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春光美(童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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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上了柳梢頭,陳滿做了令官行酒令,每每刻意給童英高陽放水,二人總被大家一處取笑,漸漸地大伙兒也明白了。不過等到月華漫天的時候,有人還是憂心忡忡地去找酒酣耳熱的陳滿:“二小姐是不知?高老師最近情場失意……”陳滿到底沒聽明白:“這不正好給他個機會挽回失地!是哪家姑娘走了眼?” 來人便道:“哪是哪家姑娘,是劉氏布號的太子女,劉大小姐!”便道是數(shù)月前那場七夕宴,劉大小姐主動來結(jié)識了高陽,高陽素來非塵寰中物,并未見過劉小元兒這樣奔放熱烈的女孩子,自然是毫無招架之力。那劉大小姐,卻是一時上心一時無心的。日前正好將七夕宴上她送給高陽的信物也取了回來,斷了來往了。 陳滿到底不認識:“有何道理拒絕我們高老師?果然商家女孩,見識短了?!蓖⒉恢螘r到了此來,撲哧一笑:“二小姐是不知了,如今商賈人家,學(xué)問上或未有我等象牙塔中強,但是處處游歷,見海外奇事多了,心胸和見聞都比我等高個不少呢?!?/br> 陳滿有些尷尬,但是更多是不忿:“童老師此番便是菲薄了……再者,誰能和鈴蘭館中老師一比!”這話陳詞激昂,引來人們側(cè)目。那高陽,聽得鈴蘭館幾個字,也不由得抬起了頭。 童英莞爾:“見笑大方了。”倒也不作態(tài),仍看著陳滿:“吾等近期修書,看到‘工’‘器’等各部時,總不免需要與海外技藝作比。而東西洋技藝工巧,又是商旅帶來的……無論手藝,抑或是書典。其若不能了然融匯,自然不可能將之帶回中土。況吾與各商家談及海外事,多見引經(jīng)據(jù)典、內(nèi)外聞達的靈通——這類人士,吾心中敬重也敬佩。所謂‘士農(nóng)工商’,不過迂腐的分類,試問哪個類別不是良莠參半?哪個類別不是天下之肱骨?” 還不等童英說完,陳滿笑道:“是了,如今內(nèi)外皆定,朝廷又大興內(nèi)外通商,自然是不可小看商賈人士。這樣說來,戍旅、行人,都少不得該多多尊敬些?!霸掍h去到陳滿所愛的軍旅話題去了。 高陽那目光牽引他到了童英身邊去。童英正挨個兒敬酒(她自然敬的蜂蜜水),眼睛過篩一樣將各路男子看了一遍,終還是不如眼前被陳滿拉郎配了的高陽順眼。 高陽寒暄著,謝過了童英為他解圍,又謝過了她揭開他心結(jié)一道:“我原以為劉小姐是覺得小生貧窮才疏……”童英懶得聽完:“高老師,舊事不須記?!迸e起手來請他飲。二人推杯換盞,一肚子學(xué)問,絮絮叨叨便說到散席之時。童英一路只喝甜水,故而清醒得很;只高陽已有七八分醉。防著靖遠公府的人要來帶了他走,童英早有意將二人帶跑偏到了僻靜處去。燈火還只半盡,童英麻溜兒收網(wǎng),將高陽往自己的馬車上送去。 一路顛簸,到了童英自己的小院子。高陽也并非完全糊涂,喃喃要走;童英未等他坐定便麻溜兒解他褲腰,沒叁下五除二,這俊朗的監(jiān)生就是精赤條條地橫在童英床上。 童英滿意地看著他這身柔和的線條——總不如戎馬生活過的林思瀘,但也悅目;也就輕巧地脫去身上衣物,將胸前的兩捧雪放到他手掌上,自個兒俯身去吻他的秘密所在。不一會兒,這人就按捺不住,童英抬頭擦了擦口涎:“高公子?!?/br> 高陽迷離地看著她。眼前的女人豐腴可愛,粉臉桃腮,雙目含波,就是石頭也不得不動情來。剎那間帳子里如魚兒得水一般鬧騰,童英被困在別人身下——倒也并不疼痛?也可能志得意滿的快樂早就壓過了疼痛。 林思瀘聽到這里,算是搞明白了——這女人自動將自己送出去,讓別人占得先機破了她身子。她有臉笑得那么開心? 林思瀘半天才說話?!昂髞砟??” 后來…… 童英自然便常常去找高陽,高陽一開始自然尷尬非常,只一味推辭;難耐童英乃是一條筋之人,關(guān)關(guān)難過關(guān)關(guān)過。是以國子監(jiān)漸漸有了風(fēng)聲,就連國子祭酒李大人都聽到些話兒來。那日童英正是背著一笈書稿往國子監(jiān)去了。監(jiān)生見狀,都竊竊笑而不語。李大人正巧在邸,見個臉生的女書生遭人笑話,便問何事。監(jiān)生也便如實稟告,說童英無事便來與高陽討論書稿,結(jié)果高陽也就十次見得人家一兩次。 