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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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寧不知心玉公主此刻在何處,她與嚴(yán)豫確認(rèn)之事又談得如何,在別人的地盤上,她始終存了幾分小心,不想把不該露的底牌露出來。 但她也明白,這種境況下,與嚴(yán)豫撕破臉,對自己并沒有好處。借著自己被劫受傷,嚴(yán)豫對她尚有一點容忍,維系住表面這點平靜,拖延到展臻到來,是最好的做法。 所以嚴(yán)豫這般說了過后,展寧便沒有再假裝,她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與嚴(yán)豫道:“有幸得心玉公主相救,我除了腳上的傷以外,旁的并無大礙。腳上的傷也已請大夫看過,并未傷到骨頭,養(yǎng)一陣子就會好?!?/br> 展寧一旦沒有針鋒相對,嚴(yán)豫對她便會寬容許多。 大概也是不想與她在這種時候起爭執(zhí),嚴(yán)豫沒有再要看她的傷勢。只是他與她目光相對,深邃的眼眸中一派冷意,線條明晰的五官之上也有隱隱怒意。他與她道:“你且耐心等一等,今日之事,連同與你上次被刺殺那筆賬一起,我定會替你討回來?!?/br> 展寧聽他話里意思,明顯是知曉了什么。她如今已猜出錢氏幕后之人乃是皇城司督公魏海,但對于錢氏怎么會和魏海扯上關(guān)系一事,她卻并不知情。此刻不由心念一動,向嚴(yán)豫問道:“這兩次的事,是同一人做下的?殿下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嚴(yán)豫心中計量,他求景帝賜婚一事勢在必行,展寧終歸會在他羽翼之下,眼下他并不打算與她細(xì)說,而是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必多過問。你兄長近日不是要動身去江南嗎?他這一去,短則數(shù)月,長恐上年,我上次送予你的人,你且?guī)г谏磉叀=袢杖羲?,必不會出這樣的事?!?/br> 嚴(yán)豫上次送來的懷素,展寧哪里敢用?反倒一直丟在張氏身邊。 她與展臻許多事都未曾對張氏明說,也不怕懷素探了多少消息去。 如今嚴(yán)豫重提此事,展寧口里沒反對,也沒應(yīng)答,倒是垂了眼簾,在心里盤算起展臻是否將來。 她這分神落在嚴(yán)豫眼中,讓嚴(yán)豫眼中神色一閃,隨后,他突然伸手,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視線相對,“阿寧,我母妃前幾日見過你,必定與你說過些事情。是吧?” 第九十八章 第九十八章正妃之位 展寧的分神落在嚴(yán)豫眼中,讓嚴(yán)豫眼中神色一閃,隨后,他突然伸手,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視線相對,“阿寧,我母妃前幾日見過你,必定與你說過些事情,是吧?” 展寧心知,德妃對她不夠滿意,選在三皇子府上偷偷見她,必定是背了嚴(yán)豫的,至于嚴(yán)豫為何知曉,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嚴(yán)豫提起這事,讓她心里嘀咕了一下,她思量一陣,然后在嚴(yán)豫的目光里點了點頭,“德妃娘娘關(guān)心殿下,是常理之事?!?/br> 展寧避重就輕,嚴(yán)豫卻沒有輕易罷休,他抬起她下巴的手略略加重了些力道,望向她的目光中更多了些鋒銳,“我母妃與你所說之事,錯了一點。我的確打算求父皇賜婚,但并不是側(cè)妃。” 展寧原本低垂了眼簾,避過嚴(yán)豫灼灼的目光,此刻聞言卻不由抬起眼來,目光也是一閃。接著,她便聽嚴(yán)豫壓低了聲音與她道,“阿寧,我以正妃之位求娶你,上一世的遺憾,這一世我以與你共享江山做償還?!?/br> 展寧的背脊挺得有點僵。 