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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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陸追所言,有些事情自己若是不主動,只怕會等一輩子。 遲疑低頭看了眼懷中之人,就見他雙頰泛紅,眉頭淺淺皺在一起,是平日里從未有過的模樣。 喝醉酒……應(yīng)該很難受吧,如此丟他一個人,似乎也不大好。 想清楚這一點之后,趙越抱著人轉(zhuǎn)身,將他放在了自己床上,又叫來了熱水。 溫柳年雖說不懂酒,不過酒品倒是很好,喝醉了也不鬧,平日里白白凈凈的臉上有些紅暈,嘴里時不時會嘟囔一兩句,卻也聽不清到底在說什么。 趙越先是哄著喝了熱茶漱了口,又輕手輕腳脫掉鞋襪外袍,用熱手巾幫他擦了擦臉,方才拉過被子蓋好,自己就著剩下的熱水湊活洗了臉,就靠在床邊幫他按揉太陽xue,想著明早能舒服一些。 溫柳年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睡吧?!壁w越輕聲道,“明天便不會頭疼了?!?/br> 溫柳年啞著嗓子道,“冷?!?/br> 趙越手下一頓,而后便將他擁入懷中。 溫柳年重新閉上眼睛,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趙越心里柔軟一片,低頭吻吻他的頭發(fā),生怕會將人驚醒。 第二天清晨,有太陽灑落窗花,溫柳年裹在被子里,還在昏昏沉睡。 知道他平日沒怎么喝過酒,趙越也未叫醒,掖好被角后自己先下了床,洗漱完出門,卻見陸追正在院中喝茶。 “早。”趙越反身關(guān)上屋門。 “早?!标懽奉H有深意看他。 趙越有些不自在,坐在他對面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陸追道,“可要準備一碗雞蛋面?”蒼茫城的風(fēng)俗,新媳婦娶回家圓房第一天,夫妻兩人要一起吃一碗雙黃雞蛋面,表示永世相纏。 趙越臉色略微僵硬,道,“昨晚只是喝多了酒而已?!?/br> 陸追擺手道,“大當(dāng)家不必解釋這些,起因不重要,過程也不重要?!敝灰罱K目的達到便好,況且酒后亂性,聽上去也頗有幾分江湖中人的不羈意味,很是灑脫。 趙越又道,“并未發(fā)生其余事?!?/br> 陸追頓時很詫異,“就喝了酒?” 趙越道,“是?!?/br> 陸追道,“然后就沒了?” 趙越道,“是?!?/br> 陸追:…… 還是不是男人啊…… 趙越強忍住要揍他的沖動。 陸追苦口婆心,“這種事情,你總不能讓大人主動?!边€能不能有點土匪的樣子了。 趙越道,“我不想趁人之危。” “這算什么趁人之危!”陸追簡直想扒開他的腦袋看,里頭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 趙越沉默。 陸追苦口婆心道,“你若稍微爭氣一點,大人也不至于自己端著酒往房中跑?!?/br> 趙越皺眉,“什么意思?” “這還要問?”陸追道,“從當(dāng)初下蒼茫山到現(xiàn)在,莫說是大人,就連我也看得鬧心?!彼俣嚷蛇@樣,也著實夠丟人。 趙越:…… 書呆子嫌自己慢? “早啊。”溫柳年伸著懶腰出門,“咦,二當(dāng)家也在?!?/br> “大人早?!标懽氛酒饋?,“正好,大當(dāng)家有話要說?!?/br> 趙越不動聲色踢了他一腳。 陸追道,“我先去看看尚堡主那頭?!?/br> 溫柳年點頭,“二當(dāng)家慢走?!?/br> 待到陸追離開后,小院重新安靜下來,趙越站在石桌旁與他對視。 溫柳年問,“我的臉沒洗干凈?” “???”趙越回神,“沒有?!?/br> “那大當(dāng)家為何一直盯著我看?”溫柳年無辜道。 趙越心一橫道,“好看?!?/br> 溫柳年:…… 趙越道,“我——” 溫柳年看著他。 趙越深吸一口氣,覺得還是……說不出來。 溫柳年道,“大當(dāng)家若是不說,那我便要回府……唔。” 趙越大步上前,雙手捧著他的臉頰低頭吻了下去。 既然說不出來,那便用做的會更快。 嘴唇軟軟的,和夢中的滋味一般美好。 趙越單手環(huán)住他的腰,親吻愈發(fā)纏綿。 溫柳年輕輕閉上眼睛,睫毛在天光下有些微微顫抖。 院中一片靜謐,連枯葉飄落的聲音也清晰可辨。