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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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擋著友人的視線,緩緩扶起寧蘊。那友人知道此時理應(yīng)消失,便趕快溜進了圍屏里。 寧蘊被云先生半是架著半是抱著,渾身別扭,只想這段樓梯趕緊走完算罷了。 “今天來這里做什么?”云先生一邊扶著她走著,一邊道。 寧蘊抬頭看看他。這人目視樓梯,僵著臉——他貌似總都是這幅樣子。 “來看戲,吃酒?!睂幪N道。 “這種戲沒什么好看的,這酒也沒什么好吃的。”云先生聞言,皺著眉說?!澳阍趺淳筒恍蕾p些好的來?” “我喜歡什么樣的戲,吃什么樣的酒,要你管?”寧蘊也不高興了。 云先生扶著她倒是不放松。“你要看戲,哪天我?guī)汜又菘矗痪?,你若是喜歡桂花的香味,我還自釀著幾甕……” 眼看就到了一樓的大廳,寧蘊拼了力氣掙開他:“謝謝云先生!可惜,昆曲我聽得多了不愛聽了,桂花酒我喝夠了不想喝了。好東西我寧某人不是沒見識過,不用閣下賜教!”說著頭也不回地往王嬸娘所處之地走去。 王嬸娘正吃著瓜子聽旁人說笑,見得寧蘊跌跌撞撞走了來,忙上前去扶著;趕忙又去讓店家牽了車來。 云先生在那里看著寧蘊纖細的腰身軟軟地依在王嬸娘身上,腦里回蕩著她方才的話,不知身在何地。 “登云兄?”直至前面的人叫他一次又一次,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坐在孫府的馬車里。車子顛顛地走著,他和朋友們在車里坐著。 “登云老兄,再和你說一遍——”那人道,“后日傍晚與那林公子在悟真軒,已是約好了的。” “誰林公子?”云先生皺眉。 “靖遠公府的林思瀘公子……”那人無奈地說,“這不是有心和你結(jié)交,給你帶了聞人鹿的古舊琴譜來了?” “哪個靖遠公?”云先生道。 那朋友都要氣倒了:“我說登云先生,你是足不出戶不問世事多久了?你們府上雖然偏安一隅在鐘離,可是也好歹是世家,怎么完全不管這世間萬物?” “我何曾不管?”云先生冷笑。 “……那便是這年春跟著圣上肅清了羌部亂賊、抬了世襲罔替一等公的異姓王陳家,那林思瀘先生是陳家的養(yǎng)子,原是瀘州林知州家的孤兒。那林家在約二十年前的那場川蜀大寒、羌部亂賊圍城的時候,死絕了人戶,就剩他了嘛。靖遠公見著他孤兒可憐收了來養(yǎng)著,現(xiàn)在是靖遠公府上的中流砥柱?!?/br> “靖遠公……”云先生沉思了一會兒,“那小世子據(jù)說是個靈秀之人?” “正是才絕燕京、風流多情嘛,不過最近據(jù)云被紫金光祿大夫張元善大人的千金比了下去。我說……”那朋友嘆了口氣,“那張家千金據(jù)說是千嬌百媚才情絕艷,和你配嘛真是萬分合適,你怎么……”說著,瞪著眼睛看著云先生。 云先生冷笑道:“三兒?” 三兒自然譏諷他在這酒肆里面對個初見一面的俗艷女子動了心思。看云先生這會兒一臉不善,也不好多言。 這鐘離縣比不得燕京,雖然富庶,官道卻沒有那樣平整。顛了一路,寧蘊下了車,抱著王嬸娘便嘔了起來。 王嬸娘原扶著她,不留神被她嘔出的穢物染臟了裙角。 “大娘你……你先進去,我扶著寧姑娘?!毙≡洪T口站著個高大的戎裝漢子,見狀忽而從一旁跑了過來。王嬸娘狐疑地看著他,并不妄動。 “在下是寧姑娘在燕京的故交,姓劉名夢湖。”劉夢湖道,“方才在戲臺和酒肆見過大娘的?!?/br> 王嬸娘自然認得此人,但是此人驀然出現(xiàn)在家門口,實在讓人起疑心。 “小子所住之處原在前面的街坊,方才某去將妹子安頓好,恰從鄰居那里聽到燕京來的寧姑娘住在此處,便來看看?!眲艉荒槕n心?!肮媚锖鹊枚嗔?,我聽說這酒原來是不能多喝的?!?/br> 寧蘊虛弱地抬頭:“劉公子,子柔meimei好么?”她自己都吐成這樣,不知道喝了那么多的子柔小娃是不是也難受著? 劉夢湖忙去幫王嬸娘扶著寧蘊:“子柔那孩子,她是醉,但是素來是耐得住酒力的,已睡下了?!?/br> 王嬸娘見寧蘊不抗拒,便只好急急忙忙地跑去開院門。不多時寧蘊便被劉夢湖扶到了屋子里。劉夢湖也不好進姑娘家的閨房,便只好在小院的書房將寧蘊放下來。寧蘊靠在坐塌上,又吐了一地。王嬸娘身上臟,見到地上也臟,便忙去張羅打掃。 寧蘊被這桂花酒弄得頭昏腦漲:“這酒是怎么釀的……桂花樹喝酒長大的?” 劉夢湖被她這話逗得一笑,但也不忘照拂:“寧姑娘,喝口水來?!睂幪N接過他手上的水杯,也沒胃口喝,只是看著劉夢湖關(guān)切的眸子,感覺滿心的溫暖。 她酒量這樣差,也就比童英稍微強一些。為什么有些人就千杯不醉呢? 如果是陳蒼野在此,他估計會想都不想就先把她剝光換上熨帖衣裳,然后抱在懷里,喂她喝藥。就像在他房間里的那一晚。 為何想起他?寧蘊嘆了口氣,將那熱湯喝了一口。 劉夢湖道:“寧姑娘吐了那么多,腸胃都要空了,吃點粥?現(xiàn)在煮也未必來得及,我去買些來?!笨磳幪N躺得安穩(wěn),料定王嬸娘也將馬上要來,便往外走去。 “劉公子?!睂幪N忽然叫住他。 “嗯?”劉夢湖猛地回頭,關(guān)切地看著寧蘊。 “公子可有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