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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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子卻已被金玦焱揪住,斑斑血跡從繃帶里滲出,然而更為恐怖的是主子的眼睛,目眥欲裂,血絲迸現(xiàn)。 “爺……” 百順哆嗦著就要跪下,怎奈金玦焱攥得死死的,他幾乎要兩腳離地了。 “到底是誰說的?誰造的謠?” 百順的耳朵幾乎要被吼聾了。 他本是把這事當(dāng)喜訊跟主子說的,想著主子知道了一準(zhǔn)高興,因為主子不一直想要休了四奶奶卻苦于沒有法子嗎?這yin佚一罪可是“七出”的一條,最是忌諱,卻不想…… “不不不……小的也不知道??!” 百順覺得一股熱流好像順著褲腿往下流,差點哭出來,而門口已經(jīng)聚了許多人,個個不知所以的盯著金玦焱,竟是嚇得無一人敢于上前解救他。 “爺,爺……”百順哭起來,淚眼里,瞥見璧兒亦立在人群中,頓時掙扎起來:“是璧兒,小的是聽璧兒說的……” 璧兒…… 百順“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緊接著,一陣風(fēng)劃過面前,仿佛還裹著一個人影,然后門口便爆出一陣驚叫。 “璧兒!”金玦焱大吼:“千依,帶人把她抓回來!” 門口一陣忙亂,然后那陣風(fēng)又卷了回來。 百順忙往角落縮了縮,省得阻擋主子來回轉(zhuǎn)圈的憤怒腳步。 也不知那股旋風(fēng)刮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 百順欠開眼皮兒,但見主子正立在桌旁,前方,就是擎著“綠毛”的小四。 “百順……” 主子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飄來,帶著冷意與沙啞:“把這個……拿去給四奶奶瞧瞧。” 百順急忙應(yīng)了,連滾帶爬的趕到桌邊,小心的捧了小四。 “爺,”他怯生生的開了口:“小……這個,還要拿回來嗎?” 金玦焱望著窗外,也不知在看什么,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問話,過了良久,方道:“她若是喜歡,就留下,若是……就拿回來吧?!?/br> 百順覺得這個指示很含混,也不好再問,往門口挪了幾步,又鼓起勇氣回了頭:“爺,小的可不可以先去換條褲子?” 金玦焱睇向他,目光冰冷。 他趕緊頭一縮,跑出了門。 門一關(guān),就聽屋里傳出一聲悶響。 百順就知,主子的那只右手一定又皮開rou綻了。 他想著,還是先回去換條褲子吧,否則被那幾個丫頭瞧見太丟人,憑什么千依在她們跟前混得風(fēng)生水起,我百順就得被嘲笑?再有…… 看主子那意思,當(dāng)是也不想讓自己在那邊出丑。他是主子的貼身小廝,代表的是主子的門面。只是主子現(xiàn)在在想什么,他可是一點也琢磨不到。 他又琢磨琢磨,還是迷糊。 索性回了屋,將小四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走了幾步,又回頭瞧了瞧,生怕小四一個不順心跳下來自殺。 小四啊小四,你如今可是主子的…… 嗯,什么聲音? 他只套上一條褲腿,就這樣連蹦帶跳的躥到窗前,然后便見金玦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了院門。 怎么,親自捉拿璧兒去了? ☆、107別有所圖 “四爺……” “四爺……” 泰安院內(nèi),一陣雞飛狗跳,眾人齊齊出馬,可是也沒有攔住金玦焱的怒氣沖沖。 院門處剛傳來動靜,待鐘憶柳忙忙趕出來時,一襲石青色銀紋薄縐緞家常袍子的金玦焱已經(jīng)卷進堂中。 高直俊挺,儀表非凡,甫一見,鐘憶柳的心就砰砰亂跳,激動的差點暈過去。 豈料金玦焱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往里闖:“娘,娘……” 盧氏在嬌鳳、彩鳳的攙扶下從里面走出來,滿臉急色:“老四,這是怎么了?” 眼神一抖,連忙上前,拿了帕子去按兒子的額角,滿臉心痛:“瞧瞧,青筋都蹦出來了。誰把你氣著了?是你媳婦?” 不提阮玉倒好,這般一提,金玦焱便額角狂跳:“娘,是誰在說阮玉的壞話?傳得這么厲害,你怎么不管一管?” 盧氏手一滯,緩緩收回,又緩緩走到紫檀描金軟椅旁,在鐘憶柳的服侍下坐到椅子上:“你說的是這事啊……” 見了盧氏的輕描淡寫,金玦焱急了:“娘,你早知道了?可是你怎么……” 盧氏抬了眸,眼底盡是冰冷,唇角一掀,竟是嘲笑:“怎么,做下了事,還怕別人說?” “娘……”這一刻,金玦焱只覺五雷轟頂。