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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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心玉公主是異國來客,在燕京并沒有熟識的朋友。而她也不愛與燕京那些嬌滴滴的貴女們打交道,反而一直纏著嚴豫不放。 這會,她聽見昌盛長公主那方有動靜,出于愛熱鬧的本能,她不覺抬眼看了過去。 這一看,她不覺皺了眉,忙碰了碰旁邊的嚴豫,“咦,你瞧瞧那個姑娘,好像長得很眼熟?對了,她長得和工部那個展大人很像!” 自打江南回返,嚴豫一直被心玉公主死死糾纏。 他一面忙著借潛龍飛天之地一案打壓嚴懋,在原本屬于嚴懋的地盤安插的自己的人手,一面還得避著心玉公主的糾纏,加之展寧又有意避著他,接連一段日子下來,他連展寧的面都沒見過幾次。 他本不愛出席這些宴會,今日來此,一是因為溫茹夫婦的關(guān)系,二來則是因為靖寧侯府上是昌盛長公主宴請的???,他想來與展寧見一面。 卻不想來了許久,靖寧侯府的汪氏和張氏倒是來了,展寧連面都沒露。而那個煩死人的心玉公主,又不知死活地纏了上來。 她扯他的衣袖,他本來十分不耐,正準(zhǔn)備起身離去,卻因心玉公主的一句話轉(zhuǎn)頭望了過去。 這一看,他猛地站起身來,直直盯著溫茹身邊的少女,眼里全是震驚。 第八十三章 嚴豫赫然起身之時,袍擺帶翻了面前矮幾上酒盞,酒盞哐當(dāng)墜地,刺耳的瓷器碎裂聲里,不少人的視線又從昌盛長公主那里轉(zhuǎn)到了嚴豫身上。 睿王爺此刻的臉色是極難看的。 他緊抿了唇,眼角眉峰全是隱忍的怒意,線條分明的五官更顯鋒銳之氣。 他全不顧自己袍腳沾惹的酒液,目光死死鎖在溫茹身邊的少女身上,眼眸中跳動的陰霾之意,讓人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與他有著刻骨之仇。 心玉公主也被嚴豫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不由出聲詢問:“你怎么了?你認識她嗎?” 嚴豫沒有理會心玉公主的詢問,他在最初的詫異過后,很快便肯定下來,此刻攙挽著溫茹那個少女不是別人,恰恰就是展寧。 即便她此刻裝出一副柔弱乖巧、茫然無措的模樣,與平時全然不同,可他與她兩世糾纏,早將她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刻入了骨,他怎會認不出她? 而她怎么會貿(mào)貿(mào)然換回女裝,還與溫茹攪到了一起?她打算做什么?在自己被心玉公主和潛龍飛天之地一案絆住的這些時間里,她背著他做下了什么手腳? 腦子里幾個簡單的疑問冒出來后,嚴豫心里其實很快就有了模糊的答案。 在這樣的場合,展寧以女裝出現(xiàn),還故意鬧出這么大的動靜……若不是她想拉著整個靖寧侯府的人一起尋死,那么就是她想要恢復(fù)本身的身份。 但是她恢復(fù)本身的身份之后,展臻呢?展臻的空缺怎么辦? 嚴豫突然想起來了前往惠州的那個暗夜,曠野之中,與他靜靜相對的那個名喚顧成的男子,葉乾的徒弟,同時也是這個案子里主動找上他的人。 那個男子有著一雙與展寧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就連他第一次見,也認錯了。 他始終對那個男子存著一份戒備之心,回到燕京之后,對他也有幾番試探,可全被對方蒙混過去。 直到潛龍飛天之地一案了解,他本打算將那個男子和他師妹一并了結(jié),永除后患,卻不曾想慢了一步,待他的人趕到之時,那兩個人已被嚴恪接走。 他當(dāng)時還疑惑,嚴恪對這兩人的關(guān)心,有點超乎尋常,如今想來,這些都是早有預(yù)謀! 電光火石之間,嚴豫腦子里諸多的疑點一下子全部串了起來。 他猛地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嚴恪。 此刻的嚴恪與嚴川是呆在一塊的。他們兄弟的感情比之剛開始,親密談不上,但多少要好了一些。 嚴川這會也愣愣望著溫茹身邊的少女,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而嚴恪面上卻沒有半點驚詫,仿佛早就知曉這件事一樣。 且溫茹身邊那少女還往嚴恪那方瞧了一瞧,他們兩人目光一碰,雖然很快便轉(zhuǎn)開,可嚴豫還是清楚地瞧見,她轉(zhuǎn)開目光之時,唇邊勾起的一點嬌俏笑意。 那不同于她在他面前的譏誚、冷清抑或敷衍,而是從心底漫出來的,帶著些女兒家獨有的俏媚的笑。 她在他面前,從未露出過那樣由衷的笑容。 是啊,她連看他一眼都嫌難受,怎么會給予他那樣的笑容? 手指關(guān)節(jié)因握得太用力而發(fā)白,嚴豫幾乎用盡自己所有的克制力,才將心頭一瞬間翻涌上來的嗜血之意狠狠壓了下去,然后逼著自己將事情的后續(xù)看下去。 而嚴恪也終于察覺到他的視線,回過頭來與他目光撞上。他給了嚴恪一個不善的冷笑,對方稍稍皺了皺眉,最終卻移開了視線。 因為溫茹帶來的這個少女,昌盛長公主與睿王爺一前一后鬧出了動靜,這下子,宴上之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那個少女身上。 眾人先是被那少女過人的美貌攝住了心神,待反應(yīng)過來后,很快就有些人暗暗嘀咕起來,“這位姑娘,瞧起來怎么那么像近日風(fēng)頭頗盛的展臻展大人?” “你說的是靖寧侯府的大公子?今年三元連中,又遞了治水策的那位?” 去年靖寧侯府出的那場意外,在場有些人時知曉的,這一聯(lián)想,不由就開始揣測起來。 “天下間哪有那么多長得像的人,這位姑娘該不會就是靖寧侯府的嫡長女吧?” 再說今日汪氏與張氏都在瓊花苑,聽見這動靜,自然也好奇地瞧了過去。 這一瞧,兩個人齊刷刷都愣住了。 跟在溫茹身邊的那個姑娘,不是展寧嗎? 汪氏還好,秉著幾分冷靜,忙帶了張氏過來細瞧。張氏卻有些穩(wěn)不住,一顆心顫巍巍地,水里來又火里去,不知展寧怎么恢復(fù)女裝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她不知展寧的打算,不敢隨意漏了端倪,以防給展寧惹禍,只有強撐著跟在汪氏身后,滿心忐忑地過去溫茹旁邊。 汪氏先仔細打量了一陣展寧,心中既狐疑又忐忑,繼而有些歉意地望向溫茹,“老身可否冒昧問夫人一句,這位姑娘,與夫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溫茹與展寧今日唱這一出,就是在這等著的。 汪氏如今撞上門來,兩人的戲便得開場唱。 一露面便惹出諸多風(fēng)波,展寧帶著些怯意地往溫茹旁邊靠了一靠。溫茹趕緊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擔(dān)心,之后便微微皺了眉,與汪氏道:“這是我去年收的義女阿染,她身子不大好,平日少有在外走動,有些怕生,還請老夫人莫怪。不過老夫人為何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