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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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知道寧蘊要來,著實歡喜。 寧蘊唯一擔(dān)心一件事情:這陳蒼野想必也會在這萊王府上對她動手腳,然而避子湯確是每日行了房事之后都要飲用的。 能躲還是躲——我日日和朵朵在一起,他奈何?寧蘊這樣想著。 到了三房的客廳,朵朵道:“你便暫時住在我們?nèi)R王的上賓廂房,收拾了在南院里面兒。”寧蘊忙問:“不和你在一起么?” 朵朵笑了:“你還道我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呢?” 正說話的時候,小萊王爺也來了。容進對妻子這個遠房表妹竟然就是能拿捏住陳蒼野的能人,十分驚訝,以至于寧蘊要到府里的時候,還特地叫了小王爺來瞧。小王爺在角樓遠遠看著百里霜菊挽著寧蘊進了府,左看右看怎么都覺得這寧老師只是個普通小娘子,遠遠比三弟媳還不及。這下小萊王爺?shù)谝淮魏蛯幪N打照面,細看之下,見寧蘊素雅貞靜,雖美人,但是和李欽自然不是一個等級的,心里更是好奇。 “子鶴和紫月姑娘在東院。”小萊王爺也不客套,直接擺出態(tài)度?!斑€請寧姑娘移步。在下和三弟弟還有要務(wù),恕不奉陪了?!?/br> 時值七月,酷暑。寧蘊感到背脊寒氣陡然。 朵朵送她到了東院門口,只道在此候她。寧蘊做最后一次嘗試:“朵兒你真不和我去么?!?/br> 朵朵無奈地笑道:“老三可是不怎么高興我和他打交道的?!?/br> 東院倒是雅致,碧湖秀石,清幽動人。幽篁深處,有一棧水榭。小萊王爺說這個時間陳子鶴一般會在那兒撫琴。 寧蘊一人在竹徑走著,涼風(fēng)吹得她微微打著顫。只有鳥語,不聞琴聲。 水榭布著羅帳,隨著清風(fēng)款款擺動,如此美景,這陳子鶴還真是非常會過日子。寧蘊走近了亭臺,卻并未看到有人。 亭子里放著一張紫檀的琴,寧蘊認得是陳蒼野的。旁邊放著譜子,紙張新簇簇的,看來是新寫的曲子。寧蘊看著譜子,心里默默想著琴弦的調(diào)配,人已不由得盤腿坐了下去。 寧蘊捻著琴弦,風(fēng)聲里混入了琴微微的摩擦聲音。興之所至,不知日月之長短。寧蘊在鈴蘭館倒是有協(xié)助一些琴棋書畫的管理工作,但是卻不會下場去指導(dǎo)學(xué)生。彈指之間,也有三四載不曾撫琴。 “姑娘好雅興?!辈挥X已去了大半個時辰。寧蘊順著那鶯聲嚦嚦看去。只見一名頎長嬌麗的女子正理著衣服,從池塘邊上看著她。 好個佳人。寧蘊對紫月說:“這位姑娘,在下鈴蘭館寧蘊,可否引我一見陳三公子?” 紫月將襦裙上的飄帶好生系上了,笑道:“陳三公子,不就在你身后么?” 寧蘊忙轉(zhuǎn)身過去,看得身后并無一人。那麗人一笑:“姑娘好可愛,陳三公子在樓上書齋。” 她站在這老宅子寂靜的光影里,心里止不住地忐忑。幾乎可以預(yù)見即將迎來的就是一場在書齋里酣暢淋漓、狼奔豕突的性交。不過見那美人兒的嬌媚模樣,這陳子鶴應(yīng)該已食足,有幾分希望不會在她身上造次。 寧蘊推開書齋的門。 很安靜。 寧蘊走進去,看到正廳并無人。“小世子?” 陳子鶴并沒有回應(yīng)她。寧蘊穿過帷幔,聞到屋子里略有的陳年家具的味道,皺了皺眉——他這風(fēng)雅之士,居然也不點香了? 陳蒼野在廳子的圍屏后面,這圍屏后就展開了一大張書桌。桌上堆了一大堆案牘,陳蒼野正埋頭執(zhí)筆揮毫。 寧蘊遠遠地站在他面前。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陳蒼野,半散著頭發(fā)、衣領(lǐng)敞開,衣冠不整、儀容不理;面色憔悴蒼白,如落魄的江湖客。 “小世子……?”寧蘊又叫了一聲。 陳蒼野這才停下筆來,抬頭看了她一眼。寧蘊也從未見過陳蒼野這樣的眼神,忙上前:“小世子,你可好?” 寧蘊看到了同樣的孤獨和絕望。是十歲時候她從菱花鏡里經(jīng)常能看到的眼神。 陳蒼野將筆握得更緊:“不過煎熬罷了?!?/br> 寧蘊緊緊盯著他的眼:“小世子,你是怎么了?” 陳蒼野扯著嘴角:“日日相見如煉獄?!?/br> 寧蘊原本滿心關(guān)切,不知何故心里升起一絲失落。但她臉色絲毫不改:“若是中意李小姐,便去尋她就是,有何不可呢?” “此生絕無與雅錫一起的可能?!标惿n野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筆。