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收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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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徐州守城似乎不可置信,又大喊了一聲,隨即滿臉菜色,顫聲對平陸大夫道“你……你怎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黔夫已經(jīng)不耐煩的抬手道“綁了!” 徐州守城反應(yīng)過來,大聲呼喝道“大膽逆賊!敢在我徐州撒野?” 鐘離笑著道“撒野不撒野,也是你說了算的?” 徐州守城頓時被他一句話給噎著了,臉色從菜色變成了豬肝色,漲的殷紅脖子粗,死死瞪著鐘離。 鐘離又道“你方才放進徐州城的士兵,怎么也有幾千,不妨告訴你,這徐州城門外,還有幾千兵馬包圍著,你可知道這位是誰?” 他說著,指了指黔夫,黔夫只是笑了一聲。 徐州守城似乎不太認識黔夫,鐘離笑著說“他的從者有七千之眾……” 鐘離的話還沒說完,徐州守城已經(jīng)大驚失色,道“你是黔夫!” 徐州守城萬沒想到,齊太子竟然找到了黔夫當救兵! 雖然他是徐州守城,但是可調(diào)配的兵馬其實不是很多,之所以魏王會拉攏他,就是因為徐州的大門,是開是合,守城說了算。 如今黔夫的兵馬已經(jīng)入了徐州,因此徐州守城最大的利用價值已經(jīng)消失了,想要和這么多兵馬較勁,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徐州守城頓時身子一軟,險些坐在地上,鐘離笑著道“用不用我給你們點點兵馬,看看夠不夠七千?” 他的話這樣說完,就聽到“嘭!”一聲,徐州守城一個沒穩(wěn)住,登時坐在了地上,一臉死灰,頭上的頭盔險些掉在地上。 黔夫揮了揮手,士兵沖上來,直接將守城綁了。 鐘離道“方才這守城說他們扣下了晏首,先把晏首放出來吧?!?/br> 齊太子沒想到,晏首先他們一步前往徐州,與大部隊匯合,原來徐州不過是一個圈套,晏首進了徐州就自己鉆進了圈套,當下被徐州守城的人拿住,連齊王的面兒都沒有見到。 他們有平陸大夫和徐州守城做人質(zhì),很快就把晏首放了出來。 晏首是昨日夜里被關(guān)押的,時間不長,看起來并不落魄,不過臉上有個血道子。 “晏首大哥!” 齊太子一看晏首的模樣,當即氣憤異常,迎上去道“晏首大哥,你沒事兒罷?” 晏首搖了搖頭,道“多謝太子掛懷,首無事?!?/br> 他說著,又看了一眼鐘離,鐘離把頭盔摘下來,之前要扮演平陸的親信,因此穿著一身鎧甲,這年代的鎧甲重的不行,穿上簡直就是累贅。 晏首看到鐘離,一句話不說,快速迎上去,齊太子還以為晏首對鐘離有成見,趕忙想攔著。 結(jié)果就在這個時候,“咕咚!”一聲,晏首雙膝一曲,直接跪在了鐘離面前。 鐘離也嚇了一跳,畢竟他是現(xiàn)代人,現(xiàn)代已經(jīng)不流行這么跪來跪去的行大禮了,晏首突然這樣,鐘離實在不習慣。 這舉動何止是嚇壞了鐘離,更嚇壞了所有人,眾人一臉驚愕的盯著晏首。 齊太子連忙道“晏首大哥?” 他說著,要扶起晏首,晏首卻撇手道“首有罪,鐘離先生先救太子,后又救首,三番兩次深明大義,首卻有眼無珠,心胸狹隘,不辨正邪,還曾……” 他說著,頓了頓,臉色漲紅,看起來十分羞愧,瞥了一眼鐘離旁邊的小女孩,道“還曾對鐘離先生和這小女娃起了殺心,實在慚愧不如,還請……還請鐘離先生見諒?!?/br> 鐘離一聽,原來晏首這行大禮,是來求自己原諒的? 他就知道。 之前在平陸大夫大營的時候,鐘離和小女兒被請到營帳休息,外面還有士兵看守,鐘離就明白了,恐怕是晏首和平陸大夫?qū)ψ约河薪湫摹?/br> 不過鐘離沒想到,晏首不只是想要殺自己,連小女兒都不放過。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古人的三觀和現(xiàn)代人怎么可能相合? 畢竟在他們眼里,江山是白骨堆的,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和他的閨女罷了。 鐘離這么想了想,就覺得自己不能吃虧,雖然晏首也只是心里想想,還沒付諸行動,但是有這個念頭就很不好,絕對要討回點精神損失費之類的。 但是鐘離還沒想好到底要多少金子,多少鐘糧食,而且眼下情勢,徐州會盟已然開始,顯然都不適合說這個。 鐘離便道“晏大夫快快請起吧,我們眼下不該討論這個?!?/br> 他這么一說,晏首頓時一臉自愧不如的表情,更是恨得不能自已,還以為鐘離是世外高人,想要給自己臺階下,所以故意托辭說現(xiàn)在不是時候。 他哪知道,其實鐘離是算著要多少精神損失費呢! 