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頂級失業(yè)者、夜總,你媳婦又掉馬甲了、冤魂律師、小姨奶奶破事、嫡女重生之弄權(quán)、我們的愛情著了火、冥府最佳事務(wù)員的養(yǎng)成、唯愿君心似我心、斗魚之魔鬼契約、顧道長生
可金玦焱偏偏要打擊她:“香兒,別生氣,我不想娶她,我想娶你……” 更嚴(yán)重的還在后頭:“等我休了她,就娶你。你要等我,等我……” 春分以更狠的目光剜向霜降……姑爺一個勁胡話,你怎么還讓姑娘進來? 霜降往后退了兩步……方才她攔著,就是不想讓主子聽到,誰承想…… 阮玉則微歪了頭,探究而了然的打量金玦焱。 原來新婚之夜他鬧了那么一出,又處處吹毛求疵的找她毛病,向她挑戰(zhàn),千方百計的激怒她,又聲稱勢必要休了她,原來是,這么個因由啊。 溫香…… 溫香…… 好名字,一聽就是溫柔婉轉(zhuǎn),香軟可人。 只是溫……溫……好像聽誰提過這個姓,是誰呢? 算了,不想了。 金玦焱,想不到你還是個情深意重的主兒。你能這般心有牽掛,看來咱們分道揚鑣的日子不遠(yuǎn)了。 對了,怪不得他一定要休妻。 “休妻”當(dāng)是因為女方讓人忍無可忍吧?如是便能保證他的純潔光輝高大無辜的形象??墒侨缡牵摹俺龇颉彼坪跏乔∏》雌涞蓝兄?。金玦焱縱然迫不及待的要跟她拜拜,若是要他背黑鍋,他當(dāng)是死活不肯吧? 可是金四爺,您難道就不能為了您的心頭之愛受一點小小的委屈嗎? 也不知金家二老是怎么想的,活生生的拆散一對小鴛鴦,還來了個錯點鴛鴦,可知給她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而眼下,她要如何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為自己跟如花謀取最大的利益呢? ☆、036小聲點! 春分見她一會目露深思,一會點頭慨嘆,一會又輕笑出聲,不由心頭發(fā)毛……姑娘該不會給氣糊涂了吧? “姑娘,姑娘,你別生氣。姑爺許是……” 這種事,越描越黑。 春分索性跺跺腳:“誰沒幾件荒唐事呢?” 但見阮玉瞟過來,頓覺失言……姑娘此前可是干過私奔這等荒唐事。 姑娘……姑爺……難道這就是旗鼓相當(dāng)? 春分搖頭,甩掉腦中的不切實際,正待繼續(xù)規(guī)勸,阮玉卻一轉(zhuǎn)身,聲音清脆:“霜降,好生著人伺候著,可別慢待了姑爺?!?/br> 霜降急忙屈膝應(yīng)是。 春分夢幻似的跟出去了。 姑娘這是怎么了?寬恕姑爺了?還是意圖等姑爺醒了再算賬?亦或是假意不知,待姑爺放松警惕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予重重一擊? 春分摸不著頭腦,然而見阮玉唇角浮著的一抹說不上是溫和還是猙獰的笑……姑娘,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捉摸了。 —————————— 金府,春來院。 金玦鑫背著手,在地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時不時停住腳步,狠瞪向正在臨窗大炕上簪花繡朵的姜氏。 姜氏仿佛絲毫不覺,只一邊扯著繡線,一邊哼唱著鄉(xiāng)間小調(diào),她也時不時睇向金玦鑫,但是與金玦鑫相反的,她是眼波脈脈,仿若含情,弄得金玦鑫憋了一肚子火,想發(fā)發(fā)不出。 “你是怎么了?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在地上溜達(dá)什么?” 這一句,可是給了金玦鑫理由。 他一步邁到炕邊,一指姜氏,指頭跟嘴唇一樣的哆嗦:“你干的好事,丟臉都丟到外面去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我怎么了?”姜氏一迭連聲,語音清脆又悅耳。 “你,你還有臉了?”金玦鑫被氣得不行。 他本就不善言辭,今天在地上轉(zhuǎn)悠就是在醞釀如何將姜氏打倒,可是他嗓門沒姜氏高,語速沒姜氏快,明明是他有理,可是一開口就被人奪了先聲。 他的力氣倒是比姜氏大,但是見姜氏梗著脖子,他緊攥的拳頭就是沒法砸上去。 “我告訴你,今天娘都跟我說了……” “娘?她是你哪門子的娘?” “姜氏,你,你別太囂張!” “我怎么囂張了?我是賣了閨女還是送了丫鬟,還是拿公中的錢貼漢子了?” “你……” 金玦鑫收回手,連忙推開窗戶往外看看,又趴到門邊,仔細(xì)聽動靜。 回來低聲恨道:“你小聲點!” “做賊的都沒心虛,我心虛什么?” “行了行了,”金玦鑫到底敗下陣來:“今天爹跟娘都讓我好好管教你。你身為長嫂,竟然做出這等沒有分寸的事!” 說著說著,氣又上來了:“就準(zhǔn)你為閨女打算,人家就不能為女兒張羅?昨天還說要為兒女著想,我看兒女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丟臉?