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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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的眼神便過來了,特兇狠。 他連忙嚴肅表情:“四爺若是沒什么吩咐,小的就出去了?!?/br> “嗯?!?/br> 金玦焱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捧著桶看,好像那上面繡了花似的。而門聲一響,他立即把腦袋往桶里一伸:“阮玉……” 沒有回音。 想來是不在這邊。 他又抓起書桌上的杯子:“阮玉,你聽到了嗎?” 還是沒有回音。 皺了眉,跑到博古架旁,一手拿杯子,一手背在身后,自覺很有風度了,方清了清嗓子,以最醇厚的聲音發(fā)動:“阮玉,你在做什么?” 依舊沒有動靜。 怎么回事?失靈了? 正打算叫人過去瞅瞅阮玉在做什么,一群孩子突然沖進來,打頭的是金寶銳,書呆金寶鋒竟然跑得不比他慢。緊隨其后的是金寶嬌,進門就喊:“四叔四叔,給我玩玩,給我玩玩!” 金寶姍跟金寶姝則聯(lián)袂站在門口,雖然保持著閨秀風范,可那眼睛雪亮雪亮,滿是興奮。 你們都要到齊了是吧? 金玦焱瞇起眼,卻不見后面的人。 這時,他手里的杯子突然叫起來:“三姐三姐,我是寶嬋,我是寶嬋,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金寶嬌就要去搶他手里的杯子。 金玦焱皺眉不動,金寶嬌就扯著他的袍擺開嚎:“你不給我玩,你不給我玩,我要告訴我娘……” “四叔,”金寶銳急忙蹦過來:“四叔就給我們玩一會吧,就一會,反正東西是你的,我們走了四叔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以為,我這是玩? 金玦焱瞪起眼睛。 怎奈院中忽然傳來一聲大笑,來人進門,還拖著縮縮個肩膀目光躲閃的金寶鑰。 “我說四弟,你到底得了什么好玩意,惹得這群孩子都往這跑?” “三叔三叔,四嬸弄了可以說話的東西,我在這邊講,你在那邊就能聽見!” 金寶嬌本想奪金玦焱手里的杯子,可是看他那兇神惡煞的模樣…… “哼,你不給我玩,我找四嬸去!” 不多時,杯子里傳來叫聲:“誰在那邊?誰在那邊?聽到?jīng)]有?聽到?jīng)]有?” 緊接著,金玦焱屋里但凡栓了繩的杯子都在響,有唱的有笑的有學貓叫的。 金玦淼狹長的眸子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目光晶亮,然后再拾起其中一個:“銳哥兒……” 金玦焱這回沒法阻止了,孩子們一擁而上,眨眼就霸占了他所有的通訊工具。 大大小小直鬧騰到晚上才走。 孩子們意猶未盡,男娃娃恨不能就住在烈焰居,女娃娃則商議著留宿主屋。 金玦淼看看金玦焱的黑臉,哈哈一笑,一拍金寶銳的肩:“走,咱們回去也來個鑿壁偷聲!” “真的?”金寶銳眼睛立即就亮了。 金玦焱幾乎想怒吼,既然要鑿,怎么不早點鑿? ☆、271咱家阮玉 可是金玦淼又來了句:“不行,這幾日你母親在家住著,可不能驚動了她……” 秦道韞懷相很不好,年前因了孩子們那場莫名其妙的病搬到了莊子里,可是這些日子莊子農(nóng)忙,她便又搬了回來。 “待到……” “我知道了,爹。”金寶銳懂事的打斷了父親:“等到母親給咱們生了小弟弟,咱們再鑿壁偷聲,到時寶銳就帶小弟弟玩?!?/br> “銳哥兒怎么知道母親會生小弟弟?” “我喜歡小弟弟,而且我知道,爹也喜歡小弟弟!” 金玦淼笑意一滯,摸了摸兒子的頭:“可是母親還有好久才能生弟弟……” “不怕,咱們就到四叔這來玩!” 金玦焱本聽得感動,聞言,頓時神色一緊。 金玦淼大笑,終于帶著孩子們走了。 臨了還丟了句:“何必多此一舉?” 何必多此一舉?何必多此一舉?他怎么知道何必多此一舉? 看著屋里雜亂,金玦焱只覺腦門上青筋直蹦。 他抓起杯子,卷了袖子,拼命的擦起來。 —————————— 不論怎么說,這“方便說話”的事是解決了,初時還有些別扭,可是漸漸的,金玦焱就覺出了它的好處。 平日里當著阮玉的面不敢說的話,如今能輕輕松松的說出來了,而且他們可以隨時隨地的聯(lián)系,也不怕丁嬤嬤出來搗亂了。 而他覺得最美好的,就是夜深之際,他躺在床上,抱著桶,跟阮玉說悄悄話,那滋味…… 阮玉給這玩意起了個名字叫“電話”,雖然他始終不明白這個詞到底是怎么弄出來的,不過阮玉說,他們這樣長時間的拿電話聊天,叫做“煲電話粥”,這倒是挺貼切。 