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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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展臻還未開口詢問,一見他面上表情,便已明了了八分。 這多半是沒有收獲。 而他沒開口,嚴恪卻道:“你那位師妹可是住在白水渡的別院里,我們先去尋一尋她,有些事……不如早作打算?!?/br> 展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道,“好?!?/br> 連安趕著車往白水渡趕,車輪轆轆,車內(nèi)的兩個人沉默坐著,臉色都不太好,車里的氣氛沉得像六月里雨前的模樣。 也不知木然坐了多久,展臻輕嘆口氣,將臉轉(zhuǎn)向車外,這一轉(zhuǎn),整個人卻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猛地撞了嚴恪一下,指了街旁一間店鋪門口站著的一個人道:“你快看那個姑娘!” 嚴恪有些不解:“怎么了?” 展臻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個素色身影,道:“那個姑娘叫懷素,是嚴豫身邊的人,以前阿寧遇襲,嚴豫硬將她塞進過侯府一段時間。眼下咱們毫無線索,不如偷偷跟著她走一段,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br> 第一百三十一章 懷素在店鋪門口站了一陣,很快便有馬車上前來接她。 嚴恪只遲疑了片刻,便吩咐連安小心跟了上去。 這樣毫無由頭地跟蹤一個嚴豫身邊的侍女,嚴恪與展臻也算是病急亂投醫(yī),活馬當(dāng)做死馬醫(yī)了。兩人心里都揣著一點微渺的希望,卻又清醒地知道,自己多半是在做無用功。 馬車一路離了鬧市,往清凈地方去。隨著車馬越來越少,連安怕被人前面的人發(fā)現(xiàn),跟得越發(fā)小心謹慎,與懷素間的距離也拉得稍遠了些。 就這么小心跟了一路,懷素的馬車最終在一座古樸雅致的宅院前停了下來。 嚴恪和展臻遠遠瞧著她下了馬車,然后叩開門進了屋去。 宅院的外表不打眼,內(nèi)里守備卻很嚴,懷素閃身進去后,還有兩個侍衛(wèi)打扮的男子出門來瞧了一圈,瞧見周圍似乎沒有可疑,才轉(zhuǎn)身進院關(guān)了門。 “這種清凈地方,守備卻如此森嚴,里面多半有問題?!闭拐檫h遠將那宅院打量了一通,沉吟片刻后,與嚴恪道:“我?guī)熋媚抢飼呵也患?,若真找不到阿寧,晚一步再與她商量易容之事也可以。我想在這里守一陣,趁入夜后想辦法進去探一探情況。若能發(fā)現(xiàn)阿寧的蹤跡最好,即便不能,也瞧瞧是否有別的線索?!?/br> 嚴恪點點頭,“我與你在這里守著,讓連安去你府上說一聲,就說你在我府上,以免你家里擔(dān)心?!?/br> 嚴恪考慮得仔細,展臻便任連安去了。他則與嚴恪呆在附近,遠遠觀察著那宅院的動靜。 不過兩人守了一陣,尚未等到暮色來臨,便等來了意想不到的情況。 傍晚時分,一輛馬車在宅院門前停了下來,駕車之人上前叩門,門上只看了對方一眼,便趕緊打開了門。 之后,從車上下來一個人,那人身量頎長,著一身麒麟暗紋墨色錦袍,遠遠瞧不起相貌,但只是瞧著對方舉手投足間的姿態(tài),便讓展臻與嚴恪雙雙變了臉色。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置信。 “如果我沒看錯,那位應(yīng)該是睿王吧?”眼瞧著對方進了宅子,然后宅子的大門又再度緊閉,展臻忍不住皺了眉,向嚴恪表達了自己的疑問?!暗@怎么可能?他不是應(yīng)該在蕭關(guān)嗎?兩國交鋒,他身為主帥,擅離邊關(guān),這罪名一旦坐實,就算他是皇子,也不好與景帝交代!” 嚴豫這樣的人,行事作風(fēng)雖然強硬霸道,但并不魯莽妄為,不應(yīng)該會做出這樣的事。他這不是把自己的死xue往端王嚴懋手里送嗎? “你沒有看錯,的確是他?!眹楞∧樕彩顷幥绮欢ǎc嚴豫畢竟熟悉許多,雖未瞧清楚面容,僅憑那個身影,也足夠他確定對方的身份了?!拔也恢朗掙P(guān)如今究竟是何種情況,但兩軍對峙的節(jié)骨眼上,他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阿寧便有九分的可能也在這?!?/br> “等天色再暗一些,我進去探一探!” 想到展寧極可能在里面,展臻夜探宅院的心思更加堅定。不過嚴恪沉吟一陣,卻搖了搖頭,“不行,我這位堂兄不是個簡單人物,他若在,你貿(mào)貿(mào)然進去探看,很可能打草驚蛇?!?/br> 展臻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嚴恪輕輕皺眉,他的目光投向宅院不知名的深處,一雙深邃的眼中泛起些波紋,緩緩道:“安排人手在這里小心守著。我進宮一趟,你去一趟端王府,找個人給端王爺遞個消息。” 嚴恪的意思展臻一聽便了然,他這是要把嚴豫悄悄回京的消息賣給端王。 端王一旦收到消息,必定會前來一探真假,到時候,端王和嚴豫兩方相斗,他們才有機會趁亂探查展寧的消息。 “我這就去!” 兩人商定主意以后,展臻當(dāng)即便動身前往端王府。事涉兩王奪嫡之爭,展臻當(dāng)然不會親自露面,而是以左手寫了封書信,尋了個街頭的小童,交給他十來個銅板,讓他將書信交到端王府門上,假道是睿王爺府上托人送來的。 他假借嚴豫名義,為的是怕端王府門房上不將這信當(dāng)回事。 但從對手府上送來的東西,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果不其然,書信遞進去沒多久,展臻便見端王府有人匆匆出門來,沒多久,端王嚴懋也親自出了府。他略略沉吟了下,便悄悄跟了上去。 至于嚴恪,他今日兩度進宮,前一次為的是從素錦口中探風(fēng),這一次,卻是要去見景帝。 嚴豫暗中自蕭關(guān)返京,這事是否有景帝的手筆,他得試探一二。 然而這一次,嚴恪人才入了宮門不久,尚未去得御書房,便被太后娘娘的人半道截了下來,道是太后娘娘有急事請他去壽康宮一見。 嚴恪本想先去景帝處求見,之后再往皇太后處,奈何來人態(tài)度堅決,竟一意要嚴恪先往壽康宮。 太后平日對嚴恪素來寵愛寬和,如今她身邊人這種態(tài)度,不由讓嚴恪心里泛起了疑。他跟著對方去了壽康宮,先見到的,便是素錦。 “世子與我來?!?/br> 素錦淡淡看了嚴恪一眼,轉(zhuǎn)身帶著嚴恪往里邊走。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嚴恪幾度想問問素錦,太后急召他前來所為何事,但不巧身邊總有別的宮人來往,讓嚴恪沒法開口。 等到了太后歇息的西盡間,嚴恪瞧著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的太后,正要請安,皇太后卻猛地睜開了眼。那一雙歷經(jīng)歲月風(fēng)霜的眼淡淡看著他,似乎有著洞悉一切的了然。 “素錦你先下去,哀家有話與世子說?!?/br> 素錦退下去后,嚴恪便問道:“皇祖母急召孫兒來,是為了何事?可是身子不大舒服?” 皇太后沒有回答,反倒是靜靜看了他好一陣,才出聲道:“阿恪,你可有事瞞著哀家?” 嚴恪被問得心里打了個突,皇太后這般行事,似乎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