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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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低了頭,指尖緩緩拂過小鏡的邊緣:“我跟他,不可能的……” 是的,不可能。萬一她真的成了金玦琳…… 如今,盧氏她們又有了可怕的打算,萬一金玦琳真跟季桐成了一對,如花即便變回阮玉,又能如何? 不過,這好像是如花該犯愁的事了。 對,誰讓它總拿這句話擠兌她,待她回去,定也要它嘗嘗這滋味! 尹金見她的神色由失落轉(zhuǎn)為狡詐,不覺倍感驚奇:“你……” “阮玉……”金玦焱幾步趕上來,在阮玉循聲抬頭的剎那,將她往身邊一扯,然后對上尹金的不悅,裝作興味盎然的樣子:“在聊什么?” 又睇向阮玉手中的小鏡,笑:“送內(nèi)子一個小玩意,她就稀罕得什么似的,恨不能顯擺給所有人看。你說好歹是阮相的女兒,什么稀奇物沒見過?偏她,孩子一樣,讓尹三公子見笑了……” 尹金配合的彎彎唇角,但見金玦焱明顯的言不符實下卻是滿滿的幸福與寵溺,心底有一角不舒服起來。 ☆、196憑什么? 其實無論是在現(xiàn)代社會還是在這個時空,金玦焱這等游手好閑的富家子弟他是永遠不放在眼里的,他們的存在,不過是為了充實他的荷包??墒乾F(xiàn)在,他忽然嫉妒起金四,只覺他的得意分外刺眼,恨不能移動鼠標把他屏蔽掉。 金玦焱看著尹金的強作歡笑,心里分外舒坦,于是自然而然的攬住阮玉的腰。 阮玉頓時渾身一僵,警告的睇向他。 他唇齒微動:“溫香看著呢……” 阮玉微偏了頭,果見溫香孤零零的立在不遠處。 于是金四方才的怪異便可得解了。 尹金看著他們眉目傳情,舉止默契,暗忖,這就是傳說中的“琴瑟和鳴”? 于是心底更加不舒服起來。 金玦焱本打算借機將阮玉帶走,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哭叫:“干嘛你們都向著她?她是丞相之女,我父王還是草原之王呢,憑什么比不過她?憑什么?” 蘇兒敏哭著跑遠了。 印致遠要去追,赫答攔住他:“讓她去,不會跑遠的!” 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冷了神色,使得臉上棱角仿若刀刻:“我就不該聽她的央求,帶她來京城。待回去,就讓父王準了葛罕的提親,看她還怎么鬧!” 袖子一甩,走到阮玉面前:“妹子無禮,我代她賠罪,還望夫人能原諒她一回。” 他幾次三番的賠禮,阮玉也覺過意不去,況且此事本就同他無關(guān),而她也絕不會遷怒別人。 蘇兒敏,這個初次見面的小丫頭實在討厭。雖然在心理上,她要大上這丫頭好多,按理不應(yīng)該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否則倒顯得自己小氣。可是現(xiàn)在,這具身子才只有十七歲呢,為什么不能擁有發(fā)火的權(quán)力?可是她,要怎么才能找個機會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臭丫頭呢? 瞇眼一掃,恰見賈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線范圍內(nèi),又將懷里的東西抽出一截給她看,笑得詭異又得意。 火噌的就上來了。 她發(fā)現(xiàn),相比于今日,以前她真是過得太順風(fēng)順水了! 她深吸一口氣,正打算接受赫答王子的道歉,金玦焱已經(jīng)擋在她面前:“赫答王子客氣了。不過說句不敬的話,郡主實在需要好好管教一下。今日之事暫且作罷,各位盡興,我要帶內(nèi)子回去了……” “這怎么行?”印致遠阻攔:“好容易聚到一處,怎么能說走就走?就算不看我的薄面,赫答遠道而來,將來還不知能不能再相見,你就忍心讓他遺憾而去?這回赫答可是特意說了要見你,還給你備了新婚賀禮。赫答,還不把你那禮物拿出來?” 赫答一笑,連忙從衣襟內(nèi)取出一物。 是一個墜子,當是骨質(zhì),鏤空花紋,紋樣古怪,下方則拴著紅穗子,看起來沒有什么特別,金玦焱卻眼睛一亮。 印致遠背起了手,無限感嘆:“想當年我成親的時候,都沒得到此等重禮。季明,我要嫉妒你了……” “這是什么?”阮玉不禁好奇。 “首先,這是一個古物,是三百年前,草原大王從狼神身上得來,共有三塊,有吉祥之意。而關(guān)鍵的是,持有者有自由進出草原還會受到草原各部禮遇的待遇,而且若有所求,草原王必會鼎力相助。只事不過三,季明,你可要好好想想嘍。”印致遠意味深長。 金玦焱看著那在風(fēng)中旒蘇輕擺的神秘物件,微蹙了眉:“為什么給我這個?” “哈哈,給你你就收著。這狼神骨可是認主的,既是選了你,即便你把它丟出去,它都會找上你!” 陰魂不散?阮玉暗道,莫非赫答王子已經(jīng)打算助印致遠奪得皇位?但是這種敏感物件若交給印致遠必會引人猜疑甚至對他下殺手,所以轉(zhuǎn)贈金玦焱,讓他借此物在關(guān)鍵時刻祝印致遠一臂之力? 那么金玦焱,豈非身陷險境?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送給他,到底意欲何為? 