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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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歇”到什么時候? 待到晚上金玦焱回來的時候,阮玉終于提出了疑問。 金玦焱愣了一愣,然后仔細查看她的神色,忽然一笑:“李氏前兒個那樣子你也不是沒見過,總之是……目前府里有點亂,你別摻合就是了。” 上前,認真看她:“什么都會過去的,小玉,放心!” 阮玉自然而然的就聯(lián)想到金玦淼跟李氏的私情敗露,這的確是大事,這種大事也的確不好摻合,而且秦道韞突然生產(chǎn),還那么驚險,她估摸著跟這事也有點關(guān)系。只是如今,若當真是……秦道韞該怎么辦?金玦森要怎么鬧騰?目前盧氏不在,金成舉要怎么處理此事,還真是頭疼呢。 想到這,立即覺得一切都合情合理了,金玦焱干得很不錯,只是…… “就算是……可是府里事多,那些個管事都找了我兩日了,萬一……” “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說是你要在他們中間挑一個大管事。作為大管事,什么事都要請教當家主母算什么本事?” 阮玉瞧著他的一本正經(jīng),忽然笑起來,小拳頭使勁捶打他的胸口:“你說你怎么這么壞?” 金玦焱被捶得舒服,猛的將她抱進懷里:“小玉,什么都會過去的。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簡單的話語如同春風細雨,滲入心里。 阮玉安靜下來,手安安穩(wěn)穩(wěn)的搭在他的肩頭……這回沒放錯地方吧? ☆、303小人難防 許多時候,關(guān)于未知,人總是習慣設(shè)想若干個糟糕的結(jié)果,然而當面對時,又習慣去相信好的境況,所以,阮玉根本就沒有深思金玦焱話語中的深意,當真做起了米蟲,自覺打穿越以來,終于過上了舒心的日子。 直到第七天,穗紅回來了。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百順跟千依不是老虎?更何況四奶奶很安分?更更何況百順吃壞了肚子,千依也有些中暑,所以交接班時出現(xiàn)了空當,穗紅就是趁這工夫進來了。 下人一路通報,阮玉正躺在榻上一邊看書一邊吃問珊為她剜出來的西瓜,聽聞動靜,立馬坐起身子。 穗紅比她速度還快,人已沖進屋來,納頭便拜。 “快起來,快起來……”阮玉急忙扶她,口里故作埋怨:“我當是真歸了人家,都記不得我這個原主了……” 穗紅熱淚盈盈,剛要說話,卻見阮玉滿臉喜意,水晶盤里擺著時鮮水果,而周圍的人也都激動的瞅著她,她即將沖出口的話就遲了遲。 阮玉又道:“是怎么回來的?瞧這一頭的汗,龐七奶奶也沒說叫個人送你?看我不找她算賬!用我的人,還不知珍惜著點。問珊,快,讓他們再拿個西瓜,不是在井里湃了半天嗎?別給四爺留了,反正他要很晚才能回來……” 穗紅見她這般張羅,皺了皺眉,再瞅瞅大家,心中疑慮更重。 “穗紅,快坐下,你現(xiàn)在可是功臣呢?!?/br> 穗紅就沒見阮玉這么高興過,而且臉色紅潤,好像還胖了一些。 難道自己聽說的都是假的?難道…… “快跟我說說,龐七奶奶怎樣了?俊哥兒還好嗎?這陣子我也沒得空出去……” 阮玉很是為自己羞愧。其實她這陣子是最閑的,只是怕熱,怕曬,所以窩在屋里不出去。金玦焱還叫人弄了不少冰在四處鎮(zhèn)著,舒服得讓人連喘氣都是甜絲絲的。 “家分得怎么樣了?龐七奶奶沒吃虧吧?