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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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夫說到這,略略遲疑了下,目光往在場的女眷身上掃了掃,顯得有些尷尬。直到展云翔催促,才繼續(xù)往下道:“會惹得人意識迷糊,心緒大亂,行為也會失控……” 劉大夫說得隱晦,但在場眾人全都明白他的意思。 說白了,這兩樣東西湊在一塊,就是那下三濫的□□。 事情似乎越發(fā)明了,一時間,在場諸人的表情顯得都有些豐富。 要知道,半個月前,靖寧侯府庶出的二公子,也就是錢氏所生的庶子展頡,才從嶺南回來! 展云翔面色是一片鐵青,錢氏是忐忑不安卻強作鎮(zhèn)定,劉大夫是眼觀鼻鼻觀心退到一旁充木頭樁子,至于展寧,卻是搖搖晃晃站起身,再度給展云翔跪了下去。 似乎是藥性發(fā)作得更厲害,她的動作更是不穩(wěn),跪下去的時候,只聽咚的一聲悶響,聽得展云翔眉頭跳了一下。他平日再是不喜歡這個嫡子,也明白今日的事對方受了委屈,不由道:“你這是做什么!來人,扶大公子回屋里躺著去。劉大夫,大公子身上的藥性可容易解?” 劉大夫尚未來得及接話,展寧已先一步開了口。她說話的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一字一句吐得緩慢,可其中堅定卻讓人不能忽視,“兒子人在病中,卻有人在藥中動手腳。這侯府森嚴,一個煙花女子莫名進到安瀾院,如入無人之境。要說這背后沒有人指使,任誰也不會相信。兒子自認為人恭謹,從未與人結惡,實在想不出,是誰用心險惡至此,竟然想出這般下三濫的陷害于我。若不能將此事查清,兒子是在寢室難安,還請父親替兒子做主,徹查今日之事!” 展寧的態(tài)度,明顯是今日的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而她的話也的確在理。 幽寒花與朱情果皆少見,侯府也不是一個煙花女子能隨意進出的,這背后定然有人插手。 這人是誰暫且不論,但他想要謀害侯府嫡子的心思卻毋庸置疑。 展云翔不管是作為展寧的父親,還是靖寧侯府之主,斷然沒有將這件事就此揭過的道理。 但展云翔心頭有種直覺,這事往下查下去,結果可能不太會是他想見的。 不過沒等展云翔猶豫多久,只見一個小廝匆匆從院外趕來,道:“侯爺,老夫人和夫人聽說大公 子這里出了事,已經(jīng)趕過來了?!?/br> 展寧聞言,唇邊漫上點不著痕跡的笑。 來得正是時候。 她母親的性子柔弱,凡事不敢爭不敢斗,可為母則強,自己遭人陷害,她不會就此作罷。 而她那位祖母個性強硬,一貫說一不二,就是展云翔,也少有忤逆她的意思。她雖然不喜歡自己的母親,可也不怎么喜歡錢氏。她平日對于這侯府內(nèi)院的爭斗一貫不太過問,但今日之事性質(zhì)不同。父親展云翔志大卻才疏,在朝中并不受重用,不過承祖上福蔭,承襲了這靖寧侯的爵位。但這些年來,靖寧侯府一直在走下坡路,若府中再無人在朝中立足,按照梁朝子承父爵降一等的規(guī)矩,再過些年頭,這靖寧侯的爵位就得變成靖寧伯了。 老夫人心中最看重侯府名聲與侯府的利益,自己前些日子在鄉(xiāng)試中奪魁,給了老夫人一道振興侯府的希望。如今有人居然在春闈之前暗害自己,用的還是這種污蔑自己名聲,給侯府蒙羞的手段,她相信,就算錢氏等人心思縝密,讓人抓不出真憑實據(jù),但就是老夫人的懷疑,也夠讓她喝一壺的。 于是,在瞧見老夫人和母親身影進院的那一刻,展寧悄悄給身邊的瑛兒使了個顏色,然后身子一歪,砰地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第五章 老夫人汪氏和夫人張氏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就是這個場面。 瞧見兒子昏倒,張氏顧不得身邊的老夫人,也顧不上一旁的展云翔和錢氏,直接撲了過去。 “臻兒!你這是怎么回事?” 瑛兒早就得了展寧的眼色,先一步扶住展寧,邊一臉忐忑,帶著幾分凄惶與委屈,將方才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她倒也沒多添油加醋,只是展寧一身的狼狽,與院子角落里那煙花女子的扎眼,已經(jīng)刺得夫人張氏眼淚直流,抓著展寧的手望著展云翔和錢氏,“侯爺,我已經(jīng)失了寧兒,如何臻兒人在府中,還被人這般構陷,還請侯爺給我們母子一個公道!” 老夫人汪氏則氣得七竅生煙,手里的拐杖惡狠狠敲上了青石磚地面,罵道:“混賬東西!咱們侯府里,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下作的事!來人,將大公子扶進屋去。旁邊那骯臟東西,押去柴房里鎖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見!對了,趙嬤嬤,你帶人把今看門的給我?guī)?,好好查一查,是誰把那骯臟東西帶進府的。還有,讓人去把四小姐給我叫來!” 汪氏作風強硬,行事也來得利落。一番吩咐下來,已將院里的事安排了七七八八。 展寧被送進房休息,劉大夫也跟著進去診治開藥。 那煙花女子被鎖起來待審。 親手熬藥的展曦自然脫不開干系,被人從自己院里請來。老夫人甚至吩咐身邊的嬤嬤,去廚房把熬藥的器具、藥渣一并找來。 至于錢氏,老夫人目光掃過她之時,那眼風里仿佛帶了刀,割得錢氏臉上的賠笑都要裂開了。 “我聽說今日是你性兒好,老爺去你那,你卻勸老爺來看大公子,是嗎?還真是來得巧!” 這種局面,老夫人說這話,實在有點誅心。錢氏聽得渾身發(fā)軟,臉色一白忙要辯解,但老夫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拐杖又往地面重重一敲,“都給我進去等著,今天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經(jīng)過劉大夫的施針用藥,展寧很快“醒”了過來。 期間大夫人一直陪在她床邊抹眼淚,眼圈都紅了。 展寧最見不得母親這幅模樣,一來心里心疼,二來有些氣悶。 母親堂堂正妻,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在老夫人面前不討喜過得不順暢也就罷了,錢氏一個妾室也能侍寵生嬌讓她膈應,她卻只會自己難過。可這世間最是弱rou強食,你的對手不會因為你難過就心慈手軟,只會變本加厲。因此,比起眼淚來,還擊要有用得多。 只可惜,她的母親上一世直至死的時候,也沒明白這個道理。 不愿看母親繼續(xù)掉眼淚,展寧伸手握住張氏的手,輕聲道:“母親,別哭了,我沒事?!?/br> 誰知她這話一出,張氏的眼淚掉得更厲害。她瞅瞅周圍除了瑛兒沒有別人,不由道:“怎么會沒事?今日幸好那藥不是毒藥,也沒讓人識破你的身份,要不然我怎么保得住你!” 展寧輕笑,“我早就知道那藥有問題,只是沒料到她們到底想做什么罷了。不過她們既然找上門來,我怎么也得給她們一點唱戲的機會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展寧心里其實覺得有些諷刺。 她會熟識朱情果和幽寒花的藥性,還是拜嚴豫所賜。 她個性倔強,為了逼她低頭,嚴豫搜羅過不少下作的東西用在她身上。誰知到今日,這些屈辱的曾經(jīng),卻讓她躲過了錢氏的設計,還能將計就計,引得對方冒頭。 展寧這般態(tài)度讓張氏更是擔憂,“你這是僥幸!你這孩子,當初怎么不肯聽我的話,執(zhí)意做出那樣膽大妄為的事來。你一個女兒家,從今往后,難道真要頂著你哥哥的身份過一輩子?其實就算日后你二弟承了爵,你也是侯府嫡女。而且你與輝白自小的婚約,他會好好待你,你大可不必為了我……” “母親慎言,小心隔墻有耳?!?/br> 展寧握住張氏的手力道頓時加重,打斷她后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