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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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這一接,就接下這么一場熱鬧來! 之前展云翔袖中墨書一事,汪氏暗暗查了一通,卻沒查到背后之人。她自然懷疑過展寧,但一來展寧被困在聽雪樓中行動受限,二來錢氏與魏海一事隱秘,展寧也不應(yīng)當(dāng)知曉,加諸拿不住證據(jù),只能就此作罷。 但不知為何,如今汪氏總覺得,自己這個孫女絕不簡單。 就如同眼前這樁突如其來的婚事一樣! 汪氏心中猜忌,展寧哪能不知?但她絕不肯與這位祖母說實話。 她只裝作茫然,“前次承蒙太后召見,只照太后旨意替太后撫琴一曲,太后對孫女的婚事,未曾有直言片語……” “當(dāng)真?” 汪氏對展寧的話將信將疑,張氏卻在驚訝之后頗為欣喜。從展寧女扮男裝,到與嚴豫糾纏不清,再到林輝白退婚以后,她一直都在cao心展寧的婚事,生怕這個女兒情路坎坷,不曾想一遭天降甘霖,太后竟然會賜婚展寧與汝陽王世子。這嚴恪論家世人才品貌,可樣樣不輸林輝白。 張氏不知汪氏心中存疑,只當(dāng)汪氏是單純關(guān)心展寧婚事,如今聽女兒這么說,不由破天荒大著膽子上前護了幾句,“母親,這樁婚事雖來得突然,卻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能與汝陽王結(jié)為親家,不論是對寧兒,還是對侯爺,都只有益處不是?” 展云翔這段日子連遭打擊,對錢氏母子痛恨,對汪氏不滿之際,想起以前自己為了錢氏母子一再苛責(zé)張氏母子的事情,心里倒難得地生出了一點懊悔。這樣的心理驅(qū)使下,他便也幫著張氏說起了話,“太后娘娘賜婚,對方又是汝陽王府,母親不替寧兒高興,反倒詢問這許多有的沒的,是何因由?” 展云翔話里有話,噎得張氏一肚子悶氣,能與汝陽王府結(jié)親固然是好事,可若因此惹惱了嚴豫,對方又如何肯善罷甘休? 滿腹的擔(dān)憂不能明言,汪氏望著面前這一個傻的一個精明過頭的外帶一個不成器的,險些要嘔出一口血來。 靖寧侯府中許多風(fēng)波,汝陽王府內(nèi)相對卻平靜許多。 汝陽王與嚴恪雖為父子,但關(guān)系一向來得不夠親厚,嚴恪自小養(yǎng)在太后膝下,又素有主張,即便是他的婚姻大事,太后既已首肯,汝陽王也無法干涉太多。 而另一方面,因著秦川的關(guān)系,汝陽王對展臻也有些好感,對他的同胞meimei,即便有林輝白退婚的風(fēng)波,也稍微寬厚了一點。 至于汝陽王那兩房側(cè)妃,她們即便敢暗地里嘀咕靖寧侯府這個親家不夠格,選展寧這么個退過婚的姑娘做世子妃也有些掉價,但嚴恪的事情,她們還真沒膽子當(dāng)著面管。 是以嚴恪這方頗為清凈。 他獨自在房中燃了一爐香,自床頭暗格里取出一卷畫,緩緩張開畫卷,望著畫卷之上的人出了許久的神。 一直到房門被人叩響,連安帶著點著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世子爺,宮里遞了消息出來,太后娘娘派去靖寧侯府宣旨的宮人前腳剛回,睿王爺后腳就進了宮面見太后,似乎宣旨之時,睿王爺也在靖寧侯府上……” 嚴恪握著畫卷的手一頓,片刻后便收了畫卷,將東西重新放回床頭暗格,然后起身拉開了門。 “睿王爺什么時辰進的宮?” 連安掐了掐時間,趕緊回道:“大半個時辰以前。睿王爺進去太后寢宮不久,太后身邊伺候的人就給遣了出來,是以無人知曉睿王爺與太后談了些什么。” 嚴恪聞言眉頭一皺,飛眉俊目間都浮上一點不虞,他道:“替我備馬,我要進宮見皇祖母。” 嚴恪深受太后寵愛,進出壽康宮是極為尋常之時。 但這一次去到壽康宮,卻被皇太后身邊的素錦姑娘攔了一攔。 