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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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柳年無辜看他:“???” 尚堡主道:“已經(jīng)快子時了?!?/br> “是我要留下的。”木青山揉揉眼睛解釋,又打了個呵欠。 “居然已經(jīng)到了子時?”溫柳年總算回神,“師爺怎么也不說一聲,快些回去歇著吧?!?/br> 木青山嘟囔:“我不想回去。” “嗯?”尚云澤蹲在他面前。 木青山瞬間站起來:“我我我今晚要和大人一起睡!” 溫柳年聞言吃驚:“師爺為何突然會有這種想法?” 木青山緊張看著尚云澤,生怕會被扛走。 溫柳年看出端倪:“莫不是吵架了?” 木青山胡亂道:“嗯?!?/br> 尚云澤簡直要被他氣到笑,自己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還吵架? “我就是要在府衙睡?!蹦厩嗌綀猿?。 “原本就是要在府衙歇著的,暗衛(wèi)都去了蒼茫山,左護法又身懷有孕,總不能讓她顧著大人安全?!鄙性茲傻溃安辉S鬧了?!?/br> 木青山求助看向溫柳年。 “咳咳?!睖卮笕饲辶饲迳ぷ樱赖?,“尚堡主,不如今晚就讓——” 話還沒說完,尚云澤便已經(jīng)將木青山單手抱起來,大步出了書房。 “放我下來!”木青山悲憤。 尚堡主聽若無聞。 溫柳年伸長脖子往外看,然后隨手抓過一旁的水梨啃,不是說要顧著我周全么,怎么說走就走。 想到山中的狀況,睡是睡不著了,于是在啃完一個水梨之后,溫柳年便又坐回書桌后,找出先前從王老先生那里借來的舊書,一本一本仔細看了下去。 臥房里頭,在尚云澤舉手保證數(shù)次自己不會半夜亂摸,也不會隨便脫衣服之后,木青山終于愿意鉆進被窩,只留下一張巴掌小臉在外頭,緊張看著他。 尚云澤滿心無奈,伸手揪揪他的鼻頭:“將來還要成親的,一直這樣可怎么得了?!?/br> “成親后再說?!蹦厩嗌铰曇艉苄 ?/br> “成親后就愿意讓我碰了?”尚云澤將他抱到懷里。 木青山問:“成親后也可以不碰嗎?” “不行!”尚云澤臉一黑。 木青山縮了縮脖子,不行啊。 “怕疼?”尚云澤在他耳邊問。 木青山面紅耳赤,閉著眼睛裝死。 尚云澤又氣又好笑,手指幫他把頭發(fā)理順:“就會欺負我?!?/br> 木青山想,分明就是你在欺負我!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鄙性茲膳呐乃谋?,“問你件事?!?/br> “什么事?”木青山抬頭。 “最近看你買了不少書,又總是往善堂跑,還不讓我跟,到底要做什么?”尚云澤問。 “沒什么啊……”木青山眼神亂飄。 尚云澤微微皺眉。 “是沒什么。”木青山聲音很小,過了會才道,“大人讓我寫一本蒼茫城志,將近百年城中大事都記錄下來,善堂里老人知道得多,多聊聊能有好多故事?!?/br> “就是為了這個?!鄙性茲珊眯?,“還當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有什么好不讓我知道?” “大人說若是能寫好,上頭會有不少酬勞?!蹦厩嗌綇娬{(diào)。 “寫本城志能有多少,況且你又不缺銀子?!鄙性茲赡竽笏亩洌裁磿r候變得如此小財迷? “成親要花很多銀子。”木青山嘟囔。 雖然聲音很小,不過尚云澤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于是更加哭笑不得,“難道我還會缺成親的銀子不成?” “我也要下聘的!”木青山難得強硬一回。 “你說什么?”尚云澤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我說我也要下聘?!蹦厩嗌接挚s了縮,后背緊緊貼著墻角,強調(diào)道:“成親是兩個人的事?!?/br> 尚云澤將他拉到懷里,三分想笑三分無力,還有四分沒來由的感動:“小呆子,你那叫嫁妝?!?/br> “我跟大哥說了?!蹦厩嗌接值馈?/br> 尚云澤又被驚了一下:“說了我們的事?” “嗯?!蹦厩嗌綈瀽灥溃熬颓皫滋?,大哥剛開始要打我。” “怎么突然一個人跑去說,說好這些事我來做?!鄙性茲砂櫭?,“然后呢?沒真被打吧?” “沒有,被大嫂攔住了?!蹦厩嗌降溃跋惹按蟾缡呛苌鷼?,不過等到后頭吃晚飯時就已經(jīng)好多了,我出門前大嫂說會幫著勸,過陣子大哥消氣了我們再回去?!?/br> “為何不等我一起?”尚云澤問。 “我知道大哥的脾氣,一定會發(fā)火的?!