龐七還在祠堂里跪著呢?” 穗紅眼睛睜了睜,又見大家都期待的看她:“分,分家?” “是啊,四爺最近不就忙著這事?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估計麻煩得很。龐大太太你也見過,厲害得很。我只擔心……”阮玉搖搖頭:“按理,這是人家的家務(wù)事,四爺不好插手,只是他跟龐七是一小長大的情分,總不能見兄弟為難……誒,穗紅,你怎么不說話?這事你不知道?” 穗紅揪緊了帕子。 龐七奶奶生產(chǎn),洗三那日,阮玉帶她去探望,然后就跟焦氏杠起來了,替龐七奶奶出了頭,又擔心龐七奶奶受欺負,把她放那守著。 她在龐家待了半年,龐家有個風吹草動她雖不能盡知,可也差不了多少,但怎么沒聽說龐七爺要鬧分家?她可是一直跟著龐七奶奶的。 倒是六月初八那天,焦氏突然來了,進屋就給龐七奶奶一頓訓(xùn),把俊哥兒都嚇哭了。 不能不說,自打阮玉把焦氏震懾了,焦氏一直很消停,對龐七奶奶雖不照顧,但也不苛刻,如今這是怎么了? 龐七爺要跟他娘講理,他娘就拿孝道壓他,話里話外的還提了丞相大人,龐七爺立即就沒動靜了。 穗紅只是奇怪,有了阮玉,丞相大人不也等于是龐七爺?shù)目可絾??可是為什么…?/br> 但也沒有讓她好奇許久,因為有些事,尤其是與處于風口浪尖上的人有關(guān)的事,即便逆風也能傳個八百里,而這件事,京里早已鬧得沸沸揚揚。 就像在外面遇到暴風雨,即便知道家里也不可能安全,但依舊要拼命往家趕。 她跟龐七奶奶告了罪,龐七奶奶也沒留她,因為出了這種事,她也很擔心阮玉,可是被龐大太太禁了足,說是不想讓龐家受牽連,所以根本出不來門,只能托穗紅捎去對阮玉的安慰,然而現(xiàn)在…… 不能不說,穗紅雖是從底下提拔上來的,但是論眼力,論機靈勁,比春分幾人都要強,也不枉阮玉想要重用她,所以她是覺出了不對勁,但看阮玉的開心,又聽阮玉屢屢提及金玦焱,那語氣…… 她霎時明白了。 她咽下口中的話??墒沁@么重大的事要她瞞著,她的心里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樣。而且這樣大的事,能瞞得了嗎?能瞞到幾時?萬一阮玉知道了…… “穗紅,你怎么了?”阮玉已經(jīng)起了疑心:“你該不會……” “沒有,奴婢是見了奶奶,太高興了?!彼爰t抹著眼淚,指尖顫抖,果真是一副激動的樣子。 “我也高興啊。你知道嗎?春分有喜了!這家伙,一回去就不見了人影,這胎養(yǎng)得也太早了點。”阮玉口中埋怨,臉上卻帶著笑:“估計等再瞧見她,就已經(jīng)拖兒帶女了。還說要如何陪著我,女生外向啊……” 穗紅勉強牽著唇角,只覺臉頰都僵硬了。 “我這就讓她們張羅給你接風……” “不用了,奶奶,我……” “你就好好歇著!不過話說回來,春分寶寶的見面禮可要準備妥了,別以為這好事你沒趕上我就放過你!” 阮玉擺出一副兇狠樣子,著人去安排席面了。 穗紅呆坐在小杌子上,只覺冰冰的西瓜把她的手指都要涼透了。 她聽著阮玉快樂的聲音打外面?zhèn)鱽?,手不禁越攥越緊,直把那西瓜汁擠了一地都不覺。 小丫鬟上前:“瞧咱們穗紅jiejie,見了奶奶,歡喜得都瘋了……” 穗紅胡亂應(yīng)著,瞅著小丫鬟忙碌得歡快,還不時擦下額角的汗珠,心就跟沒了底的筐,熱乎氣一層又一層的漏下去。 —————————— 金玦焱聽聞穗紅回來了,當時心里一涼,不過瞧著阮玉依舊歡歡喜喜的樣子,而穗紅見了他就低頭繞著走,他就不禁松了口氣,慶幸阮玉身邊有這樣的明白人,但是紙包不住火,他必須盡快,盡快…… 可是世間事哪能總是順著自己的心意發(fā)展?何況這等事本就難以解決?更何況有人偏偏要幸災(zāi)樂禍,唯恐天下不亂? 