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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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心中疑惑,展寧這會心頭的激動與欣喜漸漸褪去,理智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回來。展臻眼下這么做,必定是有所防備,她就算再心急,也只能夠壓著性子離去。 她一路心緒復(fù)雜地回到驛館,嚴(yán)恪與連安早已回來。 便是之前兵分幾路帶人前往西寧省和肅方省的另外六州的方陌和晏均,也風(fēng)塵仆仆地趕了回來。 十五日之期尚未到,兩省六州的路程并不短,觀兩人的形容,比去之前憔悴了不少,再瞧他們的神態(tài),都顯得過于凝重。 只怕西寧省和肅方省的情況也很不妙。 果然,見到展寧,嚴(yán)恪招呼她坐下,遣了閑雜人等出去后,便關(guān)了門和她說了說情況。 就方陌和晏均此次前去暗查的情況來看,西寧省與肅方省的另外六州,水利工事的修繕、水情的監(jiān)測情況雖然要比惠、安兩州稍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若真遇上了展寧口中百年難得一遇的洪水,必然會釀成大禍。 方陌和晏均往年也曾來過江南,只是往年工部巡水,少有如今年嚴(yán)恪這般,暗中查訪的,并沒有瞧出這些問題。 如今一見,兩人也有些心驚,趕緊加快了行程,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方陌的年齡大些,處事老成些,顧慮也多,他斟酌著道:“世子,如今這種狀態(tài),若如實(shí)稟報圣上,只怕江南三省巡撫都會受一些苛責(zé)。眼下江南正是梅雨季節(jié),我觀渭河的水勢也益發(fā)迅猛,是不是該就此事與江南道總督交涉一番,令江南三省先自行整頓?” 方陌這般考慮,無疑是想兩全齊美,既履了自己的職責(zé),又不會得罪江南三省官員。 嚴(yán)恪聞言未知可否,晏均年紀(jì)輕些,卻有些沉不住氣,小聲嘟噥道:“江南三省這般境況,就像之前世子所說,每年都水司撥往江南的銀子,不知道做什么用了。若不如實(shí)回稟圣上……” 晏均話沒說完,便讓方陌的眼風(fēng)重重一掃,“年輕人知道些什么!事情還需由世子定奪!” 嚴(yán)恪冷眼觀他兩人相辯,并沒有下定論,只道兩人一路辛勞,且先下去修養(yǎng)整頓一番,至于是否如實(shí)回稟圣上一事,他要再考量考量。 嚴(yán)恪這么說了,方陌與晏均也就退了下去。離開之前,方陌還責(zé)備地看了晏均一眼。 展寧本也準(zhǔn)備退下,她今日的心思,總懸在展臻身上,有些心神不寧,且展臻既然在世,她原本計劃的路就必須更改,她得回去仔細(xì)想一想。 不過沒等她退出屋,嚴(yán)恪卻喚住了她,“展大人,留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逗比作者昨天經(jīng)歷了慘痛的一天,足足十點(diǎn)才到家。 早上打了個噴嚏,把脖子扭了o(╯□╰)o 下午下班買菜,面前一輛車把小狗撞死了Σ( ° △ °|||)︴ 做菜出門買鹽,把自己鎖門外了( ̄e(# ̄)☆╰╮( ̄▽ ̄///) 去找人拿鑰匙,路上遇見一個井蓋沒蓋,守著的阿姨沒帶手機(jī),讓幫打110,打了后110讓我看看那是什么井,我拿手機(jī)電筒一照,眼淚差點(diǎn)掉下來……尼瑪?shù)亩罕裙?,這井的主人按職能歸我們單位管 拿到鑰匙身上還有五塊錢,打的起步價都不夠,等了半小時公車沒來,眼淚汪汪問個的士師傅,能不能送我過江,師傅最后送了。 我心塞無比,只能安慰自己,最終是喜劇收場tat ps:謝謝立千仞小天使的地雷,愛你~ 第六十三章 展寧本已邁出去的步子硬生生收回來,重新回到屋中,奇怪問道:“世子還有吩咐?” 嚴(yán)恪已在翻看方陌和晏均帶回來的東西,他抬頭看她一眼,“你今日到什么地方去了?” 展寧有些不解,嚴(yán)恪何時對她的行蹤關(guān)注起來? 她道:“往城外云隱寺去了一趟?!?/br> 嚴(yán)恪目光一閃,“去求什么?” 展寧心里更奇怪了,這位世子爺這幾天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平常時候,他可沒有這樣與她閑聊的心思。 不過沒等她回過味來,下一刻,嚴(yán)恪頭也不抬丟出來的一句話立馬讓她醒悟過來。 “莫不是三日之期太短,交不出東西來,便去求一求佛祖保佑?我倒不曾想,你是信佛之人?!?/br> 敢情嚴(yán)恪才不是關(guān)心她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而是因?yàn)樗o他找了麻煩,心里不忿,話里話外總要敲打她幾句才好。 還說什么不信她是信佛之人,是暗諷她心無向善之念嗎? 是誰說這位世子爺性子嚴(yán)正的,她這幾天怎么覺得,這位世子爺無聊起來,也夠可以的。 展寧在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世子盡管放心,明日之前,下官定會把東西交給你?!?/br> 許是她的語氣要比平時顯得無奈和不忿一些,嚴(yán)恪抬起頭來看向她。 他那深邃的目光落在她面上,瞧得很認(rèn)真,目光瞬也不瞬,似乎想通過她的眼睛,一直望到她心里面。 屋里燈影閃爍,嚴(yán)恪看得那般久,且目光里并沒有展寧以為的懷疑或不喜,只是單純的專注,像是要看清她這個人一樣。 展寧給瞧得心里突了一下,屋子里靜悄悄的,一角香爐里佛手的味道彌漫,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她不由抬手輕咳了一下,借此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靜,以及心頭浮起的一點(diǎn)尷尬。 “前幾日才落了水,身體不好,就別總在外面亂跑?!眹?yán)恪這才收回視線,淡淡說了一句話既像關(guān)懷又像責(zé)備地話,然后不等展寧細(xì)究,又道:“剛才方大人與晏均的意見,你更贊成哪一個?” “???”嚴(yán)恪的話題跳躍太快,展寧今天本就有點(diǎn)魂不守舍,一時間還有點(diǎn)跟不上。等回味過來,她想了想,道:“若以本心而言,我當(dāng)然贊成晏均的。不過人在世上,并不能事事依憑本心。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方大人的辦法雖有些違背本續(xù)心,但既能令三省自行整頓,又賣了江南道總督和三省巡撫一個人情,對世子而言,顯然是更有利之策?!?/br> 為官處世,更多講究均衡之術(shù),而不是簡單的是非黑白。 嚴(yán)恪出身皇室,又身居要位,怎會不懂這樣的道理? 不過他這般問她,得了她這樣的回答,只怕更會覺得她工于心計吧? 果然,嚴(yán)豫微擰了眉看著她,似乎有些疑惑,又似在琢磨。過了一陣,只聽他緩聲道:“人至察則無徒嗎?展寧,我很好奇,靖寧侯府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畢竟我在你這般年紀(jì)的時候,也沒有你這般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