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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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令他費(fèi)解到幾乎吐血的是,兩個女人外加一個千依折騰了半天,就買了兩小綹繡線出來,這叫什么事? 兩女一男……不,千依已經(jīng)不算男人了! 那仨人走在前面,興高采烈,金玦焱跟在后面,橫眉怒目。 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我知道個好地方!”他大喊,惹得路人看他。 他也不管,上前捉住阮玉,表情異常堅(jiān)定。 大庭廣眾,阮玉也不好跟他別扭,于是任由他拉著走到一座池子旁。 別說,這座池子還真有點(diǎn)現(xiàn)代意味,兩旁皆設(shè)有臺階,特意堆砌出天然的樣子,但是人工斧鑿的痕跡依舊明顯,尤其是池子中央,似乎還有噴泉的設(shè)置,但不知為什么沒有噴吐成功。 阮玉一見這池子,便有些懷疑,這怕是哪一位穿越人士的杰作。 但她不好發(fā)問,又見轉(zhuǎn)圈圍著不少年輕男女,皆是興致勃勃的模樣,想來這也真是個“好地方”。 “瞧到那只烏龜沒?”金玦焱興奮的指著池中。 池底全是真正的鵝卵石,在盈盈碧波中更顯圓潤。 阮玉不知道為什么要在此處弄出這么一個人工池,再打量一下位置……莫非設(shè)計(jì)者有將此作為廣場的意圖? “看到?jīng)]?這只烏龜已經(jīng)有一千歲了!”金玦焱繼續(xù)興奮:“還有那只,八百歲不止。還有那,那個,看到了嗎?也有五百年了……” 龜?shù)膫€頭是不小,足有面盆那么大,可是阮玉記得若想看龜?shù)哪挲g,一般要看龜背甲盾片上的同心環(huán)紋,每一圈代表一年。 這只龜有一千圈嗎? 阮玉想撈出來數(shù)數(shù)。 不過顯然大家是不會同意她這么做的。 金玦焱還一個勁在耳邊慫恿:“這都是在廟里開過光的神龜,據(jù)說如果許了愿再把錢扔在龜背上,龜鳧下水面而錢不掉,這心愿準(zhǔn)成!” 每年除舊迎新的夜晚,阮玉都會隨著鐘聲許愿,可是…… 不過也難說,她曾經(jīng)祈禱有錢有勢,如今可不真的就有錢有勢?只不過…… 轉(zhuǎn)了眸,但見霜降千依二人則期待而鼓勵的睇著她,再看周圍的人,也或羞澀或扭捏的往龜背上扔錢。 好吧。 她方把手伸向霜降,掌心就多了個銅錢。 抬眸,金玦焱正星眸閃閃的看她。 她抿了嘴,在心里默念一個愿望,就要揚(yáng)手…… “扔這只扔這只,”金玦焱開始指揮:“這只歲數(shù)大,靈氣足!不不不,扔那只,扔那只,那只就要鳧下水面了。不不不,這只,還是這只吧……” 他在那比比劃劃的指揮,害得阮玉伸了好幾回手都丟不出去,旁邊的人也受了影響,不斷的拿幽怨的眼光將他望著。 阮玉實(shí)在受不住,手一松,銅錢便落在距離最近的千年龜背上。 說來也怪,這只龜本趴在石頭上曬太陽,背上已經(jīng)鋪了不少銅錢,然而偏偏阮玉這個落上后,它開始動了,就要往水里沉去。 “哎哎哎,快扔,快扔,它要走了!”四圍的人開始往這邊涌。 阮玉被擠得東倒西歪。 金玦焱急忙護(hù)住,不時拿胳膊肘招待意圖“侵犯”阮玉的家伙,惹得眾人不滿,可又沒人敢跟他叫板。因?yàn)橛腥耸钦J(rèn)識這位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把人摁到街頭揍的金四爺,有人是害怕那張臉。 金玦焱生得很英俊,笑起來很明烈,這誰都得承認(rèn),只要你一看到這人,目光就會不由自主的隨著他轉(zhuǎn),可是他一旦瞪起眼睛,豎起眉毛,方正的下巴也隨之繃緊,莫名的就讓人心里懼了三分。 所以眾人不滿歸不滿,到底沒人敢得罪他。 阮玉終于脫離了人群,回頭見千依也不知是有樣學(xué)樣還是有感的而發(fā)護(hù)著霜降擠出來,還關(guān)切的問:“擠到?jīng)]有?受傷了嗎?剛剛我看那小子踩了你的腳一下……” 然后義憤填膺的望向金玦焱,大有讓金玦焱出頭之意。 這身份是不是弄顛倒了? 阮玉想象了下金玦焱大殺四方,千依在一旁歡呼雀躍,忍不住要笑,又不覺回頭看:“是誰搞了這么個噱頭?該不是為了賺錢吧,我可看到那池子底只鋪了一層銅錢,估計(jì)咱們前腳走了,后腳就有人把錢撈走了。這一天下來,怕是也能得幾十兩銀子吧,真是筆劃算的買賣!” 金玦焱不知她何時琢磨起了生意經(jīng),還說得頭頭是道,只不過他沒工夫過問,因?yàn)樾睦镞€裝著更重要的事。 他見阮玉又要折回去求乞發(fā)財(cái),急忙道:“這心愿可不能說出來,否則就不靈了?!?