她便在后面偷扯金玦焱的衣角。 這一幕落在尹金眼中,心頭又是一亂。 他微低了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神色。 當然,大家也沒工夫關(guān)注他,都在等著看金玦焱對那有著無限蘊意的物件倒是收還是不收。 金玦焱沉默片刻,將狼神骨鄭重接過。 赫答王子便大笑,摟住他的肩膀重重一拍,比對三皇子還親熱。 印致遠頓時又吃味了,也擠上去拍拍這個,拍拍那個。 頓時笑聲傳來,方才的不快一掃而空。 金玦焱笑過,回頭瞧阮玉。 印致遠就跟著溜縫:“赫答,你這不對啊。新婚賀禮新婚賀禮,怎的只送新郎不送新娘?” 赫答一怔,醒過味來,連忙向阮玉拱手:“是我思慮不周,夫人……不,弟妹若是喜歡什么,盡管跟我說。我雖不能上天入地,但窮盡所能,一定要滿足弟妹的心愿?!?/br> 赫答王子是個實在人。其實這種事,他完全可以隨便找出個玩意,說是正打算送給她,也便解了尷尬。別人也不會講什么,畢竟他是個王子,身上哪會有便宜貨呢?他倒好,直接承認了,倒也證明他的爽直憨厚,可也不正是這種爽直才一不小心的就把金玦焱置于危險之地? 阮玉看看他,別過頭,面上雖然沒有表情,但誰都看得出她不高興。 因為赫答王子沒有預(yù)先備下她的禮物? 阿裊如是想。 想不到相府千金竟是這般小氣的人。 也不是小氣,是傲嬌。一向被人捧慣了的人,哪能受得住一點冷遇? 可赫答王子不是說了嗎,想要什么隨便說。這是多大的面子?難道人家一個王子還不如你一個二臣的閨女?你還當全天下的人都得看你的臉子? 不止是阿裊這么想,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阮玉鬧起了脾氣。 金玦焱也看向她。 他知道她一向不是不識大體的人,更知她為什么生氣,心里在不安的同時涌上一股甜蜜……阮玉,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場面再一次僵住。 阮玉這般不語不動,誰也沒辦法。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三皇子,可是印致遠能做什么?阮洵那只老狐貍滑不留手的,他現(xiàn)在不適合得罪任何人。 赫答王子的笑容已經(jīng)有些掛不住了,正打算大笑兩聲解嘲,蘇兒敏跑回來了,圓臉興奮得通紅,跟打了蠟的蘋果似的。 “焱哥哥,那邊有條小河,咱們抓魚去!”上前就扯住了金玦焱的袖子。 “蘇兒敏,不得胡鬧!”赫答冷起臉。 “我哪有胡鬧?真的有河。”環(huán)視眾人:“我真不知咱們來這是要做什么,我走時你們站在這,回來你們還站在這,是在曬太陽嗎?” 眾人面面相覷。 別說,這丫頭說得還真對,他們是干什么來了? 頓時大笑。 阮玉也繃不住笑了一下,對這個心直口快的郡主少了幾分厭惡。 可是蘇兒敏不高興了,因為阮玉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太討厭了。 當即拉了金玦焱的手就往外走。 “蘇兒敏!” 赫答的怒吼還沒有落地,金玦焱已經(jīng)抽出了手,順跟赫答與三皇子行禮:“內(nèi)子看起來有些不舒服,我先帶她……” “不舒服?什么不舒服?她就是看不得我跟焱哥哥在一起!她是故意的!要是不舒服就回去,焱哥哥留下!” “蘇兒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中原的女人就會裝瘋賣傻,矯揉造作,還不是想把男人捆在身邊?哪像我們草原兒女,愛就是愛,恨就是恨,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們草原人的心,就像天空一樣寬廣。而你們,一個個小肚雞腸,虛偽善變??慈ト四9窐拥?,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 “你說誰呢?” 裴若眉第一個發(fā)難,其余女人也面色不善,就連挑撥蘇兒敏給阮玉難堪的阿裊都面露不悅。 “我說誰,誰心里清楚!” 目光一掃,落在阮玉身上,輕蔑一哼。 有人亦隨之一哼,但不知是哪個,待阮玉望過去時,只見溫香垂著頭,好像在欣賞地上的草葉。 再移了目光,對上裴若眉擔(dān)心而憤怒的眼神,便沖她彎了彎唇角,以示自己的無所謂。 “真不要臉!”蘇兒敏氣狠狠的罵了一句。 阮玉真要生氣了。 “蘇兒敏!” 金玦焱跟赫答王子齊齊怒喝。 赫答王子朝金玦焱拱一拱手,再轉(zhuǎn)向大家:“今天都是我的不是,托三皇子將大家約出來,結(jié)果……” 睇向金玦焱,誠懇道:“蘇兒敏疏于管教,我這就帶她回去,等到下回……” “我不要回去!”蘇兒敏尖叫:“憑什么因為她一人就要我回去?憑什么因為她一人就讓所有人不開心?憑什么你們都護著她?” “蘇兒敏!” “我不聽,我不聽!”蘇兒敏捂住耳朵,一指阮玉:“憑什么你們都喜歡這個女人?憑什么她說什么你們都信?憑什么我就不如她?憑什么?憑什么?” ☆、197自不量力 “蘇兒敏!”赫答已經(jīng)暴怒了,上前鉗住她的胳膊:“你給我回去!” 臂一揚,直接將蘇兒敏丟上馬,又在馬屁股上狠狠甩了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