寧蘊認得那筆,正是尚書臺賞給李欽的湖州銀湖,上面端端正正地刻著“李欽珍蓄”四個字。 寧蘊本莫名地情緒低落著,見他情場落魄的樣子,同情心反而涌起:“小世子,我不懂你無法與李小姐一起的原因,我只知道萬般不由人,人有轉(zhuǎn)圜處。人被逼到絕路,自然也會絕處逢生?!?/br> “若為了兒女之情、前塵往事耽誤了目前大好時光,那真是偏廢了——小世子你是何人?未來的靖遠公,國之肱股,豈能就此頹唐?” 陳蒼野抬眼看著她。一雙美目如深潭一般。 “寧姑娘從前,也是這樣想的么?”陳蒼野問。 寧蘊啞然。這小世子難道連她和許韶君那一出都知道? “……再者,若實際真是不行,天涯何處無芳草呢?”寧蘊不接話,道。這話說出來,寧蘊倒是肺腑之言。 陳蒼野見她并不接話,道:“姑娘特地來見我么?” 寧蘊點點頭:“館中上下都擔(dān)心世子。唯望世子抖擻精神,早日與我回館里?!?/br> 陳蒼野沉吟了一下:“寧姑娘,抱抱我可好?” 寧蘊看到他臉上幼獸一樣的神情,頓時軟了心腸。這樣沉浸在悲傷里的人兒估計也不會動什么粗,于是轉(zhuǎn)到他身邊去,伸手去抱他。 陳蒼野高出她一個頭,這會兒倒像是寧蘊嵌在他懷抱里似的。陳蒼野赤裸的胸膛貼著她的胸口,在這三伏天里熱得guntang。 “小世子……”抱了好一會兒,寧蘊輕輕動著想從他懷里出來。 陳蒼野道:“再抱一會兒。” 寧蘊少不得依他。二人這樣僵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蘊感覺到陳蒼野抱著她緩緩挪了個方向。 “小世子?”寧蘊抬頭看他。 “墨跡干了?!标惿n野道?!皩幚蠋??!?/br> 寧蘊驚訝地看到陳蒼野眼底里的情欲。這人難不成是個女的?變臉比翻書還快! 陳蒼野抱著她,輕輕一抬,她柔軟的臀便坐到了書桌上、壓在他抄的經(jīng)文上;陳蒼野分開她雙腿,身手探她隱秘之處。 “陳蒼野,你究竟想做什么!”寧蘊又驚又憤。 “館里派你來勸解我,這不就是勸解?”陳蒼野說著,隔著她的夏褲感受到她陰阜已微微張開,長指找到了她柔軟的突起,在那突起上輕輕按著。 寧蘊身上一陣一陣哆嗦。陳蒼野實在了解她的身體,只輕輕的動作就可以讓她渾身無力。寧蘊勉強支撐著身體,羞憤道:“陳蒼野……你究竟想怎樣,一次又一次玩弄我,有意思嗎?” 寧蘊自知不是相貌拔尖的美人,另外家世暗淡,自忖萬般不能入陳蒼野法眼;何況已讓他上了那么多次,估計也足夠厭倦。他堂堂靖遠公小世子,有什么樣的美人得不到? 為什么偏偏是她寧蘊? 陳蒼野看到她倔強而氣憤、驚訝又潮紅的臉,真是覺得有趣極了:“因為我想要你?!?/br> 寧蘊哼道:“你一邊想著李欽,一邊干著我?” 陳蒼野聞言,將食指從她褲縫中央畫到她肚腹,再到兩乳之間,再到她的脖頸,下巴,雙唇,然后將伸進她的雙唇之內(nèi);另一手將她緊緊攏在他懷里,他胯下的物事早已硬聽著,在她的陰蒂上頂來頂去。 “你不也是,想著別人,也想著我?”陳蒼野揶揄。 “我哪有想著別人想著你?”寧蘊別過臉,臉蛋漲得通紅,舌頭方才被他蹂躪了一通,現(xiàn)在滿嘴唾液。 “所以,要做這種事,自然是要專心一意?!标惿n野道,將滿是她口涎的手指伸進去她衣裳里,伸到她的溝壑深處。 “寧蘊,你是個充滿矛盾的人?!备惺艿剿硐乱雅d奮得一片汪洋、rou壺已微微吸附著他的手指,陳蒼野嘆道?!澳愕膬?nèi)心如此抗拒于我,身體卻如此渴望于我?!?/br> 寧蘊這一刻有一點恍然大悟。 原來她身體渴望他?細思起來,確實盡管每一次和陳蒼野交合都不情不愿,但是確實暢快得無邊無際。人果然一半還是獸物。 陳蒼野抽出手來,扯下寧蘊的褲子,又敞開自己的褲,那紅色的硬物邊直勾勾地對著她早已一片汪洋的下體。 “自己做選擇?!标惿n野道,“我已經(jīng)做了選擇。寧老師說得對,萬般不由人,人有轉(zhuǎn)圜處。” 寧蘊又是一悟。他這一次選擇不再強迫她,而是讓她聽從她自身的欲望。 只是寧蘊沒明白,其實陳蒼野這里說的轉(zhuǎn)圜,只是他謀略里面小小的轉(zhuǎn)變。 寧蘊沉吟良久,道:“小世子松開我?!?/br> 陳蒼野松開她,但是那話兒仍然對著她的yindao口。 只要一動胯,無邊的快樂就馬上可以開始。寧蘊明白。 她短短的十九年歲月有那么那么多身不由己,這一刻是否可以隨性?什么情仇愛恨,都放一邊,先干個爽再說? 加班加死了快,每天睡3小時你敢信……不伏筆了,真累……直接搞黃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