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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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自然是不想死的。今晚狀況迭出,她早給弄得六神無主,這會被展寧用匕首逼著,只得死死咬了手背,才將剩下的尖叫壓回去。 展寧伸手摸了把懷里,嚴豫派來跟著那大夫給她配的一些調(diào)理的藥丸還在,她心頭一動,趕緊單手取了藥瓶,倒了一顆藥丸在手,接著一把扯開那女子的手背,逼著她將藥丸吞下去。 那女子驚恐不已,“你給我吃的是什么東西?” “補藥!”展寧匕首壓在她脖子上,絲毫不敢松開,邊冷聲道:“快去把門關(guān)上,剛剛你那叫聲若招來了人,我便拉你陪葬?!?/br> 展寧一臉冷色,那女子哪會相信自己剛才吃進去的是補藥? 她本就是煙花地里打滾的人,平素什么下三濫的東西沒聽說過?只當展寧給她吃的是那些能讓人腸穿肚爛的毒藥,好借此威脅她聽話,于是忙不迭地求饒,“公子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我什么都照你的吩咐做!” 嚴恪這會也從床底下出了來,他用完好的左手扯了床上被子,一把丟在旁邊那恩客的身上,邊抬頭望向那女子,他的語調(diào)和目光都顯得沉冷。 “住嘴,去關(guān)門?!?/br> 馬文正派出來的人已然撤走。 那女子的尖叫惹來的,最終只是妓館中人。 妓館的老鴇今兒個一肚子的火氣,也不知哪招來了一堆瘟神,進屋便鬧了個雞飛狗跳。且她上去還沒攔,剛說了兩句話,就給對方抽了個耳光,一把抽到一旁,這會臉上還火辣辣地疼。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卻聽院子里又叫起來了。 老鴇進屋時都是罵罵咧咧的,“花枝,你這又出了什么事?叫魂啊!” 那女子將地上被打暈的恩客扶起,見到老鴇來,一面抹淚,一面照著展寧的吩咐解釋道:“mama,這可怎么辦才好,剛才來了群兇神惡煞的人,趙爺不過罵了一句,就給打成了這樣……” 這位趙爺似乎還有點分量,老鴇看著他流血不止的額頭,還有緊閉的雙眼,心里頭也咯噔了一聲,不由罵道:“哭什么快,哭喪??!快讓人去請大夫來,給趙爺瞧瞧傷……千萬別有什么大事,等他醒了你再好好哄一哄,這群瘟神呀!可害死人了!” 老鴇叫罵了一陣,又交代了那花枝一番,恰好旁的屋子似乎也鬧出了事,又有人來找她,她便匆匆去了。 老鴇交代過后,大夫來得很快,動作麻利替那位趙爺瞧了傷,包扎了傷口,留了藥,說對方只是腦部受了震蕩,明日醒了若無大礙,應(yīng)該就無礙了。 今日妓館受傷的人不止一個,大夫瞧往就要去下一處,花枝想著展寧的吩咐,趁著周圍沒人,忙把大夫拉到一旁,又給大夫塞了點碎銀子,道是自己有時要用,額外問大夫要了些止血散和消炎鎮(zhèn)痛的藥物,才將大夫送出門去。 之后,她將房門鎖死,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一旁大衣柜后道:“人已經(jīng)走了,你們出來吧!” 嚴豫率人抵達惠州之時,天方露白。 他一路快馬加鞭,展臻等人白天趕了快一天的路程,他夜里行路也只用了幾個時辰。 惠州城門已開,但一大早進出盤查就很嚴,城門口的守衛(wèi)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帶著薄霧的空氣里彌漫著股緊張的氣息。 這樣的境況,并不正常。 嚴豫隨行的貼身侍衛(wèi)上前問道,“王爺,是否讓屬下先行探一探情況?” 嚴豫抓著馬韁繩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他目光冰冷望了眼城門,接著卻是一抖馬韁繩,雙腿再一夾馬肚,丟下一句話,人已徑自往城門沖去。 “不必,直接隨我去驛館。” 嚴豫打了頭,他身后跟隨的數(shù)十騎哪敢耽擱?當即跟了上去。 惠州城門的守衛(wèi)本還在盤查過往行人,突然間卻聽馬蹄聲震耳,奇怪抬頭去看,只見數(shù)十騎人馬氣勢洶洶直沖而來。 被盤查的行人見狀趕緊避到一旁。 “快下馬!你們是要做什么……” 守門的守衛(wèi)忙舉了長槍要攔,但一句話沒說完,便被嚴豫一鞭子抽來,卷住長槍連人一起甩到到一邊。他的同伴要去幫忙,卻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嚴豫身后隨來人馬的一頓鞭子。 等他們一身狼狽從地上爬起來時,嚴豫的數(shù)十騎人馬早已闖過城門,只留下一路煙塵。 一個守衛(wèi)捂著胳膊上的傷,一臉的惶然,“這來的是哪一路,怎么這么囂張?可得趕緊去報告長官!” 第七十五章 嚴豫一行入了城,隨便找人指了路,很快便趕到了驛館。 嚴恪與展寧自然不在,就是嚴豫派來跟著展寧那位姓莫的大夫,也沒了蹤影。 這般境況,再聯(lián)想起昨夜那位“顧成”說過的話,嚴豫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不過他從不是個拖泥帶水的,行事一向雷厲風行,當即也不耽擱,直接與驛館中人亮了身份,便讓屬下提了兩個人來問話。 嚴豫身邊這些人,多半是跟著他從戰(zhàn)場上刀光血影里出來的,手下狠辣,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而且他的身份擺在那,他要問話,甚至不用拷問,對方便竹筒倒豆子一樣倒了出來。 只是對于馬文正暗地里做的事,驛館里的人并不知情。 他們知道的,也就是昨日巡撫大人親自來過,請了汝陽王世子和展大人赴宴。誰知嚴恪與展寧一去未返,期間有人以搜查要犯為由,來驛館中搜查過一次不說,入夜的時候,原本留在驛館中的莫大夫也被馬巡撫身邊的人帶走了。 這些情況,多少有些反常。驛館中人隱約感覺得到出了事,不過他們?nèi)宋⒀暂p,自然沒有過問的資格。 嚴豫聽了驛館中人的回話,在椅子上靜靜坐了一陣,他手指微屈,在椅子扶手上一下一下緩緩輕敲。 他面色冷峻,抿了唇沉思不語的時候,身上比往常還少了些煙火氣。屋子里安靜且壓抑,連個大喘氣的人都沒有。 就在跪在地上的那兩個驛館中人都要繃不住,冒了一后背冷汗的時候,嚴豫終于有了動靜。 他站起身,毫無溫度的視線從地上跪著那兩人身上掠過,投向外面。 “留人手封鎖驛館,在找到汝陽王世子和展大人之前,不許任何人離開。再讓人帶我的手信,速去見安南省兵馬使于仲通。剩下的,與我去會一會這位馬巡撫馬大人?!?/br> 馬文正這會,正在焦頭爛額。 剛剛府中管家來報,送表小姐回京的馬車已啟了程。他有些煩躁地讓管家退下后,自己獨自在空無一人的書房里呆著,卻覺得繃緊的神經(jīng)隨時都有可能斷掉。 他為官多年,還沒有那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從心底感到不安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