這位與溫茹頗有幾分神似的姑娘,也同溫茹一樣,生了一雙似能洞察世事的眼睛。她微微笑著與嚴恪道:“世子爺還請等一等,睿王爺尚在皇太后跟前說話,世子爺不方便進去。” 嚴恪聞言有些意外,“四皇兄還在皇祖母跟前?” 依他收到的消息,嚴豫進宮已有一個多時辰,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只怕都已足夠,何以仍在皇太后跟前? 嚴恪眉頭再度微微皺起,一貫嚴正的表情更顯沉肅,素錦淺淺看他一眼,仍是微微笑了道:“睿王爺不定一時半會還走不了,世子爺若有事見太后娘娘,不如隨素錦去小佛堂候著,太后娘娘晚些定會過去。” 素錦跟在太后身邊多年,說話做事頗有分寸,嚴恪并不指望能從她嘴里套出什么話,也就點點頭隨素錦去了佛堂。 這一等,便又等了近一個時辰,才等到太后的身影。 見到太后,嚴恪先依著規(guī)矩行了禮,太后攔了他,讓他在跟前坐了。 之后,太后一雙見慣風(fēng)霜變遷的眼在他身上緩緩一掃,“阿恪,豫兒今日在我這呆了小半日,剛剛才走,你可知他為何而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之后,太后一雙見慣風(fēng)霜變遷的眼在他身上緩緩一掃,“阿恪,豫兒今日在我這呆了小半日,剛剛才走,你可知他為何而來?” 嚴豫為何而來,嚴恪當(dāng)然心知肚名,否則他也不會這般匆忙進宮來。不過太后這般直接問來,倒嚴恪讓有了片刻的踟躕,猶豫著是否要如實作答。 他不擔(dān)心別的,只擔(dān)心展寧身上是非已經(jīng)夠多,再添幾件,會讓太后對這樁婚事生出猶豫。 畢竟他一開始求這場婚事的時候,太后并不太樂意。還是在見過展寧之后,又有溫茹在耳邊吹風(fēng),以及嚴豫生母德妃暗中使力,加上他的再三堅持,最終才點了頭。 這要是才賜婚,就讓太后對展寧生了不喜,以后展寧的日子可不能好過。 嚴恪那點踟躕落在太后眼中,讓太后不由微微搖了搖頭,她緩聲道:“靖寧侯府那姑娘我也見了,的確是個出眾的人兒,身上那股清靈靈的氣質(zhì)我也喜歡??伤褪窃俸?,若是惹得你與豫兒兄弟失了和,你和她這樁姻緣,便不是件好事了。” 太后這番話,讓嚴恪不由抬起了視線。太后與他目光相對,看出他眼中的不贊同,又輕嘆了口氣,接著說:“方才豫兒進宮來,便是為著你與展寧的婚事。我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未想過有哪一日,他那般性子,居然能為著誰跪在我面前,求我收回成命。他是怨怪我過度偏袒你,你倆同樣是我的孫兒,明明是他先在我面前求了展寧,我卻給你們倆賜了婚?!?/br> 太后語氣中的慨嘆,讓嚴恪的心略略沉了下。他從椅子上起身,掀袍跪到了太后面前,與太后道:“皇祖母,婚姻大事,豈有先后之分?四哥的怨怪并無道理。而且這事也非阿寧的錯,皇祖母慈愛大度,定不會因四哥一廂情愿的緣故,便怪責(zé)于她,更不會就這么更改孫兒與阿寧的婚事?!?/br> 嚴恪說話之時,一雙眼中盡是懇切之情。 皇太后在他的目光里沉默了一陣后,才緩緩道:“阿恪,你先起來。這天漸漸涼了,皇祖母這壽康宮的地面,雖不比外面冷冰,但想來跪著也不夠舒服。你四哥方才已經(jīng)在我跟前跪了一個多時辰,我可不想瞧著你再這么跪。” 皇太后語氣中的無奈,讓嚴恪聽了,心思益發(fā)沉重起來。 嚴豫那般聛睨天下的性情,為著展寧與他的婚事,竟然執(zhí)拗地在皇太后面前跪了這么長時間。 而且這么多年下來,嚴豫對自己的婚事一貫抗拒,獨獨這一樁,卻一反常態(tài)地上趕著,嚴恪心里不由擔(dān)心,皇太后會有所動搖。 “皇祖母……” 嚴恪還想說話,話語方起便被太后揮手打斷,“阿恪,皇祖母一貫最疼你,你也要拿自己逼迫祖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