我丟什么臉了?我給你戴綠帽子了?” “你……”金玦鑫又忍不住溜到窗邊,瞧了瞧,回頭:“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姜氏拈著針搔了搔頭皮。 “得了吧,老四兩口子剛好點,你就開始瞎折騰。你昨天還不是說要借弟妹的光給娥姐兒找門好親事,怎么事還沒成就要拆臺?” 提到兒女,金玦鑫的口才略略好了點。 姜氏一怔,才發(fā)現(xiàn)說了半天,金玦鑫把綠帽子的事給扣錯了,這都哪跟哪???于是大笑起來,笑聲響亮。 金玦鑫臉色都變了:“消停點吧,這都什么時辰了?早上鬧了那一遭,如今都盯著咱們院呢,你還嫌事不多?” “我就怕他們不盯著!”姜氏恨恨道。 “行了,反正今天這事你也沒吃虧,二弟妹……”想到金玦森糊在李氏臉上那一巴掌,金玦鑫就打了個哆嗦。 他攤開手掌,暗自納悶,我咋就沒那個魄力呢? “羨慕了?”姜氏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金玦鑫點頭,又急忙搖頭。 姜氏嗤的一笑:“老二不過是做個架勢給咱們看,你以為那一巴掌真能打疼了李氏?告訴你,我若是出手,保準(zhǔn)比他扇得更狠更響!” “你就消停會吧!”金玦鑫瞪了她一眼:“這兩天你就在屋里待著,哪也別去了。等四弟他們回來,你再過去陪個不是……” 嘟囔:“原先你們都打量著看四房的笑話,豈料人家沒怎么樣,你們鬧騰起來了,真是……” 他轉(zhuǎn)身欲走,冷不防被姜氏拽住衣角。 見她一個勁給自己使眼色,不由聽話的坐在了炕沿。 姜氏往前湊了湊:“本來今天沒揍成李氏,讓老二截了胡,我心里挺不舒服的,可是當(dāng)我看見老三……” 她的目光微有閃爍。 “老三又怎么了?他招惹你了?” 姜氏神秘一笑:“他倒沒招惹我,他招惹李氏了……” 金玦鑫皺起粗眉。 今天早上,聽說門外鬧騰起來了,還是姜氏跟李氏,他們兄弟幾個就急忙沖出去了。 混亂中,金玦森打了李氏一巴掌,李氏嚎啕大哭,連喊不要活了,金玦淼在一旁勸著……好像也沒什么事啊? 再說金家老三是最會做人最為圓滑的,凡事都要求個好,得個利,又如何會乘人之危,做得罪人的事?要知道李氏雖為女流,可是掌握著金府的中饋呢。 姜氏見他不上路,忍不住捶了他一把:“以前我只隱約的覺得他們有事,還以為是自己多心,現(xiàn)如今……” 金玦鑫雖嘴鈍,但心里也算清楚,他立即聽出了苗頭,驚得虎目圓睜:“這事可不能胡說!” “我胡說?我問你,你能借著拉架的機會摸兄弟媳婦屁股?” 金玦鑫嚇得幾乎跳起來,卻被姜氏死死按住,眼珠子亂轉(zhuǎn),就是不看姜氏,嘴里嘟嘟囔囔:“許是放錯地方呢?” 姜氏哼了一聲,也不理他。 金玦鑫腦門子都冒汗了。 這可不比偷個丫鬟上床,或是在外面養(yǎng)個小,那說出去是風(fēng)流,而這……分明是下作! 老三那么精明,能干這種事? 再說李氏,哪找不著比李氏年輕漂亮的女人? 姜氏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們男人,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有著腥味,還不趕緊往上上?你瞧李氏走路的樣子,腰都快扭斷了!” 想到李氏,忍不住冷笑:“你以為不可能吧?大家都覺得不可能,他們不就蒙過去了?再說,倆人能勾搭上,也是各取所需。” 見金玦鑫不解,不由擰了他一把……她怎么就嫁了這么個悶葫蘆? “李氏執(zhí)掌中饋,銀子過手,就跟流水似的。你們雖兄弟幾個,可是真正掌管生意的還不是老三?這倆人一個內(nèi),一個外,可把個金家糊弄個水泄不通,那銀子還不都流進他們的錢袋?咱們還以為金家風(fēng)光著呢,沒準(zhǔn)早就叫他們掏空了。你不知,今天我看見二房的嬌姐兒……” 眼里冒出妒火:“那衣服料子是蜀錦的。一個小孩子,穿什么蜀錦?再說,這一年四季發(fā)下的尺頭,我心里都有數(shù),除了太太,就沒人得過蜀錦。” “沒準(zhǔn)是娘給的……” “呸,你娘穿胭脂紅?” 金玦鑫語塞,半晌方道:“你懂什么,二弟妹娘家是開綢緞莊的……” “這些年,我就看李氏往娘家貼補了,可沒見她娘家往咱們這送東西!” “你忘記了,上回那事……還不多虧了她娘家?” “你別跟我提那事?要不是你……”眼見得金玦鑫灰敗了臉色,姜氏收起怒氣,轉(zhuǎn)了腔調(diào):“還不是你給了他們出頭露臉的機會?否則二房能有今天?” “行了,閑事莫管。我發(fā)現(xiàn)你就對別人的事來勁,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得了?!?/br> 見金玦鑫就要偃旗息鼓,姜氏急了:“我還不是為你打算?如今二房和三房聯(lián)手,這家都要被他們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