嚴(yán)豫說出來的這番話,是許了她未來皇后之位。 但她與他心知肚明,她的家世,與他沒有任何助益。 共享江山這樣的許諾,換了別的女子,大概會有所動容,可于她而言,卻是一種令她更為頭疼的綁縛。 展寧沉默不語,嚴(yán)豫幽深眼瞳里有了些跳躍的火光,“阿寧,為什么不說話?” 他這是要逼她表態(tài)。 也是要打破自她被刺殺那日之后,他與她之間表面維系的平衡。 雖然從換回身份起,她就知道自己與嚴(yán)豫的三年之約再無半點約束力,但對方在現(xiàn)在這種狀況下逼得這么緊,她卻不想在心玉公主的地方與他起沖突。 “殿下的許諾太重,我擔(dān)不起,這萬里錦繡江山,我也無心?!?/br> 展寧的回答在嚴(yán)豫意料之中,可真聽她輕口說出來,他面上的神色仍在一瞬間冷得可怕。 “那你對什么有心?嚴(yán)恪嗎?退了林家的婚事,更方便了你與嚴(yán)?。俊?/br>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展寧和林輝白的婚事,雖是女方提出,但實際上是林家退了親,另結(jié)新親。 可在知情人那里,卻知展寧不過是順?biāo)浦?,真正放不下的,反而是林輝白。 嚴(yán)豫因為前世種種,一開始也對林輝白介懷,可三番四次之后,他卻發(fā)現(xiàn),嚴(yán)恪與展寧間的關(guān)系絕不一般,兩人經(jīng)常間的目光交流,相處時對彼此意圖的心領(lǐng)神會,都有種外人無法插足的默契,這樣的模式,讓嚴(yán)豫心里早憋了一股邪火。 偏偏展寧聽了嚴(yán)恪的名字,臉色便白了一白,避過他的視線道:“我早就說過,我與汝陽王世子之間光明磊落,王爺不肯信也就罷了,何必對此事緊咬不放?!?/br> 她這話沒多少說服力,嚴(yán)豫冷笑一聲,“阿寧,你就算對嚴(yán)恪有心,也沒有半點可能。我雖未向父皇請旨,卻已同皇祖母透了口風(fēng)。我告訴皇祖母,我在長公主府上,對溫茹的義女,靖寧侯府的嫡女一見如意?;首婺赴寻‘?dāng)眼珠子,對他的婚事甚至比對我們這幾個皇子還謹(jǐn)慎,她絕不可能替他選一個被他的表兄退過親,還可能與他的堂兄有感情牽扯的女子為妻?!?/br> 展寧從來就知道,她和嚴(yán)恪之間牽扯的人和事太多,且不論嚴(yán)恪待她究竟如何,就是皇太后那一關(guān),也不容易過。 但心中知曉是一回事,真正有所決斷又是一回事。 嚴(yán)豫這么做,便是徹底斷了她和嚴(yán)恪的可能。 展寧稍稍有片刻的失神,眼神也有些飄乎,恍惚了下才無奈笑笑,啞聲道:“多謝殿下告誡,不過殿下?lián)亩嗔耍矣谑雷油瑯訜o心。” “那樣最好?!眹?yán)豫的視線不曾看漏展寧面上任何一絲表情,自然也不曾漏掉她一瞬的恍惚,他目光冷厲,“我以前就說過,我可以容忍你算計我,容忍你與我耍手段,但你的心和感情,必須收好,別輕易再舍了人。否則你一定會后悔,對方也不會好過?!?/br> 嚴(yán)豫這一番警告意味深長,展寧卻沒有與他爭執(zhí)。 兩個人彼此沉默相對,屋子里的氣氛比之前還有沉肅,就像是六月雨前的天氣,被沉甸甸的烏云壓得透不過氣來。 也就在這種時候,房間門被人輕輕扣了兩下。 嚴(yán)豫冷聲道:“誰?” 屋外傳來一個微怯的聲音,大概是心玉公主身邊的侍女,“公主命奴婢稟告王爺,靖寧侯府上來了人,前來接展小姐回府?!?/br> “來的是靖寧侯府的什么人?” “好像是展小姐的哥哥,侯府的大公子。” 展臻來得比意料之中來得還要快些,展寧聞言暗暗松了一口氣,她扶著床邊扶欄想要站起身,不想嚴(yán)豫掃她一眼,卻伸手壓住了她的肩膀,又問了一句:“除此之外還有誰?” 門外的女聲回答,“好像還有汝陽王世子。” 嚴(yán)恪竟然同來,這讓展寧面色微變,嚴(yán)豫面上冷冷一笑,意味深長看展寧一眼,“但凡你的事,他還處處不拉下??磥砦疫@個堂弟始終沒明白,你是我的人,不該他多惦記?!?/br> 嚴(yán)豫那笑容里有些讓展寧心寒的情緒,可還不待她有所反應(yīng),下一刻,嚴(yán)豫突然低身將她打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