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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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之兵,竟然與可能繼位的皇子攪到了一起,這事情一旦坐實,意味著什么,嗅慣了腥風血雨的汝陽王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他一輩子連沙場馳騁都能舍棄,就是不愿深陷于皇權(quán)爭斗的泥潭,如今安穩(wěn)了幾十年,卻被這一樁事情拖下了水,這讓他很是煩惱。 但煩惱歸煩惱,他捏著查出來的消息在府中猶豫了許久后,最終還是讓人備車,入了宮。 ———————— 汝陽王在這邊頭疼煩惱,展寧所處的靖寧侯府里,一場早該上演的大戲也終于揭開了序幕。 展頡與展欣早已在府中殞命,汪氏卻一直隱瞞著消息,秘不發(fā)喪,似乎在等什么契機一樣。 這一日,展寧瞧見上一世在嚴豫身邊見過的一個青年,從汪氏的鶴年居里出來后。沒過不久,展欣與展頡感染惡疾,不治身亡的消息便傳揚開來。 今年對靖寧侯府而言,可謂是多事之秋。除了大小姐展寧的安然回返,以及大公子展臻的仕途通達、二小姐展綺出閣以外,全是壞的消息。錢姨娘身亡,四小姐展曦失蹤,如今展欣和展頡還一道病故。 出的事多了,難免就有人嚼舌根,那些本就是侯府家奴的還好,不多說主人家閑話,那些半道進來的,抑或沒有簽賣身契約的,便有些管不住嘴了。背地里說什么的都有,還有的說靖寧侯府這是犯了太歲,倒霉還在后面,搞得人心惶惶,有些簽活契的甚至想要離府另謀生路。 對此,汪氏的臉色極其難看,著手整治了幾次,拿兩個下人殺雞儆猴以后,閑話才少了起來。但對于那些要另謀生路的,汪氏并沒有攔阻,只道是該走的留不住,要留的不會走,腳長在別人身上,只要沒把自己賣給侯府,來去都可以,不過留下來的,再敢亂嚼舌根,就當心自己的舌頭。 在汪氏的震懾下,侯府里的惶惶之氣被壓下許多。 展頡和展欣雖是小輩,但他倆的喪事,汪氏仍命人cao持得頗為體面,對著前來吊喪的端王妃等人,汪氏表現(xiàn)得傷心不已,一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憔悴模樣。 展云翔雖對錢氏并展欣、展頡早不復(fù)當初的寵愛,可到底是放在心尖子上偏寵了多年的人,一下子全都沒了,展云翔忍不住有點懵。虧得他那新納的妾室乖巧,始終寬慰著他那本就不專情的心,才讓他的悲傷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展寧陪著汪氏演戲,面上也是一副哀戚模樣,可心里卻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 ——關(guān)于嚴豫和汪氏的密謀。 那晚出了皇太后的壽康宮,嚴豫曾對她說,他許給靖寧侯府的聘禮已經(jīng)兌現(xiàn),她再躲不了多久,逃不了多久。 這么看來,嚴豫和汪氏暗中商定的,的確是她的婚事。 汪氏用她,換取了嚴豫對付魏海的助力。 而嚴豫會那么說,也就說明,當晚的踐行宴上,那場刺殺與他脫不了干系。那場刺殺的目的,多半是為了對付魏海和端王爺嚴懋。甚至嚴豫還有可能更貪心一些,想要把北漠也拖下水,把這趟水攪得更渾,以便渾水摸魚,獲取更大的利益。 嚴豫也是重生而來,上一世還登上了九五之位,她知悉的事情,他比她知悉得更多。如今他的網(wǎng)已布到眼前,她要如何才能撕開這張巨網(wǎng),打開新的局面? 首先就眼下而言,她的婚事,必須要盡快做一個了斷。 —————— 展寧曾試探過汪氏的口風。 但許是嚴豫交代了什么,又或是汪氏也不知情,展寧并沒能試探出什么。 