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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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里來了人找趙公子,雖然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么事,不過也還是很值得好好討論一陣子。于是府衙門口也便多了不少百姓——總歸要到大街上曬太陽,還不如找個離趙公子近一些的地方,說不定還能遇到。 若換做平時,府衙門口斷然不會允許如此多的百姓聚集,不過這次溫柳年倒是揮手破例,暗衛(wèi)端著瓜子喜氣洋洋,在人群里共分享。 “追查趙公子的身世?”百姓聞言很是吃驚。 “是啊?!卑敌l(wèi)點頭,頗為神秘道,“據(jù)說很有內(nèi)幕,更是連皇上也被驚動?!笨倸w吹牛也不需要打草稿,又是在這種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自然是怎么有噱頭怎么吹。 百姓果然便被震住了,蒼茫城交通不便,又處于偏遠(yuǎn)地區(qū),此生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知府,連朝廷大員都只在說書人嘴里聽到過,更別說提皇上,那也是隨便就能驚動的么? 所以說真不愧是趙公子啊……和凡人就是有頗大一段距離! 一傳十十傳百,等到了第二天晌午,幾乎全城百姓都知道了“趙公子的真是身份顯貴,甚至皇上也特意派人前來查問”這件了不得的事,走在大街上,不管是賣貨的還是炒菜的,個個都討論得唾沫橫飛。 府衙內(nèi),溫柳年在聽暗衛(wèi)匯報完之后,笑嘻嘻道,“有勞?!?/br> “大人客氣了。”暗衛(wèi)連連擺手,做這種事對于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真是不要太輕松,而且還很愉悅! 待到暗衛(wèi)走后,趙越道,“估計虎頭幫的人三日內(nèi)便會聽到消息?!?/br> “所以你最近要加倍小心?!睖亓甑?,“切莫被他們鉆了空子?!?/br> 趙越點頭,“我會?!辈粌H會自己提高警惕,還會保護(hù)你。 “等到明日下午,再去街上走一遭吧?!睖亓陰退路半m說現(xiàn)在露了面,百姓對你還是很好奇,要多出去幾次讓大家習(xí)慣?!笨偛荒苊看纬鲩T都被圍觀,還是要快些適應(yīng)才好。 趙越點頭,“好?!?/br> 溫柳年笑瞇瞇道,“我說什么你都說好?!?/br> “因為你說得有道理?!壁w越抱著他坐在石凳上。 陸追從門外路過,忍不住就連連搖頭。 到底會不會說情話,這種時候,難道不該說些“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會事事照做”之類的情話?“因為你說得有道理”是什么意思。 這樣也能將大人拐回朝暮崖,也算是走了狗屎運。 溫柳年道,“等會我還約了潘副將?!?/br> “要談剿匪之事?”趙越問。 溫柳年點頭,“總歸都帶著人馬來了,不用白不用?!闭媸欠浅急阋?。 趙越道,“不怕刺史大人心中不快?畢竟是他的人?!?/br> “不管他。”溫柳年捏捏下巴,“只要能早日剿滅匪患,他不快就不快去吧,也和我們沒甚關(guān)系?!?/br> 趙越好笑。 “百姓最重要。”溫柳年拍拍他的肩膀。 趙越將他抱緊,“要不要休息一陣子?昨晚也沒怎么好好睡。” 溫柳年打了個呵欠,“也好?!?/br> 趙越將他打橫抱起,大步往臥房走去。 “溫大人啊?!迸藨c推門進(jìn)來。 趙越停下腳步。 溫柳年窩在趙大當(dāng)家懷中看他,“找我有事?” 潘慶冷靜后退一步,“沒有。” “那潘副將為何要來?”溫柳年不解,這里分明就是私人住所。 潘慶道,“走錯了?!?/br> 溫柳年:…… 潘慶轉(zhuǎn)頭大步離開,非常知情識趣。 他先前只來過兩次蒼茫城,不過都是為了辦事,每回都是匆匆來匆匆走,并未與當(dāng)?shù)匕傩展賳T打過交道,只覺得既然是貧窮之地,那民風(fēng)應(yīng)該很是保守,卻萬萬沒料到竟然如此開放。 自己才來了兩天,第一天見著尚云澤與木青山親昵曖昧,第二天又看見溫大人與趙越卿卿我我,于是在震驚之余,還頗有幾分見世面的感慨……就算是貧瘠之鄉(xiāng),在某些方面,也還是很開放的??! “潘副將?!标懽放c暗衛(wèi)一道過來,“去找大人了?” 潘慶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走錯了門?!笔裁炊紱]看到。 陸追立刻用一種十分了然的眼神看他。 撞見不該撞見的畫面了吧。 潘慶頓時與他產(chǎn)生了一種知交舊友感。 陸追問,“可要喝一杯?”就當(dāng)是壓驚。 潘慶點頭,“自然?!毕禄厝羰谴笕嗽偌s好時間,自己就算是打死也不會提前去找,否則一定會瞎眼。 陸追拍拍他的肩膀,兩人一道去了另一處小院。 暗衛(wèi)也歡歡喜喜跟上,喝酒這種事,必須大家一起來! 臥房內(nèi),溫柳年道,“潘副將方才似乎很慌張?!?