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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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溫柳年也被打發(fā)出來,于是滿臉不高興,蹲在院子里看螞蟻搬家。 周慕白失笑:“都做了知府,怎么還是這副小孩樣子?!?/br> “要你管?!睖亓曜谒麑γ妫?,“昨晚為何不將干爹哄高興一些?”現(xiàn)在可好,跟吃了炮仗似的,要怎么好好聊。 “你也知道他的脾氣?!敝苣桨椎溃拔夜蛄苏灰?,若非說要來看看你,只怕還要繼續(xù)跪下去?!?/br> “誰讓你不告而別?!睖亓曜灶欁院炔琛?/br> 周慕白猶豫了一下,道:“我——” “你還是別說了?!睖亓陹咚谎郏白叨甲吡?,又何必來解釋?!蓖艘蝗f步講,就算當(dāng)真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現(xiàn)在說了又有何用? 話還未說就被堵回去,周慕白笑著搖搖頭,“也是?!?/br> 溫柳年放下茶杯,打算去偷窺一下廳內(nèi)的兩個人,結(jié)果還沒等站起來,就聽里頭傳來一身巨響,登時被嚇了一跳。 下一刻,就見周頂天與趙越打成一片,出門刷刷幾步踏過屋頂,一路朝著后院而去。 溫柳年瞠目結(jié)舌,還能不能行了居居居然說打就打。 周慕白帶著他一道追了過去。 府衙后頭有一大片空地,平時經(jīng)常有人在此練功,因此刀槍棍棒很是齊全。周頂天反手抽出一根木棍,又凌空丟給趙越一把大刀。 溫柳年倒吸一口冷氣,怎么還動刀動槍! 周慕白安慰:“只是比武而已,不必太過擔(dān)憂?!?/br> 幾百招下來,趙越漸漸有些吃力,眼看就要落于下風(fēng),周頂天卻收招落回地上。 溫柳年趕忙跑過去。 趙越將刀插回去,抱拳道:“多謝前輩承讓?!?/br> “你的師父是誰?”周頂天問,神情看上去有些異樣。 周慕白心里也滿是詫異,方才看趙越的一招一式,似乎都與孔雀山莊的武功路子有幾分相似,像是出自同宗。 由于先前早已看過周頂天所練的內(nèi)功心法,趙越倒是絲毫也不意外,只是老老實實道,“家?guī)熋嘘懨鞣?,?jù)說也是江南人氏,一直住在苗疆殷崖,無門無派,只收了十幾個徒弟。” “陸明方?!敝茼斕煲话盐兆∷氖?,急急道,“他在苗疆殷崖?” 趙越搖頭:“七年前便已駕鶴西去?!?/br> 周頂天聞言怔住,許久之后,才深深嘆了口氣。 “前輩認(rèn)識家?guī)煟俊壁w越試探。 周頂天點頭:“他不叫陸明方,真名陸方明,是我的師弟?!?/br> 溫柳年:…… 居然還有這種事? “當(dāng)年師弟太過頑劣,家父一怒之下,便將他逐出師門,等到后悔時想將人找回來,卻早已音信全無?!敝茼斕靽@道,“直到臨終之日,家父還在想著能見他一面?!?/br> 氣氛有些沉重,其余三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這些年過得如何?”周頂天問。 “好?!壁w越點頭,“師父性格極為灑脫,對門下弟子也很好?!?/br> 溫柳年在心里接下半句,過年還會帶大家下山打架。 周頂天點頭,“那便好?!?/br> 趙越道:“師父很少提他先前的事,不過在臨終之時,曾說過要將他的墓碑朝向大楚江南的方向。” 周頂天拍拍他的肩膀,喉頭有些發(fā)哽,心中也不知是何種情緒。 周慕白問:“可要將師叔遺骨遷回孔雀山莊?” “不必了?!敝茼斕鞊u頭,“他灑脫了一輩子,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想要回來?!?/br> 他日找個機會與其余同門一道,前去西南墓前喝杯薄酒,也算是團聚了一回。 ☆、【第87章我想與朝廷搶人】書呆子很霸氣 溫柳年先前原本想著審?fù)臧缸颖阋^續(xù)去書院,卻沒料到會有這層師兄弟的關(guān)系在,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趙越一直都在與周頂天聊關(guān)于陸方明之事,不知不覺便是連天色都黑透。 晚上歇息之時,溫柳年盤腿坐在床上發(fā)呆。 “在想什么?”趙越問。 “沒想到,你居然還和義父聊得挺好?!睖亓昕此?。 “中途跑去哪了?”趙越將他抱到懷里,“快半個時辰才回來。” “去找了尚堡主。”溫柳年道,“與他說夜襲虎頭幫之事?!?/br> 趙越:…… “下午的時候接到戰(zhàn)報,向統(tǒng)領(lǐng)打算五日后發(fā)起終極一戰(zhàn),到時候虎頭幫的主力定然會被牽制住,我們正好偷襲。”溫柳年道,“明日我會派人送信給小五與陸二當(dāng)家,讓他們也有所準(zhǔn)備,里應(yīng)外合,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差錯?!?