán)重,丟人倒是真丟人?!鄙性茲傻溃巴跤褚彩莻€性格暴躁的,兩方打起來也不算稀奇,犯不著特意回去一趟?!?/br> “但是你又沒事?!蹦厩嗌降?,“剛剛才說過,閑得發(fā)慌?!?/br> 尚云澤:…… 這些話為何要記得如此清楚。 不過幸好小弟子很懂眼色,在自家堡主發(fā)飆之前,便趕忙自覺消失。 尚云澤沉默坐在書房之中。 木青山幫他泡了一杯清火荷葉茶。 尚云澤看似心情極為不好。 木青山站在旁邊欲言又止,半晌之后終于挪了一下,不過不是尚云澤先前所想,蹲在身邊軟語安慰自己,而是轉(zhuǎn)身往外走,動作很是小心翼翼。 尚堡主胸悶,“你要去哪?!” “呃?”木青山回頭,“去廚房看看。” 尚云澤臉色漆黑,這種時候?yàn)槭裁匆N房? “我見堡主像是在想事情?!蹦厩嗌降?,“也不便打擾?!边€有半句話沒說,況且見你一副要著火的樣子,我還是早些走的好,留在這里也嚇人。 尚云澤很想把案幾給掀了——就算只是普通友人,在一方生氣的時候,另一方難道不該留下來安慰幾句? “我能走了嗎?”大概是覺得環(huán)境有些危險(xiǎn),木青山默默后退了一步。 “回來!”尚云澤瞪眼。 木青山遲疑。 尚云澤索性站起來,大步上前將人拉回案幾邊,命令,“坐下!” “堡主。”木青山后背發(fā)麻,趕緊提醒,“在下對江湖之事一竅不通,只怕不能提出任何建議,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所以趕緊放我回廚房去啊…… 尚云澤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他氣死。 木青山使勁把自己的手往回抽,甚至還很想叫衙役,他從未見過尚云澤這副樣子,于是本能想起了說書先生嘴里常出現(xiàn)的四個字——走火入魔!于是內(nèi)心更加驚慌,使勁盯著他的眼睛看,想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 尚云澤被他瞪得莫名其妙,“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木青山緊張問,“你還認(rèn)得我是誰嗎?” 尚云澤:…… 木青山看著他,隨時準(zhǔn)備喊“救命”! 不過幸好接下來尚云澤并沒有像說書先生嘴里那樣,撕開衣衫狂吼亂跑,而是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涂了一些在小凍瘡上慢慢揉。 木青山松了口氣,還好沒中邪。 “癢不癢?”尚云澤問。 “有一點(diǎn)?!庇沂衷谒幐嗪桶茨Φ淖饔孟轮饾u變得很燙,凍瘡附近也有些發(fā)癢。 “待會就好了。”尚云澤道,“以后冬天別碰冰水,慢慢就會養(yǎng)回來?!?/br> “嗯?!蹦厩嗌降?,“多謝堡主?!?/br> “等會裁縫來之后,把你大哥大嫂的冬衣也一起做了吧?!鄙性茲傻溃凹依镞€有沒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木青山聞言趕忙推脫,心里卻是感動非常。 “跟我還客氣什么?”尚云澤搖搖頭,“若是你不肯收,那我明天便回?cái)嘣粕??!?/br> 木青山:…… 尚云澤繼續(xù)幫他擦藥,書呆子的手和習(xí)武之人自然不一樣,不過木青山由于平時經(jīng)常幫家中干活,所以手上也有幾個小小的硬繭,也有些兒時貪玩留下的燒傷。 尚堡主有些后悔,為何自己沒有早些下山進(jìn)城逛逛,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人帶回了斷云山——哪怕只是做個管帳先生也好。 “我去廚房看看?!蹦厩嗌降馈?/br> 尚云澤聞言頭疼,“你怎么老想著去廚房?!背赃^飯也還沒多久,這未免也餓的太快了。 木青山道,“我去煮些綠豆湯?!?/br> 尚云澤道,“讓王媽去煮。” 木青山道,“我想感謝堡主?!?/br> 嗯?!尚云澤看他,“煮給我的?” “府衙內(nèi)也沒別的東西。”木青山道,“綠豆湯可以清火?!?/br> 尚堡主頗感欣慰,還知道給自己清火。 “江湖門派里的事情我不懂,不過卻也清楚,有些事急不來?!蹦厩嗌降?,“堡主也不必憂心,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總會找到解決的法子?!?/br> 尚云澤點(diǎn)頭,笑出一臉得意春風(fēng)。 洗手做羹湯啊。 甚好甚好。 蒼茫山朝暮崖,陸追正坐在涼亭內(nèi),自己和自己下棋,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和外頭一望無際的茫茫白雪形成鮮明對比。 “二當(dāng)家。”有弟子跑來道,“大當(dāng)家又沒有吃飯?!?/br> 陸追落下一枚黑子,拍拍衣服站起來,“人在哪里?” 弟子回答,“書房?!?/br> 陸追慢悠悠溜達(dá)過去。 朝暮崖的書房自然與府衙書房不同,趙越向來對之乎者也沒興趣,字也是看兩行就頭疼,所以書房里大多是陸追收集的字畫古玩,以及……從山下找回來的各種畫本榜文與畫像。 陸追出身大戶人家,也算是自幼便文采過人,卻也沒見過如此多的民間故事,而且情節(jié)還都很精彩。雖然趙越明令禁止,不過朝暮崖上的小弟子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經(jīng)常會偷偷聚在一起討論,主題分別是“大當(dāng)家今天幫鄰居收菜了”以及“大當(dāng)家今天又幫鄰居收菜了”,非常和樂融融。 “大當(dāng)家?!标懽非瞄T。 趙越道,“煩!” 陸追推門進(jìn)去,就見趙越正坐在椅子上,面色漆黑,幾乎連頭發(fā)也要豎起來,就好像是雷公附體。 陸追道,“吃飯。” 趙越怒氣沖沖,“不吃!” 陸追坐在他對面,“早知如此,昨夜又何必不去赴約?!?/br> 趙越瞪眼,“他讓我去,我便要去?!” “的確不用?!标懽房粗?,“那現(xiàn)在去吃飯?!?/br> 趙越憤然站起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