許久之后,趙越戀戀不舍放開懷中之人,低頭看著他。 溫柳年睜開眼睛,唇色比起以往,要更多幾分水色。 趙越如同受了蠱惑,又湊近舔了舔。 溫柳年笑出聲。 趙越用拇指輕輕蹭過他的臉頰,而后便將人緊緊抱進懷中,片刻也不想放開。 溫柳年道,“我要回府衙了?!?/br> 趙越戀戀不舍松手。 溫柳年道,“要一起去嗎?” 趙越點頭,“自然。” 兩人手牽手出門。小院外頭,暗衛(wèi)正在與陸追一道熱情攀談,以表示“我們根本就沒有偷看”,旁邊還站著尚云澤木青山,以及早起去給花棠買酸湯水餃,回來后見一大堆人正扒著門縫往里看,剛準備上前詢問究竟的趙五。 趙越:…… 溫柳年拉著他的手,淡定與眾人擦肩而過。 陸追在心里感慨,看這架勢,蒼茫城該準備的不是聘禮,而是嫁妝啊…… 書房里頭,負責(zé)盯梢的騰云堡弟子剛剛趕回來,正在等溫柳年。 “出了什么事?”見他神色有些慌亂,其余人也不敢馬虎。 “王大貴死了?!钡茏踊卮?。 此言一出,現(xiàn)場所有人都驚了一下,昨日還好好地在善堂吃酸辣粉,今天便丟了性命? “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鄙性茲晌⑽櫭?。 “堡主恕罪,是屬下監(jiān)察不利。”弟子道,“昨日王大貴從善堂回來之后,便一直閉門未出,屬下沒想到他會出事,于是一直在屋外守著。今早眼看著天都大亮了,還沒見他像往常一樣出門砍柴,于是便掀開瓦片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早已斃命。” “先帶幾個人過去,將屋子圍起來。”溫柳年道,“帶仵作一道過去,左護法有孕在身,這些事切莫驚擾到她?!?/br> “是。”暗衛(wèi)點頭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開書房。 “昨晚可有人進出王大貴的住處?”溫柳年問。 “沒有。”弟子搖頭,“我們弟兄三人一直蹲守,片刻也未曾松懈。王大貴從回家到身亡這段時間內(nèi),除非房中有暗道,否則并未見過任何一個外人?!?/br> “那其余異常呢?”溫柳年又問。 “也沒有?!钡茏拥?,“王大貴為人似乎很是孤僻,回家時在門口碰到了鄰居,居然連個招呼也未打?!?/br> “不管是自殺還是遇害,他與虎頭幫有聯(lián)系這一點,只怕是能坐實了?!睖亓甑?,“走吧,我們?nèi)ネ醮筚F的宅子里看看?!?/br> 趙越道,“我也去。” 溫柳年叮囑,“不要打擾到其余百姓?!碑吘共榘覆槐葍簯?,在善堂內(nèi)一起吃吃酸辣粉可以,此番牽涉到人命,還是動靜越小越好。 “我知道?!壁w越拿起霽月刀,“先去王大貴的住處等你?!?/br> 溫柳年點點頭,換了身衣服之后,便也帶著衙役一道去了王大貴的住處。 雖說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不過見到一大群官兵突然圍住了宅子,甚至還有仵作,百姓多少還是能猜到些里頭的狀況。蒼茫城本來就小,消息傳起來便更快,待到溫柳年趕到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 “大人?!币娭麃恚傩占娂姶蛘泻?。 旁邊有兩戶人家,是王大貴的鄰居,溫柳年道,“昨夜可有什么異常狀況?” “回大人,什么都沒有?!庇袀€男子道,“昨日我下地回家的時候,還在門口遇到了他,也和往常一樣連個招呼都沒有,直直便往門里走。” 與騰云堡弟子所言相差無幾,溫柳年推開院門,帶人走了進去。 趙越已經(jīng)先他一步趕到,在宅子里四下看了一圈。 王大貴依舊躺在地上,并未被挪動,旁邊站著仵作與衙役,正在檢查四周的情形。 尸體不遠處便是飯桌,上頭擺著一碗稀粥半碗臘rou,地上有殘破的酒壺碎片。隔壁臥房床鋪有些亂,顯然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收拾,柜子門大大敞開,里頭也被翻得亂七八糟。 溫柳年又跨進廚房。 趙越道,“方才已經(jīng)看過,沒什么東西被下毒?!?/br> 米缸里還有滿滿一缸新米,墻角胡亂丟著幾捆青菜,房梁上吊著風(fēng)干后的咸魚與臘雞,桶里還養(yǎng)著兩三尾活魚。 溫柳年摸摸下巴道,“倒是挺會過日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