李大人眼睛里容不得如此倨傲姿態(tài),何況是鈴蘭館人——正是太子所管的尚書臺與國子監(jiān)示好也未可知!當下傳令下去,讓高陽不得拒絕童英來訪。 可憐高陽,自此每每會見童英,都不免被童英一臉正經(jīng)地上下其手。 林思瀘聽得都麻木了:“怎么上下其手?” 童英哀怨中露出一絲怡然:“哎呀——我和他先把當日要討論的事兒說個明白,有個七八分了,我便拊掌一笑,倒在他懷里:‘高老師講得真好,奴家受教了。醍醐灌頂之恩無以為報,老師來摸摸這里。’便敞開了懷。里頭早是不穿什么的?!?/br> “如此如此,開頭嘛十次有七八次是得手的?!蓖⑿Φ馈!案叽笕耸呛芎猛娴模瑥膩矶际菂柭暰芙^,小聲勸慰,哀哀告饒,然后屈從于我。不過,后來他也習(xí)慣了,不吃我這一招,我原以為他喜歡裝腔作態(tài)呢?!?/br> “后來就……”童英嘆了一口氣?!皠⑿〗愫湍侨R王五公子好了,他便是五雷轟頂一般。我心想情情愛愛莫不是作繭自縛?等我來一場紅蓮烈火,給你一把燒了;便是那一夜,喂他吃了海狗丸什么的,跟他在書房上足足折騰了一夜。那人眼睛都紅了死活發(fā)泄不出來。”童英苦笑?!爸撂烀鳎€哭了?!?/br> 林思瀘都要站不穩(wěn)了,仍是苦笑著問:“哭什么?” “哭他的劉端端,此后是容五夫人了。”童英嘆了口氣。 “劉大小姐眼下都出洋去了,他也別肖想為妙,除非能像容五公子那樣跟了去?!绷炙紴o道。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童英嘆息?!叭苏媸?,自尋苦惱的生物。” 林思路好笑:“你苦惱?” 童英敲敲腦門兒:“我苦啊!” 林思瀘道:“你又苦什么?劉大小姐走了,高老師不就是你一個人的?”后面那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那會兒我可把他煩透了,哭哭啼啼像個什么話!”童英揉揉額頭。“都說女子不如男,我看哪,多少人才學(xué)、膽識、果斷都不如女孩兒呢?!?/br> 林思瀘挑眉:“所以你現(xiàn)在沒有……對象?” 童英嘆息:“這就是惱人的地方?!彼UQ劬?,亮晶晶的雙目看著他:“相親的局子我又去了幾個,也認得了一些人,又好了幾個。然而,到頭來,我還是……” 童英眉峰一皺:“我會想高陽?!?/br> 真正的恐懼此刻才漫上林思瀘的心頭。“他床上,那么好么?!?/br> “我說……”童英嘆了一口氣?!拔視胨?。我可能害了什么病了?!?/br> 相思病喲。 抑壓數(shù)月的憤怒猛然沖上顱內(nèi),林思瀘猛地將她雙肩攥?。骸澳阆胨??你怎么就不能想想我?” 童英連忙捂住他嘴巴:“復(fù)生兄!”雙目看了看旁邊驚訝地看著他們的目光,嗔怪并掙扎著。 林思瀘惡狠狠地盯著她:“為什么我就不行?你有沒有想過?” “你……”童英迷惑地看了他半天,然后恍然大悟,然后無奈地重重嘆息。“不行呀,怎么能和自己的好哥兒們做相好呢?” 林思瀘將她猛然拉入懷中死死抱著:“相好算得什么?就是做眷侶,做夫妻,也是要得的?!?/br> 童英推了推,死活是推不開了,嘆息道:“你教我尋的相好?!?/br> 林思瀘道:“我教你尋我做相好,你活活跑偏了?!?/br> 童英攬住他的腰。林思瀘仿佛生平第一次被女子溫柔地擁抱一般,頃刻所有國仇家恨、理智堅持都化成云煙。童英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可是我覺得我有點喜歡高陽了。我這是不是折戟了?!?/br> 林思瀘血吐一吐得有半斤,咬碎了牙齒之后才緩緩說:“我沒教你去談情啊?!?/br> 童英又將臉埋在他懷里:“可是就是這樣子發(fā)生了?!?/br> 自掘墳?zāi)?。自作自受。自食其果。林思瀘能想到一萬個詞語來形容他教涉世不深的童英去尋歡作樂所造成的境地。然而,這女孩兒并不知道身體的依戀與愛情的差別,也并不知道什么才是愛。而他知道。 看來他還得做個新的計劃,教童英去愛。去愛他。林思瀘暗暗想著。 嗚呼林復(fù)生,始終還不知道愛情與童英一樣,都是天然去雕飾的珍物。人生路漫漫,愛情的道理可是怎樣也修不完呢。 —————————— 各位七夕愉快!繼續(xù)碼字。 前幾個月太過沉湎于聲色犬馬,拖稿了,給大家賠不是。 謝謝大家厚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