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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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如何?”楚淵問。 葉瑾:“……” “不愿意來?”楚淵問。 “……是沒找到?!比~瑾猶豫了一下,“只遇到了一個故人,說對方不愿被打擾?!?/br> “只是買些刀劍弓弩也不愿?”楚淵問。 “你只想要刀劍弓弩?”葉瑾抬頭看他。 “不止,朕更想讓他們加入楚軍。”楚淵道,“不過魚尾族人若當(dāng)真不愿意,自然也不會勉強(qiáng)?!?/br> 葉瑾搖頭:“對方不會相信。” “因為先皇?”楚淵問。 “二十多年前那場動亂,已經(jīng)死了太多無辜的人?!比~瑾道,“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吧?!?/br> 楚淵微微嘆氣,仰頭飲下一杯酒。 葉瑾又塞給他一粒糖豆。 楚淵:“……” 葉瑾目光赤誠:“當(dāng)真有春藥,會燥熱。” 楚淵只好配合:“哦。” 段白月靠在門外,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葉瑾出門,繼續(xù)用看色狼的眼神看他。 段白月問:“我能進(jìn)去嗎?” 當(dāng)然不能?。∪~瑾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震驚道:“你居然還特意打扮過?!?/br> 段白月表情一僵:“我沒有?!?/br> 沒有才見鬼了!作戰(zhàn)時分還不忘弄個玉佩,真是不能更sao包了,葉瑾很想拍他的腦袋,并且咆哮以后離我哥遠(yuǎn)一點! “谷主為何一直看著我?”段白月面不改色。 “從前有個禿頭邊疆王,非常非常下流?!比~瑾目光幽幽,“有一天,哐當(dāng)一下,突然就不舉了。”為了更加逼真,甚至還伸出了食指一彎,就是這樣,不舉。 段白月后退一步:“有事好商量?!碑吘箤Ψ绞墙谝坏纳襻t(yī),別的都好說,這方面還是要小心為妙。 “小瑾!?!背Y原本打算裝沒聽見,但實在忍不下去。 段白月趁機(jī)轉(zhuǎn)身,果斷下了船。 算你跑得快。葉瑾瞇起眼睛,非常兇。 “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魚尾族的事?”晚些時候,溫柳年聞訊也吃驚。 “嗯。”葉瑾點頭,“不過想來也是,畢竟是一國之君,這些事理應(yīng)比我們更清楚?!?/br> “那皇上如何看?”溫柳年問。 “只說若是對方不愿意,便算了。”葉瑾道,“并未多加勉強(qiáng),也未下令大軍前去找尋。” 溫柳年稱贊:“皇上當(dāng)真是一代明君,如此看來,倒是我們想多了?!?/br> “往好處想,說不定連大明王當(dāng)初的誤會也能解開?!比~瑾道。 “可否拜托谷主一件事?”提及于此,溫柳年猶豫。 “自然?!比~瑾點頭,“大人但講無妨?!?/br> 溫柳年道:“關(guān)于皇上對大明王的看法?!?/br> “好?!比~瑾點頭,“不過大人為何突然想起要問這個?” 溫柳年在他耳邊低語片刻。 “這樣啊……”葉瑾捏捏下巴,“好,我這就替大人去問。” ☆、【第189章大明王的兒子】溫大人的小九九 夜深人靜,楚淵放下手中書卷,覺得有些疲倦,剛想去外頭吹吹風(fēng),葉瑾卻掀簾走了進(jìn)來。 “怎么還沒休息?”楚淵有些意外,“都快子時了?!?/br> “你也知道這陣該休息?!比~瑾將手中湯碗遞給他,“吃完?!?/br> “魚湯?”楚淵用勺子攪了兩下。 “刺已經(jīng)挑掉了?!比~瑾坐在他身邊,“加了補氣的藥物,趁熱吃才有效?!?/br> 楚淵三兩口吃完,又叮囑:“過陣子兩軍對壘勢必會有不少傷亡,你怕是又要不眠不休,以后這些事交給伙房去做便好,莫要把自己累到?!?/br> 葉瑾習(xí)慣性傲嬌,要你管。 楚淵笑笑,伸手幫他拉攏衣襟:“快回去歇息吧,再過一陣,千楓又該過來找了?!?/br> “你還不睡?”葉瑾皺眉。 “還有一些軍務(wù),不多。”楚淵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他弟開始擼袖子,于是識趣道,“留著明早再處理?!?/br> “段白月今天有沒有來sao擾你?”每日例行一問。 “沒有。”提及這個話題,楚淵又開始頭痛。 “中間禿治不好?!比~瑾苦口婆心。 “是是是。”楚皇配合點頭,并且轉(zhuǎn)移話題道,“朕這就回去睡?!?/br> 葉瑾站起來,跟他一道回了臥房。 楚淵:“……” 莫不是又要念叨一夜。 行軍途中又是在船上,床自然很小,但即便是這樣,葉谷主還是堅定擠了上去,做出一副要徹夜長談的架勢。 楚淵建議:“不如讓四喜去找千楓?” “千什么楓,我與他又不熟,三更半夜不好去打擾?!比~瑾嚴(yán)肅看著他哥,“我有事要同你說?!?/br> 楚淵哭笑不得,也不知自己該是何心情。