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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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壁w越搖搖頭,“只是始終覺得有些奇怪,或許周老前輩與我?guī)煾刚J(rèn)識?” “大概吧?!睖亓昱呐乃男乜?“先不想這些,若實在疑惑,等義父來之后問一問,自然會知道答案?!?/br> 趙越幫他整整衣服,也并未再與他討論這個問題。 由于起得有些晚,所以其余人已經(jīng)都吃完晚飯,兩人索性也便沒有再去飯廳,直接叫大嬸煮了兩鹵汁湯面在臥房吃,還配了金燦燦的驢rou火燒,一口咬下去香氣撲鼻,幾乎要酥到掉渣。 溫柳年吃得很是認(rèn)真,事實上他做任何事都很認(rèn)真。 趙越伸手拿掉他臉上的一點蔥花,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他吃東西,心情都會變得很好,胃口也會變得很好。 于是等到兩人終于放放下筷子之時,都覺得似乎有些……撐。 溫柳年慶幸道,“幸虧沒有再加一盤切牛rou?!笔钦娴囊豢诙汲圆幌铝?。 趙越問,“可要出去走走?” 溫柳年想了想,“不然去蒼茫山?” “好?!壁w越點頭,又道,“你似乎很喜歡那里?!?/br> 溫柳年道,“因為那里是你的地盤?!弊匀灰锌站投嗳ヒ蝗ァ?/br> 趙越好笑,“你才是蒼茫城的父母官?!?/br> “嗯?!睖亓挈c頭,“我的就是你的。”也并沒有很大差別。 兩人手牽手出了府衙,城中百姓習(xí)慣早睡,因此街上很是清靜,也無人打擾。 一輪彎月掛在天邊,在街上灑下淡淡清輝,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一個高大一個清雅,很是有幾分神仙眷侶的意思。 依舊是上回那處山洞,趙越先生起一堆火,又在洞口鋪了厚厚一層干草,方才讓他過來坐。 “有些冷?!睖亓甏甏晔?。 趙越將他抱到懷中,“今晚天氣很好,星星是最亮的時候?!?/br> 溫柳年抬頭,果然就見深藍(lán)天幕上,星河無比璀璨閃耀,連城廣袤一片,像是被灑了無數(shù)細(xì)碎寶石一般明亮。 四下安靜無聲,的確很適合有情人獨處。 趙越捏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上去。 溫柳年閉上眼睛,雙手環(huán)過他的肩頭,無比乖巧。 唇間有淡淡清甜,趙越將人抱緊,親吻愈發(fā)激烈纏綿。 溫柳年臉頰泛紅,一動不動縮在他懷中,任由在身上游走的右手越來越放肆。 趙越解開他的腰帶,輕輕將手探進(jìn)去。 掌心肌膚滑膩,軟綿綿的,難免有些上癮。 溫柳年把臉埋在他懷中,整個人都無比僵硬。 做這種事總歸是緊張的,更何況是在外頭,腦海便更加空白,直到最后的時候,溫柳年才發(fā)出輕微的聲音,不過很快便又咬住下唇,閉著眼睛裝死,耳根幾乎要滲出血。 趙越拍拍他的后背,又溫柔親了親。 溫柳年悶悶道,“下回不要要在外頭?!?/br> 因為“下回”兩個字,趙越唇邊有越來越明顯的笑意,“好?!?/br> 溫柳年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想不想在山中歇著?洞內(nèi)的床褥很干燥?!壁w越道,“現(xiàn)在的天氣也不冷。” “還是回去吧。”溫柳年道,“最近事情多,這里留著以后再來?!狈駝t大家伙都在忙,自己卻與他二人在蒼茫山中躲清閑,似乎也不大好。 畢竟是父母官,正事還是要做一做的。 “也好?!壁w越道,“總歸已經(jīng)問陸追將這處水澗要了過來,以后便是你一個人的,想什么時候來都可以?!?/br> 陸二當(dāng)家在府衙打噴嚏,好端端的,為何突然便開始后背發(fā)涼。 兩人又依偎在一起坐了一陣子,便起身回府衙休息,臨走時趙越又替他抓了兩條白魚,準(zhǔn)備拎回家煮湯喝,很是體貼。 城中街道越發(fā)安靜,連更夫也已經(jīng)回家休息,一個人影都沒有。 見他一直在打呵欠,趙越停下腳步問,“要不要背?” 溫柳年笑嘻嘻點頭。 趙越將手里用草繩串起的魚交給他,剛想彎腰背他回去,旁邊一處宅子卻突然傳來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在黑暗中尤顯刺耳,細(xì)聽還有女子的哭鬧聲。 溫柳年微微皺眉,“夫妻吵架?” 趙越道,“這種事也正常?!碑吘乖谝黄疬^日子,哪能沒有磕磕絆絆,不吵嘴才奇怪。 “去看看?!睖亓甑?。 “……”為何要去看夫妻兩口子吵架?就算是地方知府,這種事也不好管吧……趙越有些納悶,不過還是沒多問,配合將人攔腰抱起,縱身躍進(jìn)了宅子中。 院落很小,只有三五間房子,其中一間亮著燈火,應(yīng)該便是臥房。 靠近一些,女子的哭泣聲越發(fā)明顯,還有男子低沉的呵斥聲。 趙越帶著人落在屋頂上,透過瓦片縫隙,恰好能看到屋里的情形。 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婦人正坐在床邊哭泣,桌邊站著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地上有不少茶壺殘片,顯然是兩口子剛剛吵完架。 “婦道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知道些什么!”男子低聲罵道,“別哭了!” “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有沒有同蒼茫山的土匪勾結(jié)?”婦人追問。 溫柳年與趙越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詫異。 居然會提到蒼茫山的土匪……誤打誤撞,還真撞對了?! “胡說八道!”男子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想要倒水,卻想起茶壺早已被自己砸碎,于是又心煩意亂將水杯丟在一邊。 “我胡說八道,還是你心里有鬼?”婦人哭道,“一年前我就覺得不對,家里憑空多出來的銀子,還有那些半夜三更跑來找你的人,不是土匪又是什么?” “讓你閉嘴,沒聽到是不是?”男子舉起手作勢要打她,婦人卻絲毫也未被嚇住,反而聲音更大了些,“現(xiàn)在官府已經(jīng)聯(lián)合趙公子一道,準(zhǔn)備清剿土匪,你若是當(dāng)真與他們有關(guān)系,那便趕緊去老家躲一躲,在這里跟我發(fā)橫有什么用?” 男子煩躁無比。 婦人站起來,“我這就替你收拾包袱?!?/br> “你當(dāng)我能走得掉?”男子從她手里將布包奪掉。 “現(xiàn)在官府又沒懷疑到你,門外也沒人守著,要出遠(yuǎn)門去看叔伯,有什么道理會走不掉?”婦人顯然不信。 男子不耐煩,“這件事你別管!” “我不管誰管?”婦人道,“當(dāng)時你若是早些告訴我,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白白被人利……?。 痹掃€未說完,眼前便掉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于是被嚇得不輕。 溫柳年瞪大眼睛看趙越。 沒拎牢。 魚掉下去了。 趙大當(dāng)家:…… “誰?”男子從桌下抽出一把匕首,警覺看著屋頂上的大洞。 橫豎已經(jīng)被撞破,趙越索性帶著溫柳年跳入院中,推門走了進(jìn)去。 “趙公子,溫大人?”看清是誰之后,屋里兩人臉色登時煞白。 “你與虎頭幫有關(guān)系?”溫柳年威嚴(yán)看著男子,很有幾分氣勢,只當(dāng)剛才那個連兩條魚都拎不住的人不是自己。 男人膝蓋一軟,噗通便跪在了地上。 “老實交代?!睖亓昀_板凳坐下,“通匪之罪按律當(dāng)斬,不過若你表現(xiàn)良好,或許可以免于一死?!?/br>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婦人聞言嚇得不輕,趕忙推了推自家男人,“還愣著干什么,快些將事情都說清楚。” 男子面色蒼白,卻又有些猶豫,像是有不少顧慮。 趙越道,“虎頭幫替你下了蠱?” 男子遲疑點頭。 婦人驚恐睜大眼睛,下蠱? “說清楚?!睖亓甑?,“蠱毒也不是無藥可解,這是你唯一的機會?!?/br> 對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妥協(xié)。 男子名叫李默,原本是個走街串巷在各個村落中賣貨的雜貨郎,后來有一次進(jìn)山之時遇上暴雨,躲雨時無意中撞到了虎頭幫的人,原以為難逃一死,沒想到對方竟然極為和善,不僅拉他一道烤火,甚至還給了不少銀子,說只要愿意合作,將來有的是富貴可享。 辛辛苦苦了半輩子,李默從未見過如此多的銀子,很快便被蠱惑,甘愿為虎頭幫在城內(nèi)收集情報,從城中富戶到官府舉措,事無巨細(xì)都要寫下來,在每月初二的時候送出城,放在蒼茫山一處山洞中,再從那里拿走報酬。 “方才聽你說,還有人會半夜來家中?”溫柳年又問。 “也是虎頭幫的人?!崩钅?,“有時候出了突發(fā)狀況,便會來家中下達(dá)任務(wù)?!?/br> “什么叫突發(fā)狀況?”溫柳年追問。 “比如說要某種藥材,或者是要加緊盯著官府?!崩钅卮?。 溫柳年捏捏下巴,與趙越對視了一眼。 聽上去,虎頭幫似乎已經(jīng)暗中觀察了官府許久啊…… 府衙內(nèi),紅甲狼正趴在書房桌子上,百無聊賴晃須須。它先前原本想去花棠屋內(nèi)找蠱王玩,無奈對方實在太懶,戳了半天也不肯動,只好又蔫蔫溜了出來,一路爬到書房發(fā)呆。 不曉得過了多久,院內(nèi)突然傳來說話聲,而后便見溫柳年與趙越一道走了進(jìn)來。 紅甲狼迅速打起精神,嗖嗖便爬了過去。 “你怎么在這?!壁w越將它捏起來。 紅甲狼歡快無比。 一起相處了這么久,溫柳年自然不會再怕它,伸手戳戳那鮮紅的背甲,“大概是閑得無聊,所以到處亂跑?!?/br> “也不怕將自己弄丟?!壁w越隨手找了個小盤子,將紅甲狼放了進(jìn)去。 四周壁很光滑,上去一點便會被滑下來,紅甲狼歡歡喜喜轉(zhuǎn)圈,覺得有點好玩。 當(dāng)然,若是青頭蠱王也能過來一起,那就更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