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淡定自若的盧氏,幾乎不相信聲音是從自己嘴里發(fā)出來的:“你明明知道,她沒有……” “哼,她走了,皇上也走了,倆人消失那么久,還能出什么事?” “難道你還不相信兒子嗎?我一直……” “老四,”盧氏嗔怪的瞪他一眼:“你糊涂了!現(xiàn)在大家都這么說,你能怎么辦?再說,也正好讓她收收那囂張的氣焰。要知道,她是在金家,就算是相府千金,如今也是金家的媳婦,少給我張牙舞爪!” 金玦焱幾乎想笑了。就是為了拿捏阮玉,為了打壓她的身份,就要把這么一頂喪德敗行的帽子扣到她身上!她們難道忘了,當(dāng)初阮玉就是為了金家的安危,才不得不離席遇險?她們更忘了,金家如今能成為皇商,也是借了阮玉的光?她們…… 她們…… “老四,”見兒子不語,盧氏只氣他不明事理,看得不夠長遠,不禁繼續(xù)苦口婆心:“這對你也有好處,依她那拔尖要強的性子,如何能同意你納妾?璧兒就……” 想到金玦焱至今不得將璧兒收房,盧氏把一切罪過都歸咎于阮玉,于是冷冷一笑:“如今我看她要怎么說!你們成親這么久,還沒有圓房,你不是也在嫌棄她?可是你不能沒有后,我也不能沒有孫子!老四……” 放緩了神色,招呼金玦焱過去:“等這事過去了,娘就托人去溫家。你不是喜歡溫家姑娘嗎?娘把她討來給你做平妻!” 什么? 大吃一驚的倒不是金玦焱,而是鐘憶柳。 姨母竟不是要她,而是要溫家姑娘…… 溫家姑娘是誰?表哥喜歡她? 怎么可能? 怎么可以? 鐘憶柳的腦子轟轟作響。 初五,日落時分,金家人從宮里回來了。 不同于她想象的興奮十足,也不是疲憊不堪,而是沉默,沉默中又透著難言的詭異。 她很好奇,而她的好奇很快便得到了滿足。 盧氏不是會對她隱瞞的人,或許這種不隱瞞是別有所圖。 于是她順利的知道了阮玉曾經(jīng)離席,而皇上也消失了…… 這意味著什么?似乎并不難想象,何況此前還有阮玉被叫到殿前“瞧上一瞧”來做鋪墊。 她很興奮。 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然后她收到了盧氏的意味深長。 雖然與這個姨母多年不曾相見,可是盧氏心中所想她竟可全部洞悉,更摸透了盧氏的性子,所以很快的,阮玉中途離席,與皇上不清不楚的消息就散播了出去。 對于圣上,不過是添了一筆風(fēng)流帳,而且這些年,坊間也曾流傳他招幸臣妻,于宮中留宿。而對阮玉,那可就不一樣了。 說實話,這個阮玉,她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竟敢攛掇孩子來擠兌她,她正想找機會修理這個金四奶奶,沒想到,機會這么快就來了。 與之一同來的,就是她的希望。 阮玉名聲壞了,金家定然不會看重她,就算不休了她,那么她也無法再只手遮天,那么自己嫁給表哥,就會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而阮玉,哼,就讓她躲在角落里哀嚎吧! 卻不想,中途又殺出個溫家姑娘,這老妖婆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聽說那溫家姑娘性子柔順,所以若是不打磨打磨那悍婦的性子,一旦進門,還不被她欺負死?”盧氏瞧著兒子,目光愈加慈祥:“到時,豈止是溫家姑娘,你喜歡誰,娘都幫你娶進來?!?/br> 回了頭,拍了拍鐘憶柳的手。 鐘憶柳白著臉色,勉強一笑,心里分外別扭。 金玦焱長出一口氣。 若是再這么憋下去,他可能真要瘋了。 他看著盧氏,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因為這個人,是他的母親…… 沉默片刻,他開了口,聲音依然嘶啞:“娘句句都說在為兒子考慮,可是這般詆毀她,究竟想過兒子沒有?” “你個傻孩子,娘是為了誰?”盧氏拍著胸口,就要落淚。 金玦焱冷冷一笑:“為了我?那我的名聲呢?娘就把這樣一頂綠帽子活活扣在兒子頭上?你讓兒子以后如何見人?” 盧氏一怔。 當(dāng)時她只想著借鐘憶柳的手打壓阮玉,卻沒有想到,這也關(guān)乎兒子的利益。 這可怎么辦? 她一急,立即睇向鐘憶柳。 金玦焱看得明白,不覺瞇了眼,他就覺得這事盧氏一人也不能成,關(guān)鍵是不好出手,果真是還有幫手…… 方才,金玦焱闖了進來,劈頭就為阮玉討公道,鐘憶柳還以為…… 不想聽了這一句,頓時放了心,立即轉(zhuǎn)向盧氏:“這些下人太可惡,隨意談?wù)撝髯邮欠?,險些壞了表哥的名頭。姨母,這事必須嚴辦,為表哥伸張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