晏首更是羞慚不已,當即給鐘離磕了一個頭,道“鐘離先生為人磊落,首再不懷疑!” 齊太子趕緊把晏首扶起來,道“魏王勾結(jié)平陸大夫,買通徐州守城,野心昭昭,這盟會不開也罷,咱們這就帶兵殺進去,當面與魏王對峙!” 鐘離一聽,不由的幽幽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好一個傻太子,還當面和魏王對峙呢? 鐘離見太子熱血昂揚,出聲道“我有些看法。” 他這么一說,在場的黔夫是他的二弟,自然看向鐘離,似乎對鐘離非常尊敬。 而晏首是鐘離剛剛新收的“小迷弟”,對鐘離的品格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因此鐘離一開口,立刻也看過去。 經(jīng)過這些事情,鐘離對齊太子有兩次救命之恩,若是這次會盟真的能成功,那就不只是救命之恩這么簡單了,因此齊太子也十分信任鐘離。 更別提身為終極小迷妹的小女兒鐘離春了。 眾人齊刷刷的看著鐘離,鐘離心中頓時又升起一股酸爽的感覺,這感覺也還不錯? 鐘離道“魏王先是買通了平陸大夫,后又是徐州守城,刺殺齊太子,扣押齊國公族匽大夫,顯然是步步為營,是個連環(huán)計?!?/br> 他的話沒說完,齊太子已經(jīng)感慨的道“連環(huán)計?好名字,好透徹!” 鐘離“……”又傻的飛起來了! 鐘離繼續(xù)道“這個魏王思慮縝密,你們試想,他怎么可能不在會盟營地中設(shè)下圈套呢?我們?nèi)羰琴Q(mào)然帶兵進去,恐怕是自投羅網(wǎng),就算咱們?nèi)瞬簧?,到時候也是一番血戰(zhàn),必然損兵折將,大不合算?!?/br> 齊太子蹙著眉,道“可會盟已經(jīng)開始,該如何是好?!” 晏首一聽,拍手道“是了,首險些給忘了!” 眾人看向晏首,道“是何事?” 晏首道“首被關(guān)押的時候,隱約聽到有卒子說,我齊國會盟營地之中,有魏王收買的細作!” “這不可能!” 齊太子第一個否認,揮手道“晏首大哥,這絕對不可能,此次會盟,王父小心謹慎,隨行的都是一些骨干功臣,一個個堪比我齊國的心膂,是絕不可能反叛的!” 黔夫道“不管如何,必須小心謹慎,我黔夫的兄弟,絕不會白白送死?!?/br> 鐘離道“到底有沒有這個細作,還不好辦?我們在這里空想有什么用,問問這兩個細作,不就知道了?” 平陸大夫一聽,立刻睜大眼睛,驚恐的搖頭道“不不不!老夫什么也不知道了!老夫久居平陸,一路隨著大軍而來,怎么也不可能和會盟營地的人通氣,老夫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br> 平陸大夫一邊說著,還一邊使勁撓著自己的臉、后背、手臂等等,似乎覺得麻癢難當。 鐘離的泥球兒還挺管用…… 鐘離看向徐州守城,笑瞇瞇的道“是了,你肯定知道,你是徐州的守城,會盟在徐州舉行,那個細作是不是跟你通氣過?” 徐州守城冷冷一笑,道“啐!骯臟豎子!魏王此時怕是已經(jīng)稱王了,識相的就放了我!想從老子口中套話,你還太嫩了點!” 黔夫也冷笑一聲,道“大哥,這廝嘴里不干凈,把給平陸吃的那毒丸子,也賞他一顆!” 鐘離擺擺手,道“不不不,一個手段,反復(fù)的用,別人就不害怕了,還以為我鐘離技窮呢,其實我的手段多得是,不說百八十種,五十種總是有的?!?/br> 他說著,低頭對小女兒耳語了幾句,小春兒使勁點了兩下頭,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出了屋舍,不知去做什么了。 徐州守城眼珠子狂轉(zhuǎn),心里盤旋著,鐘離本就是以喜好聽車裂之刑出的名,此時徐州守城聽他這么說,其實心里有點打鼓。 就在這個時候,小春兒已經(jīng)跳竄竄的回來了,懷里抱著一個大陶罐子,罐子里插著一把比較小巧的匕首。 小春兒跑回來一跳一跳的,蘋果一樣的小rou臉漲紅,罐子被匕首敲擊,發(fā)出“叮鐺——叮鐺——”的清脆響聲。 詭異極了…… 小春兒墊著腳,擎著罐子和匕首交給鐘離,還甜甜的道“粑粑!給你!” 鐘離接過罐子之前,還揉了揉女兒的小rou臉,軟軟嫩嫩的,可以說可愛到極致了。 鐘離撩起衣裳,掖在腰帶里,然后蹲下來,和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徐州守城平視,然后將陶罐子和匕首,依次放在他的面前,放好。 鐘離笑了笑,道“別緊張,我只是給你科普一下,其實呢……我個人不喜歡車裂,那都是以訛傳訛?!?/br> “啐!” 徐州守城剛要痛罵,就被黔夫一腳踹在地上,冷聲道“階下之囚,還不老實!” 鐘離繼續(xù)道“是這樣的,車裂多不好,沒什么持續(xù)性,畢竟我是一個講究持久的男人,這一點很重要,聽一聲響,‘嘶啦’一聲完了,這有什么好的?” 他說著拿起地上的匕首,“當當”兩聲敲了敲陶土罐子,笑著道“所以你別誤會,我真的不喜歡車裂。人彘你了解一下,你肯定沒聽說過,不是質(zhì)子的質(zhì),是豕豬的那個彘?!?/br>