倒是那晚她從宮中回府之后,景帝的賞賜很快跟了來,汪氏還詢問了一番,皇太后見她的情況。 再之后,汪氏仍然變相禁著展寧的足,不許展寧隨意外出。 在展欣、展頡下葬之后,汪氏借口心中傷痛,兩人又死于惡疾,讓整個侯府中人開始深居簡出,連外客也不大見了。 這樣的境況下,展臻又去了江南,展寧要與嚴恪通消息很是困難,她不知道嚴恪是否按原本計劃的,與太后坦誠過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太后當日對她的觀感如何,更沒辦法把侯府中的情況、自己的揣測傳遞給嚴恪。 展寧擔心嚴豫那邊隨時會生變故,她在聽雪樓中困了幾日后,再也沒辦法這樣待下去,她喚了瑛兒來,與瑛兒偷偷交代了一番,吩咐瑛兒前去白水渡的別院,將展臻的師妹請來幫忙,她要借著展臻師妹易容的功夫,溜出府去見嚴恪一面。 然而,瑛兒前腳才溜出府去,侯府里后腳就鬧出了新的動靜。 這動靜與已經(jīng)下葬的展欣、展頡有關(guān)。 這一對兄妹,即便是入了土也不愿意安穩(wěn),仍然要鬧騰一二。 兩人下葬才沒兩日,展頡的墓xue,竟然被人盜了,墓中陪葬的金銀寶器并無短少,唯一不見的,是展頡的尸首。 而更為奇怪的是,展欣的墓xue卻絲毫未損。 汪氏為此大為震怒,立刻著人前往京兆府報官,要求京兆府徹查此事,給靖寧侯府一個交代! 展寧并沒有親眼看見這些,而是從張氏口中聽說。張氏說來不覺奇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展寧聽著聽著,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首先是展頡墓xue被盜這事,發(fā)現(xiàn)得有些太刻意。據(jù)在場的下人講,展頡尸首被盜,墓xue外觀卻未被損毀,盜走展頡尸身之人小心恢復(fù)了墓xue,是汪氏前往墓地,發(fā)現(xiàn)展頡墓前土色有異樣,堅持讓人開墓才發(fā)現(xiàn)的。 其次是汪氏的態(tài)度。汪氏能夠下狠手滅了展頡和展欣,自然談不上對這兩個孫輩有多深的感情,哪會頻頻往墓地走,還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展頡的墓xue有問題?而且以汪氏家丑不肯外揚的個性,這一次這么果斷地報官,也和她一貫的做派不相符。 可要說這件事是汪氏設(shè)計的,汪氏沒事去盜展頡的尸首做什么?設(shè)計這一場戲又能有什么收益? 展寧百思不得其解,只懷疑這是嚴豫與汪氏又一處手筆。她心下益發(fā)擔憂,好在瑛兒辦事還算牢靠,小半日功夫后,便把展臻的師妹——葉家姑娘偷偷帶進了府來。 第一百零八章 江南對葉家姑娘來說,是生活了十數(shù)年的故鄉(xiāng),也是傷心之地。 而葉乾死后,江南于她,也不再是有根之處。 所以這一次展臻前往江南治水,葉家姑娘并未一道返回江南,而是留在京師,在白水渡的別院內(nèi)安頓了下來。 展寧也曾試探過展臻對他這位師妹的態(tài)度。 展臻身為侯府嫡子,他的婚事問題,汪氏必然看重,若展臻與葉家姑娘有情,葉家姑娘除了委身做妾室一途,只怕沒辦法堂堂正正入侯府的門。 好在展臻對葉家姑娘并無男女之情,僅有兄妹情誼。他將葉家姑娘安頓在身邊,一來是為了照拂對方,二來也有他日尋一處好人家,將對方當做meimei風風光光嫁出去的意思。 這會,為避人耳目,葉家姑娘特地換了身裝束,隨了瑛兒入府,對外聲稱是小姐尋的繡娘。 “展小姐,你匆匆找我來,是師兄有事?” 葉家姑娘平日與展寧少有聯(lián)系,見了展寧,葉家姑娘頗有些疑惑,不知展寧為何偷偷請她前來,還當是展臻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