原本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要聽大半夜禿頭與不舉,葉瑾卻道:“你對大明王如何看?” “云斷魂?”楚淵微微一愣。 葉瑾點頭。 “怎么突然想起這個?!背Y皺眉。 “不是突然想起,是已經(jīng)想了很久?!比~瑾抱著膝蓋,“既然來了東海,有些事想躲也躲不過?!?/br> “是不是聽到了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楚淵試探。 葉瑾道:“二十余年前的那場海戰(zhàn),參戰(zhàn)的不僅有朝廷與大明王,還有千千萬萬東海漁民?!闭嫦嗷蛟S會被暫時壓制,百姓的心卻不會變,個中功過孰是孰非,也不是一張圣旨一道禁令便能決定下來。 “你究竟想說什么?”楚淵替他披了件衣服,免得又著涼。 “我想知道你對大明王的看法?!比~瑾看著他,“若他當(dāng)真要反,在海戰(zhàn)之后便能反,那時漁民將他奉若神明,楚軍實力又遠(yuǎn)不及東海軍,想要篡位奪權(quán)幾乎是輕而易舉之事。又何必等到先皇班師回朝坐穩(wěn)根基,收回軍權(quán)之時才起反義?!?/br> 楚淵搖頭:“這些事都過去了,現(xiàn)在多提無益?!?/br> “宮里還有關(guān)于這件事的記載嗎?”葉瑾顯然沒打算被糊弄過去。 楚淵道:“只字片語也無?!?/br> “若大明王當(dāng)真想要謀逆,那先皇下旨剿滅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又何必多此一舉,要將所有史書記載銷毀一空?!比~瑾道,“你是皇帝,應(yīng)當(dāng)比我更清楚,要在何等狀況之下,皇家才會如此快刀斬亂麻?!?/br> “此事回宮再議?!背Y揉揉他的腦袋,“快睡吧。” “不要敷衍我!”葉谷主拍掉他的手。 …… 片刻之后,楚淵無奈:“就算當(dāng)真是父皇錯了,那又如何?” 葉瑾微微皺眉。 “你是江湖中人,做事自然能隨性由心,朕卻不能?!背Y道,“此事非同小可也曾鬧得沸沸揚揚,若當(dāng)真要重新徹查,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在百姓中煽風(fēng)點火,勢必又會帶來不少麻煩。不僅關(guān)乎皇家顏面,更關(guān)乎社稷安穩(wěn),所以無論當(dāng)年真相是什么,云斷魂三字都只能成為禁忌。” “所以你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顛倒黑白,誣陷忠良?”葉瑾問。 楚淵嘆氣:“朕知道你看不慣這些。”但身在此間,有些事卻容不得太過追根刨底。 葉瑾沒說話。 “又不高興了?”楚淵苦笑,“朕當(dāng)初是想將你留在身邊的,不過后來想想,如你這般干凈清透的性子,若是在宮中待久了,只怕會越來越看不起朕?!?/br> 葉瑾搖頭:“你是個好皇帝?!?/br> 楚淵笑笑:“多謝?!?/br> 葉谷主攥了攥被角,在心里掀了一下桌,然后用非常低的聲音哼哼:“哥哥做得也湊活?!?/br> 楚淵臉上笑意更甚。 “我沒有看不起你?!比~瑾靠在他身邊,“關(guān)于大明王的事,也并非一定要求個真相,只是若朝廷不再對此諱莫如深,應(yīng)該對戰(zhàn)事會更加有利?!?/br> “什么意思?”楚淵替他掖好被角。 “不單單是一個魚尾族,這東海有不少漁民都對大明王尊崇有加?!比~瑾道,“海島上的百姓一年到頭都是風(fēng)里來雨里去,闖慣了驚濤駭浪,朝廷雖說也派了官員管轄,但威懾力比起內(nèi)陸卻少了許多。”當(dāng)年即便是朝廷連下十道圣旨要剿滅叛黨,但在諸多漁民心中,云斷魂也依舊是赫赫有名的東海戰(zhàn)神,而非什么亂臣賊子。而經(jīng)此一事后,這一帶百姓與朝廷的關(guān)系也就愈發(fā)疏離起來。 “千帆雖說治軍有方,卻總歸沒有多少海上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比~瑾繼續(xù)道,“這一帶又是出了名的鬼打墻,時不時便會有迷霧巨浪,若是能有熟悉地形的漁民相助,對我們來說會方便許多?!?/br> “所以?”楚淵問。 “所以或許可以想個辦法,既能顧全朝廷顏面,又能讓百姓放下心中芥蒂,與大軍一道對抗亂黨?!比~瑾道。 “說起來簡單。”楚淵搖頭,“除非朕下旨替云斷魂洗清罪責(zé),否則只怕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么法子能拉攏人心?!?/br> “大當(dāng)家父母早逝,先前在江湖中并無名氣,又曾在東海拜高人為師?!比~瑾道。 楚淵微微一愣:“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想要拉攏人心安撫百姓,也未必就一定要將所有事都擺在明面上?!比~瑾道,“只要能找到一個人,與大明王有些若有似無的聯(lián)系,而朝廷又對其器重有加,百姓自然會態(tài)度松動,對大軍的抗拒也會減輕不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