/br> 趙越好笑,“明知故問?!?/br> 溫柳年揉揉鼻子,轉(zhuǎn)身抱著枕頭睡覺。 但是我們就分明還什么都沒有做,卻被白白誤會。 略吃虧。 趙越靠在床邊,想等著他睡著之后再離開。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溫柳年還在頂著墻發(fā)呆。 “有心事?”趙越問,先前明明就看著挺困,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睡著。 “沒有。”溫柳年摸摸鼻子,將思緒從九天外拉回來。 我什么都沒有想。 趙越道,“若是不想睡,有樣?xùn)|西要送給你?!?/br> “嗯?”溫柳年轉(zhuǎn)身看他,“是什么?!?/br> 趙越從懷中拿出一枚小巧的玉哨。 溫柳年推開被子坐起來。 “先前跟隨師父一道習(xí)武的時候,山上有很多白色的雪鳥?!壁w越將哨子遞給他,“只要吹一下,漫山遍野就好像是下了一場白色的雪?!睙o數(shù)鳥雀騰空而起,是童年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畫面。 “雪鳥?”溫柳年看了看手中的玉哨,很是瑩潤光滑,顯然被摩挲過許久。 “這枚玉哨是師父親手做的?!壁w越道,“他也沒留給我多少東西?!?/br> “我會好好收著。”溫柳年看他。 “不值什么錢,這里也沒有雪鳥?!壁w越笑笑,“不過我就是想將它送給你?!?/br> “下回我們一道去苗疆的時候,還可以用一用?!睖亓陮⒂裆谑掌饋?。 趙越點頭,“好。” “等我一下?!睖亓瓴戎浶艿焦褡犹?,從里頭拿了個小盒子,從里頭取了一個胖乎乎的鯉魚金墜。 “這個給你?!睖亓陮⑿嬜尤剿掷?,“回禮?!?/br> 趙越失笑,“那你虧了?!泵黠@這塊黃金比較值錢。 “小時候我吃得太多,娘親覺得心里發(fā)虛,就去廟里求個這個護(hù)身符?!睖亓甑溃懊獾梦冶粨螇?。” 趙越:…… 此生還是頭回聽說,會有娘親因為擔(dān)心兒子吃太多,跑去廟里求菩薩。 溫柳年握著小玉哨重新鉆進(jìn)被窩,這回倒是很快就睡了過去,趙越將小金墜纏上紅線,掛在了霽月刀柄。 雖說胖乎乎的金鯉魚配這么一把殺人如麻的上古妖刀,著實是有些不搭調(diào),不過既然是心愛之人親手相贈,莫說是個金墜子,就算是一個布縫的老虎,只怕也會甘之若飴接受。 趙大當(dāng)家又晃了晃霽月刀。 看的時間久一點,其實也很順眼吶。 而在虎頭崗內(nèi),氣氛則是要陰森許多。 “朝廷派了人,到云嵐城追查趙越的身世?”斗篷男子從椅子上驟然站起。 “是,城中百姓都在說,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錯?!睆埳瘘c頭,心中卻有些詫異——在剛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他雖說有些意外,不過也并未多想,只是按照慣例報告給了幫主,卻沒料到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斗篷男子半天也未發(fā)一言,面具后的雙眼有些猙獰。 “幫主?!睆埳鹪囂降?,“可是有什么事?” “關(guān)于這件事,還有什么消息?”斗篷男子問。 “有不少,不過都是百姓傳聞?!睆埳鸬溃坝腥苏f他是天神下凡,還有人說他與追影宮沈千凌沾親帶故,大多都是信口胡謅,也做不得準(zhǔn)?!?/br> “朝廷派來的是誰?”斗篷男子又問。 “潘慶,是蒼耳州的駐軍副將?!睆埳鸬溃捌溆嗑筒恢懒?,他很少來蒼茫城,對我們也并無威脅。” “城中還有多少眼線?”斗篷男子問。 張生瑞道,“三人,不過幫主暫且還是不要用他們?yōu)楹??!?/br> “為何?”斗篷男子聲音不滿,“難不成要白白養(yǎng)著?” “這倒不是,但最近官府行動如同雷霆,我們的人難免會有些杯弓蛇影?!睆埳鸬溃澳軋允氐浆F(xiàn)在不去向官府坦白,已經(jīng)算很不容易,要是再接到任務(wù),只怕會適得其反?!?/br> 斗篷男子看上去有些煩躁。 張生瑞道,“幫主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 “告訴黃英,明天便開始行動?!倍放衲凶雨幧安还芨冻龆啻蟠鷥r,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拿到趙越的人頭。” 張生瑞點頭,“屬下知道。” “去辦吧?!倍放衲凶与x開,大步回了住處。 張生瑞站在原地,眼底寫滿疑惑。 先前答應(yīng)借兵穆家莊,他便已經(jīng)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想到兩方似乎之前有些交情,也便沒有多想,卻沒想到在穆家莊失利之后,幫主竟然還如此關(guān)心趙越的生死。先前虎頭幫與朝暮崖算是同處蒼茫山,也并未產(chǎn)生過什么糾葛矛盾,勉強(qiáng)算是相安無事,為何現(xiàn)在卻突然如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