煲粥嘛,就是要時間長,這樣的粥吃起來才香,才甜。 可是他跟阮玉的這鍋粥要什么時候才能煲熟呢? 而且凡事有一利便有一弊。自打有了電話,他上主屋似乎有些不夠理直氣壯了,有次遇到丁嬤嬤,老東西說:“四爺不是有電話嗎?隨時說一聲便可以了,何必親自勞駕?” 這倒好,還不讓見面了,我偏要見,你能怎么著? 可是老東西又說:“四奶奶晚上煲粥煲累了,此刻正在休息,四爺想要打擾?” 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便格外的想她。他也心疼她的身體,就抱著桶在那猶豫,可最后還是忍不住。結(jié)果聊天的時間就越來越長,有時,她半天不說話,他便對著桶輕喊一聲。 不管隔了多久,只要聽到她的聲音,心里就是說不出的甜蜜,只把那桶摟得更緊。 他也會問她,為什么深更半夜的不睡? 她說她在寫東西。 他知道,她在寫有關(guān)星座的東西,說這事如果弄好了就是大賺。 他便有些涎著臉道:“那我就陪著你吧?!?/br> 這樣做的結(jié)果就是他對丁嬤嬤的方塊臉毫無抗議,晚上想要讓她好好休息一回,可還是忍不住抱起了桶。 于是金家最近經(jīng)常談?wù)搩杉?,一件是清風小筑的鑿壁偷聲,一件便是盛京突然出現(xiàn)個算命先生,算得那叫一個準。 金玦焱便跟阮玉對視一眼,繼續(xù)默默扒飯。 然后便聽姜氏跟李氏一唱一和的講那個先生是如何神奇,簡直描述成了神仙下凡。 盧氏便問能不能請到家里算算,“最近家里有些不太平”。 盧氏所謂的“不太平”指的就是清風小筑“鑿壁偷聲”的事,認為是壞了風水,說到這,還瞪了阮玉一眼。 李氏連忙一甩帕子:“哎呦,那位先生可請不得。都說他神出鬼沒,一會在這,一會在那,說不好什么時候就不見了……” 金玦焱差點把飯噴出來。 其實不過是阮玉今兒把攤子擺在這,明兒把攤子擺在那,還時不時的搞兩天失蹤…… 阮玉說了,越神秘,人們就越好奇,且看這桌上人的激動便可見一斑,他開始期待阮玉創(chuàng)造的奇跡。 他已經(jīng)把阮玉的手稿交給方卓,他沒有告訴阮玉方卓當時的表情…… 他跟方卓說了,若是怕賠,就少印點,總得讓阮玉看到市面上擺著她的杰作,他甚至計劃好了,買通一些人來搶購她的作品,他還說:“放心印,賣不出去的我包了!” 總得換她個開心。 于是飯后,他堅決抵制了金寶嬌等人要到他這邊玩“千里傳音”的游戲,電話約了阮玉,交給她一樣包得極為仔細的東西。 阮玉一層層打開…… “我的書?” 金玦焱點頭,然后滿懷柔情的睇著她一頁頁的翻看,目光落在她的發(fā),她的耳,她的腮,她修長的頸子,纖細的指尖,還有……她又穿了那件鵝黃底繡并蒂蓮的肚兜,上面的菡萏半開半閉,隨著她的呼吸,仿佛在風中搖曳。 他的呼吸不禁急促起來。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一見了她,就想把她抱在懷里,然后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發(fā)熱發(fā)脹,有時動用內(nèi)力都壓不下去,而此刻,那個部位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艱難的咽了口吐沫,手臂緊了緊,試探抬起,想要搭在她的肩上。 恰在此時,阮玉抬了眸…… “你這是在哪蹭的,一下子的灰?” 阮玉轉(zhuǎn)頭,正見他皺著眉,一本正經(jīng)的輕撣她的衣裳,而那上面,一塵不染。 沒工夫計較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興奮道:“賣得怎么樣?” 說實話,今天金玦焱得了樣本就飛奔回來了,只想給她個驚喜,哪顧得上看賣得好不好? “別說,方大哥做事還挺有效率的,我排版排得有問題,他都幫著一一更正了?!比钣穹喼种斜”〉男宰?,沒有留意金玦焱在聽到她夸獎別的男人時豎起的眉毛:“明天咱們出去看看吧。這回印了一千本,也不知夠不夠賣……” 金玦焱暗道,什么一千本?我只讓方卓印了一百本,這幾日正拼命四處籌錢給你當盈利呢。你若明天就去,我稍后還得找“群眾演員”…… “噯,你聽到?jīng)]有?”阮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只這一眼,金玦焱渾身就跟過了電一般,只覺怎么折騰都是值得的。 “當然要過去看看!”他拍拍胸脯:“咱家阮玉頭回做生意,爺不去捧場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