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
書迷正在閱讀:她騙我 NPH、大小姐破產(chǎn)之后的悲慘人生(futa)、通天紅包系統(tǒng)、建設(shè)海賊世界、白家軍、紅月之館、快穿羞羞:男神兇猛,狂吻中、紅樓之黛玉眼睛能見鬼、我在古代建書院(基建)、國漫繼承者
“寧姑娘,這個張二小姐確實天人之姿?!蓖@道,“可惜就是太冷若冰霜。這樣子,如何得能遇到知心人兒呢?” 寧蘊正在喝茶,聞言一口茶要噴出來?!巴媚镒罱s莫真是開竅了?”寧蘊拿起手帕擦嘴,“情愛方面,懂這許多了?” 童英放下正在檢校的教材,在偌大的藏書閣里看了一遍。夏蔭清幽,日陽明朗,靜美無匹也。童英方拉著寧蘊悄聲道:“我覺得,這個年歲下找個相好也挺好?!?/br> “呀,你要找個愛郎?”寧蘊也訝于她的直白。 童英歪了歪頭:“也不一定要情啊愛啊。就是相好就成。你懂不懂,相好?!?/br> 寧蘊說:“《辭源》里相好的意思就是愛郎,相愛的對象?!?/br> 童英搖搖頭:“不不,就是不必相愛,但是常常相會?!?/br> 寧蘊脫口而出:“你這是找姘頭??!” 童英忙捂住她嘴巴,見寧蘊一臉驚恐,方緩緩道:“我尋思男子有通房也很正常,我么有個……相好也很正常?!?/br> 寧蘊掙扎開來,笑道:“你自己看著辦,我嘛愿聽其詳?!?/br> 童英點頭,又搖頭:“你這形單影只的,看起來也沒啥經(jīng)驗。” 寧蘊哭笑不得:“你可別把手伸到學生堆里啊。”這話剛說出來,自己卻覺得好笑。 “我看好些人在嘗試接觸張二小姐?!蓖⒄f。 “張府的人才來了一天,就這樣子?”寧蘊笑道。 童英笑道:“這倒是罷了,都沒個可以得手的。我看,府里也就惠融郡王和靖遠公小世子,能配上一配。偏偏惠融郡王才十一,也就看陳小世子了?!?/br> 寧蘊聞言,半晌才道:“小世子也不是獵艷漁色之輩?!?/br> “不是么?”童英笑了,“我聽說他時常在清香樓宴請賓客,在我們館里,除了李小姐,也負了好幾個名門閨秀呢?!?/br> 午休結(jié)束,寧蘊打起精神,去了cao場。這劍術(shù)課向來是天字班帶黃字班。寧蘊去檢查各子弟的裝束,便遠遠見得勒緊了腰帶發(fā)髻的許韶君在定定地看著她。 寧蘊挨個查驗了學生的打扮,及至到了許韶君身邊,看他腰上勒得緊緊的玉帶鉤上都刻著綺麗的花紋。許韶君悄聲說:“我聽說這里有個姓寧名蘊的女官,我就想莫不是你,果真便是。” 寧蘊不答,仔細查看完他的發(fā)髻和綁腿,便要往后面走。許韶君回頭看著她,也只看到她雪白的頸子。 今日陳蒼野倒不在。陳滿說他是被雜事所累,今日去了京郊。 轉(zhuǎn)到張顯瑜身邊,那女孩兒比她還要高一點兒,那蜂腰鶴腿、纖脖皓腕,自成風景;只是確實如常人所道,并未有一絲人情味兒,連束發(fā)都是最普通、最老氣的發(fā)式。 “張小姐,好了?!睂幪N檢查完她的裝束,道。 張顯瑜并不答話,仍目視前方。 寧蘊覺得無趣,檢查完就躲到樹蔭底下看他們比劍去。 不料這普通的比試卻有一些看頭。寧蘊從來沒想過許韶君的劍術(shù)有如此之好了,比下來可以和陳滿打了個平手;而張顯瑜,早將陳芒野打了個敗北,贏了滿堂彩。 陳芒野撐著劍,飲著解暑湯,笑道:“許公子、張小姐,你們二人確實是人中龍鳳,某甘心輸了。下了學,某請二位云起樓吃一頓去?!?/br> 許韶君抱拳道:“不了,我家小妹素來不喜這樣的熱鬧,謝過陳兄好意。” 陳芒野笑道:“那么,請二位來我們府里?靖遠公府里的園子也堪入眼,我們廚子制的荷葉糕清美非常,可來試試?!?/br> 胡松年在一旁委屈極了:“也不見你們請我去過?!?/br> 許韶君沉吟了一會兒,又低頭和張顯瑜說了兩句,便道:“他日再聚也不遲。倒是有個不情之請?!?/br> 陳芒野忙道:“許兄但說無妨?!?/br> “我們兄妹二人方到館里,萬事不懂,還請公子帶我們走一走鈴蘭館?” 陳芒野欣然:“自然?!?/br> 許韶君悄然看了一眼樹蔭下正納涼的寧蘊,也只笑著繼續(xù)上課。 傍晚時分,下了學。 寧蘊依舊在馬廄附近的小庭院等著陳蒼野的小廝。不料好半日,也沒等到人來。正心急如焚的時候,寧蘊聽得拱門外一陣腳步聲。 林思瀘一走進小庭院,便看到寧蘊欣喜的面容。夏日的夕陽下,確實嬌媚且生機勃勃?!肮媚镌诖说茸愈Q?”林思瀘道。 寧蘊點頭:“子鶴人呢?” 林思瀘站定了,仔細看了看寧蘊這含情脈脈的模樣,緩緩道:“我若說,子鶴在為其他女子的事情而忙著,姑娘會傷心么?” 寧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回來,道:“林公子不要說笑?!?/br> 林思瀘無奈道:“公爺吩咐的,過兩日要給張元善大人接風,吩咐小世子去采買和安排人事去了?!?/br> 寧蘊的看著林思瀘,仔細聽著他的話?!捌渲幸粋€重點是給張二小姐采買禮物?!绷炙紴o道,“寧姑娘,你可懂?” “你不喜歡我,大可不必特特來這一遭,把這樣的話說與我聽?!睂幪N道,“子鶴不過采買禮物,你何必說得這樣難聽——說得像是他因為在追求著張二小姐而忙著一樣?!?/br> 林思瀘說:“這種事,本教給我辦就可以。你看為何我空了來?” “空了要來激我?”寧蘊說著,話音略略有些變化,“你要我如何?” “呀?!绷硪粋€小門處探出的是許韶君的俊臉?!按驍_二位了?!币浑p明眸,在寧蘊和林思瀘身上反復(fù)試探。 寧蘊不想理會他,道:“你走開點,好不。” 許韶君見她在旁人跟前好不掩飾和他的關(guān)系,便更是篤定寧蘊正在打眼前這個公子的主意。“我說,你能不能想想你的身份?這都什么場合,這里什么地方?你……你……” 寧蘊拂袖便要離了去。林思瀘忙攔著她,悄聲道:“子鶴吩咐我將此給你?!绷炙紴o說著,將一個錦盒交了出口來。“今日便不用等他了?!?/br> 寧蘊接了過去,快步離了這個小庭院。 余下林思瀘和許韶君面面相覷。林思瀘對他行了個禮,也緩步走出了這個庭院。許韶君站了一會兒,好好消化了方才獨個兒游園所見。 寧蘊終究是大了。掐指一算,她都十九了。方才仔細一看,果真是高了許多、明艷了許多;然而還是那木頭一般的樣子。許韶君想著,便往回走去。 這樣的木頭姑娘,也終是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