隔一日,盧氏回來了。 金玦焱不得不佩服這速度。 因為出了這等事,他只能封閉清風小筑一時,整個金府也是無法只手遮天的,再說府里的人出出進進,外頭的事根本就瞞不住。 如今只恨鐘憶柳借口養(yǎng)傷賴在金家,盧氏不在,她消停了不少,幾乎要讓人以為她改邪歸正了,可是風一吹,立馬精神了,當夜就給盧氏寫了封信。 按理鄉(xiāng)下閉塞,就算快馬加鞭也得三五日,盧氏接到信當是立時便出發(fā)了,真不知三祖奶奶她們怎么就把她放出來了。 也是,盧氏跟那邊的老太太一向處的好,又頗受呵護,她若是擺出一副心焦的樣子她們一準要心疼。 盧氏一向身子不好,去的時候一路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還來信說顛得骨頭縫疼呢,回來卻是風馳電掣,而且在鄉(xiāng)下果真將身體養(yǎng)得極棒,進門時紅光滿面,雙目放電。 這都是見狀不好匆匆溜出來的百順跟金玦焱學(xué)的。 當然,身為下人,自是不好編排主子,可金玦焱只消動動心思,就可以想象他娘的不可一世。 他撂下對座那個他舍了六朝的水晶跪立應(yīng)龍才請來的大人物,急忙往家趕去。 娘,千萬不要…… 希望還來得及,來得及…… —————————— 鐘憶柳自打發(fā)出信就在大門口盼著,此刻更是不離盧氏左右。 “姨母,你這一走,憶柳可是想您呢。只憶柳這胳膊就是不見好,一遇了陰天下雨就又痛又癢……” 她這胳膊怎么也是因為阮玉傷的,雖然盧氏是為阮玉而歸,但是自打進門還沒提過阮玉半個字,她必須得讓盧氏想起來。 “嗯,苦了你了……” 盧氏的身子要么是真養(yǎng)好了,要么就是興奮至極,一句嘆息竟也能嘆得中氣十足。 鐘憶柳便抿了抿唇,更加殷勤。 盧氏回來事先沒有通知任何人,也殺了金成舉個措手不及。 金成舉捋著胡子,皺眉打量自己的太太。 盧氏笑得很是賢惠,還頗有點嫵媚的味道。 不能不說,鄉(xiāng)下的水土是養(yǎng)人的,不過待了一個多月,盧氏就好像年輕了好幾歲。 “看來你在鄉(xiāng)下過得還不錯。既是不錯,就多待些日子,把身子好好養(yǎng)養(yǎng),怎么想著回來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哪能待得?。课胰羰遣换貋沓虺?,非得急死在鄉(xiāng)下不可!” “哦,我怎么看不出你有什么急?” “老爺,瞧您這話說的,我怎么不急?親家的事可是關(guān)乎咱們金家的前程,這若是……” “盧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304不祥之人 “老爺,您真是冤枉我了,我能打什么主意?再說,這事也沒一定呢。我在鄉(xiāng)下守著,消息也不靈通,天天吃不著睡不香的您就忍心?我怎么也得回來瞅瞅,就算使不上什么力,心里也能安生一點不是?” “你若當真這么想便好!”金成舉哼了一聲。 “老爺,您為什么就不信我呢?”盧氏抹起了眼淚:“我再怎么著,也是為了這個家好。我這馬不停歇的回來了,可是進了門,老爺連關(guān)心都沒得一句,只一味的責怪妾身,就好像……” “行了行了……” 金成舉瞅了瞅在一邊低眉順眼的鐘憶柳,只覺盧氏不管怎么修煉都成不了大器,這外甥女還在跟前站著呢。 他心煩意亂,一拍桌子:“鋪子里還有事,我得出去一下。你既是累了,就先歇歇,晚上再給你接風……” 盧氏急忙站起:“是不是親家的事把鋪子的生意給影響了?” 金成舉怒瞪她一眼:“少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