/br> 趙越道:“此事非同兒戲?!?/br> “但也不算太復(fù)雜?!睖亓甑?“而且這是最好的機會?!敝挥邢劝l(fā)制人,才能讓秘密徹底成為秘密。 趙越抱緊他,低聲嘆道:“你不必為我做這么多?!?/br> “也不算都是為你,肅清匪患,對百姓亦有好處?!睖亓昕吭谒厍?,手指卷住一縷頭發(fā)拽拽。 趙越還想說什么,但見他已經(jīng)睡眼朦朧,也只好將話咽了下去:“早些睡吧?!?/br> “明早記得叫我?!睖亓甓凇?/br> 趙越低頭碰碰他的唇瓣:“嗯?!?/br> 溫柳年裹著被子閉上眼睛,順便迷迷糊糊想,今天親的時間為何這么短? …… 第二天一早,溫柳就又與趙越一道去城北書院,花一天時間挑出了約莫二十余本書冊,里頭多少都提到了大明王與當(dāng)年那場海戰(zhàn),道謝后一并帶回府衙,剛好在門口撞到周頂天。 “干爹?!睖亓晷Σ[瞇打招呼。 “又去買書?”周頂天伸手翻了翻,“怎么都破破爛爛的?!?/br> “是古書。”溫柳年將書放到書房,順便問道,“慕白呢,怎么沒一道過來?!?/br> “去蒼茫山了?!敝茼斕斓?,“閑著也沒事,倒不如幫著打打仗?!?/br> “向統(tǒng)領(lǐng)定然會很高興。”溫柳年將茶杯遞給周頂天,“干爹來得正好,有件事想問?!?/br> “什么事?”周頂天道。 “關(guān)于大明王云斷魂?!睖亓觋P(guān)上書房門,端著椅子坐在他身邊,“干爹可曾聽過?” “自然聽過?!敝茼斕旒{悶,“幾十年前的事,你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先不說緣由?!睖亓觌p手抓住他的衣袖,“我要聽。” “聽什么?”周頂天沒反應(yīng)過來。 “關(guān)于大明王的所有事情,我都要聽?!睖亓甑?。 周頂天皺眉:“一時半會,哪能記得這么清楚,況且當(dāng)時我一直在云頂山習(xí)武,對東南海戰(zhàn)之事并不了解。” “那也多少能知道一些東西的?!睖亓曜巫尾痪?,“講給我講給我講給我講給我……” 周頂天被他吵得頭暈眼花:“好好好,我講給你。”小兔崽子鬧死人。 目的達到,溫柳年殷勤幫他捏腿。 當(dāng)年云斷魂在東南海域所向披靡之時,周頂天還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又整日都在習(xí)武練劍,極少下山,所以對整件事并不算太了解,只能模糊記得一些傳聞。 半個時辰后,溫柳年拖著腮幫子無精打采:“這些我都聽過了。”居然沒有一點新東西,要是換成茶館說書的,一定掙不到銀子。 周頂天有些胸悶,難得講個故事,居然還被嫌棄。 溫柳年打呵欠,十分不給干爹面子。 周頂天道:“還有一個傳聞,是書中沒提到的?!?/br> “什么?”溫柳年果然豎起耳朵。 周頂天搖頭:“小孩子聽不得?!?/br> “我不是小孩子?!睖亓陱娬{(diào),“是大人!”然后又在心里補一句,都要成親了! 周頂天只好道:“據(jù)說楚氏先皇與云斷魂有私情?!?/br> 溫柳年張大嘴,什么叫有私情?! 周頂天話說出口就開始后悔,覺得這種事似乎不該說給兒子聽,大逆不道就算了,關(guān)鍵是還有些猥瑣。 溫柳年還沉浸在天雷中無法自拔,因為按照他先前的猜測,一直是將云斷魂當(dāng)成趙越的親生父親,但是與楚氏先皇有私情…… “好端端打什么哆嗦?!敝茼斕炜扌Σ坏茫爸皇莻髀劧?,又未必是真,況且還有風(fēng)聲,說云斷魂是因為與楚氏先皇的妃子私通,所以才會被朝廷秘密處決。人人都有一張嘴,說出來的話卻未必是真,事情又過去了這么多年,只怕沒人能尋回真相。” 溫柳年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 為何整件事聽上去如此混亂? “為什么會突然對云斷魂感興趣?”周頂天問。 溫柳年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實情——在干爹心中,大明王的形象似乎也不怎么樣吶。 “傻了?”周頂天在他面前揮揮手。 “那大明王現(xiàn)在還活著嗎?”溫柳年又問。 “不知道,這么多年杳無音訊,只怕多半已經(jīng)不在了?!敝茼斕斓?,“不過無論傳聞是真是假,他也算得上是有功于百姓?!碑吘谷舴怯性茢嗷曷受娡藬?,只怕東南海域也不會安享數(shù)十年太平。 溫柳年想了想,還是道:“向統(tǒng)領(lǐng)之所以會率軍攻山,就是因為在山中見到了與大明王圖騰相似的圖案,懷疑虎頭幫幫主與他有關(guān)。” 周頂天聞言微微意外:“還有這種事?” “嗯?!睖亓挈c頭,“朝廷打算五日之后攻山。” 周頂天道:“若山中之人當(dāng)真是云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