蹦厩嗌降?,“不過等他發(fā)完火就好了,沒什么大事。” “就是因為他會發(fā)火,所以才——” “我不想讓大哥說你?!蹦厩嗌酱驍嗨?。 “所以就一個人回去挨罵?”尚云澤看著他,“若是真挨了罰,就不怕我心疼?” “又沒真被打?!蹦厩嗌娇s在他懷中,“現(xiàn)在沒事了?!?/br> 尚云澤抱著懷中單薄的小身子,簡直不知道此時該是何種心情。自小到大他一直便是以強者自居,還從沒想到過將來會有一個小書生,不僅偷偷替自己去挨罵,還要努力寫書賺銀子好下聘禮。 真是……尚云澤眼眶有些發(fā)熱,也說不出什么,于是抱著狠狠親了一口。 “不許亂親!”木青山抗議。 “多久我都等?!鄙性茲陕曇舻蛦?,“一輩子我都愿意等?!?/br> 木青山奮力推開他,咕嚕滾到墻角,然后面紅耳赤地想,其實也不用等一輩子那么久。 尚云澤靠在床頭,雙眼在黑暗中幾乎要發(fā)光。 要是被江湖中人知道,騰云堡主只是因為有人要向他下聘,便高興到大半夜都睡不著,估摸著會驚飛一片。 感覺有哪里不大對的樣子啊…… 而在蒼茫山中,氣氛顯然就要緊張許多。天色將明未明之際,眾人潛伏在虎頭幫各個角落,都在凝神留意周圍的動靜,彼此間相約好以信號彈聯(lián)絡(luò),一旦發(fā)現(xiàn)斗篷人的蹤跡,便立刻聯(lián)手將其制服,趕在向冽之前將人帶出山。 “不會已經(jīng)跑了吧?”暗衛(wèi)有些擔憂,畢竟是對方的地盤,就算朝廷防守再嚴密,也有存在漏洞的可能性。 “應(yīng)該還在幫內(nèi)。”趙越道,“否則山外壓著朝廷數(shù)萬大軍,若是幫主再一跑,門下弟子應(yīng)該大亂才是,斷不會如此安靜。” 倒也是。暗衛(wèi)點點頭,從兜里摸出一個蠶豆丟進嘴里。 陸追微微皺眉。 暗衛(wèi)立刻道:“二當家放心,保證沒聲音,我們都是下苦功煉過的?!?/br> 陸追:…… 普天之下,怕是只有追影宮的人會下苦功練這個。 待到一包蠶豆吃完之時,天色也逐漸亮了起來,山寨開始變得嘈雜,張生瑞也遠遠走了過來,“幫主呢?” “還未起來。”守在墓xue門口的弟子回答。 張生瑞看上去有些著急,卻又不敢擅闖,只有在原地干等,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臉焦慮。 “不是說關(guān)系匪淺嗎?”暗衛(wèi)道,“怎么連門都進不了?!?/br> “大概是怕被暗殺?!标懽返?,“越是大jian大惡之徒,心便越虛,總是會怕有人尋仇。”才會將臥房也弄得像牢籠一般。 “不好了!”一個弟子急匆匆跑過來。 “出了什么事?”張生瑞問。 “楚軍又攻進來了!”弟子面色煞白。 張生瑞此時也是心亂如麻——這么久下來,他也早就心生退意,畢竟當初只是想要富貴榮華,才會留在山中做事,還當最多便是邪教,也沒什么大不了。但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和皇上對著干,那還能有命留著么 ? 眼底劃過一絲松動,只是還沒等他想清楚,墓xue門卻已經(jīng)轟然打開。 “幫主?!笔匦l(wèi)弟子齊齊行禮。 張生瑞也猛然回神,垂手而立道:“幫主?!?/br> “山外如何?”斗篷男子問。 “剛收到消息,朝廷發(fā)起了新一輪攻勢。”張生瑞道,“我們的人應(yīng)對有些吃力?!?/br> “再頂三天?!倍放衲凶拥?,“待到這批蠱毒煉成,便是對方命喪之日。” “幫主?!鼻皝韴笮诺男D羅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三日怕是有些……” “連三天也堅持不了?”斗篷男子大怒。 “幫主饒命啊。”那人膝蓋發(fā)軟跪在地上,“朝廷這回跟不要命一樣,人又多,已經(jīng)到了黃花灣,怕是很快就要打過來了?!?/br> 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遠處驟然傳來一聲驚天巨響,顯然是轟天雷被引爆。 在場的弟子頓時有些人心惶惶。時機難尋,趙越與陸追對視一眼,而后縱身便殺了出去。 斗篷男子向后飛掠,狂風吹動寬大衣袖,胳膊看上去宛若森然白骨。 暗衛(wèi)心里發(fā)怵,娘唉到底什么玩意這是,骷髏架子?! “來人!保護教主!”張生瑞大聲命令。 其余弟子這才回神,紛紛舉著刀殺了過去,卻在中途便被阻攔,也不知是從何處來了一群蒙面人,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被打趴在了地上。 “趙越?!彪m然蒙著面,但由于霽月刀實在明顯,斗篷男子聲音如同來自地府,冷笑道,“果真和你爹一樣,陰魂不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