/br> 頓了頓:“你許了什么心愿?” 阮玉奇怪的看著他……不是說不能講嗎? 豈料他朝旁邊看了看,再向她湊了湊:“告訴我,我保證不說出去!” 阮玉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唉,你就告訴我吧……” 他開始纏磨她,讓自己的臉準(zhǔn)確無誤的出現(xiàn)在她每一個目力所及之處。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也不妨告訴你。我許的是……‘出夫’!” 眼瞅得金玦焱面皮一緊,阮玉便想笑,可他馬上大笑一聲:“說出來就不靈了!” 緊接著又是臉色一變,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返身擠入人群,打錢袋里掏出枚銅錢,往龜背上一扔:“休妻!” ☆、260心花怒放 哎呀? 阮玉頓時也氣了,擠過去,抓過霜降手里的錢袋,丟下一枚銅錢:“出夫!” 金玦焱濃眉如墨,繃緊下頜:“休妻!” 阮玉再一揚(yáng)手,聲音清脆:“出夫!” 抬高調(diào)門,語氣鏗鏘:“休妻!” 不甘示弱:“出夫!” 不肯罷休:“休妻!” “出夫!” “休妻!” “出夫!” “休妻!” …… 大家都不許愿了,只瞅著他倆。 霜降急得腦門冒汗,千依偷偷扯了下她的袖子:“快走,假裝不認(rèn)識他們……” 忒丟人了! 而那倆人在眾目睽睽下還在比著勁的較量,最后不約而同的張開了錢袋,將里面的銅錢稀里嘩啦的傾倒在龜背上,然后大眼瞪大眼,拼眼力。 最后,還是金玦焱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zhuǎn)身離去。 阮玉也哼了一聲:“霜降,我們走!” 霜降向她跑了兩步,然后立在中間,一會看她,一會瞅金玦焱。 千依急忙拉住金玦焱:“爺,這是要去六間坊嗎?” 金玦焱頓住腳步,回望阮玉,等著她來跟自己服軟,豈料人家已經(jīng)帶著霜降走了,立即大怒:“你上哪去?” 好在這會知道避開眾人眼目,待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方上前幾步,抓住阮玉的胳膊:“你上哪去?” 阮玉甩開他,繼續(xù)向前。 “你這可不是回家的路!” 阮玉換個方向,繼續(xù)發(fā)力。 金玦焱被氣得頭頂冒煙,可也不得不跟上去:“你這是干什么?生氣了?可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對我……” 頓:“你要我怎么辦?” 阮玉白了他一眼,腳步加快。 “好好好,我知道我不該問你,可是……” 可人家就是想知道你許的什么心愿嘛,還想知道那個心愿里有沒有我…… 那個心愿里當(dāng)然有你了,可是你偏要問我,還說什么講出來就不靈了,你要我怎么辦?而且你明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卻偏要在眾人面前……我又該怎么辦? 阮玉越想越氣,速度更快。 “好了,都是我的錯,你就別生氣了。你,你若非這樣走下去,我,我就陪你好了。” 金玦焱徹底沒了脾氣,雖然心里依舊惱火她的“出夫”……怎么季桐都娶了,你還打算鍥而不舍? 但不管你怎么想,哪怕只是隨口說說,也休想將我“出”掉! 為了以防隔墻有耳,他賠禮道歉的聲氣都是細(xì)細(xì)弱弱的,可依舊被跟在后面的千依聽了個清楚。 千依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一直在霜降面前抬不起頭,原來是有根源的…… 阮玉暴走了一陣,也累了,再看金玦焱也沒了動靜,心里開始后悔自己的沖動。 騙他歸騙他,為什么不尋個旁的理由?他本是那樣一個好面子的人…… 這般想著,步子便不覺慢下來。 金玦焱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垂頭喪氣的跟著她,她直走,他便直走,她拐彎,他便拐彎。 阮玉偷瞅了他一眼,慢慢抿起了唇。 前方忽然傳來一通熱鬧的敲鑼聲:“猴老爺駕到,給各位老少爺們見禮了。大家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猴老爺在這里跟各位拜謝了……” 一只脖子上栓麻繩的小猴騰的來了個空翻,又抓了根棍豎起,噌的爬到上面擺了個登高望遠(yuǎn)的姿勢,再縱身而下,搶了耍猴者手里的鑼,自己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那闷饋怼?/br> 伴著鑼聲,又一串大小不一的猴子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